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利誘

  皇后旁敲側擊，桑月就是不開口提及肖家的事，也沒有落井下石的意思。

  皇后見著桑月裝糊塗，油鹽不進，沒辦法，只能把話挑明了。

  左右看了一眼，「舒妃，本宮今天想跟你說幾句體己話，不知舒妃可方便？」

  皇后要跟她說體己話，她能說不方便？

  桑月一個眼神，香蓮和玉玲瓏就紛紛退了出去，皇后也給靜和使了個眼色讓她退了出去。

  屋裡只剩下皇后和桑月，皇后也就不再端著了。

  端起茶，用茶蓋撇了撇茶沫卻沒有喝的意思，只是把玩。

  「舒妃是個極聰明的人，本宮今兒就跟舒妃說幾句明白話，這次肖家出事，江大人可是幫了不少忙啊，不少罪證，都是江大人提供的，聽說舒妃和江貴人走得很近，也是，同住一宮，相扶扶持一條心挺好的。」

  桑月抿嘴一笑，輕輕靠著椅子看著皇后，明明也就比她十歲左右，眼角卻有了紋路，皇后不好當啊，得操多少心，生怕一個不好這後位就被別人奪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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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娘娘是想說，江大人是臣妾的人？皇后娘娘太高看臣妾了，臣妾何德何能，不過…是見著臣妾替他在皇上跟前說了幾句話讓他升了官，他記著臣妾這點恩，隔山差五就讓人捎點小玩意入宮…」

  「以前倒是沒發現，舒妃這般會說話，其實，江大人是不是舒妃的人，本宮沒興趣，本宮今日要跟舒妃說的是，舒妃和肖家早就水火不容，而肖婉沐也是因你入的冷宮，本宮想著，若是肖家這次平安無事，舒妃往後怕是…不好應付啊。」

  這都打開天窗說亮話了啊！

  桑月眉目流轉，臉上一直掛著淺淺的笑容，讓人完全看不透。

  這般樣子，也讓皇后忍不住再次細細打量。

  「肖家的事，臣妾也聽聞了，犯了這麼多事，定是死罪難逃，怎麼可能平安無事。」桑月似乎也不遮掩，說話也是理所當然， 還帶著幾分不加掩飾的興奮。

  「舒妃糊塗啊，你入宮日子尚淺，許多事還看不明白，也那怪你會這般想了，肖家可比你想的要厲害多了，這些罪，換成旁人，早就屍首異處了，可是落在肖家身上，還真未必，舒妃，你是個聰明的，本宮就不跟你繞圈子，有一點，本宮和舒妃是一樣的，那就是對付肖家，舒妃，只要肖家這次死罪坐實，咱們才能真的高枕無憂，你放心，本宮並非容不得人，肖婉沐才被打入冷宮，只要你幫著本宮除掉肖家，本宮便許你皇貴妃之位…」

  皇后還真行，出口就許下這麼誘人的條件，當然，這個誘人只是對其他後宮女子而言。

  對桑月來說，皇貴妃之位，不過是她復仇的必經之路罷了。

  「皇后娘娘太抬舉臣妾了，不怕皇后笑話，臣妾什麼出身皇后娘娘都清楚，臣妾能有今日，不過是仗著皇上的幾分寵愛，可是皇后娘娘也知道，肖家的事，臣妾根本插不了嘴，便是臣妾跟皇上說了，皇上能聽？到時候搞不好還要怪本宮，臣妾何必呢？肖家這次就算得意僥倖保下一門性命，也不可能像從前一樣，也動不得臣妾了，皇后娘娘您說是不。」

  皇后一聽，心裡冷笑，聰明是有幾分聰明，可惜到底出身低微沒見識。

  肖家這樣的人家，只要給他喘息之機，就能再次東山再起，她倒是想的簡單，蠢貨。

  「舒妃太小看肖家了，只要肖家父子這次出了大獄，就能重返朝堂，你可知道，現在皇上最缺的是什麼嗎？是銀子！而肖家最多的是什麼？就是銀子，還有一件事，舒妃可能不知道，肖家除了肖婉沐，還有一個更勝她的妹妹肖婉意吧，她雖在肖家待過，但是你也未必知道這事，據說，她的姿色跟肖婉沐比，有過之而無不及，更重要的是，她比肖婉沐溫柔懂事，從小就被肖家送到南邊養著，就是為了有朝一日送進宮服侍皇上的，她若是有機會進宮，就算是盛寵時的肖婉沐，恐怕也只能眼睜睜看著，你自己也說了，你能有今天，是因為皇上的寵愛，若是恩寵不在……」

  桑月怔怔看著皇后，顯然有被皇后的話嚇到，不太確定的問了句，「肖婉意？」

  「舒妃，本宮說了，你是個聰明的，既是聰明人，就做聰明是，趁著現在皇上寵你，給自己多爭取些保障才是，皇貴妃和你現在這妃位還是有區別的，皇貴妃等同於民間的平妻了…便是將來太子登基了，您也是備受尊敬的太妃，是他的長輩，您這輩子也算是有個著落了…」

  這意思，是要桑月是抬舉，跟她一條心，到時候榮華富貴少不了她的。

  聽著很誘人。

  桑月吞了吞口水，好似有些意動。

  「皇后娘娘看得起臣妾，可是皇后娘娘都說肖家這麼厲害，那臣妾又能做什麼？」

  「本宮來找舒妃，自有本宮的用意，這件事能不能成，關鍵也在舒妃，只要舒妃到時候能站出來說幾句話就行，不會太為難，你放心…」

  「什麼話？」桑月急切問著。

  果然心動了，看來也就是有點小聰明，野心倒是有，不過不足為懼，等收拾完肖家再對付她簡單的很。

  「舒妃不是曾在肖家待過嗎？到時候舒妃只要在審問肖家的時候出來說幾句公道話就行，本宮聽家父說，最近在查肖家之事時無意發現，肖家竟和盛景有往來，舒妃啊，這可不光是私人恩怨，更是大是大非的事！你可明白？」

  桑月一聽，明顯緊張。

  「皇后娘娘，說這話就能對付肖家？」

  果然是大事不懂，這都聽不明白。

  「你到時候只管按著本宮說的做，保證肖家翻不了身，這可是…通敵賣國的大罪，一旦坐實，肖家真的就再無發生的可能，不過咱們的快些，否則一切都來不及了…」

  「通敵賣國…」

  這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

  桑月心中冷笑，臉色卻表情到位，一幅驚恐害怕的模樣。

  「別怕，其他的有本宮，你只管到時候站出來說句話，你在肖家待過，你的話，有說服力，你放心，本宮一定會準備周全…」

  「臣妾…害怕。」

  桑月說著雙手交握。

  皇后真是好算計，她站出來說話，到時候皇上還能寵她？她卷進這件事，皇上還能像從前一樣待她？

  「別怕，舒妃，本宮和你一樣，都是被肖家逼的，你放心，以後這後宮，本宮有的，就少不了你一份！」

  皇后說著拿出一個玉鐲送給桑月，一看就是頂頂好的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