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玉衡教教主,他沒有根!
2024-06-10 04:36:25
作者: 喵喵叫的兔子
翌日一早,京都的大街小巷,幾乎人人都手拿一張人像。
街上,不少人都小聲嘀咕著:
「嘖嘖,這簡直怎麼能丑成這樣了啊!」
「誰說不是呢,瞧瞧,還是一個無根之人……」
大街小巷,議論的聲音無處不在。
「你們可小聲些,這人可是玉衡教的教主,小心被玉衡教的人知道你們如此貶低,到時候人不知鬼不覺給你殺了。」
霎時,有人小聲嘟囔一聲,眼神有些難以言晦的譏諷,又帶了一抹慫。
喬糖糖就坐在京都最高處的登高樓樓頂之上,兩隻腿放在半空中不停的晃蕩。
她那小臉上的笑容,那可是一個花枝招展。
昨日令檀琴還是沒禁得住她死纏硬磨,答應了她去貼東西。
結果沒想到,她親愛的大師兄居然效率這麼高!手筆可真大!
她原本以為,大師兄會隨意在幾處貼幾張畫像,結果令檀琴卻將畫像貼了每個大街小巷,還將畫像散的四處都是。
路過的行人,在天空一抓,就是一大把。
一人一張,綽綽有餘。
她不禁暗暗感嘆,檀琴的辦事能力,簡直是無與倫比。
「哼,小銀針,我可就看你現在如何收場!」
她暗戳戳的俏皮一笑,從高樓上一躍而下,幾個點地便到了令檀琴身邊。
「喬糖糖你可真毒,不怕玉衡教找你的麻煩?到時候我可看你怎麼收場。」
「大師兄你說什麼呢,那小銀針那麼壞,又邪得很,想必那玉衡教也是那不三不四的教派,而且那小銀針太囂張了。不給他一點小小教訓,還真當我是軟柿子啊!」
喬糖糖昂著頭,得意的說道。
令檀琴聞言,聳了聳肩,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據我所知,玉衡教從未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而且玉衡眾,個個武功極其厲害,你如此公然侮辱他們教主,而且他們萬一追究,查到你喬糖糖還頂了個太子妃的名號,不怕他們一把火燒到東宮,到時候你的胎毒也別想解決了。」
一番言語,就好似靈魂拷問。
喬糖糖皺了皺眉頭,卻瀟灑的一拍手:
「我自有法子應付,大師兄你不管了!」
什麼法子呀,還不是走一步算一步,不過,她料定,太子也拿她沒辦法。
令檀琴聞言,也不再理會,意味深長的嘆息了一口氣:
「那我可就等你好消息。」
說罷,令檀琴就回了悅山樓。
而喬糖糖則屁顛屁顛連忙跟著她回去了。
東宮,京城已經被她攪得天下大亂,她現在還不趕緊開溜,偷得浮生半日閒?
悅山樓里的喬糖糖此時翹著一個二郎腿,坐在靠椅上,磕著瓜子兒、聽著小曲兒,好不愜意。
京城道上的慕容衡沂,卻剛剛下朝,坐在馬車的軟轎裡頭,一路上聽著外頭人們議論紛紛,氣的七竅生煙。
「這玉衡教,怕不是一個練陰功的吧?」
「你沒聽說嗎,那東方不敗,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想必那玉衡教教主,也是個太監才對。」
一番嗤笑,引得慕容衡沂拳頭緊握,渾身氣的顫抖。
玉衡教向來隱蔽處事,今天是怎麼回事,鬧得全京城都知道了。
而且玉衡教主,還是個太監!
到底是誰在造謠生事,目的是什麼?
慕容衡沂滿心疑惑,面上卻一直保持淡漠的神色。
此時,東宮門口。
尊貴的太子殿下從轎子上下來,斜眼一看,正好瞅見牆上的畫像。
兩個圈圈一個橫,上面還畫了個一個大叉,下書一行小字:
「玉衡教教主無根。」
如此象形的圖畫,再配上下面的小字,這畫上畫的是什麼東西,自然不言而喻。
慕容衡沂氣的幾欲窒息,他登時便指著那畫像,氣的久久無法言語;
「這……是什麼東西?」
下人連忙將畫像揭了下來,一個個嚇得渾身如同抖篩:
「小的一時不察,竟叫人在這兒貼了如此污穢之物,小的現在就拿去扔了。」
慕容衡沂目送著那畫像被撤走,心裡卻越想越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玉衡教的事情,居然能連東宮都一起牽扯進去!
他一進屋子,慕容衡沂將畫像攥成了糰子,直接丟在地上。
「這是怎麼回事!」
暗中的暗衛連忙一躍而出,連忙佝著腰身,畏畏縮縮,頭也不敢抬,半晌也沒說出個一二三來。
「怎麼,連你也啞巴了嗎?」
慕容衡沂劍眉一皺,怒喝一聲。
平日裡本就醜陋可怖的面龐,變得更加驚恐嚇人。
暗衛嚇得更加腿軟,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殿下,這這這是太子妃貼在門前的,而且,如今整個京都,幾乎是人手一張……」
「那你們都是吃白飯的麼?就任由這畫像蔓延?」
「我們盡力了……」
慕容衡沂手抵著額頭,整個人顯得格外的疲憊:
「現在給我去阻止畫像繼續傳播,還有,給我查!這畫像的源頭,到底是誰!」
就此,還不夠,遠遠不夠。
「還有那個在東宮門口貼畫像的喬糖糖,如果繼續任由她囂張,哪天她能把金瓶梅給我貼的滿東宮都是!」
他咬牙切齒的低吼一聲:
「去,我不管她人現在在哪!迅速把人給我帶回來!」
暗衛連忙接了任務,連滾帶爬的出去了。
幾個暗衛,苦逼的在街上撤掉畫像,一個個心中也都清楚,他們跟隨主子這麼多年,即便再大的事兒,也未曾發過這麼大的火。
如今一個太子妃,就將主子逼到了如此境地。
殿下的脾氣,如今也是越來越大了。
看來這段時間,他們也別想要有什麼好日子了。
思及此,幾個暗衛嘆了口氣,繼續認命的扯著京城裡的畫像。
可他們要找的喬糖糖,就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怎麼也沒看見個影子。
此時,悅山樓中。
喬糖糖靠著,沉聲說道:「大哥,外面怎麼樣了?」
「急什麼!」
令檀琴在一側,慢慢悠悠的煮茶。
喬糖糖撐著腦袋,撅起了嘴巴:
「按理說,他應當看見了,怎麼還不行動呢?」
「想什麼呢?人家一個堂堂教主,玉衡教在江湖上也是出了名的狠辣隱秘,豈是你這幾張畫像,就能讓人現出原形。」
令檀琴一擺手,將茶葉緩緩倒入了杯子:
「你啊!可別踩到老虎尾巴,別突然出門,被殺了都不知道。」
「哼,也要他有那本事,現在就是一個龜縮在殼中不敢出來的大尾巴狼,再者說,我不是還有哥哥們呢嘛!」
喬糖糖前半截,還拍著胸腹,理直氣壯,後邊,就死皮賴臉的挽著令檀琴的手腕兒,嬉皮笑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