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使團入京
2024-06-10 14:22:45
作者: 玉葫蘆
付流藜要把晏魁給丟出去。
後者佁然不動,仿佛在床沿生根了,坐住起不來。
「你回書房去睡。」付流藜複述一遍。
「不回。」他搖頭。
「那麼你在這兒想幹嘛?」付流藜兩手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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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與夫人同寢,不然還能幹嘛?」晏魁反問。
「你這人……」剛才是誰對她又親又抱的,難道不是那什麼暗示?
即使是她會錯意了,但是她要主動的話都說出去了,他就這樣回應她的?
付流藜生氣的原因不在於自己沒面子,而是晏魁分明故意為之。
他真是壞透了!
「夫人……」晏魁欲言又止:「夫人慾求不滿,火氣太盛。」
付流藜被氣個仰倒:「你、你你你……看我以後理不理你!」
好意思說她欲求不滿?弄到最後他倒是鎮定自若遊刃有餘。
付流藜發誓,她再上當再被牽著鼻子走就是天下第一大傻瓜!
晏魁輕嘆一聲,握住她細白的手腕,往懷裡稍稍一拉。
把跌入進來的人抱個滿懷,他道:「怎能讓夫人落空,我必定極力配合的。」
他一轉身,把人壓在下方,完完全全籠罩住。
「配合什麼?我需要你麼?」付流藜抬腳踹他。
晏魁不躲避不退縮,由著她動手動腳。
「放手,別仗著力氣大就欺負人!」付流藜對他怒目而視。
晏魁瞧著她氣鼓鼓的粉頰,笑眯眯道:「不欺負人豈不白白長了大力氣?」
「晏魁!」付流藜推不開他,索性用手掐。
穿著中衣並不厚實,掐他臂膀的肉,簡直輕而易舉。
「就不能對我溫柔一點麼?」他道:「我都打算從了你了。」
「滾。」付流藜翻個白眼:「你樂意我還不樂意了,離我遠點!」
「氣大傷身,明日臉色該不好看了。」晏魁輕撫她眉毛。
付流藜側頭躲開,一字一頓道:「你到底睡不睡覺,從我身上下去。」
晏魁不動。
他垂首輕蹭她頸畔,低聲道:「方才是我不對,故意逗你的,不想睡覺……想睡你。」
「哦,」付流藜面無表情看著他:「我沒興致了,不想睡你。」
晏魁聞言微怔,繼而眉頭一皺:「此話不能亂說,夫人沒興致,豈非我的無能?」
他一手扯過被子把兩人完全蓋住,窸窸窣窣動作起來。
「晏魁,你住手!」
「……」
「你……講不講道理……」
「不講。」
「……你這個無賴,我遲早……弄死你……」
「夫人還是省點力氣吧……」
付流藜,終是敗了。
*******
隔日,久違的腰酸背疼。
付流藜醒來後一陣無力,她隱約覺得,晏魁失憶一場,某些技術也隨之丟了。
他又變成她當初嫁過來時候的那個、只懂得橫衝直撞的莽夫。
叫人受累。
而且堪稱為毫不客氣貪得無厭。
付流藜有點不舒服,問尹青道:「晏魁上哪去了?」
「一早有客人登門,大人去書房了。」
本打算喊人來算帳的付流藜有些意外:「這麼早?是誰來了?」
「我的夫人呀,已經差不多午時了。」尹青偷笑兩聲。
旁邊的季紅青道:「聽說是禮部侍郎來了。」
這人是誰,付流藜並不認識。
她抿抿嘴道:「午飯我就在正院吃,尹青去跟老夫人說一聲。」
尹青眨眨眼:「說……風寒麼?」
付流藜沉默。
這次是她失策了,哪裡料到晏魁又是初相識的模樣,叫不停的那種。
……似乎沒有在意她的感受,想想就心裡窩火。
「便說我怕冷,不想出房門。」
昨晚夜裡起風,今早下雪了,外面天寒地凍。
季紅青笑了笑,道:「沒兩日就過年了,屆時命婦須得入宮朝拜,夫人可要養好身子,不能由著大人胡來。」
付流藜臉色一紅,晏魁做的事情,倒讓她來尷尬了。
她輕揉眉心:「我與他尚且有些溝通困難。」
保不齊說沒兩句就得慪氣吵起來。
晏魁真的太氣人了!
若是入宮,少不得又要看見皇后與青衿公主,上回留下的芥蒂,必定消除不去……
付流藜感覺有些厭煩入宮。
好在……下午,晏魁給她帶來堪稱是好消息的兩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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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在即,皇帝頒布詔書,確立一國儲君為二皇子。
消息一出,朝野震盪。
一直以來勢頭最盛的是四皇子五皇子,誰知兩人鷸蚌相爭,倒叫二皇子一聲不響的漁翁得利。
五皇子今年遠在北地監軍,功勞不小,還不忘在朝中攪局,破壞了科舉秩序,陷害四皇子一系泄露試題。
雖然如今真相大白,但四皇子的外祖家今秋就被處理了,即使回來,也大不如前。
更別說五皇子這個始作俑者,行事敗露,直接被打發去了封地,無召不得回京。
剩下的幾位皇子,便只二皇子最為優秀,這些年也一直很本分,頗得仁厚之名。
二皇子當上太子,最失望且焦急的便是皇后,此子非她所出又不親近,恐怕她沒有心思與精力理會付流藜這無關緊要的人了。
這便算好消息。
再一件好事,是酈剎國的使團遞來文書,已經提前來朝,有意見識京城最為熱鬧盛大的春節。
他們不僅是來上貢討好的,而且打著求親的主意,願奉大洛公主為王后。
——雖然酈剎國王已經年邁,但祭出王后之位,便是無上的誠意。
青衿公主再傻再任性,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處境不太妙,大洛適齡公主就她一人。
付流藜認為,這位主也沒空搭理自己了。
綜上所訴,新年命婦入宮朝拜,當安然無虞。
晏魁道:「接連兩樁大事,禮部忙得不可開交,他們來與我核實,當初在客棧遇著的那三人,確是出自酈剎國使團。」
付流藜聞言一驚:「確定麼?」
「封河已經趕去看過了,」晏魁若有所思:「我全然不記得此事,說不準……失憶當真與他們脫不了干係。」
「可是你並無外傷。」付流藜皺眉。
酈剎國三人最可疑的一點就是他們走得太快,有些蹊蹺,除此之外,再無其它足以指控之處。
一切,似乎皆是巧合。
晏魁道:「待他們抵達京城入住外使驛館,我便去瞧一瞧,看能否想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