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你叫喚什麼?
2024-06-10 20:16:44
作者: 談笑間
「大年初一凌晨,司徒醫生不回去睡覺,在這兒幹什麼呢?」
唐寂反手把門帶上,沒有一點分寸感的朝著司徒走過去。
司徒坐在椅子上提不起力氣,本來還不知道為什麼,不過在看到唐寂的時候,就能猜出來個大概了。
「你是從什麼時候就對我下手了。」
「在你能聞到一股茶香味的時候。」
司徒蹙眉,他想起來了,唐寂過來治療的時候他確實聞到一股香味。
他這個人謹慎,一旦有人做出跟之前不一樣的反應,他就會起疑。
可氣味是最不好捕捉取樣檢查的,他聞到了也沒辦法,再加上那兩天自己的身體也確實沒什麼事。
可就是今天,他的身體出現異樣了。
「你怎麼能這麼準確的讓我今天病發?」
唐寂轉眼間到了他面前,「你在實驗室待了這麼長時間,想讓一個人在你規定的時間病發很難嗎?」
司徒斂眸,想到外面四處瀰漫的硝煙味,瞬間明白了是兩種藥物產生的化學反應。
「你倒是聰明,可你就算把我殺了,也得不到你想要的信息。」
唐寂嗤笑一聲,「你把你自己看的太重要了,你是個什麼東西啊,配我嚴刑拷打你嗎?」
司徒冷笑,身上還是提不起力氣,「這麼有把握?看來你已經布局了,今晚收網?
我不想打擊你的,本來打算讓你沒有遺憾的做著美夢死掉,現如今我得告訴你啊,不然你得多開心。」
唐寂歪頭,這時候的她有足夠多的時間跟耐心同他聊天,「說出來我聽聽。」
「知道折磨你的實驗室創始人是誰嗎?」
唐寂不說話,安靜的看著他。
司徒挑眉,期待唐寂發瘋,緩緩開口,「是疼你入骨的父母親。」
「……」
他說出這話並沒有等到唐寂有一丁點反應,他震驚,「你知道了?」
她是不是正常人?
早就知道了還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唐寂站的累了,拖了個椅子在他面前坐了下來,「這事兒隨便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司徒一時間琢磨不透她的想法,不過還是出言譏諷,「你回到姜家花的每一分錢都是踩著那麼多屍體上賺來的,你在清高什麼?
你以為自己是正義使者?拉到吧。」
實際上從唐寂回來之後姜家的日常開銷走的是檀宮帳戶。
並沒有花姜家一分錢。
可唐寂會說嗎?
沒有那個必要。
正好,司徒是在拖延時間,如果他聞不到外面的硝煙味,自己體內的毒就不會有反應。
他不動聲色的動著身體,已經在慢慢恢復了。
唐寂還是太年輕了。
還想算計她?
就她這弱雞身體,還想著對他怎樣?
徹底緩過來後司徒直接從抽屜拿了匕首,起身就朝著唐寂的脖子劃了過去。
這樣的行為在唐寂腦海中不知道演了多少次,她掀桌而起,匕首砍在桌面上,刮出好長一道痕。
司徒趕緊往旁邊躲,電腦摔在地上,黑了屏。
看破碎的程度怕是打不開了,這倒是省的他刪。
他才剛喘了一口氣,唐寂接憧而來,她掄起了凳子就砸向了司徒。
速度太快,司徒根本反應不過來,他硬生生扛了一下。
他的後腦勺直接猩紅一片。
在劇烈的疼痛下司徒還能保證自己不暈過去,唐寂就知道,這人打東西了。
她抬腿就是一腳,司徒直接跪在地上,拿了地上的匕首就是一頓亂劃。
唐寂不幸被劃中肩膀,避之不及。
血腥味在空氣中越發明顯。
司徒冷笑著,「沒想到安亞斯診所的藥這麼有用,能讓你健康這麼久。」
唐寂的左胳膊被血染紅,她沒什麼反應,就跟感覺不到疼痛似的,「是啊,並且你知道嗎?我在殺手組織待過一段時間,所以我健康的時候你打不過我。」
她抬手就是一拳。
司徒悶哼一聲,腦子往後仰。
唐寂從地上站了起來,她手有些麻木,不過影響不大,她把司徒從地上拎了起來,「你們這種人輕而易舉的死都是一種恩賜。」
她這麼多年來從來都沒有像現在一樣清醒過。
她腦海的記憶,幀幀清晰可見,那些痛苦的嘶喊仿佛就在她的耳邊。
司徒跟個瘋子一樣拿著匕首就亂劃,唐寂甩了他一巴掌,直接把他手腕折了。
「啊啊啊啊啊!!!」
司徒這下疼的受不了了。
唐寂眼神麻木,「這就受不了了?才剛剛開始呢,司徒醫生。」
司徒疼的頭皮發麻,「你想清楚,我要是死了,你就徹底活不成了!不過是個實驗體,你能做到今天這個地步還真是讓我意外。」
「正好這破敗身子我也不想要了,支撐我活到現在的,就是懲罰你這畜生,誰說我想活了?」
唐寂起身,踩著他的腳踝 碾了幾下,轉身去自己一直治療躺的床下拖出來了個箱子。
這是她讓溫野趁沒人的時候放進來的。
箱子通體是冰冷得銀,燈光照在箱子上無端散發出一股子讓人害怕的寒意。
唐寂三下五除二把箱子打開,裡面是各式各樣的針筒。
由細到粗,針筒中靜靜地躺著透明的液體。
她隨手拿出來一根,扯過司徒就拔了針帽戳進他的靜脈。
「呃……」
司徒疼的不行。
唐寂就跟聽不見似的,跟他講故事,「知道嗎?為了讓這些東西成功進你體內,我還練過注射。」
這些東西打進肌肉是沒有用的。
她手很快,一秒,針筒裡面的液體就全打進司徒的身體中。
她隨手扔在地上,抬手去拿第二根,扯著司徒的手青筋暴起,面無表情的注射。
這些藥物起效只需要幾分鐘。
「曾經是你把這些東西推進實驗體的體內,現在你也嘗嘗這藥舒不舒服。」
她一根一根的打,無視司徒的哀嚎。
他的手臂出現了許多針眼,這一塊的皮膚出現小規模的潰爛。
他疼的受不了,可他動彈不得。
唐寂用凳子把他的身體鎖的死死的。
「還記得嗎,曾經你說過,這裡面都是你的孩子,要小心對待。
你孩子這麼疼你,你叫喚什麼?不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