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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章 讓他大出血

2024-06-10 17:27:33 作者: 十二小姐

  車子飛馳在公路上。

  簡唯坐在后座,噙著冷意的杏眸,一直盯著前面的保鏢,氣壓有些低。

  但是簡唯知道,保鏢也只是奉席司沉的命令辦事,都是打工人罷了,她就是有怨氣,也不該撒在他們身上。

  但她還是不爽。

  「你們從什麼時候開始跟著我了?」

  「從太太去福利院開始。」

  「我的行蹤,都匯報給先生了?」

  

  「是的太太。」

  「把你們匯報給先生的,都跟我說一遍。」

  保鏢一板一眼地回答,實打實的一個沒有感情的打工機器人。

  也難怪席司沉會放心用他們做私人保鏢,不論是專業能力,還是工作態度,都很靠譜,靠譜到簡唯有氣撒不出的程度。

  從他們的回答里,簡唯也知道了,席司沉讓他們匯報簡唯每天去的地方,見到的人,遇到的事。

  也就是說,席司沉已經知道她去福利院給樂樂過生日,還去見了蕭母,最後跟易澤去了公墓。

  真妙。

  她都不用自己報備了。

  車子開到半路,司機問:「太太,接下來您要去哪兒?」

  簡唯只覺得可笑:「你們把我帶出來,卻問我去哪裡?不應該有目的地了嗎?」

  「先生只吩咐我們帶你離開,之後去哪裡,隨您高興。」

  「好啊,那把我送回去。」

  「……」司機一陣語塞:「太太,您別開我們的玩笑了……」

  看來席司沉會忽然讓保鏢露面接她,估計是聽到保鏢匯報,簡唯正跟易澤待在一起。

  席司沉不希望簡唯跟易澤待在一起,擔心她有危險。

  除了這個,她想去哪兒玩,他都不干涉。

  「把我送回盛都雲鼎吧。」簡唯不鬧了。

  ……

  晚上,席司沉踩著平時準點下班的時間,回到了家。

  此時簡唯正在茶室里泡茶。

  席司沉樓也沒上,直接來到了茶室。

  人未到,聲先至:

  「在泡什麼茶?」

  「你珍藏的那罐大紅袍。」簡唯快速醒了茶,接著用沸騰的開水將茶葉沖滾開。

  席司沉繞過屏風,終於現身,大步俊朗地朝她走來。

  「很香。」他贊道。

  「確實很香,都是金錢的味道。」

  據說這個大紅袍,出自一株具有五百多年歷史的茶樹,市場拍賣價格競價到了兩千五百萬每公斤。

  每克就五十萬,這喝的哪是茶,簡直就是在喝金子。

  而且現在官方已經對古樹進行保護,禁止採摘售賣,這古茶樹的茶葉,就是有價無市。

  估摸著時間到了,簡唯給席司沉倒了一杯,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茶湯色澤澄明透亮,茶香濃厚馥郁。

  「嗯~也不知道用來做自製奶茶,會是什麼味道。」她品咂道。

  席司沉挑眉,走到她身邊坐下,摟過她的腰,輕輕一提,便把人抱到了他的腿上。

  「既然好奇,那就試試。」席司沉說。

  簡唯:「一般用來做奶茶茶底的茶,都是普通的茶,這可是高價拍來的商品。」

  席司沉:「凡商品,都應該有它的功用價值,泡茶喝是喝,泡奶茶也是喝,開心就好。」

  嘖。

  簡唯還想讓他出出血,害他心疼一下子呢。

  本來想去購物消費,但是他似乎也不會在乎那點小錢。

  翻箱倒櫃半天,找出了他珍藏的茶葉,還聽文姨說這是最後幾罐了,市面上不會再有了,她才挑了這個。

  就是要花錢也買不到,這才能讓人心疼。

  但是席司沉壓根不在意的樣子。

  席司沉端詳她的臉色:「你怎麼……一副很失望的樣子。」

  「你不心疼?」

  「能讓你開心,它也算是發揮了它的價值了。」

  「……」

  簡唯忽然有點心虛。

  她決定暫時放下出氣這件事:「你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快,能準點下班了?」

  「對於普通員工來說,可能是準點下班吧。可我原本的日程安排,是組織一個新項目的會議,還有審批公司年度財務預算報告,但是我把工作壓縮著提前完成了。所以,應該算是,提前下班。」

  簡唯忽然有些心疼了:「聽起來就很忙,你很累吧?」

  席司沉唇角彎起一個淺笑:「習慣了。」

  這麼忙,還要聽保鏢事實匯報她的行程,也是服氣。

  簡唯問:「為什麼要提早下班?是有什麼其他安排嗎?」

  席司沉眸子深了深:「沒有什麼特別安排,想回來陪陪你。」

  兩人都心照不宣。

  簡唯決定主動說今天的事:

  「我今天,去給我資助的一個孤兒院的小孩子過生日了,這個孩子,是蕭苒的兒子,易澤的小外甥。然後,知道了一些事。」

  對於簡唯的主動,席司沉有些意外。

  雖然他已經知道了她做了什麼,也很可能早就查清楚背後的人物關係,但還是很配合地問:「知道了什麼?」

  「知道了,蕭苒是怎麼死的,又是為什麼選擇了丟下母親和孩子,選擇了自殺,還知道,她那幾年,都經歷了什麼。你要聽嗎?事情也跟你的三姑娘有關。」

  席司沉皺起眉,略微沉吟:「我沒有什麼三姑娘,我只有一個席太太,那就是你。」

  簡唯抬了抬下巴,「那你聽不聽?」

  「你說。」席司沉頷首輕笑。

  簡唯把今天在易澤那裡聽到的事,給席司複述了一遍。

  再說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唏噓。

  「你應該也猜到了,那些恐嚇信,其實就是易澤放的,每一樁每一件,都對一個著以前慕容桐雪對蕭苒做過的惡。只不過你找不到證據,所以拿他沒辦法,對不對?」簡唯說。

  席司沉輕哂:「如果我真想要對他如何,並不需要什麼證據。」

  「那你為什麼還放過他……你不擔心他傷害慕容桐雪?」

  「我雖然不需要證據,但是其他人需要。」他也想看看,易澤說的那些,到底是真是假。

  簡唯不解地看著他。

  席司沉說:「有個人之前跟我說,希望福利院的孩子們能得到一個公道,還希望當年對蕭苒施暴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我答應了這個人,總得履行自己的承諾。」

  簡唯愣了愣。

  他口中的「這個人」,不就是她自己嘛。

  席司沉語氣微沉:「如果桐雪真的做了那些事,我想,這是她應該面對的課題。嘉旭不會希望看到她變成那個樣子。」

  簡唯展背,勾住了他的脖子,嬌美嫵媚:「我開始有點好奇,真到了那個時候,你會捨得怎麼對她。」

  席司沉的視線向下移,落在了貼在身前的雪峰上。

  看著眼前人的眼底閃著暗芒,簡唯心裡頓時警鈴大作。

  是不是之前冷他冷太久。

  給孩子憋壞了?

  最近怎麼這麼瘋狂??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他抱著她起身,走到了茶室的裡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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