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 母親的畫
2024-06-10 17:29:00
作者: 十二小姐
他的穩重端肅中,帶著霸道和狂熱,像是開了閘的洪水,又像是出籠的野獸,簡唯眼角溢出淚水。
被褥塌了下來,她也隨之倒了下來,倒在了一片凌亂和狂野的褶皺紋路中。
簡唯有些懊惱自己不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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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剛才面對著他動情了。
遵從自己的 也沒什麼,席司沉想要她,她也樂得享受其中,她不介意來一場成年人的遊戲,她不會因為一場外表上的歡愉,就再次深陷其中。
她只是惱自己,總是對席司沉心軟。
面對著他的時候,也總會容易沒有底線。
還很容易被他迷惑。
很氣人。
但是,也很快樂……
他總是能讓她愉悅、享受。
不得不承認,席司沉有點本事。
簡唯快踹不過氣,席司沉才放開她。
簡唯被親得有些發暈,整個人都是懵的,雙眼還殘存著迷離的色暈,吃吃望著眼前的男人。
席司沉也沒好到哪裡去,簡唯能感受得到,他的反應比她還要強烈。
但他在竭力控制自己。
冷靜片刻,他攏了攏簡唯的上衣,替她理順了掀到腰側的裙擺:「在這裡不行。」
簡唯一個錯愕。
席司沉說:「這裡是寧家,我不喜歡在別人的地盤上動自己的女人。」
簡唯傻了。
她衣服都脫了結果他說這種話!
這人邊界感和占有欲不要太強,太過分了喂!
他伸手用大掌托住了簡唯的臉龐,大拇指指腹輕輕揩去簡唯嘴角的晶瑩水漬。
簡唯撇開頭,推開他,坐直了身子:「隨便你吧,反正,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席司沉眉眼壓了壓,一把將簡唯扯回懷裡,聲音低啞情濃:「你是在 我在這裡把你……」
「我才沒有。」簡唯橫眉豎眼,鼓著杏眸瞪他。
席司沉大掌摸索著她的肩膀,低低哄道:「所以,趕緊回到我身邊來。嗯?」
「那你什麼把你的私人問題給解決了呢?」簡唯皮笑肉不笑地反問。
席司沉一滯。
簡唯沒讓他說什麼,她也懶得再在慕容桐雪這個話題上多費唇舌,便道:「我看席先生你是想多了,我剛才不過是一時失控,而且,大家都是成年人,貪圖片刻的歡愉快樂,都是很正常的事,就算今天我跟你發生了什麼,也不代表我和你就會產生什麼連接,或者我就是你的什麼人了。這不是大家彼此心照不宣的事嗎?」
席司沉臉色猛地冰冷下來,渾身的威壓讓簡唯窒息:「你是說,你跟我,只是玩玩而已?」
「當然了,你情我願,打個……」
「炮」字還沒說出口,席司沉就傾身壓下來,陰雲密布的臉上,肆虐的怒意掩住了他那一閃而逝的受傷神情:「好啊,既然如此,我也不介意在寧家跟你發生點什麼,讓寧家的人都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說著,刷地一下扯開了床邊窗台的窗簾。
房間的燈光,從房間的這一方小窗子投進夜色里。
席司沉撤掉了她的衣衫,雪白膩滑的肌膚,霎時暴露在空氣里。
房間裡,畫面明明比剛才更惹火, 的氣氛卻蕩然無存了。
在席司沉進行下一步的時候,簡唯兀的冷笑了一聲。
席司沉動作一頓。
她也不跟他嬉皮笑臉的了:
「席司沉,是你自己沒有解決好你的問題,是你非要講恩情仁義,現在又何必倒打一耙?你身上有對慕容嘉旭的承諾,我理解你。可你把握不好那個度,一遍遍地模糊界限。你要順著慕容桐雪,要為她負責,而她又剛好喜歡你,那你何不直接把她娶了?你既能報一輩子的恩,又滿足了她,皆大歡喜。可是你卻說你不喜歡她,你愛的是我,還說履行承諾不一定非要用這種方式,可你的方式,就是通過傷害我來救贖你自己麼?這些話我說過太多次了,我不相信你不明白,你只是刻意去忽視。我不知道你是因為什麼原因才會在今晚出現在寧家,只是以後希望你別再來招惹我,招惹也行,但是你得明白,我跟你之間,有一個無法解決的問題,這個問題,是因為你。」
席司沉強勢的怒意被擊退了,只剩下受傷。
他在簡唯面前,輕而易舉就潰不成軍。
下頜線崩了崩,他鬆開了簡唯。
簡唯推開他,從床上站起來,離開他兩步遠的距離:「看來今天這個傷是沒辦法幫席先生處理了,就勞煩席先生把創可貼帶回去,自己貼吧。」
席司沉也攏了攏衣襟,理了理凌亂的領帶,然後也站起了身:「不必了,」
他抬手瞥一眼受傷的擦傷:「一點小傷,沒必要處理。」
簡唯磨牙:剛才是誰吵著鬧著非要給他處理?還要包紮呢!
「我出來得也夠久了,得回去跟寧太老爺說一聲,先告辭。」席司沉抬步出門。
整個人恢復了清冷淡漠的禁慾樣子。
簡唯也跟出去,隨手把房門關上。
雖然剛才不愉快,但還是得把人送回去。
下樓的時候,經過了二樓的一間房間,這個房間跟別的房間不同,房間跟走廊之間的牆壁,嵌著大面玻璃,與其說是房間,不如更像是一間藝術化的工作間。
帘子半拉半掩,透過玻璃櫥窗,能看到裡面的布局。
裡面有床品有沙發,跟一個生活起居室差不多,通道連接著另一個空間,空間裡卻擺滿了畫架、畫具。
牆角,一幅幅畫被裝裱起來,一摞一摞地挨著牆根靠著。
地上到處擺滿了顏料和畫具,有些顏料已經乾涸,在地面上留下了擦洗不掉的印子。
席司沉經過的時候,腳步頓了頓。
簡唯疑惑地往裡看了一眼,就瞥到了這樣的光景。
「席先生,怎麼不走了?你看到了什麼?」
簡唯心裡OS:你別又想耍什麼心眼,我可不奉陪了。
席司沉沒有回頭,而是繼續盯著房間裡的某一處,話卻是在問簡唯:「這是什麼地方?」
「我聽寧家的傭人悄悄談論起,是個寧寄暉救回來的女人的住處,她好像也是學畫畫出身,很得寧家大房老爺青睞。怎麼,你覺得她畫得很好?」
簡唯還以為席司沉是看到了畫作,有了同好之間的共鳴。
卻聽席司沉說:「我看到了我母親的畫,但我也不確定是不是我母親的畫,因為她的畫我基本都看過,但是這幅我卻沒有印象,只是……畫作的風格是她的,落款也是她名字的縮寫。」
「會不會是市面上的仿製品?模仿你母親?」
席司沉沒說話,只是好看的薄唇緊抿著。
簡唯明白,他這是否認她的說辭,但是他自己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解釋。
簡唯不禁疑惑。
難道真的是席司沉母親的畫?還是席司沉從來沒見過的畫作。
那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明明是宋凌母親生前在寧家住的地方。
不過有一點湊巧的是,席司沉的母親,和宋凌的母親,都是畫畫出身,精通畫藝。
簡唯好奇地湊過去,想看一看席司沉看的是哪一一下巴撞到了席司沉的肩膀上。
簡唯:「……」
席司沉回頭斜乜了她一眼,抬步轉過轉角,下樓了。
那身姿挺拔如松,清高冷傲得沾不上半點兒人間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