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惡毒至極,早晚叫吳家出點血
2024-06-10 03:12:24
作者: 七雅七七
【吳菲,你害我家破人亡,我必如數奉還。】
感受到女兒刺骨恨意,儘管不知緣由,卻堅信她一定是有原因的。
打定主意遠離吳菲,可乖寶吃什麼?
趙芸嵐發愁地閉上眼睛,仰頭嘆息,再次睜眼,面前居然出現一堆稀奇古怪的玩意。
她將阮笙笙放在被褥中,拿起一桶奶粉研究。
這上面的字根本看不懂,可是從所畫來看,好像是關乎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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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拿起奶瓶,好像……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羞赫放下。
阮笙笙動不了干著急,咿咿呀呀地吵醒了阮老太。
剛抱起她,聲音傳來:【娘親呀,是奶粉和奶瓶,有這些我就不會餓肚肚啦。】
【還有小褲褲,這樣我就不會控制不住大小便然後羞羞啦。】
阮老太揉了揉眼睛,放光的看向那堆東西。
孫女兒果然是神仙下凡,有老天眷顧啊。
「愣著幹啥,這是讓乖寶不餓肚子的好東西!」
阮笙笙高興的手舞足蹈,【老鄉,你哪個世紀來的?知道奶粉和紙尿褲不?】
看著她們一直研究,阮笙笙心裡干著急:【深線是一個刻度對應一平勺奶粉,最小的是水溫計,把水燒開晾到水溫計變藍,先水後奶粉搖晃均勻我便能喝啦!】
阮老太讓發懵的趙芸嵐躺著休息,喊阮老三按著步驟操作。
本倒了一大瓶子水,聽阮笙笙嗷嗷喊道:【別,先兩個刻度就夠,我還小吶,省著點呀。】
阮老太連忙把水倒剩六十毫升,阮笙笙咕咚咕咚喝個底光。
正常出生第二天也就喝三十,她真的太餓了。
吃飽蹬了蹬小腿,又念叨著紙尿褲怎麼穿,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阮家人都圍著奶粉,驚訝世上居然有這種東西。
阮老太只說是神邸降福,不可聲張,按著阮笙笙所說給她戴上紙尿褲。
其他人圍著看,驚奇阮老太咋懂這些。
「當然,我可是咱家最有話語權的,老天自然給我託夢。」
阮老爺子躲在牆角生悶氣,時不時瞟那邊一眼,他差哪啦。
阮笙笙不知道,睡個覺覺已經被看光光。
她的口糧解決,罩在全家頭上的陰霾散去。
阮老爺子也來了精神,高興道:「瞧著雪也停了,咱們拾掇東西啟程!」
將東西打包扔上板車,阮老三連夜打了對擋板,給趙芸嵐母子做好了保暖。
趙芸嵐看著他滿手傷,心疼紅了眼。
阮老三嘿嘿一笑,颳了下阮笙笙鼻頭,「只要乖寶和媳婦兒好,值!」
所有人都抱著前往下一村能討點吃食的心,其他家早都收拾好了。
臨要出發,吳菲和吳荷攜手走來。
昨兒捅了豬油的簍子,吳荷直接不回家了。
阮老太斜眼,「知道回來?」
吳菲樂呵呵打圓場,「這不是為了咱們商量好那事兒嗎?」
自家孫女兒有奶喝,誰還理她啊。
阮老太哼了一聲,抱過阮笙笙坐上車,「芸嵐,躺著休息,咱家可不需要你月子裡冒雪走。」
阮家男丁輪流拉板車,女眷和幼兒坐車,一路上數阮家女眷最享福。
吳菲家裡人多,就一輛板車,壓根沒她坐板車的份兒,包括生完孩子。
知道阮老太這是臊她呢,她臉色一冷,「老太太這是想讓我把事捅破?」
阮老太坐在車上,低睨著她:「什麼事?」
「你家藏著一大罐子……」
「嗯?你家那東西捂好了?」
吳菲一跳腳,差點喊出來,察覺旁人視線,連忙低聲,「我家什麼都沒有!」
「造謠一張嘴,憑什麼你說有就有,我說有就沒有?」
吳菲沒文化,被阮老太繞得一愣一愣的,吳荷知道真有豬油,拉著吳菲就要喊,被阮老太一個眼神嚇住。
阮笙笙被吵醒,迷糊瞧見又是吳菲,想到劇情氣的不行。
【顛婆還敢來!把我娘推倒令她早產,昨天假惺惺拿來一碗回奶湯,幸好我娘沒喝。得到豬油把我抱走灌冷水,餵嚼碎了的樹皮渣,害我被活活餓死,真是惡毒至極!】
聽到這話,阮老太渾身卻直冒冷氣,明明穿的很厚卻止不住哆嗦。
沒想到兒媳摔倒竟不是意外,當日出事也只有她們兩個在一起,他們竟然都未懷疑!
還有乖寶說的那些若是真的,她何其惡毒!
阮老太怒瞪過去,「吳菲!你我兩家相識數月,你妹子吳荷和我兒老二那事我們阮家也理虧,一路上待你吳家不薄,你還與芸嵐交好,為何要推她?」
檢查車輪的阮老三一聽,抬頭看過來,「娘,啥意思?」
吳菲心驚,當時她倆都摔了,根本沒人懷疑她。
這是詐她?
「嬸兒,說啥呢?我什麼時候推芸嵐了?」
阮老太不再多言,直直盯著她。
吳菲心虛,扔下一句:「我不要了還不行嗎,你們可別來求著我!」
拉著吳荷慌忙跑走。
想著那碗回奶湯一下肚,趙芸嵐不可能下奶。
阮家將女娃當寶貝,總會主動上門求她。
阮老太盯著她歪歪扭扭的寬厚背影,牙都要咬碎了,「老三,你媳婦兒摔倒根本不是意外,是吳菲乾的,昨兒假惺惺送來回奶湯,還好芸嵐沒喝!」
阮笙笙出了口惡氣,眨巴著大眼睛看著因逃荒數月,臉色有些蠟黃,皮膚乾癟爬滿皺紋的阮老太,嘀咕著:【我奶怎麼知道這些的?】
阮老太差點將未發生的事脫口而出。
她如今說了一無法解釋,二乖寶也會懷疑。
故而將話咽了回去。
阮老三怒不可遏,「啥?我現在就去找她算帳!」
他抄起鐵鍬就要去干架,卻被阮老爺子喝住,「回來!你是能打,兩敗俱傷後旁邊那些虎視眈眈那些人呢?別忘了你家還有產婦和幼兒!」
阮老三一皺眉,想起個別幾戶對待嬰兒和產婦的噁心行徑,猛地扔下鐵鍬,「早晚讓她吳家出點血!」
他媳婦兒可是鬼門關走一遭,太惡毒了!
大部隊啟程,雪下很厚,一腳下去足以沒過腳腕,板車行駛艱難,行了半日,才走過眼前空曠雪地。
眼看進入山谷,兩側的谷璧目測得有三丈多高,中間寬度只勉強夠過一輛板車。
幾個月來行路一直都是阮家打頭。
阮笙笙剛喝完奶,困得打哈哈。
斜眼瞧見狹窄山谷驚的一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