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吃醋
2024-06-10 04:42:46
作者: 喵喵叫的兔子
簡直是歇斯底里,瘋狂至極!
可偏偏赫連都的拳頭看似亂打,卻一下都沒打到寧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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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一頓亂揍,卻堪堪繞開了寧晟的身子,只在寧晟的身子外面那一圈打出了無數個洞來,仿佛蝴蝶擇枝而棲,很少會選擇有花的枝頭,因為害怕自己會忍不住去才擷取那花心的花蜜。
「轟!」
不出片刻,寧晟身後的衣櫃便轟然倒塌,那衣櫃乃是紅梨花木的材質,紅梨木屑紛紛揚揚地下落,將兩人埋在那木屑堆里。
寧晟忽然臉色一變,指著赫連都的身後,兩頰的肉因為驚訝而微微顫抖著:「七弟,你……你看身後……」
赫連都聞言,莫名其妙地皺了皺眉頭,並沒有照做,當然,這不是因為他不想照做,而是因為,那柜子因為被他捅了一圈,木製本就薄脆,這麼一來,那櫃門乾脆直接整個碎裂開來。
隨著櫃門像爆炸一般的爆裂,碎開的縫隙處隨風飄出許多細小的木屑,在空中涌動,寧晟身後倏忽間便失去了依託,猝然間,他整個身子便向後仰躺著翻過去。
「嘶……啊!」
寧晟和赫連都同時悶哼出聲,兩人的面部表情出奇的一致,俱是將視線緊緊地盯著彼此的眼睛,含著刀尖般的怒意,而鼻子因為吃痛而微微的蹙著,顯出幾條細微的紋路來,從鼻底一直延申至嘴角,那圓鼓鼓的唇珠看上去簡直能掛油壺。
兩個人一同倒在那衣櫃裡,被陣陣不斷掉落的木屑掩埋住。
赫連都的眉間皺著,視線毫不收斂地盯著寧晟:「你拉我幹嘛?」
寧晟則毫不客氣地回嘴:「你覺得呢?還不是你自己,方才一直捶我,重心不穩你才倒下來的,再說我現在倒下來,還不是拜你所賜?這衣櫃的門莫非不是你砸爛的?」
他這話實非作假,因為兩人看似是一起倒下了,但赫連都整個人趴在寧晟的身上,實際上受不到什麼傷害,寧晟便不一樣了,他整個人恰好砸在了那些木屑上,背後三層衣物也未能阻擋得住,背部早已被那木塊戳出了血,只是面上忍住了,還是滿臉平靜的,叫人半點也看不出他受了傷。
而下一刻,寧晟突然將嘴一撇,眉毛倒豎,「嗷嗷」直叫了起來:「好疼!我後背好像流血了,嚶嚶嚶!」
赫連都差點聽的吐出來,畢竟寧晟是一個九尺大漢,用這種撒嬌的語氣說話,總叫人不免感覺哪裡怪怪的。他腦子一轉,然後不知道抽了哪根筋,伸出黑色絲綢衣袖下的雙手,扯住了寧晟雙頰上的肉,往旁邊拉著,寧晟的表情被迫成了一副鬼臉。
赫連都唇角帶著一絲微笑,心裡暗罵寧晟狡猾,嘴上的語氣倒是有禮貌:「寧晟,你可知道我為何能穩居王子之位這麼多年?」
他先是頓了頓,望著寧晟那滿是痛苦的褶子的臉,眼中閃過了些許疑惑之情,然而片刻以後,卻又恢復如常,接著方才的話,道:「因為我不像你那麼天真,五哥,你的演技一直都那麼拙劣。」
說到演技拙劣,寧晟忽然想起了先前在落蒼國被喬妙姝色誘那次,被喬妙姝精湛的演技騙過去,差一點兒便丟了一條命的事情。
他的心窩子像是被刀尖輕巧地挑了一下,似的,忽然就有些喘不過氣來,那雙含情美目的周圍慢慢紅了眼眶,額前碎發乖順的躺在眼角,被長桌上的燭火映照出一絲橙黃亮色。
他忽然咬牙切齒地伸手掐住赫連都的脖子,眼中的厲色叫人看起來不寒而慄,像靈魂被千年不化的冰潭浸泡了個透。
「你倆怎麼回事,還消停不了了是不是?」
忽然,兩人身後傳來一陣熟悉的女子聲線,像是春風拂過心尖,那雙突然止住了手上的動作,目光雖然還盯著赫連都,卻似乎在透過赫連都看著另外的什麼人似的。
喬糖糖原本站在兩人身後,想看看他們搞得什麼名堂,誰知看著看著,兩人竟然一起倒了下去,寧晟對她使了個眼色,喬糖糖以為他們倆能自己解決,她便拿起江若卿留給她的那封信讀了一遍。
誰知過後她抬眸一看,竟發現寧晟扭著赫連都的脖子,她只得放下信封,將那兩人分開。這倆平白長了這麼大的年紀,心性竟然還這麼幼稚,說著說著,竟然又打起來了,簡直是好不了了!
寧晟和赫連都被喬糖糖拉開以後,在那衣櫃裡面又躺了一會,各自狠狠的瞪著彼此,身子卻活像磁鐵的同極一般,離得越來越遠,原本糾纏在一起的衣物也漸漸涇渭分明。
喬糖糖不禁欣慰道:「這才對嘛!同性相斥,男孩子們就應該保持距離,避免肢體劇烈碰撞才對!」
赫連都從寧晟身上跳了起來,雙腳還未來得及安排明白,那長條身板便湊到喬糖糖身邊,雙目放到喬糖糖身上,語氣含著擔心:「糖糖,你大病初癒,感覺怎麼樣啊?」
寧晟從地上爬起來,也帶著滿屁股的木茬子,湊到喬糖糖面前,面上帶著討好的笑,睨著喬糖糖,道:「糖糖,你身上的傷還未好透,怎麼就起床亂跑了?」
喬糖糖聞言,一屁股坐在那條長桌上,雙手抱臂,揚著頭的時候滿頭滑順髮絲皆被甩起在腦後。
她面色冷冷,看了眼赫連都,又轉過眼看一眼寧晟:「你倆在這跟我轉移話題呢?」
聞言,寧晟將雙手疊在一起,猛地一擊,左腳跺了跺,道:「怎麼會?五哥是在擔心你的安危啊。」
女子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淺笑,雖未明言,但卻莫名的帶著一股諷刺之意。
片刻,她咳嗽幾聲,那相對於一般的男子來說太過於薄的身子顫了顫,像一張被抖動的紙張,好像一捅便可能會破碎似的。這麼一咳,喬糖糖原本就蒼白著的臉色更不好看了,若是細究起來,似乎就連那青樓中慣會將鵝蛋粉塗十厘米厚的女子都及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