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不可能出面
2024-06-10 04:48:12
作者: 不會寫就亂寫
大理寺少卿心情忐忑的去了東宮,但是有時候吧,做個好人是真的有好報的。
可能因為他一直是個對案子認真負責的人,所以此刻老天爺都獎勵他——太子殿下不在東宮!
少卿當然也問了下太子此刻在何處,但東宮的宮人哪裡知道這個。
沒辦法,少卿只好回去交差了,那想笑又憋著的樣子看的大理寺卿想抽他。
於是大理寺卿幽幽開口:「這又不是什麼大事,你明日再去就是了。」
少卿當即捂著肚子:「明日我肚子疼啊。」
大理寺卿:「……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麼?」
少卿半點慚愧都沒有,臉皮薄的人當不了官。
他痛苦的捂著肚子道:「大人,下官先告辭了。哎喲哎喲。」
捂著肚子痛苦的弓著腰卻腳步入飛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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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卿:「……」
朝廷需要新鮮血液啊,唉!
太子當然是在他的別院裡,這裡有景冉躺過的床,他這會兒就盤腿坐在當初景冉躺過的床上,抱著景冉蓋過的被子。
歷銳端著藥進來,走了兩步忽然腳下一頓。
印闊納悶的問道:「發現了什麼不對?」
「嗯……」歷銳斟酌著措辭,最後還是道:「沒事。」
他就是忽然發現,太子殿下此時此刻的行為,很像個痴漢變態啊。
真將心悅的姑娘碰過的東西視若珍寶的抱著回味,腦子裡可能還在想些瑟瑟的事情。
只不過印闊的樣貌過分俊美,以至於歷銳此刻才覺出他行為的不妥。
不過歷銳也不打算糾正了,等印闊喝完藥他就坐下給他把脈。
正好此刻有侍衛來報:「殿下,大理寺卿去安國公府了。」
印闊一樂:「大理寺是要咬死這案子啊。」
歷銳道:「大理寺辦案倒也算公正。」
至少能公正的時候都會儘量公正。
皇上想要至高無上的權力,可是願意做走狗的又能是什麼好東西呢。
至少滿朝文武,像大理寺卿那樣恪盡職守的官員不在少數。
印闊沒對歷銳的話發表看法,他衝著自己侍衛道:「大理寺少卿昨日不是去找本宮麼,把他帶來吧。」
侍衛應聲下去。
一個時辰後少卿顫顫巍巍跪在太子面前:「微臣參見太子殿下。」
所以,好人也不見得會有好報,是麼?
——
沒有太子指證,想給衛謙定罪幾乎不可能。
反正衛謙就是這麼以為的。
所以大理寺卿登門,問什麼他都說不知道。
大理寺卿也是相當有耐心了,半點急躁都沒有:「小公爺莫非連被誰所傷都不知道?」
衛謙淡淡的:「不知道。」
大理寺卿就道:「連姚大學士上奏廢太子一事小公爺也不知道?」
太子上國公府鬧事已經滿城皆知了,衛謙以為一問三不知就能糊弄過去麼?
他是把所有人都當成了傻子麼,他以為他糊弄的了誰?
衛謙一頓,目光陰騭的瞥了大理寺卿一眼。
大理寺卿會怕他嗎:「既然在府上小公爺什麼都知道,那恐怕要勞駕您去大理寺走一趟了。」
「無憑無據,你憑什麼抓我?」衛謙哪裡能去大理寺,不說這有多丟面子,就是他被印闊打出來的傷勢,這會兒都還得修養呢。
「小公爺言重了,本官只是請小公爺去大理寺配合調查而已,並非要抓捕你。」
衛謙惡 的瞪大理寺卿。
衛謙似乎有點高看他自己的地位了,大理寺卿完全不為所動:「請吧,小公爺。」
有些話得把人帶回衙門後才好問。
大理寺卿帶著衛謙出門時,才遇見了臉色陰沉的安國公。
「國公爺。」大理寺卿拱手見禮。
安國公目光從兒子身上掃過,最後才看向大理寺卿:「我兒傷勢未愈,我可以給他安排一個大夫隨行麼。」
大理寺卿有點猶豫:「這……」
安國公臉色沉了下去:「我就這麼一個兒子。」
大理寺卿把那句「那你再納兩個小妾啊」咽了回去,為難的點頭道:「隨行伺候怕是不妥,讓國公爺的大夫給小公爺看傷倒是沒有問題。」
安國公對這個結果當然不滿意,但他也只能接受。
等將人送走,他就讓管家去找安蕊了。
安國公一個人坐在書房裡,竟感到迷茫和彷徨。
有一股說不上來的悲傷湧上心頭,讓他很想哭一場,卻又沒有眼淚。
安國公驟然從印闊口中得知衛謙癖好的時候挺震驚,不過現在他已經自己查清楚了。
他是堅定的保皇派,不管寒王和太子之間要如何爭鬥,他只忠於皇上。
他是國舅爺,他妹妹是皇后,儘管他的親外侄已經死了,但他們衛家是大士族。
安國公對以後登上帝位的新君跟他們衛家有沒有血緣關係,並不看重。
一直以來安國公對自己的權利地位,以及他們衛家的發展前景都很樂觀和滿足。
但是不管衛家有多得權勢,安國公的樂觀和滿足都是建立在他的繼承人身上的。
就算衛謙以前身體有疾,他依舊覺得兒子很優秀,有一顆堅韌不拔的心智,有資格做衛家家主。
可是,他那兒子,怎麼能有那麼齷齪的癖好。
安國公本人跟道德上的善良絕對不沾邊,他也不會將繼承人往善良方向培養。
衛家的家主可以心狠手辣,但怎麼能骯髒齷齪?
那種像是陰溝里的老鼠一樣醜陋見不得光的東西,怎麼可以做堂堂衛家的家主?
那種東西,它不配啊。
可偏偏安國公又只有這麼一個兒子。
痛苦,太痛苦了。
「人嘛,活在世上總是有各種各樣的痛苦。」景冉捂住夏蟬吱哇亂叫的嘴,看著大夫給她換好了藥後才鬆開。
夏蟬眼淚汪汪的捂著傷口:「小姐,難道往後每次受傷我都會這麼痛嗎?」
夏蟬吃了寶令果傷口癒合的很快,這才幾天時間她那瀕死的傷勢就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
可這傷口簡直太痛了,時時刻刻都像在被撕裂似的。
夏蟬也是習武之人,受過大大小小無數的傷,但從未這麼難以忍受過。
「我又沒有服用過寶令果,我哪裡知道。」景冉相當擺爛,囑咐夏蟬好生養傷,尤其叮囑她別老叫,就先離開了。
夏蟬傷重要死的時候她擔心的連去求安蕊都願意,但這會兒人沒事了,她是一點都不體諒夏蟬有多疼。
夏蟬當然也只能淚汪汪的表示她儘量忍著。
而景冉,她要準備去逮住青山老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