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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告狀告狀,沒點新意

2024-06-10 04:36:29 作者: 喵喵叫的兔子

  慕容衡沂眼裡的陰沉越來越深,深吸一口氣,努力逼自己平息怒火,咬牙切齒地說著:「給我放開!」

  喬糖糖聽到後,連忙抱得越來越緊,玉手伸進慕容衡沂的衣裳里,小嘴微張:

  「哼,我可是太子妃,抱自己的夫君怎麼了!」

  

  話音剛落,她特意斜著眼光上下打量了雲見菍

  看到她氣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喬糖糖笑得眉眼彎彎。

  雲見菍伸出手,指著喬糖糖,聲音都在顫抖:

  「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光天化日之下,就做這種事情!真的是不要臉!」

  喬糖糖聽完後,臉上的笑容愈發的燦爛,歪了歪頭,裝作一副好奇的模樣:

  「什麼事情?要不你給我講講?我還不知道呢。」

  喬糖糖特意把手伸得越來越深,想找到慕容衡沂身上的解藥。

  摸都摸了,那她也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說不定就找到了呢!

  喬糖糖杏眸里閃過一道光芒。

  慕容衡沂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毫不猶疑地推了出去。

  他那深邃的眼眸愈發的陰沉,本就奇醜無比的臉,顯得更加的恐怖

  她真的是無法無天了!白天就在他身上亂摸,他遲早要被喬糖糖給氣死。

  喬糖糖沒有防備地往後退了幾步,皺了皺秀氣的眉毛,鼓起臉頰:

  「不就是碰你一下嗎!我還不稀奇呢!」

  慕容衡沂掀起眼皮,不著痕跡地看了她一眼,語氣里染上了幾分慍怒,

  「給我注意場合!」

  他對喬糖糖感到頭疼不已,要是再繼續縱容她,那東宮恐怕早就沒了。

  站在一邊的雲見菍聽完慕容衡沂說的話,眼裡多了一道精光。

  這不,機會就來了!

  雲見菍眼眶紅了,吸了吸鼻子,掐著細腰走到慕容衡沂跟前,細聲細語地說道:

  「妾身之前就給太子說了,太子妃無法無天,根本不把什麼放在眼裡,這樣的人還能留到府中嗎!」

  她刻意咬重了「無法無天」。

  越說到最後,雲見菍眼裡還有淚光在閃爍,看起來甚是楚楚可憐。

  喬糖糖一記冷刀地看向雲見菍,氣得牙痒痒。

  到底是誰不守本分!

  她不過就是有點貪玩嘛,總比那雲賤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好。

  「哼,側妃哪有資格說正妃!你告狀的事情我還沒說呢,你以為你是小孩子嗎。」

  喬糖糖那雙杏眸里夾雜了幾分不屑,粉唇輕啟。

  雲見菍轉過身,指著她,聲音還有幾分顫巍,喊道:

  「你!」

  「你什麼你,長這麼大了,連話都不會說完整,雲賤人不愧是雲賤人。」

  喬糖糖仰了仰頭,小臉上滿是諷刺。

  她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仗勢欺人,還裝著一副白蓮花的樣子。

  真是令人噁心。

  雲見菍睜大了雙眼,跺了跺腳,回過頭對著慕容衡沂說道:

  「殿下你看!姐姐總是在欺負妾身……妾身真的好委屈……」

  她說完還扁了扁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慕容衡沂掀起眸子,冷淡地看了她一眼,抿著薄唇,眸里或多或少雜了幾分厭惡。

  說是他的側妃,不過就是來監視他的罷了。

  她可真是有心良苦。

  雲見菍見他沒說話,有些慌了神。

  站在一邊的喬糖糖,眼尖地看到了慕容衡沂並沒有理她,唇角勾起笑容。

  看吧。

  雲賤人到哪都不受歡迎。

  「我說你呀,也別往他身上湊了,看起來很是厚臉皮呢,你心心念念得到的側妃,說不定就飄走了。」

  喬糖糖狡黠地眨了眨眼,漫不經心地說著。

  實則,語氣里染上了幾分警示。

  警告她注意自己的身份。

  雲見菍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張著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來反駁她。

  喬糖糖見她一直沒說話,歪了歪頭,唇角上翹。

  真是不自量力。

  慕容衡沂慵懶地靠著椅背,深邃的眼眸盯著她們,像是在看趣趣一樣。

  「殿下,你可要為妾身做主啊!」

  雲見菍跪在地上,臉上滿是淚痕,大聲說道。

  絲毫沒有平常大家閨秀的樣子。

  喬糖糖看到雲見菍的樣子,大步地走了上去。

  過了一秒後,她絲毫沒有猶豫地抱住了他大腿,扁了扁嘴,像是馬上要哭出來了一樣。

  「我才是最無辜的,我不過就是說了幾句符合禮儀的話,雲賤人就倒打一耙。」

  喬糖糖嘟著嘴,大大的杏眸里似是有淚光。

  她喬糖糖能屈能伸。

  她可不想看到雲賤人受寵愛的樣子,那場面可真是讓人噁心至極。

  慕容衡沂微微低下頭,唇角噙起笑意,實則眼底里儘是寒意。

  之前不是很狂嗎?

  現在就懂得來求他了?

  那他可真不稀罕。

  慕容衡沂懶洋洋地伸出手,把喬糖糖放在他大腿的手拿了出去,冷漠地說道:「別碰,我嫌噁心。」

  喬糖糖睜大了眼睛,眉眼間滿是慍怒。

  什麼叫做噁心?

  靠!

  她還嫌棄他那張醜陋無比的臉,還有那殘廢的身子!

  他有什麼理由嫌棄她!

  氣死她了!

  「我看你才噁心呢!」喬糖糖迅速站起身來,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便轉過身跑回了房間。

  慕容衡沂見她跑走的身影,臉上多了幾分得逞的笑意。

  看來這次,他扳回來了一城了。

  雲見菍見喬糖糖被氣跑了,眼裡驀然閃過了一道光芒,趁熱打鐵地對著慕容衡沂說道:

  「殿下……你看……」

  她話還沒說完,慕容衡沂揮了揮手制止了她,聲音清冷低沉,

  「回去吧。」

  說完,便讓護衛推著他下去。

  書房裡。

  慕容衡沂敲了敲桌子,目光看向了一處暗處,薄唇微啟,

  「喬糖糖和雲見菍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

  「報告殿下,太子妃和側妃娘娘最近很不對付……搞得東宮雞犬不寧。」

  暗衛如實地稟告著。

  慕容衡沂眯了眯眸子,大手一揮,冷聲說道:

  「讓她們都關禁足,好好反省反省!」

  「是殿下!」

  是夜。

  一個黑衣人運用著熟練的輕功,向悅山樓飛去。

  那身影迅速飄過,直直地立在了樹尖上。

  他拿著長弓,長箭上有著大大的信封。

  他微微眯了眯眸子,拉開了弓牢牢地釘在了悅山樓的門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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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

  徐立秋的鳳儀殿中。

  徐立秋正靠在一側小躺椅上修葺,遠遠的就聽見一番哭泣聲,她摁壓了一下額頭,有些疲倦的嘆息道:

  「哎,又來了。」

  「母后,母后。」

  一聲聲帶著焦急而又悲戚的哭嚷聲傳了來。

  「娘娘,皇后娘娘在休息,你莫要叫喚了。」門口的宮女連忙小跑上來,輕聲制止著。

  雲見菍絲毫不理會,一雙眼眸子都帶了淚花兒,「可,可我今日,必須看見母后。」

  說罷,推門而入。

  「放肆,如此不知禮儀,你當此處還是雲府嗎?」

  徐立秋煩躁不已,神色帶了一抹愁色,低呵一聲。

  雲見菍焦急的眸子,還帶了一抹柔色,委屈巴巴的手指交叉著;

  「母后,兒媳只是一時心急,也為您不甘,這才前來尋你的。」

  「瞧你那樣子,趕緊擦了你的眼淚,哭成這樣,像什麼話?」

  徐立秋低呵一聲。

  「是,兒媳知錯!」

  雲見菍緩緩伏下腰身,顯得格外乖巧可人,柔和的面目之間,也多了一抹嬌弱。

  徐立秋怒從心來,此刻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也覺得有些過意不去,輕聲道:「怎麼回事?」

  雲見菍見徐立秋收斂了眼中的怒意,才喃喃說道:「今日,我前去給妹妹請安,豈料在門前,竟聽見她說,說,」

  「說什麼!」

  徐立秋一想到喬糖糖心裡煩躁,見她說話如此吞吞吐吐,更是來氣。

  「她說,母后布置那些經書,抄與不抄,又有什麼干係,還不是說來唬人的,還說您,」

  雲見菍說著,又沉了一口氣,蹬了蹬腳,「簡直大逆不道,兒媳不敢說。」

  徐立秋登時坐起身,一雙冷眸,斜睨著雲見菍,「說!」

  「母后,您可別怪妹妹,她年紀小,不懂事。」

  「砰……」

  徐立秋狠狠的甩下一個杯子在地上,霎時碎了一地,「說了什麼,她的罪,本宮自會評判!」

  「唔,妹妹說,母后是個老不死的,一大把年紀了,還打扮的花枝招展,卻不知,您已經人老珠黃,走出來晃悠,也不見得皇上多去您宮中小憩一會兒……」

  一番言語,字字誅心。

  幾乎每一句,都戳到了徐立秋痛處。

  徐立秋深吸一口氣,眼睛裡的紅血絲霎時流露了出來。

  「她怎麼敢!」

  徐立秋手握著撫手處,霎時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嬤嬤見狀,連忙揚聲呼喚道:「來人,傳御醫!」

  徐立秋氣得眼白都開始翻了,偏生沒有暈過去。

  雲見菍見狀,嚇得心裡一晃,連忙上前攙扶著徐立秋,「母后,您可別嚇兒媳,為了這麼一點兒事兒,切莫動怒,莫要傷了身子,往後後宮之中,就是妹妹說了算了。」

  雲見菍不說話還好,這一張口,卻將徐立秋氣得更甚了。

  嬤嬤聞言,登時怒喝,「雲妃娘娘,莫要再說了,你走!」

  雲見菍見狀,也有些慌張,若非是害怕徐立秋就這麼過去了,以後她要對付喬糖糖,就更難了。

  她吸了一口鼻息,哭得仿若一個淚人兒一般,「我只是擔心母后。」

  此時,方知墨拿著藥箱,急速趕了過來。

  他伸手探了一下徐立秋脈搏,掐住她的人中,沉聲道:「徐立秋娘娘,放平心緒,莫要太過於氣惱了。」

  「方太醫,您看現在可如何是好啊?」

  嬤嬤焦急的詢問一聲。

  方知墨沉了一口氣,並未回話,而是摁了徐立秋幾個穴位,讓她稍稍的平息下來。

  然後有佐以金針,給徐立秋娘娘施了針。

  不過半晌,徐立秋就緩過神來了。

  她深吸一口氣,氣惱不已,喃喃說道:「扶我起來,本宮定要好生收拾一下這個太子妃,本宮還沒死,她倒是要翻天了。」

  「皇后娘娘,您歇息一會兒吧,可別再動怒了!」

  嬤嬤連忙上前攙扶著她,焦急不已。

  一側,方知墨手歸置著金針,聽了是因為喬糖糖氣倒得,暗想,她又惹了什麼禍事,竟將徐立秋其成這般模樣?

  可斜眼一瞟,正好看見雲見菍嘴角陰邪的上揚,暗想此事不妙,還得率先知曉事情前因後果,也好率先提醒一下那傻丫頭!

  「太子妃?聽說太子妃格外跳脫,待下人亦好,不知因何將娘娘氣得如此?」

  方知墨試探性的詢問一聲。

  「呵,方太醫說的,可不是另一個喬糖糖?」

  此時,雲見菍連聲低呵一聲。

  嬤嬤見狀,若是再說下去,徐立秋怕不得繼續犯病,連聲道:「行了,娘娘見好,便不勞煩方太醫診治。」

  方知墨聞言,也輕抿一下嘴唇,輕笑道:「微臣先行退下了。」

  說罷,就緩緩退了出去。

  走至門外,有意慢了一個腳步。

  宮殿裡,雲見菍連聲說道:「母后,是兒媳不好,竟因妹妹一句渾話,就來氣您。」

  「行了,雲妃想必乏了,先退下吧,再則,方才方太醫也說,太子妃並非是那樣的人,你就莫要在此處胡亂掰扯,惹了娘娘生氣了。」

  嬤嬤擔憂徐立秋再次氣急,連聲呵斥。

  徐立秋歇息了一會兒,已經大好。

  她緩緩站起身,低聲道:「是騾子是馬,拿出來溜溜便知,來人,命人傳太子妃!」

  「等等。」雲見菍連聲阻止道。

  徐立秋沉了一口氣,「怎麼?」

  「母后若是派人去尋,她斷然會多番表現,屆時根本瞧不出她的真面目,不如打她個措手不及,前往東宮看一眼,保不齊還能有意外之喜呢!」

  雲見菍喃喃說了一聲。

  徐立秋聞言,略微一沉眸子,暗嘆一聲,「說得也是,行,現在就去!」

  說罷,立即站起身,就要走。

  嬤嬤有些躊躇,連聲說道:「皇后娘娘。」

  「走!」

  徐立秋格外堅定,不曾帶有絲毫的猶豫。

  此時,東宮。

  喬糖糖百無聊賴,撐著下頜,招呼著宮中丫鬟,在宮殿裡說著玩笑話,順便還打聽了不少宮中秘聞,尤其是太子殿下小時候的醜聞,聽得她那是叫一個歡喜。

  「阿嚏……」

  突然,她打了一個噴嚏,揉搓了一下鼻頭,瀟灑的一甩手,「別停,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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