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殺手龍虎榜
2024-06-10 19:08:05
作者: 雪玲
這不免讓楚晚晚吃驚。
她翻到後面,赫然看到一張丹青,那是莫楚楚丫頭的寫真照,楚晚晚定睛一看,發覺莫楚楚的模樣兒和自己幾乎……一模一樣。
倘若繪畫這丹青的畫師筆下的每個人都是按原本模樣一筆一划勾勒出來的,那麼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
那相似度已超過是十之八九。
之前楚晚晚在寧奕修那裡看到過寫有自己生辰八字的紙條,此刻她對照了這莫楚楚一看,吃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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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莫楚楚的出生年月日和自己完全吻合。
莫楚楚的年歲、模樣兒,甚至就連耳朵後面的硃砂痣都和自己一模一樣,楚晚晚倒退兩步,失去了控制一般骨軟筋麻倒在了地上。
「這……這怎麼可能啊?」
的確,這不可能。
另一邊,容涇白已不知不覺進入了一個小屋子。
「晚晚?晚晚?」
剛剛一不留神兩人就各自分開了。
此刻容涇白輕聲吆喝,她還以為楚晚晚人就在附近呢。
遠處架子上出現了一隻肥頭大耳的花狸貓。
那花狸貓扭動了一下肥嘟嘟的腰肢,縱身一躍跳到了一排排綑紮起來的材料上,那些參差不齊的竹簡落在了地上。
他立即弓腰撿起來,定睛一看,卻發現那竹簡散開了,夕陽將最後一抹絢爛的餘暉塗抹在了上面。
這是某個尚書大人處理過的案件卷宗,裡頭出現個三個名符其實的狠人,這三個人都是寶塔級的殺手。
這些殺手要麼被誅戮要麼滿門抄斬,要麼案件懸而未決,人依舊被 在監牢中。
他看著那觸目驚心的字兒,只感覺後背的白毛汗都出來了。
龍虎榜榜一是一個叫藤原正一的青年,此人來自於東瀛蓬萊島,是個扶桑浪人,他殺人不見血。
在他血雨腥風的殺手生涯里,曾有過無數的大案件,殺過不少朝廷中赫赫有名之人,最厲害的還是藤原正一居然暗殺掉了號稱武功天下第一的大將軍彭澤懷。
此事讓藤原正一聲名大噪。
但藤原正一卻栽在了一個女人手中,這叫櫻草花的女人是朝廷找的釣餌,櫻草花步步為營,用五年的時間將藤原正一給弄到了陷阱里。
等藤原正一想明白一切,已被逮捕。
從那以後藤原正一消身匿跡了。
誰也不知這藤原正一到哪裡去了,此刻,當容涇白再次看到這耳熟能詳的名字的時候,才明白藤原正一壓根就沒有死,他僅僅是被朝廷拘押在了大理寺之下一個石窟之中。
同樣在這石窟之中還有我國第二殺手。
此人叫「星火繼承」,坊間人一聽到星火繼承四個字兒,真箇是談虎色變。
最弔詭的是,有人說星火繼承是男人,有人說是女人,有人說她非男非女,有人說他是男也是女。
根據朝廷的筆錄,這星火繼承只有一個性別,如今的她是個男子,實際上星火繼承是個變性人,這星火繼承的武功興許遠不如藤原正一,但他床上功夫格外厲害,最為出神入化的還是星火繼承那讓人嘆為觀止甚至於可以假亂真的易容術。
那易容術冠絕古今。
她模仿什麼就像什麼, 偽裝誰就是誰,真箇是惟妙惟肖,讓人不可思議。
都說星火繼承早落網被殺了,但現實是,三年前星火繼承被逮捕了,從那以後就被 了起來。
沒有人知曉朝廷為什麼不將這群殺手斬盡殺絕。
此刻,容涇白唯一知道的就是朝廷只將這幾個人拘押在了一個不見天日的石窟之中。
排行榜第三位叫聶政,此人是個莽夫,但膽大包天,殺人如麻。
這一群人都關押在了同一個地方。
光線變暗了,有鼓聲從黑暗中傳了過來,砰砰砰,不絕於耳。
容涇白不寒而慄,急忙將那竹簡卷了起來準備丟在上面的架子上,但就在此刻,他又不小心看到了竹簡背後的一張地形圖。
容涇白記憶格外好,那些東西只需掃一眼就能看出哪裡是哪裡。
好傢夥,那地形圖容涇白記憶猶新。
一枚汗珠從容涇白鼻樑上冒了出來,他伸手火速擦拭掉了……
「寧夫人?」
容涇白心緒狂亂,跌跌撞撞從那屋子沖了出來,遠處正在看百家譜的楚晚晚大吃一驚,還以為容涇白被什麼人給偷襲了,她將那百家譜丟在了衣袖中,已循聲而去。
「東宮,殿下?您沒事兒?」
「我沒事,走,咱們離開這裡。」
楚晚晚還什麼都沒有看呢,怎麼就要走了呢?
她還準備說兩句什麼,但將容涇白面色寡白,似被什麼嚇到了,只能回頭朝出口而去,殿宇內陰森森的,但外面天光還沒徹底熄滅。
兩人一前一後從殿宇中走了出來。
「我身體不適,」從台階上下來,容涇白心跳加速,「我先走一步了,你速度去找寧奕修,這皇宮裡看似處處都安全,實際上各處都有危險。」
「也好。」楚晚晚還想給容涇白看看脈象,但容涇白已落荒而逃消失在了遠處。
看容涇白猶如被狼追趕一般,楚晚晚倒百思不解。
這究竟是什麼情況呢?
楚晚晚去尋寧奕修,倒想要將這些事問一下。
此刻寧奕修被皇上召走了,正在和皇上聊天,楚晚晚左等右等,半時辰以後才看寧奕修朝這邊走了過來。
從面色判斷不出寧奕修是悲是喜。
「主君,咱們回去嗎?」
「回吧。」
「您……」
楚晚晚伸手在寧奕修面前揮舞了一下,「您不開心?」她一驚一乍,「哎呀,皇上怕不是給您和涇陽公主指婚了?」
寧奕修強顏歡笑,摩挲了一下楚晚晚的頭髮,「好了,不要胡說八道,皇上怎麼可能會稀里糊塗給我和她指婚,她是堂堂公主殿下,我是……」
說到這裡,寧奕修的音調低沉,「我是宦官出生,難不成皇上想要容涇陽斷子絕孫不成?」
這是攸關男人尊嚴的傷心事,楚晚晚再怎麼遲鈍也知接下來的東西不是自己能繼續問的了。
「我剛剛到那……到凌煙閣去了。」
譚官伺候寧奕修上車,寧奕修面無表情。
晚風吹亂了他病嬌的發次,那些調皮的髮絲在空中輕舞飛揚,有幾根調皮的髮絲貼在了他的面頰上,這一刻,寧奕修看上去嫵媚中帶著一點陰柔,那陽剛之氣已被徹底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