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強勢反擊
2024-06-10 19:24:27
作者: 八把刀
或許在徐雅萱的心中,張天寶跟黃大力基本上沒有什麼區別,都只不過是掙扎在社會底層的小人物罷了。
「你看一下帳號吧,我給你轉過去了。」
說完這句話後,徐雅萱轉身就走,這個女人美倒是很美,就是臉色過於蒼白。
「謝謝你的錢,不過我以後不會再給你找藥材了。」
張天寶先是看了自己的父母一眼,手機上也確實傳來了簡訊消息的提示聲,但是他看都沒有看上一眼。
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根本就不是什麼這五十多萬,他的目光沒有這麼短淺。
「哦?沒關係的,這不算什麼事情。」
徐雅萱停頓了一下身體的動作,轉過頭看了張天寶一眼眼中毫無波瀾。
張天寶對於她來說的確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要不是因為野生的藥材比較難得,而且最近公司也出現了一些情況,她根本就不用親自來這裡進貨。
另一方面則是的黃大力之前的承諾,一個村長能夠起到的作用比一個普通的小伙子要有用的多,至少徐雅萱是這麼想的。
張天寶在她的心中,從始至終也不過只是一個非常普通的供貨商,既然能夠有更好的替代品,張天寶提供還是不提供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另外一旁,張天寶的父母站在門前也是面色一變,李香蘭張了張嘴吧,喊了一聲張天寶的名字,剛想繼續說下去,卻被張大富給及時的阻止住了。
「別插嘴,天寶有自己的想法。」
張大富這人雖然平時很沉默,但是在關鍵時刻從來都很靠譜,包括現在。
張天寶朝著自己的父親投過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隨後他再次面對徐雅萱的時候,內心鼓足了勇氣,上前幾步拉住了徐雅萱的手臂。
「你幹什麼!」
徐雅萱驚怒不已,就算自己在再怎麼落魄,現在也沒有輪到被一個村民給拽住身體褻瀆的地步。
她認為張天寶這人是圖謀不軌,叫喊聲也引來了司機的下車,窮山惡水出刁民,他早就勸過大小姐不要親自過來,她就是不聽。
然而正當這個司機兼職報保鏢的傢伙正準備上前將張天寶放倒的時候,張天寶卻鬆開了拉著徐雅萱的手臂,臉上露出了幾分恍然之色,看向徐雅萱的時候,目光也帶上了幾分同情。
「原來如此啊,怪不得你上次也會急匆匆的離開,你這些野生藥材全都是買給自己用的吧?」
張天寶的臉上露出了幾分怪異之色,時而複雜,時而茫然,時而悲憫,又時而透出點點的遺憾。
這種臉色讓徐雅萱看了之後內心不安,仿佛整個人都被看穿了一樣,再加上張天寶剛剛說出的那句話,更是讓徐雅萱心中一沉,她連忙擺了擺手,示意這個保鏢先不要輕舉妄動。
「你什麼意思?」
徐雅萱的眼中多出了一些不一樣的意味,她的目光看似平靜,實則波濤洶湧。
「我想你應該比我更加的清楚,呵呵,哦不,或許連你也不清楚,這個世界上恐怕只有我知道了。」
張天寶嘆了口氣,那搖頭擺腦的樣子讓人看著就有一種想要打爆他的投的衝動,沒錯,現在的張天寶就是在得瑟。
不過得瑟也是需要看本錢的,中醫講究望聞問切,他問肯定是問不出來的。
張天寶雖然和徐雅萱的接觸並不多,但是也基本上了解了這個女人高傲的很,若是不展露自己的一點風範出來,或許徐雅萱還真當他是可以隨便揉捏的小白菜了。
「裝神弄鬼!」
徐雅萱沉默了下來,不過她打量了張天寶一眼後,目光又轉向了張天寶家中得土坯房,眼中露出一抹不屑,就要繼續上車。
「你的母親,包括你的姥姥,以及你前面的長輩們,每個人的壽命都不會超過四十歲對不對?每天晚上你都會失眠,月經不調,大姨媽要麼不來,要麼血流不止,食物也難以下咽,唯有野生的珍貴藥材才能夠讓你的感覺到稍微好過一點,是嗎?」
張天寶淡淡的咳嗽了一聲,目光流露出了幾分玩味之色,掌握青囊經的他,並不擔心徐雅萱這個小妞不上鉤。
果然,在聽到他的這句話之後,徐雅萱的腳步停了下來,她猛然轉過身,眼中露出了一抹難以置信的神色。
剛才張天寶說的那些,全都是她的秘密!
知道的人只有她的父親,還有身邊的一些特別親近的人,也正因為如此,她在家庭中的地位是越來越低,就算將來公司要選一個繼承人,也肯定不會是她。
現在的徐雅萱已經二十二歲了,再有十八年,她可能就要跟這個世界告別,而在那之前,她一直都是忍受著痛苦生活的,有過太多次她想直接自殺算了,結婚什麼的對她來說也是一個奢望。
但是內心的不甘又讓徐雅萱改變了自己的想法,她一直靠著這些野生藥材苟活著,當張天寶直接說出了這些之後,她反而震驚了。
莫非這個年紀輕輕的鄉村少年還是個醫生不成?
「好了,我說完了,你可以走了,你覺得我裝神弄鬼,那就是吧。」
張天寶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他這招叫做以退為進,欲揚先抑,他就不信眼前的這個女人甘心去死。
事實上從購置藥材的行動上,他大概就猜出了徐雅萱的一些心思,只是內心不忍心提出來罷了。
「等等,你……你是醫生嗎?」
徐雅萱的面色隱隱透著兩抹鮮紅,但是這種紅潤卻很反常,透著一種病態的柔弱。
她的這句話出口以後,最震驚的還是張大富兩口子,他們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張天寶居然還能說出這麼多的門門道道。
張大富的眼中頓時狐疑了起來,他在想自己的這兒子是不是被哪路大仙給上身了。
「你可以將我當成是醫生,也可以把我當成是一個無名小卒的。」
張天寶似笑非笑的看著這個女人,內心舒爽無比,曾幾何時他還在為了這個女人的態度而感到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