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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不過是被瓷片扎傷而已,怎麼可能死?

2024-06-10 01:36:41 作者: 白茶青歡

  「她在帶孩子,找她有事?」薄夜宸淡聲開口,墨黑擔憂的雙眸卻一直緊緊盯在那扇未開的手術門上。

  情緒慢慢有些焦慮,緊張。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但那扇門還是沒有打開,這不免讓他心裡升起恐慌。

  「也沒什麼事,就是想看看我乾女兒和乾兒子,你把手機給唐箏吧,我自己跟她說。」幕珊珊輕聲道。

  薄夜宸卻蹙起了眉,把手機給唐箏?給什麼給,她現在人……

  但幕珊珊這小妮子也沒這麼容易糊弄過去,一個不好被她懷疑什麼,指不定明天,不,她現在就能給他殺回北城來。

  「她現在沒空,在哄小王子睡覺,你晚上再打過來。」

  啪,說完不給幕珊珊說不的機會,薄夜宸直接掛斷電話。

  而就在他電話剛掛,手術室的門終於被打開。

  頓的他急促上前看向靳明軒問,「她怎麼樣了,傷得重不重?」

  靳明軒溫潤的臉色一沉,「情況還算穩定下來了,但密密麻麻的傷口太多,有些過深的地方我還幫她縫合了,所以怕是得住上幾天。」

  薄夜宸一聽他說穩定下來了,繃緊的心這才鬆口氣,「住不是問題,你幫我安排吧,要安靜點好養傷的地方,還要大點的。」

  靳明軒點頭,隨後想到什麼,「那兩個孩子呢?現在幕珊珊母女在Y國,唐箏又住院,你可能還得在醫院照顧她,孩子怎麼辦?誰來照顧?」

  「所以才讓你安排間大點的病房,我準備把孩子一起帶過來,不然就她那犟性子,怕是難心安理得住在這養傷。」薄夜宸低聲道。

  「也是,畢竟孩子才那麼點大,不帶在身邊,她肯定會擔心,那行,我現在就去給你安排病房。」

  薄夜宸點頭,張嘴淡聲道,「謝了。」

  靳明軒失笑,「咱倆誰跟誰,用得著這麼客氣嗎?」說完他就抬步準備走。

  然而,顧憬洲的聲音突然響起,「唐箏怎麼樣了?」

  再然後,薄夜宸和靳明軒側臉便看到顧憬洲和封修,及後面將近十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齊刷刷朝他們走來。

  靳明軒眼眸一眯,薄夜宸不認識那些白大褂的醫生,但同行的他自然認得。

  個個都是北城拔尖的外科主任,很多還資歷遠在他靳明軒之上。

  只不過,顧憬洲帶這些人來幹什麼?關心唐箏傷勢?未免太過可笑。

  就她剛剛那種情況,等他帶著這些外科主任過來,唐箏還不知道流了多少血,承受了多少痛,呵。

  「死了,顧總這下滿意了嗎?對了,棺材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就把人帶回去吧。」

  靳明軒溫潤的聲音說著悚人的話。

  頓時顧憬洲眸底有嗜血的腥紅涔出,盯著眼前靳明軒,他咬牙切齒慍怒,「你說什麼?唐箏她……怎麼可能死了?」

  「怎麼不可能?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靳明軒冷笑反問。

  而旁邊看著他冷言冷語懟顧憬洲的薄夜宸,俊臉明顯有詫異,在他眼裡,靳明軒一直是溫潤謙和的。

  加上職業原因,他比常人總是能多有幾分耐心,性子也一直是不急不燥,更別說懟人。

  但直到現在他才發現,原來這個好友還有另一面,那就是對顧憬洲這種畜生,他斥責起來沒半點含糊。

  「她不過是被瓷片扎傷而已,你卻告訴我她死了?你真當我不是醫生就這點常識沒有嗎?

  再說瓷片都能把人扎死,那要你們這些廢物醫生幹什麼?浪費國家資源?」

  顧憬洲厲氣低吼,把後面十個隨行他過來的各醫院外科主任都嚇了一跳。

  靳明軒卻不懼他厲色,冷笑,「只是被瓷片扎傷而已?那顧總要不要去試試這種被扎傷而已的感覺,再來跟我談論?

  還有,不懂醫學常識就請把嘴閉緊,免得自己落了笑話都不知。

  沒錯,瓷片是不能把人扎死,但若是瓷片扎到人的動脈血管呢?你想過她會怎樣嗎?

  而且你知道她身上現在密密麻麻的傷口有多少處?傷口深淺程度又各自占比多少?然後她縫合的地方又有多少處,這些顧總你都知道嗎?」

  顧憬洲被靳明軒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口,臉色白一陣黑一陣的甚是難堪。

  冷硬的心房在聽到他嘴裡的縫合,他感覺呼吸都不順暢了,唐箏縫針了?那她一定很疼吧。

  薄夜宸見他吃癟的樣子,嗤聲,「明軒你跟這種狗講什麼道理,他若真有絲良知會對一個坐月子的女人下這種狠手?」

  靳明軒接話,「也對,同為男人,但卻不是個個的手都用來打天下,有些就是畜生用來打女人的,而這種人,管他叫狗我都覺得抬舉他了。

  算了夜宸,人狗語言不通,難以交流,你還是跟我來幫唐小姐辦住院手續吧,順便我再跟你說說她身上傷的情況。」說完靳明軒直接抬步離開。

  薄夜宸冷冷睨了眼顧憬洲,隨後也跟著離開。

  封修和十名外科主任,這會個個大氣不敢多喘,看著黑如鍋底一張臉的顧憬洲,他們覺得氣氛壓抑極了。

  最後還是封修擅自作主把十名外科主任潛退,然後一句話沒說,就這樣靜靜站在顧憬洲身後。

  許久。

  「封修,我是不是真的很畜生?但我真的不是故意傷的她。

  是意外,我當時就想給她點小小教訓,讓她長長記性,可後來事情失控了,這才……」

  顧憬洲到現在憶起客廳那砰砰砰,和花瓶嘩啦碎裂的聲音,心口都揪緊的疼。

  腦海閃過唐箏驚恐啊叫的聲音,往那滿是碎裂瓷片摔下去的無助樣子,他覺得身體好像有鈍刀在絞。

  「顧總,其實少夫人這些年真的受了很多委屈。」封修是個聰明人,所以他沒有正面回答顧憬洲剛剛那番話,而是拐彎抹角暗示。

  他只是想告訴顧憬洲,如果他真的後悔了,那就對少夫人好點,這樣他或許還有機會挽回她。

  要不然,他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她離他越來越遠,而這一切還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你說宅子裡的老夫人和顧小姐以對少夫人不好就算了,畢竟她們眼睛長在頭頂,瞧不上人正常。

  但顧總做丈夫的,封修覺得確實有些過分,就像剛剛那個醫生所說。

  男人的手應該用來打天下,而不是打女人,可這次顧總顯然失了底線和分寸。

  被觸怒也罷,被刺激的失了理智也行,但這都不是他對一個還在月子期女人動手的理由,很令人不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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