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爭吵！

  「就是你了。」聽到宋威龍應答小狼和小樓上前兩步分別架住宋威龍的左右肩膀，轉身就要強行把他帶走。

  宋威龍愣了片刻，徹底慌神，劇烈的掙扎且大聲喝問道：「你們兩個要幹什麼？明目張胆的就要綁架嗎？？」

  「閉了！」小狼抬手一拳悶在宋威龍凸出的喉結處，宋威龍頓時『嘔』的一聲彎下腰，扔掉手裡的公文包捂著脖子臉色蒼白的開始乾嘔。

  小樓彎腰撿起地上的公文包對小狼使了個眼色，二人快速的架著宋威龍奔著路口的馬自達走去。

  到了車旁邊小狼拽開車門直接把宋威龍塞了進去，等他倆全部上車後我發動起車子慢悠悠的朝著小區門口開去。

  「你們這是綁架，犯法的！」車裡宋威龍捂著脖子咳嗽了幾聲，扯著嗓子就大喊道。

  我從後視鏡面無表情的掃了他一眼，對小狼輕聲說：「收拾他。」

  

  「呵，好勒。」小狼獰笑一聲，伸手拽住宋威龍的頭髮猛的把他往下一拉，同時膝蓋抬起一膝就頂在了宋威龍臉上，宋威龍徹底懵住。小狼根本就沒停，在窄小的後排空間裡不出兩分鐘就『噼里啪啦』的把宋威龍給收拾了趴下。

  我開車離開小區時宋威龍已經斜靠在後排座椅不動彈，他鼻孔和嘴角『嘩啦啦』的往外竄血，血液迸濺在他黑色的風衣上留下了並不是很明顯的斑點。

  路上我們三人誰都沒說話，車裡只有宋威龍『呼哧呼哧』的喘氣聲。

  過了約有十多分鐘的時間我開著馬自達3一路疾馳的駛出市區，最後停在了一片無人的大野地里。

  我們三人給車熄火將宋威龍從車裡拽了出來。

  「認識我們嗎？感覺眼熟嗎？」小狼粗暴的拽起宋威龍的頭髮，隨後掏出手機將手電筒的燈光照射在宋威龍的臉上。

  宋威龍眼眶淤青，雙眼微眯在一起盯著小狼看了幾秒鐘，又把目光放在我和小樓身上沒吭聲。

  我低頭面無表情的點了支煙，深吸一口後對小樓使了個眼色。小樓頓時心領神會，從口袋裡掏出大奎的照片放在宋威龍眼前，聲音清冷的問：「他，你得認識吧？」

  宋威龍掃了一眼照片，豁然抬起頭再次仔細看了看小狼和小樓，眼神中充斥著說不清的驚訝。

  「我們和你有仇沒？昂？」小狼伸手『啪啪』的拍了兩下宋威龍的臉頰，擰著眉毛凶神惡煞的問：「啥意思啊？我們他媽訓練了五年，槍林彈雨的在前線保家衛國，完了就保的你是嗎？就是為了讓你在暗地裡僱人殺我們是嗎？啊？？」

  我手裡攥著菸頭走到宋威龍面前，伸出左手用力捏住他的腮幫，吃痛的情況下宋威龍嘴巴長大。我抽了口煙，夾著煙的手在宋威龍的嘴巴里彈了彈菸灰，還沒散去溫度的菸灰直接落在了宋威龍的舌頭上，他頓時『啊』的大叫起來，四肢開始不停的掙扎。

  我死死的捏住他的嘴巴，聲音毫無感情波動的對他說：「大奎是我們三的戰友、兄弟！但是一年前因為你他死了，我們三也離開了部隊被開除了軍籍！國外你找的那攤僱傭兵三天前已經從世界上除名，我們死都不怕你覺得我們還怕別的嗎？現在，我問你答聽到了嗎？」

  宋威龍雙目中充滿恐懼的盯著我，臉色的血跡已經風乾，模樣看起來比我們三人還恐怖。

  我皺著眉頭問：「你認識我們四個嗎？和我們有仇嗎？」

  宋威龍盯著我看了片刻，隨即乾脆利落的搖起了頭。

  我再問：「那為啥找人殺我們啊？我們一年前在勐宋執行訓練任務，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宋威龍蠕動了一下喉結，盯著我沒點頭也沒有搖頭，眼神中多了一抹複雜和猶豫！

  「啪！」我直接伸手把菸頭丟到他嘴裡，隨即捂上他的嘴巴抬腿一腳踹在他臉上把他踹出去了半米多遠。

  「還他媽死撐著呢，先收拾他兩分鐘！」我面無表情的指著宋威龍對小樓和小狼開口道。

  二人邁步就朝著宋威龍走去，正當宋威龍雙膝跪在地上扶著地面磕嘴裡的菸頭時，小狼掄起腿一腳就橫掃在他頭上，宋威龍頓時慘叫一聲身子朝著後面的野地仰面倒去。緊跟著小樓和小狼一聲不吭，按住地上的宋威龍腳尖開始狂踹他腰間軟肋。

  一開始宋威龍還能發出聲，可到了後來他完全沒了音，雙手抱著脖子捲縮在地上被小狼和小樓踢了約有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終於忍不住開口喊：「我說……我說，我都說！」

  「早他媽說了不就好了？」小狼彎腰一把拽起宋威龍的頭髮，直接把他拖著拉到了我面前。

  我再次低頭點了支煙，宋威龍宛若死狗般倒在地上，再看到我手裡的菸頭時，立馬哆嗦著嘴唇開口說：「是……是我姐夫！我姐夫指示的！」

  「刷！」小樓和小狼瞬間扭頭看向我。

  我面無表情，問：「你繼續往下說！說說你姐夫是誰！」

  「我……我姐夫你們應該認識，他……他是……」

  「叮鈴鈴！」

  宋威龍話還沒說完，我兜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我眉頭一皺，伸手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發現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就在我準備把電話給按死的時候，一旁的小樓忽然『啪』的一下抓住我拿著手機的手，緊張的說：「先聽他說完你再接電話！」

  我眉頭一皺感覺有些不對勁，再次低頭掃了一眼手機又掃了一眼小樓。

  「班長，聽我的，先聽他說完你再接電話！」小樓面色沉重的再次對我說了一句。

  我眉頭皺著問小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沒有！」小樓不假思索的搖頭回答。

  「那你就放手。」我掙脫開小樓的手，不等他反應過來直接滑動手機把電話接聽：「餵？」

  「懆！」小樓扭頭罵了一聲。

  我撇了一眼小樓沒吭聲，這時電話里的人忽然問我：「你還知道接我的電話？？你躲著我是什麼意思？？」

  電話里劉隊的聲音讓我略微懵了一下，但我完全沒意識到劉隊話里的意思與小樓的反常，而是疑惑的反問道：「我什麼時候躲著你了？你什麼時候跟我打電話了？」

  劉隊冷笑了兩聲：「你和我裝下去有意思嗎？我從昨天開始給你打的電話不下十個，一開始是關機後來你就直接把我拉黑了！我問你，褚正中都他媽一點用沒有了，你為什麼要殺他？？」

  「褚正中死了？」我腦袋『嗡』的一聲炸開了鍋，近乎是下意識的抬頭看向小樓和小狼。

  小樓眼神有些飄忽的掃向一旁不敢與我對視，小狼更是直接往後退了三步和我保持了一段距離。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到昨天下午小狼的離開以及晚上小樓要我的手機！

  「我知道是你殺的褚正中，因為除了你以外別人沒有這個動機！案子市刑偵隊已經接手並且開始查了，線索也掌握了一點！市里刑偵隊對兇手的基本特徵和你吻合，你現在反駁我一點意義沒有！」劉隊語氣斬釘截鐵，死咬著我就是殺褚正中的兇手。

  我眯著眼睛看著小樓和小狼，喘著粗氣說：「話我跟你明說，我沒故意要躲著你，也沒把你的手機號拉黑！最重要的一點是，我沒殺褚正中！雖然我有這個打算但我現在根本不會動他，因為我外面有一攤子事沒解決，我要殺了他我能有什麼好處？？」

  「扯淡！不是你還有別人嗎？難道你要告訴我是容顏殺了回馬槍把褚正中給殺了？？」劉隊根本不信。

  我煩躁無比，不自覺的提高音量：「我再說最後一遍，我沒殺褚正中！褚正中的死和我一點關係沒有！至於是誰殺的他我不知道，也不清楚！我他媽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懂嗎？警察想怎麼查你就讓他們怎麼查，如果真的查到是我殺的褚正中就抓我唄！」

  話音落下，我直接把電話給掛斷。

  劉隊手裡捏著舊的手機卡看著被掛斷的手機，同樣的異常煩躁。他一度認為殺褚正中的就是我，可我的話又的確讓他的心裡產生了動搖。

  我身上的事劉隊多多少少知道，再沒有搞清楚這些事情的真相時，我的確不可能把自己給混成殺人犯。

  既然這樣，那是誰殺了褚正中？難道真的是容顏回來殺了個回馬槍？

  同時，新的問題也來了。

  劉隊那麼在乎褚正中的死，又是因為什麼？是因為前市局刑偵隊隊長心裡僅存的一點正義感，還是因為褚正中的死會影響到他要查明的真相？答案沒人知道，就連劉隊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嘭！」

  我一腳踹在小狼腰上將他蹬出去一米多遠，隨後又快步走了過去一把拽住他的衣領咬著牙問：「你啥意思啊？真不準備在國內待下去了是嗎？你殺他幹啥，他和你有仇啊？？」

  「他和我沒仇，但和你有仇！」小狼咬著牙不卑不亢的回了一句。

  「啪！」

  我抬手就甩了小狼一巴掌，氣的渾身直哆嗦。

  「……你的事我和小樓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就得幫你干點什麼，因為咱們是一個戰壕里爬出來的兄弟！其他的事我倆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給你當回髒手套，殺了你想殺卻又沒辦法動手的人！」小狼偏著腦袋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撕裂流出的鮮血，抬起頭面色沉重的對我道。

  「我他媽是不是管不了你們倆了？？」我瞪著眼珠，下意識的就低頭四下找著，但卻什麼都沒看到，最後我實在是氣極，伸手指著小樓和小狼不住地點頭說：「你倆行，你倆有本事，你倆厲害昂！」

  「事是我安排的，你要打就打我吧！」小樓直接抽出腰間的皮帶遞到我面前，咬著牙說：「我身上有傷，如果沒傷的話殺褚正中肯定輪不到小狼！我們倆不光研究了這個褚正中還研究了那個叫方言和陸棲枝的，但最後只知道褚正中在哪，沒找到另外兩個！」

  「我是因為這個跟你們置氣嗎？？」我抬手一巴掌甩開小樓遞來的皮帶，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道：「這他媽是國內，不是國外！你們在國外再怎麼折騰回了國他們都找不到你們！但是國內的情況能一樣嗎？小狼昨天殺了人，今天警察就能鎖定到你們身上，不到兩天就得全國通緝你倆，到時候你們怎麼辦？怎麼辦啊？」

  小樓掃了一眼遠處的宋威龍，目光陰狠，語氣倔強的說：「我們倆回來就沒打算乾乾淨淨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