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殺人誅心

2024-06-10 19:18:01 作者: 雪玲

  弄死楚晚晚的孩子,而後逃之夭夭,不是你要我「節哀順變」來著,如今我也要你體會那剝膚之痛。

  石榴心生歹念。

  她的手已得償所願落在了小孩兒的咽喉上,旋即暗暗用力,小傢伙驚恐萬狀睜開眼睛,意識到危險後,應該手舞足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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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恨就恨你阿娘,是她害死了我的孩子,我如今也不過在給我的孩子報仇罷了,抱歉!」她的手暗暗用力。

  但她忽而心軟,一股聲音告訴自己,不能動惻隱之心,但另個聲音卻道:「如今是你斬草除根最好的機會,此刻不下手更待何時。 」

  最終正義的那個聲音脫穎而出。

  「我固然和你母親不共戴天,但稚子無辜,我們之間可以秋後算帳,你……我卻只能饒了你了。」那小傢伙因此而躲過一劫。

  等楚晚晚進入,就看到小傢伙已在沉睡。

  對於石榴的不請自來,楚晚晚也感覺奇怪。

  石榴自圓其說,「我想他了,看到小天賜猶如看到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聞言,楚晚晚靠近小傢伙,見小孩已呼呼大睡,這才道:「你做他二娘就好,還有三娘四娘,你們每個人都是她的娘親,如何?」

  石榴心生感動,一想到剛剛自己居然準備將小傢伙置於死地,心如刀割,自慚形穢,「我以後好好照顧他。」

  楚晚晚休息。

  翌日早起,有人匯報說附近出現了一些恐怖的紅眼睛的人類,從完完全全知曉他們是被病毒吞噬了的,因此讓百姓注意他們的一舉一動。

  這群人茹毛飲血,已和魔鬼沒什麼兩樣,楚晚晚不知江州附近有多少這樣同類,更不知城邦內安全亦或危險。

  寧奕修只感覺渾身發癢,那被攻擊過的位置皮膚潰爛,麻木不仁。

  緊跟著寧奕修開始發低燒。

  他身體本就很好,所以幾乎沒有人得知寧奕修身體發生了變化。

  白日裡還好,每當夜深人靜,寧奕修就會披衣而起,他神思恍惚,夢魘一般,他鬼魅一般到後院去了,甚至連自己也不知自己究竟做了什麼。

  等一切結束,寧奕修卻感覺自己滿口都是濃郁的鐵鏽味。

  嘴角有血液。

  低頭看,地上有犬只和公雞屍體,這一切讓他不寒而慄,胸口有血液,不潔讓寧奕修心生恐懼。

  他喪魂失魄回家,枯坐許久才開始沐浴。

  第二日大家如常生活,對於昨晚的事,庖廚以為是狐狸或鬣狗所作所為,不過隨意 發兩句牢騷,大家依舊按部就班生活。

  按之前楚晚晚的統計,低燒應該維持半個月,接下來就是哮喘,下來就是高燒,一個月以後,他將和那些麻木不仁自相殘殺的傢伙沒任何兩樣。

  此刻,恐懼讓他不寒而慄。

  楚晚晚本以為發生了前段時間的矛盾和衝突後,寧奕修定會道歉,哪裡知曉寧奕修最近似在躲避自己。

  這日下午,楚晚晚實在感覺最近他一切的興偉都有悖常理。

  她帶了小孩去找寧奕修,卻哪裡知道寧奕修依舊將兩人 拒之門外。

  最讓楚晚晚不可思議的是,第二日,寧奕修隨意找了個藉口就和她吵架,兩人自是吵的不可開交。

  翌日,楚晚晚心浮氣躁。

  下午,楚晚晚給容涇陽更換紗布,發覺容涇陽面上傷口比之前更嚴重了,這一下可嚇壞了楚晚晚,楚晚晚故作鎮定,手忙腳亂幫容涇陽更換藥,她不知道是什麼環節出了問題,導致容涇陽傷口崩裂成了目前這不可思議的狀況。

  「你可用了其餘什麼藥?」

  包紮完畢,楚晚晚斜睨一下容涇陽。

  容涇陽長嘆一聲,「我只感覺瘙癢的厲害,之前你說瘙癢是痊癒的前兆。並叮囑我不要隨意抓撓,我都是循規蹈矩的。」

  「你昨日吃了什麼?還記得嗎?前幾日呢?」楚晚晚排除了毒藥入侵後,又開始研究會否是「病從口入」導致的結果。

  畢竟不少食物是能相生相剋的。

  容涇陽道:「今日早起吃了棒子麵粥,窩窩頭,鹹菜,剛剛吃的是白面饅頭和水煮菜,你們吃什麼我也吃什麼。」

  楚晚晚只感覺奇怪。

  她叮囑她每天臨睡前過來一次,容涇陽對面相很在乎,當日吃了晚飯就早早過來了,等楚晚晚忙碌完畢,這才小心翼翼看向容涇陽傷口。

  她發覺容涇陽的傷口比之前受損的還嚴重了,紗布內的藥明顯不是之前自己更換的,但不管楚晚晚如何盤問,容涇陽都說不上個所以然。

  夜幕降臨,楚晚晚偷偷來到容涇陽的屋子,本準備引蛇出洞,但一晚上千好萬好什麼都沒發生。

  這三天內,又沒什麼人算計攻擊她。

  第四日楚晚晚這邊稍微放鬆警惕,容涇陽的傷口就再次出現壞死。

  楚晚晚駭異,「你為何總說沒人給你下毒?」楚晚晚將紗布丟在容涇旭面前,「我竭盡全力為你處理傷口,你卻日日混合一些其餘的藥進去,你居心何在?」

  「我真的沒有啊,夫人。」

  說到這裡,容涇陽攬鏡自照。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容涇旭看到自己左半邊面頰上已穿孔,幾乎可以看到肌肉纖維的紋理,還能看到裡頭雪白的骨頭,這樣的場景不應該是大活人身上會發生的。

  容涇旭嚇壞了,慘叫一聲,「我……我這究竟是怎麼了啊?」

  「如今治療起來更是難上加難,始作俑者不是你,那算計你的自是另有其人了,咱們要將那罪魁禍首給弄出來。」

  楚晚晚決定跟蹤容涇陽。

  但這一天又沒任何蛛絲馬跡。

  楚晚晚心浮氣躁。

  另一邊,寧奕修已找了個軍醫過來給自己看病,那軍醫憂心忡忡,聽了脈只感覺情況不對,這和之前楚晚晚給出的推理完全吻合。

  換言之,如今的寧奕修已中毒嚴重,死亡或變異已是如影隨形,那軍醫建議找楚晚晚過來一探究竟。

  但寧奕修卻武斷的揮揮手。

  「不,不要去滋擾她,我能扛過去,你也不要隨意說給任何人,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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