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天賦異稟
2024-06-10 14:22:43
作者: 玉葫蘆
晏魁背著雙手,把臥室逛了一圈,隨手拿起桌子上放置的遊記與話本。
「夫人愛看書?」他問。
「沒有多少閒工夫看書,偶爾打發時間罷了。」付流藜答道。
晏魁回過頭,輕笑了笑:「那次馬車上的話本,看得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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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我不看那個。」付流藜小臉一肅。
這人故意的吧,偏要揪著那點事兒不放,她哪裡知道淘來的話本里有曖/昧段落?
「是麼?」他一挑眉,道:「原以為你會纏著我不放,回來後卻發現並非如此。」
「讓你失望了。」付流藜心下偷笑,呵呵。
晏魁丟下書,走到她面前,微微俯身,居高臨下:「確實有點。」
他伸出潔白修長的食指,挑起她的小下巴,溫熱的指腹緩緩磨搓。
「看什麼呢?」付流藜被迫仰起臉蛋與他對視。
晏魁很高,兩人這麼近站立,她得伸長了脖子才能看見他玉冠。
他突然把她托著抱起來,旋身抵在木柜上,「在下……可以嘗嘗看麼?」
付流藜睜大眼睛,「嘗什麼?」
不是一直對她挺生疏的麼,為何突然……
晏魁抿唇淺笑:「嘗嘗夫人的味道。」
他說著低下頭來,低語的話音消失在兩人相觸的唇瓣上。
帶著試探意味,晏魁的動作小心翼翼,淺嘗即止。
付流藜摟住他脖子,眉間微動:「你今晚過來,該不會特意來睡我的吧?」
這就是男人麼??
晏魁一個忍俊不禁:「你講話向來如此直白麼?」
付流藜動了動,道:「放我下來,我不喜歡被按住。」
他這樣把她抵在木櫃前,以一種恍若禁錮的姿勢,無處可逃,讓她感覺很有侵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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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魁鬆開手後退一步,黑漆漆的眼瞳覷視她,「抱歉,是我唐突了。」
「夫妻之間,何來唐突,你真把我當做陌生女子對待了?」付流藜笑了笑,反手拉住他的手腕,道:「我並非拒絕你,而是想換個方式。」
「什麼?」他不解。
付流藜拉著晏魁,直接走向床榻,把人按住坐下。
「雖然你不記得了,但每次都是你逮著我不放,禮尚往來,也該輪到我了吧?」
付流藜以前一直是比較被動的那一方,這也就罷了,晏魁扣住她一頓輸出,弄得她丟盔棄甲節節敗退……好像很弱勢似的。
憑什麼呢?
她倒也不厭惡這檔事,只是沒有他那樣熱衷而已。
「你這話是何意?」晏魁扭頭,瞥一眼她按在肩膀上的雙手。
付流藜笑得略有些不懷好意:「相公既然失憶了,此次便由我來弄你吧。」
「……?」晏魁的神情是驚訝的。
他頓了頓,笑道:「夫人果然有趣,這麼多天,我依然沒能摸清你的脾性。」
什麼話都敢直接說呢。
「不著急,你可以慢慢了解。」付流藜挑眉。
反正是他對她陌生,她可記憶全在,清楚晏魁這廝的肉食屬性。
「甚好,」晏魁眉眼彎彎,一手圈住她細韌的腰身,低聲道:「不愧是我娶回來的妻子。」
「……都這樣了還不忘誇你自己呢?」付流藜無語。
她拍拍他的胳膊,吩咐道:「不許亂動,我來。」
「夫人如此生猛……」晏魁薄唇輕輕抿起,「還請溫柔點。」
付流藜探向他的腰封,道:「你對我不曾溫柔,好意思要求那麼多?」
「我以前很粗魯?」晏魁臉上帶著疑惑。
「當然,」付流藜不假思索:「你一介武夫,不僅粗魯,還不講道理!」
他摸摸下巴:「是麼?不像是我會做的事。」
付流藜扯掉他的外袍,隨手丟地上,道:「怎麼不像,你敢說你不是萬事優先考慮自己的人?」
「世人皆是如此,由己及人。」
「話雖這麼說,也不能不管對方感受吧?」付流藜突然開始翻舊帳:「你剛失憶那會兒,跟在我後面看我著急尋你,不肯現身。」
晏魁道:「那時你身份不明,我怎知你不是尋仇的呢?」
「你說謊,有我這樣尋仇的麼?」
付流藜輕嗤,她當時的焦急,以晏魁的眼力怎會判斷不出來。
不過是他懷抱戒心與探究,不願貿然出現,所以一直躲在暗處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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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對我心生怨懟?」晏魁按住了付流藜想要繼續的手。
他外裳已經脫掉兩件,身上是中衣。
「倒也沒有。」付流藜搖頭。
她低頭看他制止的動作,收回手。
晏魁淺淺笑道:「多謝夫人替我寬衣。」
「你……」這是不想做的意思?
「夫人莫非誤解了我的意思?」晏魁笑得一臉人畜無害。
付流藜沒想到他突然來這一招,被拒絕的羞惱夾帶著被戲弄的不悅頓時占據心頭。
她眯了眯眼:「你能不問一句就抱著我『嘗嘗』,現在我脫你衣裳,還得經過你同意麼?」
晏魁想了想,輕點自己雙唇:「一碼歸一碼,給你嘗回來如何?」
付流藜揪住他的衣帶:「不想嘗,給我脫!」
這還能一碼歸一碼的?可惡!
以晏魁的手上功夫,他隨便一擋,付流藜就無法得逞。
這讓企圖『一振雄風』的她更為惱怒,原本不是非做不可的事情,一經慪氣,必須繼續方能解氣。
付流藜兩手攥住他衣襟,圓溜溜的眼睛瞪著他:「晏魁,你別太過分。」
晏魁溫聲道:「夫人,我只占了一點便宜,卻必須翻好幾倍賠償麼?」
「當然!」
「你不講道理。」
「你才是故意戲弄我吧,讓我以為……」付流藜磨著後牙槽,恨不能咬他兩口。
當她好欺負麼?!
「以為什麼?」晏魁眨眨眼,長長的眼睫輕顫。
付流藜太熟悉他這幅心機模樣了,更熟悉的是氣憤填充胸腔的滋味!
他失憶了倒沒忘記怎麼給她受氣!
付流藜豎起眉頭,惡狠狠道:「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脫,要麼滾!」
留這樣的人同床共枕,她遲早被氣死。
晏魁眉頭微蹙,認真的望著她:「夫人怎就忽然熱切起我來了?」
「有什麼稀罕的,我這是被你氣的!」
付流藜把他在地上的外袍用力踩踏幾腳,沒好氣道:「晏魁,你氣人的本事肯定是天生的。」
哪怕失憶也掩蓋不住這個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