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撲朔迷離
2024-06-10 19:18:03
作者: 雪玲
看寧奕修如是安排,那人固然不贊同,但懾於 ,那人只能幫寧奕修隱蔽住這個消息。
那人離開。
又是夜幕降臨。
此刻容涇陽準備休息,但忽而聽到窗口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容涇陽大吃一驚。
「誰,誰啊?」
外面的聲音陰惻惻的,陰陽怪氣道:「我是地獄使者,是來送你到冥界去的,時辰已到,容涇陽,你今必死無疑。」
「笑話!」容涇陽飛身而出,嘭的一聲將窗欞撞了個四分五裂,她人才剛剛出去,那黑影已朝後院而去。
容涇陽好奇的往前走。
她看到了一口荒廢許久的古井。
她走的氣喘吁吁,來到古井旁,只感身心俱疲,稍作休整就準備離開的,但卻哪裡知曉,剛剛那黑影已靠近。
容涇陽一躍而起,「你究竟是誰?在這裡裝神弄鬼?」
「我乃冥君,納命來。」
容涇陽著急,想看看那面具下究竟是誰,對方很是厲害,三招兩式已攻的她進退無門走投無路,對方一招排雲掌落在了她胸口上,容涇陽只感覺心臟劇痛,渾身的力量不知不覺消失了。
緊跟著,那鳥爪一般的手已提住了容涇陽的領口。
「你是……是……」
風吹過,面紗不翼而飛。
容涇陽看的一清二楚,面紗下是石榴的嘴臉,石榴笑不可抑,「感覺不可思議?做夢都想不到你我萍水相逢我會害你?就好像當初我也想不到你要將我置於死地,那時我運氣好居然活了下來。
但如今,你的運氣可未必這麼好了。」
說到這裡,石榴鬆手,一招攻在容涇陽的咽喉上,可憐九殿下慘叫一聲,已一命嗚呼。
「乖,去吧。」
石榴嫣然一笑,邁動婆娑的腳步已羞人答答的離開了,在人前,她偽裝的如此純良無害,但人後,卻如此心狠手辣。
容涇陽漂浮在水面上。
從她這個角度看出去,能看到覆在井口的藤蔓,能看到天空那雪亮的滿月。
緊跟著,四面八方似有作作索索的聲音,等容涇陽反應過來,幾隻老鼠已順著水面遊了過來,攀上了她面頰,髮髻,開始大吃特吃。
容涇陽就這麼永恆的閉上了眼睛。
翌日,寧奕修咳喘起來。
百日咳的症狀已出現。
楚晚晚多次去看望他,但總會拒之門外,此刻也不去理會,大約到午前,容涇陽依舊沒過來,這讓楚晚晚百思不解。
「涇陽公主呢,為何還不來?」
「奴婢去看看。」
那小丫頭很快去而復返,告訴楚晚晚,容涇陽似乎徹夜未歸,楚晚晚急忙到容涇陽的屋子,床鋪整整齊齊,看得出昨晚容涇陽壓根就沒回屋睡覺。
那麼人到哪裡去了呢?
她立即打聽,有個侍女卻一板一眼道:「昨晚她一定回來休息了,我親眼所見。」
此刻楚晚晚看到了破碎的窗欞,從那裡跳出去,卻一點雪泥鴻爪都沒有。
大家面面相覷,都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
等到下午,依舊不見容涇陽過來。
平日裡這臭丫頭來了以後吱吱喳喳呶呶不休,倒給這死寂的小院兒平添了一份兒活力。
既是有人目睹容涇陽在家,天亮人卻消失不見,室內也沒打鬥痕跡,那人怎麼可能憑空消失。
楚晚晚將地上碎裂的窗欞撿起來,窗格紙四分五裂,但上面並沒有類似於迷香點破的痕跡,倒讓人百思不解。
「在庭院各處找找。」楚晚晚下令,眾人很快就找到了後院,也很快找到那口井,但卻沒看出任何蛛絲馬跡。
容涇陽就這麼憑空消失了,此女的失蹤成了未解之謎。
寧奕修和容涇旭也得知消息,兩人差了不少人各處來尋,就差掘地三尺。
但也沒找到任何痕跡。
容涇旭還算了解小妹,「罷了,她習慣了東奔西走不告而別,等她玩兒夠了就會回來。」
大家哪裡知曉容涇陽已成紅粉骷髏。
對付完容涇陽,石榴那挑撥離間栽贓陷害禍水東引的計劃已快速醞釀成熟。
這日下午,大家忙碌完畢,寧奕修來到了小公子的房子,小傢伙呼呼大睡,看著好像日日都睡不醒一般,寧奕修盯著嬰孩喃喃自語許久。
直到外面丫頭走進來,寧奕修才慌裡慌張離開,等楚晚晚回來,那丫頭鸚鵡學舌一般將此事說給了楚晚晚,楚晚晚詫然,「他來這裡做什麼?看他?少假惺惺了吧,最近他鮮少過來,喃喃自語,且說什麼呢?」
「不得而知。」
這丫頭確乎不得而知。
最近寧奕修時常感覺身不由己,他體內似乎醞釀著狂風暴雨也滋生著龐大而不可思議的破壞力。
此刻他已不能繼續留在這裡了,自顧不暇的時候想調查一下關於容涇陽的事已是無能為力。
發現屍體的是石榴,據石榴口述,她本是到後院散步,卻嗅到了一股濃烈的屍體腐敗氣味,循了那氣味去尋,不過片時,就看到了漂浮在水面上的容涇陽。
侍衛七手八腳將容涇陽打撈起來,容涇陽的身體已千瘡百孔,噁心巴拉,饒是見多識廣的楚晚晚,在看到屍體的第一瞬間也不寒而慄。
須臾,容涇旭和寧奕修到了,兩人痛心疾首,不忍繼續看屍體,只能讓容涇陽入土為安。
「她面上傷口怎會如此明顯,最近她不是在治療?」石榴看出了端倪,問了一句。
眾人視線齊刷刷落在楚晚晚面上。
大家都心照不宣,大約是楚晚晚公報私仇,這倆向來關係不怎麼好,楚晚晚得了機會怎麼可能折騰她。
「是你,對嗎?」
「我?」楚晚晚驚慌,完全想不到寧奕修會嘶吼,會質問,那咆哮聲讓人不寒而慄,楚晚晚還沒說話,紅玉已挺身而出,「寧國君真是胡言亂語,您這是誹謗,如今真兇還逍遙法外呢,您就要誣陷她了。」
「最近可都是她在給殿下治療,如今殿下死於非命,不是她又是誰呢?」
有人竊竊私議。
「最毒婦人心,真是天衣無縫的一台好戲啊。」有人冷漠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