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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 不要怕,你並不孤單

2024-06-11 10:15:48 作者: 小錦鯉

  蕭伯庸身形晃了晃。

  手扶著管事的,嘴巴直哆嗦,「快,快去攔一下,別鬧出人命了。」

  「是。」

  管事的腳步剛往前挪動,楚煙便抬起頭,冷凝著眾人,「我看誰敢來。」

  「......」

  本章節來源於𝑏𝑎𝑛𝑥𝑖𝑎𝑏𝑎.𝑐𝑜𝑚

  大家不約而同的,又往後退了一步,擔心血濺到自己身上。

  楚煙指間握著帶血的髮簪,血跡沾染在她白皙的手指上,她垂落的長髮被微風輕輕揚起,像一隻奪人性命的詭魅海妖。

  人群里,江新詞面露擔憂。

  他想上前,被朋友拽住胳膊,「藍少都不管,你去幹什麼?」

  是的。

  江新詞視線轉向藍橋易,發現他抱著孩子,神色如常,仿佛對楚煙如此殘忍的手段習以為常,甚至,還悄悄縱容。

  小煙。

  這還是他認識的楚煙嗎?

  江新詞面色晦暗,表情痛苦。

  「放過我——」

  小年輕的聲音支離破碎,乞求著楚煙,「我、我該死,放過我,求求你......」

  楚煙不語。

  髮簪從男人臉上划過,停留在太陽穴的位置。

  眾人的視線緊緊跟隨著髮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們想開口勸來著,可是又擔心把戰火引到自己身上。

  「放過你?」

  楚煙冷笑,「我整死安氏夫婦?誰告訴你的?」

  「......」男人瑟縮著。

  「不知事情全因,貿然評判,我是不是該告你一個誹謗罪?」楚煙抬眸,淡漠的眸子在眾人身上掃了一圈,後看著男人。

  「不管你是誰派來的,目的是什麼,替我給那個人帶句話——」

  楚煙抬手,猛地將髮簪順著他的頭皮, 地面,「有膽就走到人前來,背後偷摸搞把戲的,那是見不得光的老鼠。」

  說罷,利落起身。

  小年輕癱軟在地上,瞪著空洞的眼睛,像個活死人。

  眾人不由鬆了口氣。

  他們眼睜睜看著楚煙走到藍橋易身邊,陰戾的雙眸在一剎那,變得溫柔,她重新牽起安柯辛的手。

  轉身。

  面朝所有賓客,「這個孩子叫安柯辛。」

  「安華臨走前,把他託付給我,我就是他的監護人,以後誰敢在他跟前亂吠,下場只會比地上那隻狗更慘。」

  大傢伙面面相覷。

  今天到場的賓客非富即貴。

  楚煙這麼做,是絲毫沒有給蕭伯庸留面子。

  她側首,盈盈一笑,「蕭伯父,對不住了,我爸爸走得早,打小沒人管教,所以沒有教養。」

  提到教養兩個字。

  瑛瑛的父母臉色極為尷尬。

  「我就知道一個道理,誰今兒要是打我一巴掌,我必還回去,要是衝撞了蕭伯父您,還請您海涵。」楚煙雲淡風輕道。

  蕭伯庸一口氣堵在喉嚨,不上不下。

  快要把自個給憋死!

  他活到這個歲數,見識過不少世面,閱人無數,還沒碰到像楚煙這樣毫無章法的人,從來沒有人敢當眾給他難堪。

  從來沒有!

  但是,今兒這悶虧他必須吃了,因為他理虧。

  蕭伯庸皮笑肉不笑,「伯父還能跟你計較?原就是我們招待不周,讓兩孩子受了委屈,才生了事端,改天我親自去老爺子那兒請罪。」

  楚煙笑了笑。

  藍橋易接過話,「蕭伯父,那我們走了。」

  「我送送你們。」蕭伯庸執意將人送上車,才往回走。

  一轉過身來,賠笑的臉就塌了。

  經此一鬧,賓客陸陸續續開始走,原先熱鬧的場面,逐漸變得冷清。

  蕭伯庸勉強打起精神,陪著留下來的客人應酬,到了宴會後半段,他瞅了瞅,剩下的也不是什麼重要人士,便藉口身體不舒服,提前離席。

  讓兩兒子幫忙應酬。

  他一走,大家也沒了顧忌,圍在一起竊竊私語。

  「今兒這齣戲怎麼有點像鴻門宴?」

  「你才看出來啊?蕭家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鬧得太難收場了,蕭伯庸心太急,他也不想想,能進藍家大門的女人是吃素的?」

  「楚煙還真是名不虛傳,她在娛樂圈就是以狠出名的。」

  「原先還覺得她降不住藍少,現在看來,這兩人是頂配的。」

  「......」

  就這樣,楚煙狠辣的名聲,在圈子裡傳開了。

  以至於後來,京州的權貴階層,誰家少爺到年紀要找對象,有人來說媒,這少爺的父母先問:女方的性情相比楚家那丫頭,怎麼樣?

  當然,這都是後話。

  此時——

  楚煙坐在車裡,面色溫柔。

  她握著安柯辛的手,「我給許凌飛打電話了,他一會到醫院。」

  「嗯。」

  安柯辛乖巧地點點頭,情緒低落。

  楚煙抱著他的肩,「怎麼了?」

  「我爸爸臨走前,真得對你說了那句話?」

  「是的。」

  「那你......」

  安柯辛手指攪著衣角,「你為什麼不收養我?」

  楚煙神色微滯,她沒想到安柯辛的關注點在這上面,便問,「許爸許媽對你不好嗎?」

  「不是。」

  安柯辛糯糯道,「他們對我很好,許凌飛對我也很好,家裡好吃的好玩的,他總是先給我。」

  「那你在許家開心嗎?」

  「嗯。」

  楚煙笑著摸了摸安柯辛的臉,「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很想收養你,但是許爸許媽更想,他們比我有資格當父母。」

  「我知道。」

  安柯辛瓮聲瓮氣道,「在我們國家,只有結婚的人才具備收養孩子的資格。」

  「聰明。」

  「所以姐姐你也是很想養我的,對吧?」

  「當然。」

  安柯辛舒了口氣,眼裡有了神采,「沒關係,我理解你。」

  楚煙望著他,然後將這孩子抱進懷裡,輕聲問,「今天那人說得話,你有想問我的嗎?」

  「姐姐,我相信你。」

  「柯辛,不是一定要當父母才能愛你,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人會陪著你的。」楚煙聲音很溫柔,「不要怕,你並不孤單。」

  安柯辛終於流下眼淚。

  楚煙的這句話,幾乎陪伴了安柯辛的一生,在往後的時光里,他每每遇到挫折,都會想起那天在車裡,姐姐那句溫柔的、能將人蠱惑的諾言。

  它將他從陰霾里拉出來,給了他前行的勇氣。

  對他來說,楚煙是光。

  醫院——

  楚煙他們到時,許凌飛已經站在大門口等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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