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親了一口
2024-06-10 03:28:36
作者: 一善
江以舒眉梢向上輕躍,強行拉了下來。
陸洵之的話說得自然而曖/昧,江以舒將幾絲落下的髮絲別到腦後,強裝鎮定。
她壓下內心翻湧而上的情緒,輕輕拍了一下陸清衍,「快許願,蠟燭都快滅了。」
陸清衍雙手合十,輕輕閉上了眼睛,正要開口,江以舒捂住了他的嘴,「許願不能說出來,要在心裡默默的許,老天爺聽見了才會保佑成真的。」
陸清衍趕緊抿住了嘴,把嘴閉得牢牢的,認真看著江以舒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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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說了很多很多的願望,眼睛閉了很久才睜開,呼呼的一下把蠟燭吹滅了。
「你許的什麼願?」
陸洵之側了側頭,辨不出情緒的視線,遙遙地望向了江以舒。
江以舒聞聲抬頭,發現男人正眼含審視地望著她。
她眉眼未動,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抓緊,輕舔了下唇,緊張到連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卻還是裝作鎮定自若的樣子,話里多了幾分肯定。
「我說了,什麼願望都不能說出口的。」
「你這麼厲害,你猜猜看好了。」
江以舒低垂了眸子,那種心跳加快的速度再次襲來,但這次多了幾分酸澀。
柔軟的心臟,仿佛未成熟的橙子酸澀中帶著一絲甜味。
江以舒抬頭見陸洵之還帶著審視看她,她的神色淡漠,面色冷凝,還未散去剛才那股令人驚若寒蟬的壓迫,可眉眼間好像又多了幾分暖意。
陸洵之伸出手,微涼的手指輕輕地掠過她的臉頰,「蛋糕都沒吃就沾上奶油了?」
略帶粗糲的指腹在她細嫩的臉頰上細細摩挲,用了些力氣好像要把她白皙的臉頰揉紅不可。
密密麻麻的酥麻感一路蔓延至大腦,仿佛煙花綻放般絢麗。
時間仿佛靜止在這一秒,江以舒甚至忘了要躲開,指尖開始發顫,心臟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住。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另一邊臉頰上被陸清衍狠狠地吧唧親了一口。
小糰子是故意的,他已經吃了好大一口蛋糕,滿嘴滿臉都是奶油,這一下猛親到江以舒臉上,在她的臉上粘下一整圈的奶油。
「哈哈,媽媽的臉上長出奶油了!」
陸清衍笑得前仰後合的,江以舒伸手在奶油蛋糕上抹了一層,砰一下拍在小糰子臉上,「好啊,現在你臉上也長出奶油了。」
「叔叔!你看媽媽她年紀這麼大了,還欺負我這個小朋友。」
陸清衍伸出手指把臉上的奶油沾下來,唆了唆手指,「好甜!好甜啊!」
「沒錯,她為老不尊。」陸洵之這雙眉眼天生自帶冷感,只需要瞧上一眼,便會讓人遍體身寒。
可此時此刻,他好像周身染上了一層柔光,整個人都溫柔了許多。
他說著話,手指輕敲桌面的動作驀地停止了,深邃的眸中悠然轉寒,墨寒的瞳孔驟縮,宛如漩渦般深沉。
他定定地瞧著她,有那麼一瞬間,江以舒似乎從他眼裡看到了一縷翻滾上來的暗色,卻轉瞬即逝。
「你說誰老?」江以舒波瀾不驚的神色里也起了一絲漣漪,眸色沉了沉。
明知道陸洵之是故意在逗她,可她還是伸手蘸了一些奶油塗到了陸洵之臉上。
「你沉穩尊貴,可千萬不能對我們動手啊。」江以舒轉過頭去看向了陸清衍,「來呀,快幫媽媽!」
陸清衍笑了起來,本就清秀的眉眼,因為這可愛的笑容就越發招人喜歡。
他兩隻手都沾上了一些奶油,在陸洵之的臉上抹著。
走進房間的時候,阿奇看見的就是這一幕,他的嘴張得能塞下一整個鴨蛋。
這還是他們家陸先生嗎?竟然能允許別人把奶油抹到他臉上?
天哪,這些人擱港城任何一個角落,都已經死了千遍萬遍了。
可他看得很清楚,這是陸夫人和陸少爺,那這一切也算是正常?
阿奇晃了晃頭,嘆了一口氣,這是陸世林的陸夫人和陸少爺,不是他家陸先生的······
這正常嗎?
這太不正常了。
他想到今天陸先生讓他去加把火的熱搜,他磕的cp已經上熱搜了,而且成為了今天的國民cp。
正主非但不牴觸,還自己磕呢。阿奇心裡非常的感慨,他才是這對cp的粉頭!
這種感覺太讓人感慨了,他的心裡又高興,又有一點失落。
高興的是他果然不是一個人,和他一起磕他家陸先生和陸夫人的,可是千千萬萬的網友啊。
失落的是,他們都不知道他已經磕了好多年了。
讓江以舒也沒想到的是,陸洵之竟然沒有反抗,任由他們母子在他的臉上塗塗畫畫。
陸清衍玩高興了,笑著躲進了江以舒懷裡。
陸洵之這才抽出一張紙巾,擦了一下自己的臉,他微微側頭,遞了一張紙巾給江以舒,「你自己做的事情,不用負責嗎?」
「你一個大男人,說什麼負責不負責的?」江以舒的臉頰泛紅,這話太曖/昧,她不知道怎麼接。
陸洵之薄唇輕勾,難得嘴角帶著一絲笑意,眸光近似蠱/惑,不緊不慢地開口,「我是說我看不見我臉上的奶油,你不幫幫我嗎?」
江以舒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他笑,心口一顫,不知道是怎麼了,鬼使神差,她拿著那張紙巾在他的臉上擦了又擦。
在那一瞬間,心底的水波仿佛飛入了一隻蜻蜓,明明只是輕輕越過水麵,卻無聲無息又不容忽視的漾開一圈圈的漣漪。
江以舒只擦了兩下,瞬間抽回了手,又偏開頭移開了目光,她不想再和陸洵之對視了,怕自己的心跳聲會出賣她。
「紙巾擦不乾淨,你自己去廁所里洗臉。」江以舒扔了一張洗臉巾到陸洵之手裡,「快去。」
等他關上門,她壓了壓心緒。
轉過頭發現阿奇站在門口,「阿奇?」
「怎麼了?你有急事找陸先生嗎?」
阿奇搖了搖頭,「沒有,我只是聽到這裡有一點聲音,我怕有什麼事兒,所以就進來了。」
「既然來了,過來一起吃點蛋糕,嘗嘗我的手藝。」
江以舒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沒有被他們玩過的角落,切了一塊不大不小的蛋糕遞到阿奇手裡。
「別嫌棄啊,我親手做的。」
聽了這話,阿奇自然是不能推卻了,他接過那塊蛋糕,往嘴裡放了一口。
夫人的手藝實在是太好了,這蛋糕做的甜而不膩,入口即化。
他正想開口夸兩句,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另一句話,「夫人,你們這個周末真的要走嗎?你想清楚了,真的要回澳洲?」
阿奇也不知道是誰給了他勇氣問出這句話,或許是他千千萬萬的粉絲朋友吧。
江以舒心口微微一顫,那些難言的情緒在心底瘋狂生長。
她搖了搖頭,「也難怪了,他知道你肯定也會知道,怎麼,是你家陸先生讓你來勸我的?」
「怎麼可能呢?」阿奇放下蛋糕盤子,抓了抓腦袋,「我何德何能能勸得了夫人呢?」
「陸先生什麼都沒告訴我,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打算。」
「不過自從他和王小姐退婚,就一直讓我派人保護夫人。自從知道夫人準備回澳洲,先生就一直不高興,但也什麼都沒做。」
「你說什麼?他派人保護我?」江以舒心裡咯噔一下,心底被又酸又澀的情緒包裹著,宛如一張巨大的網,把她整個人蓋得密不透風。
呼吸一緊,她別在身後的那隻手緊緊地抓住了衣袖彎曲的手指,骨節已經泛白。
她想到剛剛自己對陸洵之說的那些話,那些過分的話。
原來他不是在監視自己,而是在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