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破局上
2024-06-11 11:59:46
作者: 君無憂
沈風裳看著畫作,略為滿意點頭,其實這東西她自己也畫得出來,只是若此畫出自自己之手,到時候脫了嫌疑,有些人還是會有話說,所以最好的做法就是讓與她無利益關係的人來,自然少些猜疑懼。
「李小姐這技藝果然不同凡想,本夫人瞧著沒問題,本夫人先在這上頭簽過字。」待她簽過字後,便拿起畫作遞到歐陽全手中:「大人可將此畫傳於在場的各家小姐,讓他們確認一下,這畫作可有何出入。」
歐陽全拿起畫作細看,之後不得不讚嘆道:「李小姐這技藝,真是讓人驚嘆,連各家小姐穿著首飾都一一描繪出來,真是細緻非常。」
聽她的誇讚,李惠蘭略一行禮:「大人過獎了。」
「大人,現在可不是欣賞畫作之時,這畫可是案發當時的情景,將來要作為呈堂之物,待事後大人有時間再細細賞來如何。」沈風裳提醒道,
歐陽全尷尬笑笑:「讓夫人笑話了,不才也是好畫作之人,見到佳物,不免就忘了性,慚愧慚愧。」
「無妨,本夫人也是急著為自己脫嫌,對大人若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沈風裳也輕笑回應。
歐陽全點頭示意,然後畫作一一傳到各位小姐手中,小姐們看了看都細想了一下當時的情形,各自簽了名,畫作再回到歐陽全手中。
那頭仵作也是回來稟報:「大人,小的已經細細驗來,沈大人的死因,乃是脖子側面被一利物所傷,身上並無中毒跡像,當是利物刺穿喉部,一口氣提不上來,悶氣至死,其它無一處外傷。」
「利器所傷?」歐陽全細細品來這句話。
那邊司藍郡主可有話說了:「看來,查出沈風裳所持之物未有毒也不能證明她未有殺人行為了,她有武功,用利器殺人也可以的。」
「郡主,東西可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夫人所站的位置,可是面朝沈天楓的,你倒是說說她是如何能在正面射到沈天楓的脖子側位的?」時初冷眼問她。
「那,沈風裳不能,你方才可是從府門的位置出來的,那邊剛好可以用利器射到他的脖子側面,所以不是她,也是你殺的。」司藍急道。
「可笑,本將軍剛才可是看過,他中的是右側,府門在左側。」時初用事實回應她。
沈風裳用眼神示意安撫時初,讓他莫要跟司藍再出聲,此事她自有分寸。
「郡主,容我提醒一聲,這裡所有的人都可看出,沈天楓對我有敵意,我若是稍有點腦子,也不會在這當口,當著你們的面把他殺害,這自找麻煩的事,本夫人還沒蠢到那種程度。」白了她一眼後,沈風裳又轉頭問那仵作:「仵作,你可曾找到那兇器。」
仵作這才讓他的助手端上一個拖盤,呈到歐陽全前面:「大人,此乃從死者身上取出的兇器。」
看了這東西,沈風裳不沉思一會,便眼前一亮道:「若本夫人未看錯,那畫作上顯示,此物應當是郡主頭上的髮釵吧。」
「你胡……」那說字還未出口,司藍便看到了兇器,認出現那正是自己的東珠釵子。趕緊摸了一下自己的頭,今天她未帶齊丫環出來,所以不可能把東西給別的丫環帶著,所以這時候輪到她傻了眼。
「郡主,此物你如何解釋,難不成沈天楓是你幫本夫人殺的?」沈風裳嘲諷地問她。
她聽罷便叫道:「不可能,我跟你站的是一個位置,且本郡主根本不懂武,不可能殺人。」
「那郡主如何解釋,這東珠釵子怎的跑到死者身上去的?」歐陽全懷疑地看著她。
「你這是什麼眼神,本郡主說沒殺人就沒殺人,對,這東西定是他人做的假,這肯定是假的。」司藍辯解道。
「假的?那郡主倒是說說,你那真的可有什麼不同於別物的地方?」歐陽全細問。
「這,這,本郡主的東西,都會有刻字,對本郡主的東珠銀釵柄上,刻有一個藍字。」她就覺得那東西不可能是自己的,肯定就是與自己的東珠長的像而已。
這時候仵作拿起那釵子,然後把柄處亮到歐陽全的眼前,那裡赫然就刻著一個藍字,歐陽全把東西亮到司藍眼前:「郡主,這又如何解釋。」
司藍郡主急得直打轉,說不出一句話來,最後只道:「那有可能是本郡主什麼時候丟的,不然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裡的。」
沈風裳表示認同她的說法,所以轉身對李惠蘭道:「李小姐,若此物是兇器,那便是在沈天楓死時,郡主已然未戴此物,你這畫中,怎的會出現它?」
聽沈風裳這麼說,司藍郡主好似發發現了什麼,跳起腳來:「是不是你,李惠蘭,是不是你在陷害我,我的東珠釵子早就未戴頭上,你卻把它畫到作為證物的畫作上去,你究竟是何居心,難道你是想陷害於我,討好沈風裳這賤人。」
李惠蘭沒想到這火怎麼就突然燒到自己這裡,趕緊解釋:「郡主,郡主,蘭兒並未有此心,這畫作之時,蘭兒只是想到今日初見郡主時的打扮,是按記憶中的樣子畫的,蘭兒未曾注意到郡主丟了釵子之事。」
「你莫要狡辯,我打死你個不要臉的賤人。」司藍郡主見勢就要打人,後面的隨風上前拉過李惠蘭,退至一邊,讓她撲了個空。
「你個下人,管什麼閒事。」司藍怒瞪隨風,她現在連李惠蘭都討厭上了,都是因為她自己才會被人懷疑成殺人犯。
對於司藍郡主動不動就鬧大小姐脾氣,沈風裳最是見不得,雖然不見得她有多喜歡李惠蘭,卻也不想人家無故受人指責:「歐陽大人,我看此事,並非郡主所為,她確實與本夫人站在同一個方向,無法以那種方式殺人。」
「此事,下官心裡清楚,只是這兇器!」歐陽全也不得其解,就司藍郡主方才的行為來看,不是什麼心機深沉之人,以自己貼身之物殺人後再嫁禍給將軍夫人,應該不太可能。
「大人莫急,此事容我們先理理清楚。」沈風裳打斷他接下來要說的話,而是腦子裡一遍遍回想剛才沈天楓的死亡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