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兄弟相見卻成仇
2024-06-10 08:07:54
作者: 綰音
那問話的副將微微一愣,顯然沒有想到自家的主子用意如此,想到東洛的失守他也是微微嘆息。
「東洛補足了北秦的短板,就是不知道宓公主為何會把秦蕤放虎歸山。」
洛宓雖然有了自己的公主封號,可是南陳的眾人還是習慣以宓公主稱呼她。
「或有有她自己的考量吧!」
想到洛宓的身份,陳逍遙狠狠扯了扯唇角,他當初求上門去,請織夢樓樓主為自己兄長救治,她裝得人五人六,就算是他也不曾懷疑過她就是織夢樓樓主。
「陛下,宓公主既然將東洛的兩位主子送往南陳,就證明她信任您,您可想過尋求她的幫忙?」
一個亡國公主算不得多麼重要,可這個亡國公主手握織夢樓,那便不可同日而語。
「她未必願意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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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心裏面也清楚,東洛的崩潰不僅僅是因為秦蕤的步步緊逼,還有它本身的原因。
當年東洛的皇帝洛東行本就是一個小人物,靠著溜須拍馬竊取了郭家的果實,別人用命換來的山河愣是讓他冠上了洛姓,那些世家大族豈能心甘情願?
東洛既然已經出局,那麼洛家兄妹便不願意入局,否則這次洛麟為何不願意與自己同行?
「再者說,她終歸是北秦的洛貴妃。」
雖然這個洛貴妃未必是她自願,可天底下的人都知曉她曾經入了北秦的後宮,她與秦蕤之間的事情怕是剪不斷理還亂,他也不願意為難她。
那人微微可惜了一句,話里話外還是想要讓陳逍遙嘗試一番,陳逍遙卻轉移了話茬。
「讓探子暗中盯著滄瀾關內的事情,秦蕤應當會現身。」
只是眾人都小覷了秦蕤,他已經喬裝打扮進入了北秦的皇宮,手中的劍柄已經抵上了秦莧的脖頸。
「秦年是死遁?」
秦莧倒是沒有大難臨頭的覺悟,反而眯著雙眼緊緊地看著秦蕤,他已經斷了他所有回京的路,卻不料他以最不可能的方式回到了京城。
臨川侯沈臨是他那叔叔親信的長子,當初被秦蕤斬殺了全族,他之所以能活下來依靠秦年的接濟,所以當初他收買沈臨的時候也極為容易。
坐上這龍椅之後,更是對他委以重任,封賞臨川侯,然而就是這個最不可能背叛自己的人卻背叛了。
——這世上能讓沈臨改變主意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秦年。
「甄凝霜確實想要他死,可是他卻命不該絕。」
當初他派遣秦年去外圍接應,卻不曾想遭到了甄凝霜的圍殺,他不得已只得跳崖求生。好在天不絕他的命,否則今日這反殺便沒有這般簡單了。
「我輸了嗎?秦蕤,我輸給的是命運不是你。」
地宮的事情可以說是縝密無比,秦蕤能逃出生天運氣比他的實力更加的重要。
「你將這小聰明都用在了陰謀詭計上,西盛和南陳聯盟攻克滄瀾關隘,你為何不御駕親征?」
若是眼前的人願意御駕親征,他也未必要討回這個位置,畢竟遲早有一天他都要傳給他的子孫。
可惜,他看到的是一個故步自封的慫貨。
「御駕親征?到時候後方空虛,你不會趁虛而入?秦蕤,甄源的生死可在你一念之間。」
秦莧並不擔心秦蕤會殺了他,就算他不顧念兄弟之情,可甄源的生死他能不顧忌?
西北軍加入戰圈之後他便將甄源軟禁了起來,甄源這種不確定的因素,他雖然不能直接斬殺卻也能限制他的自由。
唯一可惜的是顧宸跑得太快了。
「我倒是沒有想到,我一門心思護著的弟弟會變成這副德性。秦莧,你真應該看一看你如今這副臉孔。」
秦蕤眸中閃過失望,秦莧是他為數不多在乎的人,可卻被在乎的人狠狠捅了一刀子,這裡面的痛苦也唯有他自己清楚。
「你不是我的兄長,我們身上流著的血不過是因為那個女人,可我從未將那個女人當成母親。」
秦蕤的話像是踩中了秦莧的尾巴,他瞬間炸毛了,臉色難看地瞪著前者。
「我身上流著的血確實不是秦家的,可是我從未做過對不起秦家的事情。」
秦蕤的臉上閃過苦澀,看向秦莧的眸光充滿了失望,劍柄更是劃破了他的脖頸,血從劍尖上輕輕滑落。
「我這一輩子不要子嗣,沒有情愛,這一切都會成為你的,你為何就不能等一等呢?」
「你給的我不屑一顧,我既然想要坐上那個位置自己會取。」
秦莧不屑地輕嗤了一聲,並沒有將他的話語放在心上,他自然知道有朝一日這一切都會成為自己的,可那是別人的施捨,他不願意。
「混帳東西。」
秦蕤點了他的穴道狠狠一巴掌甩在了秦莧的臉上,就是因為他的不願意,蛛網的人死了多少?北秦的軍隊死了多少?
可他呢?這會兒居然一點後悔都沒有?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的什麼,你就是想要保住甄凝霜那妖孽。你放心,我遲早有一天會將她凌遲處死。」
秦蕤更願意相信這一切都是甄凝霜暗中慫恿,她和陸蒼之間必然有不為人知的隱秘,可是眼前的人卻單純地覺得自己碰到了真愛。
真是幼稚的讓人覺得可笑。
「你不准動她。」
「哼……」
秦蕤已經懶得搭理秦莧了,他現如今最重要的還是收拾北秦的爛攤子,沒有時間在這裡和他廢話。
翌日上朝的時候,兩列文武百官瞬間傻眼了,有的甚至狠狠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見上面坐著的人並不作假一個兩個都顫顫巍巍地不知道如何行事。
「不過一段時間不見?愛卿們居然不認識朕了?」
「陛下!」
整個大殿黑壓壓地跪下不少人,眾人的臉色就像是調色盤一般,頗有幾分一言難盡。
「朕聽說你們最近挺熱鬧?」
秦蕤的眼眸涼涼地從眾人身上掃過,秦莧剛剛登基便被束縛了手腳,他那個傻弟弟壓根不知道這些老頑固有多麼的難纏。
「臣等不敢。」
「不敢?滄瀾關隘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你們拿著朝廷的俸祿卻一個個貪生怕死,真當朕眼瞎不成?」
「陛下……」
秦蕤可不管他們那悲戚的眸色,大殿外瞬間多出了一支護衛,見到那些人眾人的臉色更難看了。
有的人甚至想要跑出去,卻被那些人當場斬殺,染血的大殿更多了幾分幽森。
「按照上面的名字,一個個給朕殺。朕的朝堂可以養有能耐的奸佞,卻絕對不養沒本事的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