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被氣暈了

2024-06-11 00:50:04 作者: 一隻土豆

  「呵呵,那什麼,你先放開我」,蘇錦瑟用力地掙了掙,還是根本動不了,只能跟著裝傻充愣,滿腦子找理由。

  南宸卻不給她時間:「放開?難道你不打算繼續請我品嘗離人醉?也行。」

  蘇錦瑟咬牙,她恨啊,她是請他喝離人醉,但也沒說用嘴巴請他喝啊。

  這小太監以前不是不管她怎麼撩撥都對她不冷不熱的嗎,今日怎麼了,也能這麼有情慾。

  「那個……這裡是攝政王府,我們這麼明目張胆不好,萬一被攝政王府的人看見,弄不好會死無全屍。」

  

  南宸冷哼一聲,竟然真的放開了她:「你怕被看見嗎?」

  蘇錦瑟吐出一口氣,好問題啊,她確實不怕,甚至就想被人看見,可是……好像根本沒個卵用。

  她的武功,她的計謀,她的預知能力,在這攝政王府中,壓根就不管用。

  她的武功,不用說,面前人她都打不過更不用說王府里無數的暗衛!

  她的計謀,她都作成這樣了,相信是個正常人,早恨不得與她退八百回親了,可攝政王根本不是正常人。

  她的預知能力,以前屢試不爽,可遇到那個王八蛋南宸,每每繞過最關鍵的給她看,讓她屢試屢敗,而她在失敗中也被磨礪的越挫越勇。

  她就不信了,一個親事憑她的本事會退不掉。

  借著離人醉的酒意,她為兩人各自倒了一碗離人醉,再次試探。

  「小太監,你知道嗎,若我真的當這個攝政王妃,攝政王定然後悔,因為我會讓他拿南梁江山陪葬。」

  南宸眯起眼睛也盯著她,雖然在笑,但她眼底的冰封千里,她的不情願,她的疏離,都讓他看的清清楚楚。

  他沉默片刻,聲音輕的幾不可聞:「為何?」

  「什麼?」蘇錦瑟沒懂他說什麼。

  南宸看著她正色道:「我想知道,攝政王究竟哪裡不好,你便就這麼不願做他的王妃?你寧願收了夜天染的血玉扳指,為他送的離人醉動心,而對攝政王卻不屑一顧。」

  蘇錦瑟笑容微斂:「攝政王他立在青雲之上,我站在十丈紅塵之內,他心裡裝的是江山天下,社稷國策,我心裡裝的是雪月風花,吃喝玩樂,你問我原因,不覺得可笑?」

  南宸面容一動,眸光明明滅滅,盯著她的臉。

  許久,扯了扯嘴角,一貫溫涼的嗓音帶了不明的些情緒。

  「雲端之上又如何,十丈紅塵又如何,他心裡裝的是江山社稷又如何,你心裡裝的是雪月風花又如何」

  「你認為的天與地之間的距離,也許在他心裡不過是咫尺,既然都活在這塵世中,既然他選中了你,不管你多抗拒,找多少理由,也只能委屈你陪他走這一遭了。」

  「哈!」蘇錦瑟聞言氣血翻湧,恨不得一個白眼給他飛死。

  聽聽,這都是人話嗎?

  憑什麼就得委屈她啊!

  蘇錦瑟眸光里一片冰寂:「天下女子何止千千萬萬,南宸他何必非要與我這粒塵埃過不去,只要他招招手,大把貴女投懷送抱,聽任他安排擺布,他何必非要把爛泥扶上牆,腦子裡是灌了多少水?」

  南宸被罵腦子進水並未惱怒,但他只是不喜歡她把他們之間強行拉開差距,更不喜歡她時時刻刻都想逃離的想法。

  他知道下旨賜婚她非常反感,但他更知道,若無聖旨將他們強行綁在一起,他只能在暗衛搜集的情報中得到她隻言片語的影子,因為她永遠不會踏進京城一步。

  「南梁女子千千萬,你怎麼知道南宸想要的到底是什麼,還有……塵埃撥雲見日時未必不是明珠,別妄自菲薄,那根本不像你。」

  蘇錦瑟咬咬牙,這個路走不通,那就換條路走:「你吻了我,難道就忍心看著我投入南宸的懷抱?」

  南宸淡淡看她一眼:「那也沒辦法,誰讓你要嫁的是權傾朝野的攝政王呢,還有你不也說了,就喜歡跟我這樣偷偷摸摸。」

  蘇錦瑟的身子霎時僵硬如冰雕,沒想到這男人竟然如此無恥,這是個渣男啊。

  不過既然渣,她也不能輸不是。

  「既然這樣,那我以後定然比今日更加熱情,王府里這麼多的男人,長的還都不賴,簡直正合我心,就如我剛剛唱的那般,讓攝政王府變成草原,讓南宸的頭上長滿青青綠草,綠到他發慌。」

  「你敢?」南宸頓時恨不得掐死面前的女人。

  「為何不敢?再說你一個太監管那麼多幹什麼,難道你想做我的唯一 ,那真對不住,本王妃心上的草原太大,草不可能只養一匹騾子。」

  蘇錦瑟迎上那似殺人的眼神,卻滿眼的無辜。

  南宸五指握拳,深吸深吸再深吸幾口氣,還是恨不得拍扁這個想要氣死他的女人。

  南宸看向別處,聲音冷硬不容拒絕,「把這身紅色給脫下來換一身,除非在我面前,以後不許穿紅色,還有……把剛才的話也收回去,不然我要再嘗嘗離人醉的味道了。」

  蘇錦瑟回憶剛才差點窒息的吻,威脅她?

  「你敢?」

  南宸冷笑:「你看我敢不敢。」

  話落南宸,再不看她一眼,怒氣沖沖對外面喊:「管家。」

  老管家立即從外面小跑進來,頭都不敢抬,只盯著腳尖問:「老奴聽令?」

  南宸猛的揮袖,吩咐道,「將這離人醉的空罈子派人送去定北侯府還給子夜天染,就說感謝他送給王爺與王妃的好酒。」

  冷了冷眸子再道:「再告訴他,佳釀雖好,卻不如王妃朱唇令人沉醉。」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蘇錦瑟怒了,這人臉皮太厚了。

  南宸看了她一眼,淡漠轉頭:「難道你還真想跟夜天染有什麼,別想了,你既然知道我是王府中人,那我自然向著攝政王,夜天染那邊對你就算有萌芽,我也會幫你掐死,放心。」

  蘇錦瑟雖千杯不醉,但本就費心費力來京城折騰,好覺都沒睡一個,現在更是怒氣上頭,直衝天靈蓋。

  蘇錦瑟身子軟了軟,竟然直接向後厥去。

  南宸眼疾手快地一把托住暈厥過去的蘇錦瑟,攬在懷中,快速摸向脈搏,忽的輕輕笑出了聲:「這就氣暈了?」

  打橫抱起紅色的小人兒,轉頭對老管家道:「按照本王的話說,一字不准差了,去吧!」

  老管家趕忙應聲,一字字記下,重重地點頭,退了出去。

  ————

  定北侯府染君院裡。

  夜天染與楚飛揚飲酒, 宿醉,第二日近午時方醒。

  夜天染醒來後,發現楚飛揚依舊趴在桌案前醉沉沉地睡著,他扶著額頭皺了皺眉,慢慢起身,走到窗前,打開了窗子。

  窗外,陽光明媚,初夏日色晴晴,夏風吹進屋中,驅散了一室酒香。

  站在窗前立了片刻:「予南!」

  「公子!」立刻一抹黑影出現在窗下。

  夜天染回頭瞅了楚飛揚一眼,吩咐:「備車,將楚世子送回慶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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