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買通娼妓往他身邊送
2024-06-10 03:19:12
作者: 林與舟
中午,天色陰沉,昏黑。
本章節來源於𝐛𝐚𝐧𝐱𝐢𝐚𝐛𝐚.𝐜𝐨𝐦
林巧兒手裡拿著湯匙,「吧嗒」一聲掉在地上。
聲音清脆而響亮。
小瓷塊碎了一地,咕嚕咕嚕滾得很遠。
還有一個小碎塊兒繃到了我的手邊,我頓筆一彈,將它飛送回地上。
她不可思議地回頭,兩眼睜大望著我。
「他昨天帶你去拳場了?」
「你們,在車裡那個了?」
「哦,難怪昨晚是他親自送你回來的。」
我放下狼毫,將寫好的字挪放在一旁晾著。
猶豫了一下才抬嘴皮答話,「嗯。」
年底了,我又得重操舊業練毛筆字了,為過幾日寫春聯的活動做準備。
樓偉明好面子,而我湊巧執筆有鋒,寫得不錯,所以他年年都會拿我的字出去當噱頭。
每年農曆二十七八,我便在樓家百貨大樓的門口擺設攤點,為消費百元以上的客人免費書寫春聯。
林巧兒蹬蹬跑了過來,捧著我的臉道。
「傅戎炡這麼……野蠻嗎,飢不擇食,車上也子弄?」
我白她一眼,只覺下身不適。
「或許等不到周盈盈懷孕,我這邊卻要先懷上了。」
林巧兒恍如回魂,眼睛一亮說不行。
「不行,你不能懷,你要是懷上了,這孩子會拴住你的。」
我也不想,但傅戎炡每次都霸道、貪婪。
為了不懷孕,原先是逼我吃藥。
藥片下肚,叫我傷心傷肺地吐一遭,現在倒是不吃藥了,可他非要弄在裡頭。
昨日,他將我擄走,在車上顛鸞倒鳳,還威脅我讓配合。
事後,他又以秘書身份將我帶到了拳場,旁觀他揮拳發泄,將那狗日本人打得半死,最後還不忘揭露目的。
相比起他,我確實天真了。
先前還提心弔膽怕他惹麻煩,結果這本就是他設的局。
那個奄奄一息的日本人,是他給在場中男男女女們的警告。
只要是當天上了賭桌,掛了帳,喝了酒水的,一律在內。
他將所有人都平等地拖下了水,誰都逃不了干係。
原以為事情完了,可出來之後他又在車上弄了一次,且勢頭比車上第一次時猛烈的多。
狂風急雨,凶禽猛獸,說的就是他。
雖然他和我都是這歡愉場的老手,可無論哪一次,開始時的疼卻是無法避免的。
傅戎炡曾帶我去過八仙橋一處射箭場談生意,於是我便見識了牛皮弓弦繃打在手上的感覺。
疼。
就是那種疼。
猛烈的疼教我五官都要扭曲,隨之而來的便是火辣辣的酥麻,和不受控的顛簸。
傅戎炡摘了訂婚的戒指,修長光滑的指節卷著我的頭髮。
鋪搭在我後背的外套一點點滑到腰間堆著,而我只能攀著他的肩膀。
車身隨他不知疲倦的動作而激烈晃動。
熱,我滿腦子只有羞怯和熱浪。
那一刻,哪怕是置身盛夏的菜棚里農夫也未必有我熱。
傅戎炡太兇了,我很快就出了一層細汗,像剛出鍋的水晶糕。
軟的,柔的,
中間我找回理智,想讓他慢點,輕點,可他卻端抱著我吻我,將我的聲音徹底堵在了喉嚨里。
所有血液湧上一處,腦子炸開。
我腦子裡全是他在擂台上狠厲揮打的模樣,一恍惚間,又感覺他在揮打的其實是我。
許久之後,我暈了。
最後一幕,我只記得他鬆了我的唇,用鼻尖蹭著我的面頰,喃喃道:「你只有我,樓嘉玉,你,只有我!」
可我不是樓嘉玉。
且摘了戒指的他,還有個周盈盈。
林巧兒晃了晃我,將我從虛妄的回憶中拉回。
她笑眯眯地望著我,眉梢彎彎的,仿佛有股擦不掉的孩子氣。
「想什麼呢?臉都紅了!食髓知味了?」
我露出一點抗拒,拂開了她的手,繼續書寫。
她自顧自繞地回桌邊,猶豫著要不要叫下人來將碎湯匙掃走。
「一會兒再掃,我這兒還有些廢紙,到時一併處理了。」
聽了我的話,她贊同的點點頭,抬起小碗將紅棗雞湯喝盡。
心滿意足了幾分鐘後,她又開始犯彆扭,嘀咕。
「我前天也見了周盈盈,用一把宮裡傳出來的羽絨扇就和她套了近乎,還給了她一沓生子的方子。
我告訴她要用孩子守住婚姻,教她行勾引媚術,促進夫妻床上和諧。
但是沒想到……這傅戎炡都和諧在你這兒了!白瞎我叨叨那麼多,浪費了一碗口水。」
我手上一頓,好不容易散掉熱氣的臉又紅了。
這事兒怪不得我,我也不想和他共赴雲雨。
自上次林巧兒說她教周盈盈行風月之事後,我便特意叮囑她,讓她再見周盈盈時,一定要勸她早懷上孩子,哪怕用一些不光明的手段,也得儘快懷上孩子。
林巧兒理解我急迫的心態,便乾脆將樓偉明給她的生子藥方一股腦兒送了過去。
「你呢,你那進展如何!」
她絮叨地說著,忽然搶起了我手裡的筆。
我伸個懶腰,揉按了一把酸脹的腰肢,懶懶道。
「我買通了幾個娼妓,指點了法子往傅戎炡身邊送,不過目前來看,就一個人還能指望。」
林巧兒好奇,「誰這麼厲害,金姨媽的人?」
我搖頭,氣得一怔。
「金姨媽勉強看在你的面子上幫我找了幾個人,可那些女人一個都靠不住。」
「我說的那個叫紅柳,她原是興安戲樓的戲伶,長相、脾性、學識都不錯,對傅戎炡也有意思,她是真心的……」
說著說著,我聲音緩了下來。
是,我現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紅柳了。
昨晚雲雨時,傅戎炡問我記不記得紅柳。
我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以為是他發現了紅柳是我讓去的,結果他卻只是炫耀。
「我最近認識了個人,你見過的,叫紅柳,長相不錯,也會說話,反應迅捷,比你……好一些。」
傅戎炡一副驕矜模樣,小孩似的等著我誇讚他的好眼光,可我偏不。
我不是他記憶里聽話的兔子了。
於是,我說,「你要是喜歡她,就別來找我。」
傅戎炡勾了勾唇,手指一下一下地撩刮著我的下頜,哄貓似的。
我被他碰得煩躁,下意識瑟縮。
可他卻肆無忌憚的揉上我的腰,讓我掙扎。
密閉的,並不寬敞的空間內,我越是掙扎,他就貼我越緊,換來的便是更赤裸的親密。
林巧兒皺眉,臉都綠了。
「你怎麼又在發呆?不會真傻了吧?一孕傻三年呢!」
說完,她伸手撫上我平坦的小腹。
我猛地一驚,渾身發麻。
昨晚,傅戎炡也說過這話。
「不會的,懷不了。」
我自己安慰自己。
拳場的事剛過三天,一紙新聞又將傅家掀上了風口浪尖。
報紙上依舊是那個日本人的事。
不過對傅家而言,這卻是一件驚天大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