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邀約同行
2024-06-10 14:21:56
作者: 玉葫蘆
付流藜不禁感慨,大概這就是人們所說的「狗咬狗一嘴毛」?
幸而她跟周家婚事告吹,沒有去趟這個渾水。
因為是姑表親戚的關係,許多事情甚至不好吵。
她沒有特意留心付流螢過得如何,但通過秦氏細微的反應,不難推測。
跟周家的婚事,是流螢從她手中奪過去的。
付流藜不怨恨,但難免有不被尊重的惱怒,眼下只余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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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道:「晏魁回來,你與他好好說說。」
「表哥既然能夠陪同,何不請鏢局出馬呢?」付流藜不太想跟付流螢同行。
她很怕麻煩,流螢這個人本身就是麻煩。
「鏢師未必靠譜,哪比得上將軍呢?」
「母親有所不知,晏魁帶我外出,只捎上一個護衛幫忙趕車罷了,並無其它護衛。」付流藜解釋道。
秦氏皺皺眉:「那豈不是太冒險了?」
付流藜笑著一搖頭:「車馬成群,反而打眼。」
她不難想像,若是付流螢出行,光是丫鬟婆子就得好幾個,興師動眾,擺明著告訴別人這是一群富家小姐大肥羊。
「你這是嫌棄你妹妹,覺得她拖累麻煩?」秦氏臉色一沉。
付流藜否認道:「我是怕晏魁沒有那麼長的假期。」
原本七天十天就能一來一回的事兒,說不準得拖成一個月兩個月。
付流螢更適合請鏢師護送。
世道還沒亂到宵小成群的地步,有鏢師杵著,那些小偷小摸的勾當,足以被鎮住。
秦氏被打發了回去,頗有些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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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晏魁回來用餐,詢問今日看宅子是否滿意。
晏母把自己的擔憂說與他聽,家底比不得別人,總不能打腫臉充胖子。
晏魁聞言笑了笑:「我手頭還有一筆銀兩,交予夫人打理,定能維持一家生計。」
付流藜聞言撩起眼皮:「你哪來的銀子?有多少?」
「五萬兩,」晏魁夾了一塊排骨放她碗裡:「夫人的書肆,我瞧著高價賣出去了。」
一個小小書齋,賣了五萬兩?這不是獅子大開口麼!
不過付流藜沒多問,也不提當初晏魁信里所說的『交換』。
顯然這是涉及皇子的交易,晏魁……莫不是被錢財籠絡了??
但想想書肆被拿去做政/鬥武器,這個價格對買家而言,也值了。
左右事情早已過去,五萬兩揣在晏魁手裡,多說無益。
「流藜,」晏魁喊她名字,道:「能買下宅子麼?」
付流藜抿抿嘴,這麼一大筆本金,確實夠她開設許多商鋪,維持一家生計不在話下。
何況還有皇帝的賞賜,以及晏魁每月俸祿。
阿肆的妻子李氏已被安排去學習糕點好幾個月,差不多出師了,有做包子面點的基礎,她手藝很不錯。
這時候給付流藜送來五萬兩,恰恰好。
「若是不愁銀子,就買下來吧,」晏母笑道:「做了將軍的人,不好住得太寒酸,來日孩子多了長大了,宅子大才撇的開。」
「娘親此話在理。」晏魁笑眯了眼。
付流藜簡直佩服,這就想到孩子長大要自己一個院落的事了?
話題扯到子嗣,難免又提了提離京求醫一事。
付流藜把今日秦氏的來意告訴晏魁,沒成想,晏魁居然要她答應下來。
「你沒說錯吧?」付流藜只以為自己聽錯了。
晏魁噙著一抹笑:「沒錯,我正需一個離京一兩個月的藉口,多虧夫人了。」
晏母心頭一凜:「聖上……要立太子了?」
「已經鬧了許久,此事沒得拖延,」晏魁道:「我且出去躲躲,本想委屈娘親裝病一回……」
「不需要裝,」晏母擺手道:「你們去求醫,我也同去。」
「如此甚好。」
一個孝字當頭,晏魁伴隨母親求醫,誰也不能阻攔,還得誇讚他一番。
付流藜張了張嘴,眼看他們母子二人敲定下來,便道:「……那我妹妹托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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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安歇時,晏魁捏了捏付流藜的臉蛋。
忍不住輕笑:「瞧你一臉不高興的樣子,你妹妹若敢欺負你,我替你出氣。」
「她能怎麼欺負我?」付流藜拍掉他的爪子。
「以弱欺人,可厲害了。」晏魁一副深諳此道的模樣。
「你想太多了,」付流藜道:「此前你分/身乏術,有件事情,沒來得及跟你提。」
她要說的是高衍其。
那日只在茶館見過一次,之後再沒有此人身影。
不太重要,但付流藜認為晏魁應該知道。「他找過你麼?」
晏魁眉頭微蹙:「沒有。」
「……許是我多心了。」付流藜撓撓臉蛋。
「你沒有多心,」晏魁呵呵一笑:「不知誰給我遞了一封信,說你與祝家外室子往來密切。」
「?!」
付流藜驚訝:「竟有此事,何時收到信的?」
「前兩日,」晏魁反應淡淡:「我去瞧了祝淵,哪裡都不及我。」
「……你這樣忙,還有工夫去瞧他一眼呢?」付流藜無語:「何不告訴我,前來問我?」
晏魁伸手輕輕一推,把人抵在牆上:「不需要,我根本不會給你改嫁的機會,即使你找好人選,也是白費心思。」
「你說什麼呢?」付流藜腦門青筋一跳:「嘴巴一碰就污衊我另有心思?」
她沒好氣的用食指戳他胸膛:「即便改嫁,那也是和離之後堂堂正正尋人,犯得著事先做好準備?我就那麼怕無人接手?」
晏魁貼近她:「重點是……你沒有機會。」
「不,重點是——我不會!」
付流藜想推開他,他紋絲不動。
「讓廚房少做些鹿肉吧,流藜。」晏魁低頭耳語。
付流藜不明白他的話題跳躍,道:「高衍其一心給你通風報信,又不肯真面目示人,指不定有何圖謀。」
晏魁攬著她自顧自道:「鹿肉會讓我難受的……」
「做什麼一直提鹿肉,不愛吃交待廚房便是。」付流藜輕哼。
晏魁牽引她的手往下探索,「想來我應讓夫人了解一下鹿肉。」
「!」
付流藜被燙著了,瞬間氣紅了臉:「我覺得它並非罪魁禍首,分明是你念頭不清淨!」
口口聲聲說要體貼她身體不好,結果才兩天就要食言而肥?
晏魁俊俏的眉眼聳拉下來,「流藜,我可以不弄進去……」
「閉嘴,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