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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奇怪的老頭

2024-06-11 02:39:44 作者: 黑瞳叔

  之後的一段時間我一直和老薑待在殯儀館,除了去附近的小賣部買煙和出活以外我根本就沒怎麼離開過殯儀館。

  這期間我嘗試著從老薑那知道點什麼,但老薑口風很嚴什麼話都不說,只是每天都叮囑我少出門,就算是出門的話也要帶著他給的那根黑鞭。

  這樣一來我就更加好奇老薑知道些什麼,這之後會發生一些什麼。可日子一天天的過著,很平靜,什麼都沒發生,就連西裝人也都沒再給我打電話,不知道這些人到底再做什麼。

  不過,越是這樣我心裡越是不安。總覺得會有什麼大事要發生,畢竟波濤洶湧的海浪來臨之前海面是一直保持平靜的。

  當然,這期間我也一直保持和顧輕語、容顏以及我大哥聯繫,我們幾人基本上每天保持一個電話,而他們和以往一樣,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並沒有察覺出什麼異樣。

  就這樣一直平靜的過了一個多星期,我頭上的傷口已經可以拆線,就在我去醫院拆線的時候發生了一件讓我感覺非常奇怪的事情。

  我在部隊的時候訓練過偵查與反偵察,而且我這兩方面的能力一直很不錯,雖說退伍之後一些方面的訓練落下了不少,但學到的東西與本能都還在。

  那天我是下午兩點鐘去的醫院拆線,因為一直搞不明白陳忠是什麼心思他給我的那輛北京現代一直在停車場扔著我也沒去開,到現在上面已經蒙了一層厚厚的灰塵,期間陳忠也沒碰過。

  所以那天去醫院拆線的時候我是打車去的,殯儀館位處郊區打車不是很好打,於是我就順著大路往前走。可就在我沒走幾步,就察覺到後面好像有人一直在跟著我,一雙眼睛似乎在一直注視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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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在部隊教官為了訓練我們的反偵察能力,經常搞一些背後的突襲。比如說,你在路上走的好好的,教官就會突然不知道從哪個灌木叢里竄出來給你一腳或者一拳。時間一長,我們那個班裡的人那段時間都有些神經質,只要身後有人盯著你看個五六秒保準會忍不住回頭看一眼。

  雖然這套訓練體系已經遠離我很長一段時間,但那種被人在背後用目光緊盯著的感覺我仍然記得,所以往前走了沒多久我就察覺到自己被人給盯上了!

  我緊皺著眉頭沒有回頭,而是繼續慢慢的往前走,一邊走我一邊拿出手機打開相機,隨後調成自拍的模式,接著又慢慢的移動了一下把攝像頭給移動出去。

  隨後我在手機屏幕上看到了我身後五十米外有一個佝僂著身子的老頭坐在馬路邊上,然後一直盯著我看。

  我收回手機,心裡感覺有些奇怪。那個老頭我記得前兩天出去買煙的時候就見過,當時他也是坐在馬路邊上,但沒像是今天一樣一直盯著我看。

  就算是剛才從那老頭身邊路過時,我也沒看到那老頭盯著我,直到我從他身邊路過。

  就在我想不明白的時候後面駛來了一輛計程車,我忙招手把計程車攔了下來,上車後我報了地名隨後又從兩旁的倒車鏡往後看,發現那老頭還在馬路邊上坐著,但因為距離太遠的緣故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看我。

  到了醫院拆線後我又拿了一些藥,隨後就打了車往殯儀館趕。在去殯儀館必經的那條路上,我又看到了那個老頭,那個老頭依然坐在馬路邊上,我從車窗里往外看的時候他像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扭頭看了我一眼。

  因為車速太快的緣故,我們也只是互相看了一眼,而這一眼卻讓我感覺有些熟悉,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他一樣,至於再哪見過我就死活也回憶不起來了。

  這位奇怪的老頭是這段日子裡唯一的插曲,讓我更加感覺奇怪的是再往後的一段時間我只要出門百分百能看到那老頭坐在馬路邊上,就算是下雨天他也在,不同的是他撐起了一把傘,屁股下面坐著的也不是馬路了,而是一個小馬扎。

  這個奇怪的老頭讓我感覺好奇的同時也有些擔心,心裡止不住的想這該不會是西裝人派來監視我的吧?

  說起西裝人我發現不知不覺西裝人已經快要半個多月沒聯繫我了,不光是他就連陳忠好像也憑空消失了,反正我那段時間很少看到陳忠。

  又過了十多天,殯儀館的日子出奇的平靜,除了出了幾次活以外我最近很少離開殯儀館,就算是去買煙也讓同事幫忙帶一包,因為我有點怕殯儀館門口不遠處坐著的老頭就是來監視我的。

  這天因為有一具高樓屍要背我和老薑跟著運屍車輛出了一趟,一直到傍晚才回來。因為心裡惦記著殯儀館附近的奇怪老頭,所以回來的路上我坐的是副駕駛位。車子開往殯儀館那條大路時,我特地從車窗往外看了一眼,奇怪的是一路上我根本就沒看見那個奇怪的老頭。

  發現這一點後我眉頭緊皺了起來,心想這接近半個多月的時間那個老頭一直都在,怎麼今天突然就沒了?

  這時候司機把運屍車開進了殯儀館,我走下副駕駛位準備幫忙把屍體給抬進去的時候忽然眼角瞥到一個人趴在殯儀館大門口只露出一個人頭朝這邊看來。

  我立馬扭頭看去,發現那人就是這半個多月來一直在殯儀館附近徘徊的老頭!

  「姜伯,你先幫忙一下,我出去回個電話。」我想了一下對旁邊的老薑說了一聲,老薑沒發現什麼不對,點了點頭就和司機一起把屍體抬了進去,而我則是直奔著殯儀館大門口而去。

  那個老頭看到我朝著殯儀館大門走去,忙的縮回了腦袋。見到這一幕,我立馬加快腳下的步伐,三步並兩步的奔出了殯儀館。

  到殯儀館門口時我發現那老頭正順著那條大路一點點的往前走。

  「站住!」我張嘴叫了一聲,隨後就快步的往前追。

  這個老頭的行蹤太詭異,我也不準備繼續再躲著,索性直接把他抓住然後好好問一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到我的喊聲那老頭回頭看了一眼,隨後想跑但是還沒等他跑起來我就追了過去,接著直接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脖領。

  「你是誰,為什麼一直在殯儀館門口?」我抓住老頭,皺著眉喝問道。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才看清了這老頭的容貌。老頭的個子看起來在一米六五左右,這麼矮的絕大原因是因為他的背駝的太厲害,比老薑還要厲害,已經彎的像是一隻蝦米。

  這老頭身上穿著的衣服很樸素但看著卻很乾淨,從他臉上深邃的皺紋與花白的頭髮判斷這老頭今年最起碼得六十往上。

  讓我比較驚訝的是這老頭的眼神和其餘上了年紀人的眼神不一樣,普通老人因為年紀大眼神會變的渾濁不清。而這老頭的雙眼卻仍黑白分明,不僅如此他回頭看我時眼神當中沒有絲毫被我抓住的慌亂,反而還很犀利。

  「阿巴阿巴……」見被我抓住老頭也沒再跑,而是扭頭看了我一眼張了兩下嘴巴。

  我一下就愣住了,疑惑的看向老頭。老頭似乎知道我沒反應過來,於是就張開嘴巴。

  他這一張嘴不怎麼樣,直接把我嚇懵了。

  老頭張開嘴巴時我看到的不是一個完整的舌頭,而是一個被砍斷的斷舌!從舌頭上傷口紋理來看,砍斷老頭舌頭的刀應該並不怎麼鋒利,傷口處的紋理高低不一,看起來讓人毛骨悚然。

  我蠕動了一下喉結,慢慢的鬆開了抓住老頭衣領的手。但我沒放他走,皺著眉繼續問:「你是誰,為什麼一直在殯儀館附近轉悠?」

  這次說話時我的語氣比之前溫和了許多。

  「阿巴阿巴。」老頭伸手比劃了兩下,但我卻沒看懂。最後他無奈的從外套裡面的口袋裡拿出一個本子和一支筆,隨即就開始刷刷的再上面寫了起來。

  老頭應該是經常用這種方式和別人進行溝通,他的字寫的蒼勁有力,非常好看。

  過了大概十多秒老頭寫好了內容,然後把本子遞給了我,讓我看。

  我狐疑的看了一眼老頭隨後接過本子看了一眼,發現老頭在上面寫著:「我來找王梓勝,他在殯儀館裡面嗎?」

  「王梓勝?」我皺著眉掃視了一眼老頭,沒著急回答而是詢問他找王梓勝幹什麼。

  老頭以為我知道王梓勝是誰,連忙拿著筆開始寫,寫的時候速度很快明顯比較激動。

  寫了半天老頭才寫好,我拿起一看,見老頭寫著:「王梓勝是我兒子,我老來得子,四十多歲才有了他,所以從小一直慣著他,後來長大這孩子就被我寵壞了。前兩個月我和他大吵了一架,後來這孩子就離家出走了。我找了很久,聽說他在青山殯儀館找了個工作做,所以我就過來找他。因為這孩子從小沒幹過什麼工作,我也不想打擾他,所以就想看看他。」

  看著老頭寫的一大段文字,我有點於心不忍,心想原來是來找他兒子的,是我自己想的太多了,也可能最近這段時間太過敏感了。

  想到這我把本子還給老頭,隨後說:「大爺,我們館裡最近兩個月就我一個新來的,沒有別的新來的。也沒有聽過一個叫王梓勝的,你可能打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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