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九章 八卦皇帝
2024-06-11 00:49:57
作者: 一隻土豆
夜天染一個冷眼甩在楚飛揚的臉上:「你何曾見過南宸做無利之事!」
夜天染不再理他,對外喊:「來人,將我塵封的離人醉拿來一壺。」
外面人應:「是」
楚飛揚聞言震驚的眼球都在顫動:「你這是怎麼了?我早就想喝你的離人醉,這幾年,我好說歹說你都不肯拿出來,如今哪根筋不對了?」
夜天染看著他,眼眸黑漆漆:「你趕緊滾回家去,我的酒沒你的份!」
扯扯身上的白布條,癟了癟嘴,楚飛揚立馬再次化身小可憐。
「本世子還不能回去,我爹昨日已經氣瘋了,要不是我跑的快,在床上躺三個月都是輕的,我需要在你這裡躲一陣兒,不然不用我老爹,不用南宸,就蘇錦瑟,不,是攝政王妃,她自己就能玩死我,我是真怕了她, 太危險,以後本世子再也不去了。」
夜天染輕哼一聲顯然不信。
楚飛揚則哭喪著臉:「真的,本世子打算從良了。」
夜天染冷笑:「從良?你昨日的悍勇勁呢,不是還要拉著她去紅楚館嗎?」
楚飛揚舉著那隻包紮的跟豬蹄似的手,越說越覺得委屈,抹了抹眼角,聲音帶著些許哭腔。
「你說她怎麼就盯上本世子了,我怎麼就那麼倒霉啊!」
夜天染嫌棄的掏了掏耳朵:「再嚎我不介意親自打包給你送回去。」
楚飛揚立馬噤聲,收放那叫一個自如,敲了敲桌子輕咳一聲。
「那個……離人醉,本世子也要喝!」
離人醉是夜天染多年前不知從哪裡掏弄來的釀酒方子,酒很烈也很饞人。
但六年前,他因為一事,自此再不釀酒,跟南宸的關係,也從比親兄弟還親,變成了現在這樣,從那以後離人醉也被他塵封了起來。
他早就想喝了,奈何這人一直不給。
雖然他現在渾身都疼,跟撒架子一樣,但絕對不影響喝酒,就是喝了酒讓他在床上多躺一個月,他也認。
離人醉被人拿上來,還未開啟,便滿室酒香。
楚飛揚眼饞地盯著,眼睛裡一片星光,吸著空氣都覺得通體舒服,大讚道:「真是好酒啊,好酒,想念得緊。」
看著那一清玉壺,夜天染盯了一會兒,忽然說,「給攝政王府送去一壺,就說我請蘇姑娘淺嘗。」
門外人應聲:「是」
楚飛揚怔了:「天染,你是瘋了吧,你還敢招惹她!」
夜天染執起玉壺,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楚飛揚也忙不迭地也跟著喝了一杯,生怕喝慢了夜天染這狗脾氣再給他轟出去。
一杯下肚唇齒留香,回味無窮,他咂咂嘴,看向夜天染:「你還真敢請那女人喝酒,你不怕南宸誤會?」
夜天染冷笑一聲,沒答話。
楚飛揚忽然心中警鈴大作:「老天!你不會是想跟南宸搶女人吧。」
夜天染橫他一眼:「怎麼?不行?」
楚飛揚一陣猛咳嗽,看著不像說笑的夜天染,更覺冷汗涔涔。
「祖宗,先不說你是真看上蘇錦瑟還是只是利用她,可南宸那人生性涼薄,睚眥必報,看似只是重利,但你若動他的人,他定然饒不了你,而且,那蘇錦瑟哪裡好?
我現在半死不活的可都是她害的,天染……你不會也有病,喜歡那等能作的男人死去活來的女人吧!」
夜天染不語,只是盯著手裡的酒杯,楚飛揚頓時急了。
「天染你說喜歡什麼樣的,性子只要正常的女人,本世子都給你弄回來,胸大的,嘴甜的,長相 的,冷清的,尼姑也行,總之……不能是蘇錦瑟那女人,會減壽的!」
夜天染知道他是被蘇錦瑟坑得太慘,已經有了心裡陰影,雖然挺可憐,但也實在賴的看他咋咋呼呼。
涼州蘇家小姐在醉紅樓里為雅妓一擲千金,楚世子輸到簽賣身契暖床的事情, 間席捲整個南梁。
京城中更是老弱婦口中談論的都是此事。
茶樓酒肆第一時間就編排出了話本子,加以渲染後,其精彩程度可見非同一般。
《惡女闖 》
《混球世子被逼暖床》
《風流女與混球二三事》
《女 與 野史傳》
說書人一大清早連口熱茶都喝不到嘴裡,一直循環講著昨日醉紅樓里准攝政王妃的風流事跡。
街邊的孩童更是順口溜都編出來了:「蘇家女煞星,目無尊卑,欺男霸女,不識禮法,放蕩好色,混球配惡女混球怕怕怕,王爺綠綠綠。」
早朝上,文武百官人人皆知昨夜之事。
龍椅之上皇上臉色分外難看,卻沒一人上摺子彈劾此事,甚至隻言片語都不曾被提起。
眾官員額頭冒汗,眼睛盯著腳尖,不敢跟皇上對視一眼。
昨夜事情鬧的那麼大,皇上怎麼可能什麼風聲都沒聽見,只是他們……
他們不敢上摺子啊!他們怕啊!
所有官員低著頭,全部眼觀鼻,鼻觀心,當聽見太監尖銳的聲音響起:「無事退朝」
眾官員紛紛抹了頭上一把汗,心裡紛紛感嘆,這官是越來越不好當了。
下了早朝,皇帝身邊的錢公公第一時間在殿外傳話,說皇上請攝政王下過去一趟。
南宸理了理袍袖,點點頭,去了御書房。
入門,一股濃濃的藥味撲面而來,皇帝坐在玉案前,背後靠了一個明黃的大靠枕,聽得腳步聲,他睜開眼睛,看著南宸。
殿內光線明亮,南宸一身淡紫色錦繡常服,緩步走來,身形修長挺拔,端的是清雅俊逸,從容高貴。
皇帝看著他,眼底飄忽起來。
南宸來到近前,拱手見禮:「皇兄,您喊臣弟來有事?」
皇帝眸光頓了一瞬,點點頭:「朕聽聞昨夜涼州蘇家嫡女入京,第一件事就去逛了 ,還與楚飛揚那臭小子搶雅妓,結果臭小子輸的落荒而逃,可有此事?」
南宸不意外皇上會知曉此事,畢竟皇兄又不是聾子瞎子,坦然點頭:「確有此事。」
皇帝面容嚴肅盯著他問:「今日眾臣為何不彈劾此事?」
南宸絲毫不隱瞞:「臣弟昨夜給五品以上官員都送了口信,故而無人敢彈劾昨夜事情。」
皇帝聞言氣急,一拍玉案:「你一句話,就讓這麼大的事情壓下了?你壓得了朝堂,堵得了百官的嘴,能壓得下百官微詞,能堵得住天下悠悠眾口?」
南宸不緊不慢地道:「臣弟不需要堵住天下悠悠眾口,只需要文武百官閉嘴就可。」
皇上指著他,原本嚴肅的臉忽然一變,滿臉八卦:「一個女人,你搞了三個月,事情越鬧越大,你到底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