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故地重遊

  葉曉芸盯著肖氏身邊的男人仔細打量了一番，心中巨浪翻滾。

  這個男人不是徐玉洋的爸爸嗎？之前他開車送徐玉洋上學，她見過幾次，錯不了的。

  剛才媽媽跟他的談話，其實她一字不差地都聽到了。

  他居然跟媽媽是老相好？而且他們兩個還生過一個女兒？

  這個消息太勁爆了，她還消化不了，故作意外地問：「媽，這位叔叔是？」

  肖氏忙解釋道：「這是你徐叔叔，你大哥的朋友，你大哥喝醉了，他送你大哥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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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曉芸禮貌地笑了笑，說：「徐叔叔好，多謝你送我大哥回來。」

  徐明目光慈祥地看著葉曉芸，笑著對肖氏說：「英……」剛說了一個字，他又覺得叫肖氏的小名不妥，不能讓孩子看出來他們很熟，於是換了一種客套的方式，「你家女兒真乖巧。」

  經過徐明的一番誇讚，肖氏心中也美滋滋的。這才忽然發現以前她都把心思放在了兒子身上，從來都是看小女兒不順眼的。原來小女兒也很機靈懂事呢。

  徐明約莫著目前這種情況，不便多待，便向肖氏提出了告辭。

  肖氏戀戀不捨地送他走出大門，兩人並肩快走至門口時，徐明低聲說：「明天下午三點老地方見。」

  肖氏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驚喜萬分地看了徐明一眼，羞澀地點了點頭。

  沒想到過去這麼多年，徐明還記著她們的約定方式呢，這說明她在他心底的份量還是很足的呢。

  目睹那道高大的身影坐進車裡，臨走時，他還透過車窗朝她眨了眨眼。

  肖氏被那一記眼神撩得心尖顫巍巍的，愈發期待明日的相見了。

  她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她已經很久沒被男人碰過了呢。

  徐明那個男人年輕時有多強健，她深有體會，比葉大山那個死鬼可強太多了。

  如果她能與徐明舊情復燃，說不定徐明會念在過往對她的虧欠，會娶她過門呢。之前她一直擔心葉大山會與她離婚，現在她一點都不怕了，離婚就離婚，沒什麼值得珍惜的，她迫不及待想要離婚呢。

  肖氏和徐明本以為他們細微的小舉動瞞過了所有人的眼睛，孰不知，坐在屋子的葉曉芸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她冷笑著看向門口的媽媽。

  這兩個大人還真傻，以為他們裝作不認識了，她就不知道他們之間有貓膩嗎？

  媽媽和爸爸感情不和，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恐怕今天一見到這位徐叔叔，媽媽以後就會把爸爸踢得遠遠的吧？

  在她眼裡，爸爸雖然掙不到大錢，沒什麼本事，甚至脾氣也暴躁，可他至少沒像媽媽那樣動不動就打她，讓她幹活。

  此時葉曉芸心中還是偏袒爸爸的。

  第二天，葉曉芸發現媽媽的心情格外好，做的菜也比平時好吃很多。

  甚至到下午時，媽媽還特地換了一身綠色的連衣裙，長發也仔細梳成了一個辮子盤在腦後，眼睛時不時地掃一眼鐘錶。

  葉曉芸冷眼看著媽媽的這些變化，心中百感交集，不由得想起昨天下午她與徐叔叔的談話來。

  媽媽這是急著要去見人的吧？

  直到下午兩點，肖氏才對葉曉芸說：「乖女兒，你今天下午在家看家，我有些事要出去一下。」

  然後還破天荒地從口袋裡掏出五塊錢給葉曉芸，「給你點零花錢，渴了可以去買雪糕吃。」

  葉曉芸接過那五塊錢，連連點頭，「放心吧媽，我會看好家的。」

  肖氏一走，葉曉芸臉上的笑容就消失得乾乾淨淨，連忙到屋裡換了雙鞋子，鎖好門，悄悄跟了上去。

  肖氏來到約定的小樹林那裡，果然看到徐明斜靠在車門上，遠遠地看著她笑。

  徐明見她居然是走路來的，連忙從車廂里拿紙巾為她擦了擦額頭的汗，心疼地蹙起了眉頭，「要不下次我開車去村口接你吧？」

  肖氏心頭一暖，搖搖頭說：「不要，會被人看到的。」

  徐明也沒再堅持，拉著她的手在手心捏了捏，指著前方茂密的小樹林，「我們故地重遊吧。」

  肖氏垂下頭，臉頰一陣發燙，任由徐明拉著她往小樹林裡走。

  小樹林其實面積並不小，到處種的都是高大茂盛的洋槐樹，地面上是一片片的綠草和野花。這裡平時根本沒人來，所以他們並不擔心有人發現。

  走到樹林的深處，他們停下來。徐明微低著頭，目光灼熱地盯著肖氏看，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篩下的斑駁光影在她臉上晃來晃去，他忽然覺得眼前的女人還是像年輕時那般美。

  徐明他抬手撫上肖氏的臉，不經意間看到她衣服下面若隱若現的風景，目光一熱，「英子，你今天真好看，是特意穿給我看的嗎？」

  肖氏覺得徐明今天的行為舉止跟二十年前的那個小伙子別無兩樣，一如既往的帥氣，她不由得心神一盪，輕輕點了下頭。

  「我很喜歡。」徐明緩緩垂下頭，咬住了肖氏的嘴唇。

  情急之下，他將肖氏按在了草地上，俯身上去……

  兩個相隔二十年的中年男女再一次肆意狂歡，什麼婚姻，什麼妻子丈夫兒女，統統被他們拋之腦後。

  事後，兩人抱在一起，徐明撫摸著肖氏光滑的肩頭和脊背，望著樹枝上嘰嘰喳喳的小鳥，思緒蔓延到過往的時光，忽地裂開嘴笑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英子，你有沒有覺得現在還像二十年前那樣美好？」

  肖氏小鳥依人地窩在徐明的懷裡，目光幽幽，「才不是呢，我們兩個都老了。」

  徐明在肖氏的嘴巴上親了一下，「在我眼裡，你現在跟二十年前一樣好看，一樣緊緻。」

  肖氏臉一陣發燙，往徐明懷裡藏了藏，手握成拳頭捶打他的胸膛。

  徐明看到肖氏嬌羞的小女人模樣，心中一動，忍不住又要狠狠地折騰她。

  肖氏抓著徐明的腰身，趁機說：「徐明，我們兩個現在都有家庭，我怕……」

  徐明扯開她的手，動作不停，氣喘吁吁地說：「英子不要怕，這次我會對你負責的。」

  女人總是愛聽好話的，哪怕他是騙她的，她也相信。

  而他們卻不知，在不遠處的某團草叢後，一雙充滿憤怒的眼睛將這一幕幕翻雲覆雨的場面全部看在了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