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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重溫一下,纏綿的夜晚

2024-06-10 03:28:58 作者: 一善

  此刻陸洵之就這樣垂眸地看著她,寂靜無聲的空氣里,仿佛有絲絲縷縷的曖/昧在空氣中浮沉。

  微弱的光亮越過陸洵之的肩頭灑過來,為他的輪廓鍍上一層柔軟的光,江以舒甚至可以看清他微微扇動的眼睫毛。

  距離太近了,近到只要他略微低頭,就可以觸碰到她的唇瓣。

  他的眼神看起來很奇怪,不像是惱羞成怒,反而像是某種山雨欲來的風暴醞釀。

  江以舒的手腕被攥住,連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來,就猝不及防地被推上了車。

  她轉過頭,陸洵之正好低頭,兩個人距離極近,她的唇瓣就這麼輕輕,擦過了他的。

  溫/熱/潮/濕的觸感,讓江以舒頭皮開始發麻,密密麻麻的電流絲絲縷縷地鑽進身體裡,呼吸都好像在這一瞬間停止了。

  江以舒還沒反應過來,前面的阿奇已經將向了一塊幕布,把自己和他們二人徹底的隔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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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剛要開口,後頸就被溫熱的掌心緊緊扣住,帶著力度把她往自己胸口拉了過來。

  江以舒猝不及防,肩膀撞在陸洵之健碩的胸膛,隨後她的下巴被緊緊掐住,抬起。

  唇瓣上傳來最真實的觸感,江以舒愣了一瞬,隨即整張臉都紅了起來。

  她拼命想要推開身上的男人,可因為力氣不夠,只能把他推開一些。

  而下一秒,男人就仿佛是報復,吻得更深更重。

  密閉的空間內,喘息聲,親吻聲和衣料摩擦聲持續不斷地響起,曖/昧地點燃了車內的溫度。

  江以舒發了狠,用盡了全力推開他。

  聽到陸洵之後背悶聲撞到車背上的聲音,她心裡有一絲後悔,臉色漸漸地沉下去,「你的後背沒事吧?」

  江以舒終於獲得了喘息的權利,她深深地呼吸了好幾口新鮮的空氣。

  降下車窗,打開車燈,這才感受到了一絲安全感。

  「是你先發瘋的,不能怪我。」

  「是,我在發瘋,我已經發瘋很久了。」

  他不再桎梏她,江以舒急忙爬起身,脊背緊緊貼上了車門,不動聲色地和陸洵之拉開距離。

  她頭髮凌亂,眼裡盈盈淺淺地蒙出了一片水意。昏暗又清亮的燈光下,她的紅唇隱隱約約透著水潤。

  江以舒的神色雖然鎮定,可滿臉從眼角眉梢一直紅到了耳根。

  明明是冷冰冰得看向自己,眼神里卻透著一股嬌嗔。

  美而不自知,是一種最可怕的誘/惑。

  陸洵之偏開了看她的視線,後背傳來的陣痛讓他平緩了幾下自己的呼吸。

  因為江以舒已經把車窗降下,涼風一陣一陣地湧進來,把車裡那一股曖/昧不清的氣息吹散了不少。

  她安穩地坐在陸洵之身邊,從兩旁的街景看起來,車正在往陸家老宅開。

  江以舒沒有反抗,回老宅意味著可以見到陸清衍。

  雖然陸洵之已經拿出了dna檢測報告,可江以舒還是決心死咬到底,大不了就誣陷說是他造假。

  無論如何,她不會承認的。

  車穩穩地開著,江以舒微微側頭,始終看向車外,一眼不曾看過陸洵之。

  身旁的男人不斷地發出嘶嘶的聲音,偶爾換一下坐姿,好像一直在躲著後背的傷口。

  他一言未發,卻始終牽引著江以舒的目光看向他。

  江以舒緩緩轉過頭去,望向陸洵之,發現他靜靜地坐在那裡,好像正等著她的視線望來。

  「痛。」

  江以舒恍惚了一下,不敢置信地回頭看向了陸洵之,「你剛剛說話了?你說什麼?你說痛?」

  這怎麼可能呢?

  眼前的男人是陸洵之啊,怎麼會是一個受一點點傷就喊疼的男人呢?

  江以舒仰頭,遲疑地看著他,隨著她的動作,陸洵之順勢下彎,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在一瞬間拉近起來,周圍的一切都虛化了。

  陸洵之的眼睛是純粹的黑,見不到底,帶著極端的吸引力。

  江以舒的眼睛一眨不眨,能感受到他眼眸中溫熱的氣息,「你說你後背痛,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她說完這句話,微涼的手指觸上陸洵之的白襯衫。

  仿佛過電一般,江以舒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指,轉過頭去,試圖讓自己恢復冷靜。

  可曖/昧已經摻雜進了空氣里,根本不受控地發酵,絲絲縷縷地向外擴散著。

  也許是受到了蠱/惑,在那麼的某一瞬,江以舒轉過身,鬼迷心竅地伸手,解開了他胸口的兩顆襯衫扣子。

  「我剛剛在錄製室就說了,你有沒有受傷,受傷就要及時處理。」

  江以舒的語氣裡帶著一絲責備,可陸洵之卻似乎溫和了許多。

  他的心情肉眼可見得變好了。

  江以舒蹙眉,這個男人真的變了,陰晴不定,古里古怪。

  陸洵之很主動地轉過身,把後背暴露在江以舒面前,有傷口,但也不深。

  「你先把衣服穿上,等回到家我再幫你清洗傷口。」江以舒神色淡淡的,並未有絲毫動容。

  她始終語調平緩,空靈的音色里有冷玉清霜的質地。

  回到陸家,陸洵之仿佛又變成了另一個人。

  陸世林似乎是在大廳里等著他們,他的手骨節分明地放在深灰色的茶盞上,指尖都盈盈地發著光,毫無情緒的目光在江以舒身上打量著,「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不需要。」

  陸洵之走上前來,穿了一件單薄修整的白襯衫,身形線條流暢而筆直眉峰如刃。

  挺拔的鼻樑宛如弓刀刻畫。一雙黑眸冷冷清清,不帶絲毫情緒。

  陸洵之走上前去,把那份文件扔到了陸世林面前,一言未發。

  弧線鋒銳的輪廓,暈染著淡淡的疏離和冷漠,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波瀾靜謐。

  「你什麼意思?」陸世林甩了一下這份文件,眼神淡淡地掠過江以舒,「沒人想對我解釋一下嗎?」

  「等等吧,她現在要先幫我處理傷口。」陸洵之慢條斯理地解開紐扣,脫下襯衫遞到江以舒手裡。

  「上樓,上藥。」

  健碩勻稱的身材透露出他的力量和自信,肌肉線條清晰可見,展示著他經過鍛鍊的堅韌和毅力。

  陸洵之的姿態挺拔而矜持,仿佛與世界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錯身從陸世林身邊經過的時候,陸洵之微微側頭,冷漠又沉穩,嘴角輕揚克制又隱忍,眉頭緊皺,黑眸危險地眯起。

  他逆著光,陰影將他側臉輪廓勾勒的越發立體,睫毛垂下的暗影落在眼下,讓他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凌厲感越發明顯。

  江以舒深深地看了陸世林一眼,搖了搖頭。

  可現在當著陸洵之的面,他們倆也沒有辦法溝通什麼。

  剛走上樓,陸清衍飛奔著撲了過來,直接撲進了江以舒懷裡,「媽媽,你回來了。」

  「小糰子,你那麼快就回來了,不是去遊學了嗎?」江以舒神色有一些緊張,緊緊地把小糰子抱進了懷裡,「你那麼早就回來?」

  小糰子越過江以舒的肩頭,看向了陸洵之,微微點頭,「是叔叔告訴我的,小糰子是男子漢,不能躲避,我應該要回來陪媽媽一起面對。」

  「什麼男子漢?你還只是個小朋友,你要面對什麼?」江以舒轉過頭十分不解地看向陸洵之,「你到底什麼意思?」

  陸洵之眼尾微微上挑,那雙靜默的眼睛異常冰冷,上下打量她片刻,「我們陸家的人,年紀再小也沒有躲起來的道理。」

  陸洵之蹲下伸手揉了揉陸清衍的頭,「今天也讓你上了那檔節目,你也說完了你想說的話,你還想讓孩子躲到什麼時候?」

  「躲到你真的把他帶回澳洲去?」

  「在這裡遇到了不順心的事兒就逃到澳洲去,那如果在澳洲遇到了什麼,再逃回來嗎?」

  「就你這種遇事就逃避的性格,能教育好孩子?」

  江以舒感受到自己的喉嚨仿佛被什麼東西緊緊掐住,她想開口反駁他,卻又說不出話來。

  「好了,你的傷口不疼了嗎?」江以舒低聲斥他,聲音里流露出了幾分氣急敗壞的味道。

  陸清衍笑起來,雙手勾住了陸洵之的脖子,「叔叔怎麼了?受傷了嗎?媽媽好像生氣了,叔叔別再惹她了。」

  江以舒皺眉,狠狠地捏了捏陸清衍的小臉蛋,「說什麼呢?你在說什麼呢?媽媽沒生氣?媽媽為什麼要生他的氣?」

  「放心吧,叔叔惹了媽媽,叔叔會把她哄好。」

  「你快去房間裡自己看書,給叔叔一點時間哄媽媽。」

  低沉的聲音就在江以舒的耳邊擦過,陸洵之的臉近在咫尺,熟悉又陌生的氣息,耳旁撫過的溫/熱/觸感。

  他蹲在她身旁,就好像是環抱著自己一般。

  孩子還在面前,江以舒的臉面上一燙,知道自己現在定是紅透了臉頰,就像一隻煮熟了的蝦米。

  陸清衍一溜煙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裡,江以舒在他身後叫著,都不理會她。

  江以舒轉過頭,眸底染上一絲慍色,瞪了陸洵之一眼,立刻又恢復了冷靜。

  「好了,既然要上藥,還不快點?」

  進了陸洵之的房間,江以舒用力把他按坐在了他的那把椅子上。

  他的襯衫已經脫下,白襯衫上沾染了絲絲紅色的血跡,有些觸目驚心。

  江以舒蹙眉,把襯衫扔到一旁不去看它。

  原本傷口並不嚴重,可白襯衫粘在傷口上,撕下來的時候帶了些血肉。

  江以舒不敢想像這種痛苦,她低頭看向陸洵之,他神色淡定,卻對著自己輕聲喊著疼。

  「先要把傷口清洗一下,會有一點疼,你忍一忍。」江以舒心下是有幾分不忍的,如果沒有陸洵之,受傷的人可能就是自己了。

  她扶著陸洵之走進浴室里,溫熱的水一點一點的落在他的傷口上。

  男人吐息落在她耳畔,他沒喊疼,卻不斷地發出嘶嘶聲,冷沉的音調像一柄長勾,勾得她心裡不舒服。

  「你忍一忍。」江以舒有一些緊張,微涼的手指撫上他的傷口,小心翼翼,生怕再弄疼了他。

  陸洵之一個轉身摟住了她的腰,把她整個人抱在了洗手台上,嗓音壓低,帶著某種引/誘的意味,「好疼。」

  江以舒的手被他抓著,眼前是他塊狀有力的腹肌,他的聲音輕啞,帶著顯而易見的蠱/惑。

  浴室環境太小,他突然回身,他們兩個人幾乎是緊貼在一起的。

  江以舒還沒反應過來,下一刻,男人摁著她的後頸向下壓。

  另一隻手抓著她的手腕,他的唇貼到她的鎖骨上,輕輕地咬了一下,不疼,稀稀疏疏地很癢。

  「重溫一下?」陸洵之抬頭,輕輕咬住了江以舒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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