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闖宮救王

  宮門之前戒備森嚴，婉兒剛到門口就被門口的侍衛攔住。其中一又黑又高的侍衛大喝一聲：「哪兒來的刁婦，膽敢擅闖宮門！」

  春香和木根被嚇得不輕，趕緊去拽婉兒。可婉兒卻甩開他們，噗通一聲跪下，毫不畏懼道：「煩勞大哥通報一聲，我有法子治太后的病！」

  「你？」

  門口侍衛對望一眼之後，望向了婉兒。

  「你是什麼東西，太后的病，太醫都沒有辦法。休要胡鬧。再不走開，別怪我們以擅闖宮門之罪將你拿下！」

  「大哥，你也說太醫都沒辦法，為何不讓我試試？如果皇上知道錯失了救治太后的機會，你們也吃不了兜著走吧？通報一聲而已，如果我治不好太后，我願以死謝罪！」婉兒面不改色，毫不畏懼，一副篤定能治好太后的樣子。

  那倆人交頭接耳一番之後，此事關係甚大，如果日後皇帝知道這事，怪罪下來，他們不好交代。其中一個人轉身進了宮門。另一人則對婉兒喝道：「在這兒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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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多謝大哥！」婉兒磕頭道謝之後，站了起來。春香和木根兒看大局已定，都為婉兒捏了一把汗！

  過了一會兒，一個太監和宮女隨著那侍衛出來。上下打量了一下婉兒之後，宮女對婉兒搜身之後，那太監細聲細氣道：「隨我進來吧！」

  「是！」婉兒隨著那公公往裡面走，春香和木根兒被攔在外面。他們很擔心，甚至有些絕望，婉兒這一去，是不是有去無回，卻又期盼著奇蹟的發生。

  婉兒一邊走，一邊打量著皇宮。那公公卻說：「陸婉兒，你可知道，如果你救不了太后，會是什麼後果？」

  「死唄。」婉兒說得特別輕鬆，好像在說今天天氣真好。那公公轉頭一看，婉兒說話的時候還輕笑著，他不由皺了一下眉頭。這姑娘是傻不？

  走了好久，腳都疼了。總算到了太后寢宮。皇帝正在大廳里來回踱步，看到劉公公領著一個年輕女子進來，他停下了腳步望向了婉兒。

  婉兒一時間忘記了要行禮，畢竟，來古代時間不長，還沒形成見到權貴就下跪的習慣。直到劉公公咳嗽提醒，她才想起來，趕緊下跪磕頭，「民女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

  「好了好了，這一套都免了。」皇上有些焦慮，「是你毛遂自薦說能治好太后的病？太后生病，你又是如何得知？」

  「民女不敢欺瞞皇上。只是此話說來話長，怕會耽誤太后病情。能否先給太后看病，稍後再由皇上詢問。」婉兒怕自己說是王府廚娘，惹怒皇帝，所以就賣了個關子。

  皇上為太后病情著急，便也不再盤問，轉身往內寢走去。婉兒則趕緊跟了進去。太后的屋子裡瀰漫著一股子藥味兒。地上跪著幾個太醫，看來是剛被皇帝訓斥過。

  婉兒走到太后床前，半跪在床邊，太后臉色和身體露在外婆的皮膚都發黃。她輕輕握住抬手的胳膊放好，而後仔細把脈。

  幾個太醫不敢起來，只是偷偷去看幫太后診治的婉兒。這穿著樸素的年輕丫頭是誰，竟然敢在這兒給太后診治？不知死活，自以為是！

  婉兒診脈之後，心裡也有了診斷，太后這病，不難，難在屬於疑難雜症，多數大夫不知道該如何用藥，她起身，望向了皇上：「皇上，太后之病，好治。只需要找螺螄十二枚即可。」

  螺螄？

  幾個太醫一聽，太后的病如此嚴重，她竟然說十二枚螺螄就可治好？簡直信口雌黃，不知天高地厚，就等死吧！

  皇上也覺得婉兒有些兒戲，「你可知道，戲弄朕，會有什麼後果？」

  「皇上，民女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戲弄皇上啊。趁天還沒黑，快快尋找。」

  「快去找！」別無他法，皇上只得下令。

  皇帝想找東西，並不難。過沒多久，螺螄便找到了。婉兒將螺螄放在碗裡養著，「皇上，現在還缺一樣東西。」

  「什麼？快說？」

  「五更天的夜露。」

  幾個太醫心想，故弄玄虛。不過，有了替死鬼，他們就不必太擔心自己的腦袋了。

  皇上雖然著急，但只能等待。這個時候，太后身體一陣不舒服，又開始吐血，皇上大驚失色，宮女則趕緊用盆去接。

  太后吐血不止，皇上心痛不忍心看。幾個太醫又束手無策，婉兒則喊：「皇上，求銀針用一下。」

  其中一個太醫倒是蠻好的，趕緊給婉兒拿了銀針。婉兒扎了太后幾個穴位後，太后吐血總算不那麼嚴重了。

  呻吟了幾聲，躺下睡了。皇上提著的心總算安穩了一些，對婉兒的醫術也有所信任。

  幾個太醫對婉兒的不屑稍有改觀。不過他們跪了好久了，膝蓋疼的厲害。都有些跪不下去了。

  婉兒知道自己這一逞能，太醫們很沒面子，也可能招來嫉恨，所以，她便說：「皇上，太后需要安靜休息和新鮮的空氣。人多，空氣會變得渾濁，不如，讓幾位大人起來，在外殿等候可好？」

  皇上看了一眼那幾個太醫，再一看太后現在面容安詳，心情稍稍好了一些，「都平身吧，去外面候著。」

  「多謝萬歲！」

  幾個太醫磕頭，起身的時候一個年紀大點的太醫差點暈倒，幸而被旁邊的太醫扶住，一干人一起退了出去。

  劉公公則對皇上說：「皇上，您一天一夜不曾合眼。是否先休息一下，吃點東西。您要保重龍體啊。」

  「朕就在這兒休息一下。」皇上說著在一側的長榻上坐下。劉公公趕緊吩咐下去，給皇上端來晚膳。

  而後就是等待了。

  皇上歪在榻上睡著了。幾個太醫在外面焦慮著。婉兒卻是不敢睡，和劉公公以及幾個宮女時刻都觀察著太后病情。

  終於到了五更天，皇上也醒了過來。這個時候宮女捧著收集來的夜露進來，交給了婉兒。

  婉兒將已經去了泥的螺螄連殼搗碎，取適量用夜露餵太后喝下。過了一會兒，太后沒有異樣，皇上稍稍安心。

  他已經有一天不早朝了，不能再繼續不早朝了，「母后，可好些了？」

  太后虛弱的點了點頭，「皇兒，臣不可一日無君。國，不可一日無主。快快回去梳洗更衣。早早上朝去吧。」

  「兒臣遵命。母后，好生休息。兒臣晚些時候，再來探望母后。」皇上便去早朝了，婉兒和太后的貼身宮女以及幾個太醫照顧著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