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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6-10 02:08:16 作者: 白色電話

  我突然覺得自己真是有些可憐,沒想到在這裡竟然又成了一枚棋子。

  想朴蘭碩與孤獨軒,兩個國家的戰爭不能壓在我的身上。

  我心情有些沉重,對孤獨軒道:「一旦開戰就是生靈塗炭,離國是,北國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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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獨軒笑了笑,「你放心,不過是一招虛晃。你七哥用兵如神,我自然不會輕易去碰觸這顆釘子。但射朕一箭,朕這仇自然也要報的。」

  我聽著,胃裡忽然一陣翻江倒海的鬧騰,苦水狂湧出來,實在忍不住,只能吐了出來。然而一吐,反而感覺到不對。雖然不知此刻孤獨軒是什麼樣的表情,我卻是忍不住撲哧一聲便笑了出來,「對不起孤獨軒,我實在是沒忍住。」

  孤獨軒「嗯」了一聲,再也沒有多說話,只是對著車外道:「停車,朕要沐浴。」

  聽了他這話,我咯咯的笑了起來。剛剛的一切,似乎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只是,沒人清楚我笑聲下的沉重,心裡就像是被壓了一個大鐵球。

  在一聲駿馬嘶鳴後馬車緩緩的停了下來,然後孤獨軒便道:「你在這等著朕,朕去換身衣服。」說完,他挑開車簾便下了車。

  車內的梨花香淡淡的繚繞在車廂內,我摸著我的腹部,心裡總是帶著一份悲傷。這個孩子,可能未出生便沒了父親。若是他問起的話,我該怎麼給他說?

  我斜倚在車廂壁上,不知不覺間又睡了過去。迷迷糊糊間孤獨軒又上了車,坐在我的身側,且為我蓋好了斷面絲被。他雖然有可能利用我,但至少對我好卻是真的,然而我卻無能回報。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便隨意的躺在了我的身側,溫熱的鼻息輕輕扶過了我的臉頰,「絮兒,無論如何我都要你做朕的皇后。」

  這句話我明明聽的清清楚楚,可是卻一直裝作熟睡。緩緩的顛簸似乎是一個兒時的搖籃,一點一點的晃著,漸漸的讓我進入了夢想。

  一陣寒風將我撩醒,我朦朧的睜開了眼睛。摸了摸身側,哪裡還有孤獨軒的影子。

  我驚慌了,這半個月來孤獨軒從來未曾離開過我半步,如今我醒來卻不見他,他是否出了什麼事呢?

  我細細的傾聽,一點聲音都聽不見,整個車廂內安靜的只剩下我自己的心跳,急促,帶著一份繚亂。「孤獨軒,孤獨軒,你在哪?」

  我輕聲呼喚,聲音顫抖的讓我都聽不清晰。我摸索著車廂壁站了起來,順著車廂往外走去。挑開車簾,緩緩的坐下來,準備下車去找孤獨軒。

  然而,我還未將腳沾地的時候便被一雙有力的手抱了起來。孤獨軒爽朗的笑聲迴蕩在寂靜的天空下,良久才道:「絮兒,可否是想我了?」

  我臉微微發燙,想來是已經紅的不行了。然後不好意思的往他的懷裡鑽了一鑽,「孤獨軒,我以為你不見了呢!我怕,害怕你出了什麼事。」

  孤獨軒緩緩的摸著我的後背,輕輕的拍著,「哪裡會出現什麼事,你一睡就是一天,我真的嚇壞了。這不,剛停下準備為你找個大夫瞧瞧。」

  我抬起頭,摸索著將手臂繞上他的頸,撒嬌似地說:「我哪裡會有什麼病,肯定是累了才會睡那麼久的。孤獨軒,我想好好地逛一逛。」

  孤獨軒「嗯」了一聲算是答應我,然後抱著我走了兩步,緩緩的將我放在一塊早已鋪好的毛皮之上,「先在這裡待一會,吃點東西再上車上休息。明天到了幽州你便可以好好地逛逛,若是喜歡那裡我便在幽州建造一所行宮,沒事可以多住一段時間。撒都現在很冷,你畏寒,所以還是晚些回去的好。」

  我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他。可是,仍舊有一些奇怪,原本跟隨著的侍衛如今卻不知去向。於是我便問道:「孤獨軒,尉遲韓林去哪了?還有那些侍衛去哪了?」

  「我讓他們去打獵了,只留下幾個在周圍探查地形。」他淡淡的回答我,然後坐到我的身側。

  打獵?

  這個時候為何會派人去打獵?

  若是我沒記錯,我們的食物應該還有很多才對。於是我很好奇,接著問道:「為什麼去打獵呢?我們不是還有很多乾糧的麼?」

  「總是吃那些東西不好,如今你要好好補補身子。我讓他們去打一些野味,然後抓幾條魚來給你做著吃。絮兒,你還沒吃過我做的東西,相信你會喜歡的。」他不緊不慢的回答我,絲毫沒有隱瞞的意思。

  「你還會做吃的麼?」我驚訝的喊道,想他是一國之君,哪裡可能會做什麼吃的。

  見我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孤獨軒笑了笑,「一會兒你便可以嘗到了,我的手藝還是不錯的。」

  我微微皺起了眉,實在是難以想像他做出的東西是什麼味道。見我如此的表情,孤獨軒竟然笑了起來,「絮兒,你就那麼不相信我麼?」

  我笑了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哪裡,只是不敢相信罷了。」半個月相處以來,我也發現他在一點點的變化。比如他對我說話的時候,儘量已經把「朕」變成了「我」,好像是有一種平等對待的感覺。並且,這麼霸道的一個人,也在逐漸的展現自己的溫柔。

  孤獨軒的笑聲傳了老遠,半響方才停下來。然後一把將我摟入懷中,用他的下巴抵著我的頭道:「絮兒,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一直很相信他,至少他答應我的事情從來沒有說辦不到過。於是,我緩緩的點了點頭,「我答應你,當然什麼都相信你。」

  「其實……絮兒你並沒有生病。」他輕聲對我說,說的有些小心翼翼。

  我推開他,朝著他笑了笑,「我知道,我是懷了孩子是麼?」聽了我的這話,周圍一切都靜了下來。

  孤獨軒也沒有說話,似乎在等我說一般。

  我咬了咬下嘴唇道:「其實,在那天大夫給我把脈後說我只是夜寒的時候便知道了,而且開的藥似乎並不是治夜寒用的。我從小便最怕吃藥,所以很少吃,舌頭對於那些苦澀的東西總是特別敏感。而且,我這個月並沒有……書上曾經記載過懷孕的症狀,和我……一摸一樣。」說完這些,我輕聲的呼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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