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4、震懾眾人

  石凌身邊站著的肉球王通尖叫了一聲，跨步衝來，身上肥肉如波浪一般滾動，至少有二百多斤重的臃腫身體震得街道都在微顫。

  另一側的大塊頭左恆低吼了一聲，手裡握著一根手臂粗細的楠木條，左恆小時候從石階上摔下來過一次，在額頭上留下一條暗紅色的傷疤，此時看起來猙獰可怖，手中的楠木條朝白凡腦袋砸來，虎虎生風。

  白凡悍然出手，握住肉球王通的手臂，腳步後移，身體向左傾斜，避過左恆的奮力一擊，猛地握拳砸在王通的面孔上，砰地一聲，直接把王通的鼻樑高砸斷，血水瘋狂從王通的鼻孔中涌了出來，王通頓時捂住臉發出一陣殺豬聲，那裡還顧得上還擊這個被他們從小欺負大的病貓。

  王通失去了戰鬥能力，就在這時左恆高舉手臂粗細的楠木長條從白凡的天靈蓋砸了下來，這一次白凡沒有刻意躲避，他一拳向上衝起砸向楠木長條，咔嚓一聲楠木長條斷成兩截，拳頭上出現了血跡，白凡只是悶哼了一聲，腳掌用力蹬地，頎長的身體如離玄的箭一般，風馳電摯的沖了過去。

  「死！！！」

  暴喝一聲，白凡一拳轟擊在左恆的腹部。

  他這一拳將自己先天境的五重樓的力量竭力摧發出來，先天境每一重可以增加人體一千斤的氣力，五重樓的氣力足足有五千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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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左恆軀體劇烈一震，整個人倒飛出去，足足飛出去一丈多遠的距離，左恆口鼻中血水翻冒，兩腳一蹬直接昏死過去。

  就在這時，白凡後背冷氣直冒，豁然回首瞧去，只見石凌不知什麼時候把不遠處鐵匠鋪的鐵錘搶來，此刻雙臂高高舉起鐵錘朝白凡腦袋砸來。

  石凌可是先天境四重天，這一鐵錘足足有四千多斤的力量，就是先天境九重樓也絕對抗不住這一鐵錘，顯然石凌已經對白凡起了殺心。

  李如山的陰惻惻的聲音突然響起：「石凌你個雜碎，你敢殺白凡，老子絕對也讓你好活不成！」

  他手裡竟然握著一把殺豬刀抵在石凌的褲襠下，石凌只感覺褲襠下異常涼快，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驟然停手，猙獰吼道：「李如山你個賤種，你敢！」

  李如山眼底閃過一抹陰冷至極的寒光，咬牙道：「老子有什麼不敢的，老子現在無牽無掛的，你敢殺白凡，老子就讓你生不如死！」

  石凌並沒有被怒氣沖昏了頭腦，心思百轉。

  李如山的爺爺去年死了，從小到大，整個承武鎮沒有一個人看得起這對要飯爺孫，除了這個白家廢物，而且跟李如山好的跟親兄弟一樣，以前他們欺負這對難兄難弟，都是李如山死死的擋在前頭，白病貓逃跑，現在自己一錘下去白凡必死無疑，可是這個李如山絕對也會一刀捅壞他的命根子。

  就在石凌遲疑的時候，白凡轉身一拳砸在石凌的臉側，砰的一聲，打的石凌暈頭轉向，眼冒金星，踉蹌朝一間茶水鋪內倒了進去。

  承武鎮兩側商鋪正在看好戲的店掌柜，店小二此時目瞪口呆。

  這個白家廢物真的脫胎換骨了？他可是奇經八脈盡斷，可之前那一拳竟直接將虎背熊腰的左恆直接打飛，如今一拳又將石凌這個讓承武鎮居民敢恨不敢言的紈絝子弟擊飛。

  正當街道兩側看戲的人驚魂未定的時候，白凡和手握殺豬刀的李如山殺氣橫生的衝進茶鋪，茶鋪的老闆是個肥頭大耳的中年人此時噤若寒蟬，這些承武鎮家底殷實的紈絝可不是他們這些小老百姓敢招惹的，站在牆角一聲不吭，店小二更是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褲襠濕了一大片。

  白凡砸在石凌臉上的這一拳力量著實可怕，縱使石凌先天境四重樓吃了這一記拳頭一時半刻也沒緩過神來。

  李如山手握鋒利無比的殺豬刀神情恍惚，呼吸急促，猛地向前衝去要捅死石凌。

  「李如山！」

  「白凡，這個王八羔子剛才要把你砸死，我現在就把他殺了，免得以後提心弔膽。」

  白凡拽住李如山，沉聲道：「現在殺了他豈不是便宜他了！」

  「呃……」

  李如山見白凡撿起掉落在門檻前的鐵錘，掄起鐵錘狠狠地砸在石凌的小腿上，砰地一聲，石凌小腿血水飛濺，汩汩而流的血水染紅了茶鋪地板，場面驚心動魄。

  石凌被小腿傳來的劇痛疼醒，整張面孔都扭曲了，撕心裂肺的大吼，咬牙道：「你們兩個混蛋，老子遲早有一天要把你們兩個碎屍萬段……」

  李如山想要捅死石凌，可他什麼時候殺過人，此時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已經臉色發白，冷汗淋漓，就是白凡此刻的臉色也微微泛白。

  白凡瞟了瞟大驚失色的茶鋪掌柜，砰的一拳將一張嶄新的四方桌打的稀巴爛，冷聲道：「以後再嚼舌根子，老子把你們的舌頭扯下來。」

  白凡與李如山相繼走出茶鋪，側首掃了一眼身後兩側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的眾人，嗖的一聲，突然將李如山的殺豬刀拋了出去，街道的地板上擦出一連串火星，刺耳的聲音幾乎穿透了耳膜，殺豬刀斜插在街道中央，木製刀柄劇烈顫抖，一聲烈響後直接裂開，頓時整個街道鴉雀無聲，所有人噤若寒蟬。

  這拋出這殺豬的氣力到底有多麼可怕？

  白凡回首望向李如山，神色平靜，談笑自若，問道：「李如山你爺爺怎麼了？」

  李如山低著頭泫然淚下，哽咽道：「爺爺去年病死了！」

  白凡輕輕拍了拍李如山的肩膀，安慰道：「你以後不會再孤苦伶仃的一個人了，我不是回來了嗎？」

  李如山緩緩抬起頭，眼睛赤紅，輕輕點頭，苦澀道：「爺爺兩年前救過一個武道強者，他答應我過幾年後會回來帶我離開承武鎮教授我修煉武道，我還打算以後等我成了武道強者就殺上紫陽學院，把以前欺負過你的人全部打到屁滾尿流，現在看來……」

  李如山頓了頓，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問道：「白凡，以後你還會去紫陽學院修煉武道嗎？」

  白凡摩挲著手指，想了想在雜役峰暗無天日的六年，搖頭苦笑道：「其實我在紫陽學院掃了六年地！」

  「啊！」李如山一臉驚訝，問道：「那你現在的氣力怎麼會這麼大？」

  「其中的曲折以後我再告訴你！你現在跟我回白家，以後白家也是你家！」

  鼻青臉腫的狼狽少年神色拘謹，咬了咬牙，輕輕搖頭，壓低嗓音道：「我還是不給你添亂了。」

  白凡伸手抹去李如山眼角的淚痕，勾著他的肩膀，盈盈笑道：「你我是兄弟，你不去我家你去那裡。」

  李如山豁然抬頭，一臉震驚，神色又瞬間暗淡下來，慚愧道：「可我畢竟出身低賤……」

  「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是那個白病貓了！」白凡拍了拍李如山的肩膀眼神中充滿了自信。

  兩人相視一笑，李如山還是妥協了，與白凡一同前往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