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對她負責

  按照習俗，元宵佳節是要耍花燈的。初九就起燈了，街上十分熱鬧。婉兒本想和大力晚飯後一起出去賞燈的，可大力喝了幾杯酒之後說犯困就上樓去休息了。

  「他困就讓他去睡。咱們去看花燈吧。」奶娘拽了婉兒和小玉就出門了。婉兒覺得大力今天有些奇怪，就喝那麼點酒，怎麼會犯困呢，再一想，可能這幾天太累了吧，畢竟過年操心的事也不少，就讓他在家裡休息休息吧。

  外面人山人海的，有舞龍的，耍獅子的，踩高蹺的，敲大鼓的，放禮花的，別提多熱鬧了，婉兒和奶娘擠在人群里，開心的臉上都是笑容。

  「我們再去那邊看看。」婉兒拽了奶娘的手擠出人群要去別處看的時候，卻發現小玉不見了，「小玉呢？」

  奶娘四處看了一下，「估計走散了吧。沒事，我們看我們的。人這麼多，也不好找，她自己認識回家的路。快看那邊，大頭人！」

  奶娘拽著婉兒往人群擠去。人太多，擠著擠著，奶娘也走散了。婉兒心裡總覺得不對勁，也沒心思再看下去，想擠出人群，可人太多了，她好容易才擠了出去。

  站在人群外，她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找了一下回家的方向，腳步匆匆地往回趕去，可因為總偶的太急，一不小心撞在一堵人牆上。

  「啊！」她痛呼一聲忍不住後退了兩步，捂著額頭揉了一下才抬頭，卻吃驚地看到，自己撞上的人竟然是王爺蕭凌風！他身後還跟著倆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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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膽！撞到王爺，還不快下跪認錯！」身後那男人恫嚇一聲。婉兒心裡卻不服氣啊，媽的，動不動讓人下跪，但還是跪下了：「小婦人一時粗心，撞到了王爺，還請王爺恕罪！」

  王爺一看是婉兒，唇角忍不住上揚。他雙手背在身後，徐徐道：「恕你無罪也不是不可以，但有條件。」

  婉兒現在急著回家呢，哪裡有心思跟他浪費時間，「王爺，我一弱女子，不小心撞了您一下，您也不是泥做的，有這麼嚴重嗎？」

  「放肆！」

  那倆男人大概是王爺的護衛。聽婉兒這麼說，手裡的刀都要拔出來了。蕭凌風也板起了臉，「大膽刁婦！還敢口出狂言，來呀，給我……」

  「王爺，王爺，您有什麼條件，您儘管說！」婉兒趕緊服軟，惹不起啊，惹不起，她認慫了還不行？

  蕭凌風的怒意這才平息了一些，「趁著著良辰美景，給本王跳一段小蘋果。本王就恕你無罪！」

  啥？

  婉兒瞪大了雙眼，這王爺不是腦子有毛病吧？她不想跳啊，大街上，雖然人們都在看花燈，沒人注意到他們，但太丟人了不？

  「怎麼？」蕭凌風皺眉，聲音威嚴。婉兒趕緊站起來，跳就跳，跳完趕緊走人，她數了三個數之後開始唱開始跳。

  蕭凌風抿著嘴笑，兩個侍衛也笑得快抽了。婉兒轉了一個圈，結束了動作，「王爺，跳完了，我走了！」

  撒丫子跑了！

  婉兒一路跑回酒樓，卻發現門從裡面插上了。她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當下用力拍門，可是，沒人開門，她就用腳踹，「開門，開門！」

  過了一會兒總算有人開門了，她一看是奶娘，心裡猛然一沉，「奶娘，你為什麼要從裡面鎖門？大力呢！」

  奶娘沒說話，眼神古怪。婉兒下意識地往樓上跑去，撞開自己房門，沖了進去，卻見大力和小玉躺床上。

  婉兒猶如被雷擊中一樣，腦袋嗡嗡作響。心裡除了痛就是憤怒。而大力在看到婉兒那一刻，也慌了，小玉則坐起來，躲在了大力身後。

  婉兒不知道這事是怎麼發生的，但她對大力失望透了。冷著臉走過去，一把揪住了小玉的頭髮，將她拽下床，揮手給了她一耳光，怒罵道：「賤人！不要臉！滾！」

  小玉亂滾帶爬地逃了出去。婉兒一雙紅紅的滿是痛苦的眼盯著大力，「陳大力，你說，是誰主動的！」

  「是……是她。」

  「你，沒有推開她，沒有將她趕出去，對嗎？！」

  「婉兒！」大力急急地穿上褲子，走到婉兒身邊想保住她，婉兒卻嫌棄地避開，嘶吼道：「你別碰我！」

  奶娘沖了進來，「這大過節的，你叫喚什麼呀？多大點事啊。既然生米煮成熟飯，那就讓大力納了小玉為妾就是了。」

  婉兒一心一意對大力好，一心一意為這個家，現在，酒樓生意好了，日子過得富裕了，他們卻合起伙來欺負她，算計她！

  也許，在他們眼裡，納妾真不算什麼大事，可是，婉兒不是真正的婉兒，她是八十年代的柳絮，她要的是忠誠和唯一。

  大力趕緊把奶娘推了出去，把門反鎖。他本來睡得迷迷糊糊的，醒來就看到小玉在自己床上，脫得精光，也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麼渾，就沒把持住。

  「婉兒，是我錯。你別生氣了。」大力滿心後悔，婉兒心如刀割，尤其是當她看到自己睡過的床上，那一片血跡之後，快要慪死了！

  婉兒說不出話來，她該怎麼辦，怎麼辦？雙腿一軟她跌坐在地上，大力想扶起她來，婉兒卻用嫌棄的眼神看著他，「你別碰我！」

  大力後退了兩步，而後抓起自己的衣服穿上。懊惱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一轉身出去了。

  婉兒的眼淚瞬間好似斷了線的珠子落下來。難道，不管她上一世或者這一世，都註定要受盡苦難嗎？

  婉兒一夜沒睡，大力也在門外待了一夜。天亮後，他才進去，看到婉兒坐在椅子上，小臉蒼白的沒有血色。

  「娘子。」大力喊了一聲走過去。婉兒則聲音有些暗啞的問：「陳大力，你打算怎麼做？」

  「我……」大力吞吞吐吐的，他這麼一猶豫，婉兒的心徹底死了。片刻之後，他才說：「我……我占了小玉的身子。我……我得對她負責。」

  婉兒突然大笑了兩聲，「所以呢？」

  「婉兒，我只是給她一個名份。我以後也不會再碰她的。」大力越是保證，婉兒就越失望，因為那說明，大力已經下定決心要收了小玉做二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