第六十一章 滿肚子都是屎
2024-06-11 13:13:57
作者: 柳如花
「鄭爺爺,這裡面應該有誤會。」
陳沖很清楚鄭道功的脾氣。
現在他要是帶三金離開,那就再也沒有機會帶三金回來了。
「我親眼看到他當眾逼人下跪道歉,這也能是誤會?」鈴鐺惱怒的瞪向陳沖,「陳沖,你的意思是我在撒謊?」
陳沖可不想招惹這位大小姐,連連搖頭道:「不是,我不是說你說謊,我的意思是三金不是那種會欺負人的人,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隱情。」
說著,他急忙對梁鑫說道:「三金,你別沉默呀,快解釋一下?」
「沒必要解釋。」梁鑫搖了搖頭,譏諷的看了眼鈴鐺,「你為個男人出頭,可以不顧你外公的病情,我無話可說,也很佩服你……希望三天後你不會後悔。」
說罷,他就收起脈枕,拿上公文包起身走人。
「我沒有為哪個男人出頭,就是看不慣你狗仗人勢的欺負人。」鈴鐺譏笑道:「不要拿三天後五天後的事情嚇唬我,法治社會,沒人怕你這一套。」
梁鑫頭也不回。
堅決不與白痴論短長。
「三金,留步。」陳沖急忙起身拉住梁鑫,他聽出梁鑫的話不對勁了,神色凝重的問道:「三金,你說的三天,可是與鄭爺爺的病情有關?」
「對。」梁鑫道:「鄭公只剩下三天時間了。」
「你敢咒我外公?」鈴鐺勃然大怒,起身就揚手抽梁鑫的耳光。
梁鑫不是無腦的傻逼。
他不可能站在原地等著挨打。
向後退一步,他就輕鬆的躲過鈴鐺抽來的手掌。
「你還敢躲?」鈴鐺再次揚手。
陳沖和鄭道功也都反應過來了。
「鈴鐺,回來。」
鄭道功呵斥一聲。
陳衝上前拉開鈴鐺。
「誰給你膽子咒我外公的?」鈴鐺指向大門叫道:「滾,你給我滾出去。」
鈴鐺?
白痴鐺。
三天後有你哭的。
梁鑫嗤笑著轉身離去。
陳衝要再次去拉住梁鑫,可鈴鐺卻拉著他不放手。
「梁先生,留步。」鄭道功突然開口,「鈴鐺不懂事,梁先生莫要和她一般見識……老朽有些好奇,你以何為依據,斷定老朽只剩下三天時間?」
「以脈象為依據,脈象做不了假。」梁鑫轉身看向鄭道功,面無表情的說道:「鄭公,請你回答我兩個問題。一,沈致遠給你開的是不是通便的藥?」
鄭道功點了點頭,「有何不妥?」
梁鑫無視他的問題,「二,你現在體重是多少?」
「有段時間沒稱了。」鄭道功搖頭,「上個月稱的,不到120斤。」
「我外公的體重和病情有什麼關係?」鈴鐺很是厭煩的說道:「故弄玄虛有意思麼。你要走就快點走,我們家不歡迎你這種仗勢欺人之輩。」
梁鑫根本就不理會白痴鐺,扭頭對陳沖問道:「你看鄭公有多重?」
「應該是不到120斤。」陳沖不清楚梁鑫到底要說什麼,但他知道梁鑫絕不是在故弄玄虛,詢問鄭道功的體重一定是有原因。
梁鑫淡笑道:「我覺得應該到130斤了。」
「鄭爺爺沒這麼重吧。」陳沖不由得打量一下鄭道功。
鈴鐺立刻拿來體重秤。
她要當眾打臉,要趕走這個狗仗人勢的傢伙。
然而……
鄭道功的體重,卻是將近130斤!
體重秤沒壞。
三人一臉懵逼。
「多出的10斤是大便。」
梁鑫給出了答案。
鄭道功滿肚子都是屎。
「鄭公,你的肝火不是肝鬱化火,應該是熱邪內侵引起的。」
「先消肝火再通便,順序不能錯,不然吃再多的藥也無法通便。」
「身體不停的新陳代謝,大便卻一直排不出去,在大腸里越積越多。」
「宿便毒素已經擴散,三日內必須通便解毒。」
梁鑫聳了聳肩,「雖說行醫之人做不出見死不救之事,可我沒有求著給患者治病的習慣。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另請高明吧。」
不再廢話,他轉身就走。
「三金,別走,別走,千萬別走。」陳沖跑過來張開雙臂擋在門前,他比誰都清楚梁鑫的醫術有多高明,現在放梁鑫走,能不能再請回來就兩說了。
「陳沖,你讓他走,外公的病情真有他說的那麼嚴重,沈院長會查不出來?」鈴鐺哼道:「我就不信他的醫術,能比沈院長還要高明。」
「鈴鐺,你住口。」陳沖惱怒的對鈴鐺低吼一聲。
白痴鐺不敢置信的看著陳沖,「你敢吼我?」
陳沖看都不看她,而是扭頭看向鄭道功,「鄭爺爺,我身體上那點毛病,沈致遠前前後後治了兩年也沒有一點效果,可三金一出手就給我治癒了。他的醫術若是不如沈致遠,我絕不會把他請來給您看病。」
「你真好了?」鄭道功有些驚訝。
陳沖重重的點頭,「好了。」
「你身體有什麼毛病?」鈴鐺疑惑的看向陳沖。
陳沖搖了搖頭,略顯尷尬。
「看來是老朽走眼了。」
鄭道功不由得多看幾眼梁鑫。
如果陳沖所言非虛,那梁鑫的醫術的確不凡。
沉吟一下,他對梁鑫說道:「梁先生,能否回答老朽一個問題?」
梁鑫冷冰冰的點頭道:「鄭公問就是了。」
這個態度,惹得鈴鐺又怒瞪他幾眼。
鄭道功眉頭一皺,沉聲問道:「你真有逼人下跪道歉?」
如果真有此事,哪怕梁鑫醫術不凡,他也不會接受梁鑫的治療。
他做人做事很有原則,一輩子都在堅守原則。
哪怕事關性命,他也不會違背原則。
「有,他有。」鈴鐺看向梁鑫,「我親眼所見,你抵賴不了。」
梁鑫冷笑道:「你只看到趙晨給我跪下道歉,沒看到我當眾毆打趙晨?」
「外公,你聽聽他說的話,我沒有冤枉他吧。」鈴鐺怒道:「打了人,還逼人家當眾跪下道歉,這不就是 地痞行為麼。」
「鈴鐺,不要輕易下結論。」鄭道功不悅的看了眼外孫女,而後皺眉看著梁鑫,「梁先生,你應該不是無緣無故毆打趙晨吧。」
「我打趙晨,自然有打他的理由。」
梁鑫將與趙晨起衝突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
「打的好,換做是我,我也打他。」
陳沖義憤填膺。
見鈴鐺臉色一陣青一陣紅,似乎要開口說什麼,他就搶先道:「我當時雖不在場,可我清楚趙晨的為人,況且三金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撒謊。」
鈴鐺到嘴邊的話被堵回去了,不由得瞪了眼陳沖。
「打人不對,但我不認為我打趙晨有錯。」
「要不是肖俊讓趙晨跪下道歉,不然我保證讓趙晨下半輩子下不了床。」
梁鑫眼中閃過一抹駭人的冷意。
當時肖俊要不是那麼果決,但凡有一點袒護趙晨,事情都不會輕易了結。
鈴鐺很看不上樑鑫的這股狂勁,哼道:「你狂什麼狂啊,現在是法治社會,明白嗎?你把趙晨打成癱瘓,就算趙智勇不對你下手,你下半輩子也得在監牢里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