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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你要不要認賊作父?

2024-06-11 02:06:03 作者: 隨便老哥

  東陽城。

  曹洪垂頭喪氣的站在西府海棠樹下,踩著下馬石極其用力的磨著刀。

  在他的周圍,橫七豎八的或坐或躺著帳下的三名校尉。

  哪怕這些人在西園都經受了長達一年多的魔鬼訓練,可飢餓還是讓他們意志渙散。

  尚只是花苞的海棠花,每個人手裡都攥了一大把,可卻連吃的力氣都沒有。

  這個東西除了吃的嘴巴發澀之外,他們感覺不到絲毫的飽腹。

  

  「雖然軍中的伙食也不差,可我為什麼忽然間好懷念夕陽客棧的酒菜。」拉碴的鬍子已經好些天沒有修理的校尉蔣闖,忽然眼神空洞的仰天說道。

  就坐在蔣闖身邊,面相間帶著濃濃痞氣的校尉姚羅,咧嘴說道:「將軍,這又瘋了一個,我們現在真的該想想辦法了,再這樣下去可真不行啊。」

  「蔣闖這廝這些天裡看末將的時候,那眼睛都是綠的,卑職真擔心他會忍不住將我給吃了。」

  曹洪停下了磨刀的動作,說道:「殺馬吧!」

  「不行 ,將軍這真的不行。」姚羅忽的一下跳了起來,勸道,「沒有了戰馬,我們還算什麼騎兵?還怎麼跟他們打?」

  曹洪抬起了滿是血絲的眼睛,說道:「只有讓人活著,我們才有走出去的希望。」

  「我知道,我們還可以再想想辦法吧。這城雖然不大,但只要我們再認真找一下,興許還是能找到吃的的。末將只需要一口,一口就足夠了,有一口,末將就能拿起刀出城殺敵。」姚羅幾乎是以哀求的語氣對曹洪說道。

  對於騎兵而言,戰馬就是他們的袍澤,是他們相依為命的兄弟。

  「我也不想的。」曹洪呢喃道,「可城裡還有什麼地方是你們沒有找過的嗎?沒有了!」

  「你不要騙我,我知道該找的地方你們都找過了,一粒糧食都沒有!」

  「馬都快沒吃的了,此時還不斬殺戰馬,真會出現人吃人的。」

  「哪怕陛下將你們訓練的真的很出色,可到了那個時候,你覺得將士們還會聽從你我的號令嗎?不會了,不可能會了。」

  這半個月以來,他承受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這一次出征,曹洪依舊是以往行軍的習慣,大軍只攜帶了短短七日的口糧。

  他真的原本以為這座城池裡多多少少,肯定會能弄到一些糧食。

  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王匡會將事情做的如此絕,如此徹底。

  這裡空蕩蕩的,一粒糧食都沒有。

  斷糧之後的半個月裡,這座城池都找不見一隻老鼠了。

  他也不想斬殺戰馬。

  可這是城中除了人之外,唯一可以吃的東西。

  姚羅的腦袋軟綿綿的垂了下來,腳下不由自主的趔趄了一下。

  他狠狠抓了兩把頭髮,「真的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曹洪搖了搖頭。

  靠著樹,坐在他身後的蔣闖與伍岩也搖了搖頭。

  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姚兄,說個笑話吧,我們現在不吃戰馬,過兩日可能就是馬吃我們了。」面色黑黢黢的伍岩,咧著一口泛黃的牙齒有氣無力的講了個笑話,「城裡真的沒任何可以吃的東西了,瞧瞧這棵海棠樹吧,真慘,還沒來得及開花,花就先沒了。」

  這些天裡,他們這幾個人就是靠著吃花喝水活下來的。

  剛開始還真能感覺到一點飽。

  可現在那怕是一天到晚的吃,他們已經感覺不到自己是吃了東西的了。

  抬個手,說句話都困難。

  也就是曹洪那個氣性大的,到現在還能揮舞著膀子磨刀。

  像他們幾個,那重達三十斤的刀,他們抬起來都艱難。

  姚羅像是無骨動物一般軟綿綿的癱坐在地上,「吃吧,那就吃吧。」

  「城中連草料都找不到了,就算我們不吃,它們大概也活不了太久了。」

  曹洪深深看了一眼姚羅。

  在五千大軍中,只有姚羅麾下一千騎兵。

  所以換句話說,吃的是他的馬。

  「我們費盡了千辛萬苦終於將斥候送了出去,朝廷的援兵很快就會到的。而在這之前,我們需要想辦法活下去。」曹洪說道,「雖然現在敵軍並未攻城,可就我們現在這個樣子,他們若在此時忽然攻城,那我們就會是待宰的羔羊,毫無還手之力。」

  姚羅痛苦的搖了搖頭,「將軍,您不必說了,我明白的。我們……吃馬!」

  「好。」曹洪將磨得寒光閃閃的刀遞給了姚羅,「你的馬,你來!」

  本就無比悲痛的姚羅,聽到這話直接就炸毛了。

  「將軍,您這……實在是有些殺人誅心了,我的馬,你還讓我殺?!」姚羅喊道。

  曹洪尷尬住了,好半晌才默默收回刀,喃喃道:「好像也是。」

  戰馬最終是曹洪親自帶著人殺得。

  足足半個月的煎熬,在將士們都已經紅了眼,徹底崩潰,幾經瘋魔的時候。

  他們終於有了一口肉吃。

  這一碗馬肉,他們是含著淚咽下去的。

  對於將士們而言,戰馬就是他們的袍澤。

  即便是步卒,心中也有難以割捨的情感。

  姚羅含淚吃了三大碗,然後惡狠狠的對曹洪說:「將軍,我一定要將那個姓王的碎屍萬段,我要烹了他!!」

  曹洪細細的剔掉馬骨上哪怕是一絲一毫的肉,然後將骨頭咬碎強行吞了下去。

  「——好!」

  ……

  戰爭從來都是殘酷的,沒有任何一個例外。

  重傷的呂布,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掙扎著向左右問詢赤兔馬。

  「將軍且先好好歇著,您的坐騎沒事,那馬能活著,奴婢都覺得是一個奇蹟。」伺候呂布的婢女,眼中帶著的一絲不可名妝的光澤,笑嘻嘻對呂布說道。

  聽到赤兔馬沒事,呂布的心這才算是安穩了下來,躺下來問道:「我這是在何處?」

  「您正在軍營中呢。」婢女洗了個毛巾,動作很輕柔的給呂布擦著臉,一邊說道,「劉刺史和濟北相,以及王匡將軍合盟了,他們將軍隊拉到了一起,然後在東陽城堵住了一支朝廷的大軍。」

  「聽說那支軍隊挺凶的,從泰山郡的北邊一直打到了南邊,好不容易才被劉刺史逮住了機會,設下伏兵,將他們圈禁在了東陽城中。」

  「他們好像也沒有攜帶糧草,現在已經半個多月,應該都餓死了吧。」

  鵝蛋臉的婢女很是健談,幾乎將整個身子伏在了呂布身上為他擦臉。

  呂布本就是一個來者不拒的人,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直接將手落在了婢女的腚上。

  隨即問道:「這支朝廷兵馬的領軍者是何人?你知不知道?」

  婢女面泛桃紅,不由嚶嚀一聲,身體扭的像蛇一般在呂布身上揉來扭去。

  「聽聞好像是叫曹洪還是什麼,朝廷那姓曹的將領好像挺多的,奴婢也分不清楚誰是誰,應該就是這個名字吧。」婢女說話的氣息有些粗。

  婢女扭得倒是風情萬種,可呂布卻受不了了。

  被包紮起來的傷口,被這婢女扭得瞬間崩裂,將呂布疼了個齜牙咧嘴。

  他一把推開婢女,大罵道,「你是不是眼瞎?!」

  婢女沒想到呂布說翻臉就翻臉,連忙跪倒在地,口中忙不迭的認罪。

  「將軍息怒,奴婢真不是有意的,我真的沒有注意到將軍您的傷口。」

  呂布咬牙忍受了片刻,直到那股疼勁兒過去了,他緩緩給自己挪了一個稍微舒服一點的姿勢,不讓傷口觸碰到堅硬的床板,這才拍了拍床沿,對那婢女喊道:「過來,坐這兒!」

  婢女已經被呂布剛剛那凶神惡煞的樣子給嚇壞了。

  她小心翼翼的垂著頭,無比謹慎的坐了下來,「將軍,奴婢真不是故意的。」

  「但本將軍是真的疼。」呂布黑著臉再度將手放了上去,「我覺得你應該做點什麼,補償補償本將軍,你說是不是?」

  方才還非常主動的婢女,此刻卻扭捏了起來,「將軍,您這個樣子,奴婢也……也不敢,萬一我再觸碰到您的傷口……」

  「無妨,本將軍觸碰你的傷口便是……」呂布大笑道。

  「啊?!」婢女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呂布動了手,這才恍然大悟。

  她那張臉瞬間紅的好似快要滴出血一般。

  劉岱得知呂布醒過來之後,就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可剛到門口,他就聽到了裡面那時間不太恰當的歡愉之音,頓時整張臉就黑透了。

  他對跟隨前來的幕僚顧陽嘆息道,「如此人物,竟得陛下重用,可見朝廷昏聵都了何等地步。我悔不該聽信他人之言,將兗州牧拱手讓人。」

  「刺史不必惱火,朝廷重用此人應是因為其勇武善戰,而並沒有考察他的德行。」顧陽說道,「刺史您現在需要的就是這樣勇武善戰的將軍,並不需要看他的德行是什麼樣的。」

  「他既然愛美人,對刺史您反而是一件好事。多以美人相贈,卑職覺得他以後作戰時,應該會更加的勇武。」

  一聽這話,劉岱頓時心情大好,「先生之言,確實很有道理啊。我忽然間不覺得他這樣子討厭,反而有些討喜了。戰事緊迫,我現在也脫不開身,就有勞先生為呂將軍多多物色美人了。」

  「我吃著刺史所賞賜的俸祿,做這點事是應該的。」顧陽拱手說道。

  在呂布完事之後,恰好鮑信巡視戰場也剛剛回來,二人便一道去見了呂布。

  「呂將軍真是好雅興,這剛剛睡醒就跟我府上最聰慧的婢女又睡了一下。」劉岱雖然已經不再計較這間小事,但他卻又不想裝作完全不知道。

  呂布被那婢女磨得情難自控,發生了那種事,自知理虧,在床上抱拳說道:「此事是某做的不地道,奉先認打認罰。」

  劉岱對呂布的這個態度,還是相當滿意的,他擺手笑道,「些許小事不足掛齒,我只是隨口一說,將軍也不必在意,不知將軍可願認賊作父?」

  「認賊作父?刺史說的這是哪裡話?」呂布稍顯懵比。

  劉岱指了指自己,說道:「我為漢室宗親,但也是朝廷逆賊。不知道將軍可願認我這個賊寇為父,你我父子齊心,干一些大事?」

  呂布:……

  他好像一直都是當兒子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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