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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無級別功法

2024-06-10 21:01:13 作者: 半度茶彌

  坐在蒲團上的五人臉上都帶著絲疑惑,這天道陵處處都布著陣法,他們在沒有將東西學到吃透之前,並沒有那麼多的好奇心,聽到印叄如此說,心裡也是有些涼意。

  修真界裡的東西哪裡是凡間的書,說看透就看透的呢,要想消化掉,一句話說不定都要用去半生。十年,未免太短了些,可他們沒有退路可走。從選擇修仙的那刻起,便沒了後悔丹藥可尋了。

  印叄見眾人臉上疑惑的神情多於懼意,頗有些無趣,便聳著肩走了。

  看著她的背影,鄭芸溪微微眯下眼睛,印叄是天道陵陵主的唯一的女兒,做事從不按常理出牌,性子乖張又心狠手辣,偏偏腦子也不是多聰明的,否則也不會被白若雅利用了,成為一柄指哪砍哪的利劍,不知道做過多少損人又不利己的事情,一度將中原修真界攪得沒了規矩。

  只是誰都不清楚天道陵陵主的真正修為有多高,且天道陵的陵眾遍布整個中原,修為高深莫測還都有著一二種出神入化的本事,眾人只能敲掉了牙血水往肚子裡吞,對這小祖宗愛恨不能吶。

  鄭芸溪不甚喜歡印叄的性子,大家同為修士,只要不擋了自己的道,何必要做那趕盡殺絕的事情。天道陵總是自詡正義,卻對印叄的事情坐視不管,這種被強者定義正義和邪惡,一向是鄭芸溪最為不齒的。只有變得強悍,擺脫掉被天道陵的束縛和碾壓,她才能為親友謀求更高的環境和資源。

  現在想那麼久遠只會讓自己停下前進的步子,鄭芸溪嘴角收起那抹涼薄的笑意,繼續參透著玉柱里的傳承。他們五個人的靈根並不相同,但是玉柱里的功法卻可以適合他們所有人,鄭芸溪閉著眼睛細細品著,她知道劍意里有一句話道出的精髓,便是無招勝有招,可那畢竟是劍法,不是修士修煉的功法。

  若是修士可以不分靈根修煉,那這部功法更應該廣為流傳才是,怎會有那麼多以靈根劃分的傳承?她微蹙著眉,將自己所修習和所見的功法與其比對著,倒是沒瞧出多少異常。她的修為曾企及過元嬰後期,這是已經有半隻手觸碰到天道的大修士,對危險的感應力可不是其他修士能夠比擬的,再者她重生了這些年,也並非沒有進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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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裡自從印叄說完話離開後,驀然升起的瀕臨死亡的感覺讓她強迫自己不要被玉柱里的功法所吸引,開始先默默念著往生咒,平靜著自己的心緒。她剛平復下來,便給對著自己坐著的禹子林傳聲,什麼都沒說,只是聲音平穩地一遍遍念著往生咒,讓他也清靜下神魂。

  「主子,可有不妥之處?」禹子林不動聲色地傳聲問道。

  鄭芸溪沒回答,反而詢問禹子林:「你之前對天道陵的了解有多少?」

  這千徒會的事情便是禹子林他們打聽到的,來之前他們肯定也做足了準備。

  禹子林將所有關於天道陵的信息一個不拉地全部給鄭芸溪說了,大體內容跟鄭芸溪了解的一樣。天道陵便是得到了一個上古宗門的所有傳承,並以這地殘留古樸的陣法為根基,建立起了讓中原大陸都為之戒備的天道陵。除了陣法厲害外,天道陵在其他方面也不是中原大陸所能企及的,所有人都以能稱為天道陵弟子而自豪。

  天道陵的陵眾眾多,所收集的信息也全面,這讓中原大陸眾人忌憚之時,不得不對自己的行為有所約束,是以目前來說天道陵的作用利大於弊。只是,鄭芸溪低垂的眼睛裡帶著濃濃的疑惑,「與我們同來的少說數千的修士,都死了嗎?」

  數千人只取前三十五,這未免犧牲太大,也太慘無人道了吧?

  「若是沒死,他們去哪裡了?那些隱匿在眾人間的陵眾又是從哪裡出來,以何種方式效忠於天道陵?」

  聽著鄭芸溪的疑問,禹子林也輕合著眼睛,心裡細細思考著,人們對天道陵的敬畏也在於此,天道陵素來只進不出,偶有現身者都是修為極高的弟子,讓眾人仰慕。這麼多修士當著他們的面就掉落在玉台之下,不像是隕落,因為他們沒有嗅到多少死氣。

  「屬下也不知,若是千徒會能推遲兩三年,屬下等說不定能夠了解的多些,」禹子林有些嘆息地說道。

  鄭芸溪嗯了聲,「這功法有些詭異,你當心些,別真的當成正統的功法煉了。」說罷,她繼續閉眼研究著功法,相信只要她將諸多的功法放在一起,一定能夠尋出其異常來。

  在這裡時間過得似乎很快,一晃眼間已是三年,除了禹子林和鄭芸溪為了防止別人發現異常時不時地調整對外顯示的修為外,其他三人的修為速度猶如坐著雲彩蹭蹭上漲著,連連跳了六階,要知道這可是築基期和結丹期的修為,並不是剛引氣入體的練氣期!

  鄭芸溪參透了這般久,覺得只差一個契機就能夠清楚這玉柱里的功法到底是何種功效,可是還沒等她再耗時間,玉柱里的功法搖身一變成了築基期通用的了!鄭芸溪心裡差異非常,修為越高功法細分愈加顯著,上古功法也不可能厲害到一個功法就能夠涵蓋五行、變異、稀有等等靈根。

  莫不是,她心裡一個念頭極快地閃過,萬般的不能在此刻她都不願意放過。物極必反,這功法雖然在每個邏輯上都通,且令人修為蹭蹭上漲,但是她的思維猛地逆轉過來,神識一陣震盪眩暈後,她緩緩地睜開眼。

  原本四處瑩白的玉,現在鮮紅鮮紅的,像是箍了很多的血,那血絲蔓延的紋絡都清晰,帶著種毀滅性的絕美。那血絲便是沿著雲台的邊緣,往這邊滲透著,而滲透的動力赫然便是他們五個人坐著的蒲團。

  鄭芸溪心裡一窒,還好蒲團是個連接在一起的小陣法,均勻地汲取著血,並沒有因為她和禹子林沒有修煉,而暴露出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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