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體測

  9月25日，星期三下午。

  這時的天氣比早些日子舒服了許多。太陽雖然依舊高高掛起，但不再那麼炙熱。偶爾間還會有微風拂過，吹落幾片泛黃的樹葉。

  陸言穿著夏裝的校服，站在操場跑道邊的空地上。旁邊還有不少同班的學生，都在等著體育課開始。

  好哥們張偉道：「等下體測，言子你怎麼看？」

  

  陸言：「我就隨便跑跑咯，又不是校運會，應付應付得了。」

  張偉眼珠子轉了轉，看著陸見言臉上不在乎的表情道：「那等下我倆跟著大部隊一起跑唄？」

  陸言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陸言看到體育老師從跑道上走過來，也不傻站著了，「走吧，要排隊了。」

  ......

  體育老師先安排體育委員帶著大家做了一遍熱身運動。等做完後，再對眾人說。

  「這節課我們來做個體測，男生1000米和引體向上，女生800米和仰臥起坐。沒有硬性要求，所以不需要太拼，隨便跑跑就可以了。」

  「男生分兩批跑，女生最後一批。沒輪到跑步的人，先去跟副班長對面測另外一項。要第一批跑步的人跟我過來。」

  隨後眾人散開。

  張偉第一時間湊到陸言身邊，問他：「我們幾時跑？要不等第二批。」

  「沒必要，哪一批都一樣，早點跑完早點休息，我們過去吧。」陸言抬腿走向起跑點。

  兩人來到1000米起跑線上，體育老師對他們說道：「到時你們跑到終點，會有人報數字，你們要記住自己的號碼，等下體育委員會根據你們的號碼來登記成績。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眾人齊聲回應。

  陸言，張偉同時擺出站立式起跑姿勢。

  「言子，你緊張嗎？」

  「還行，沒什麼好緊張的。」

  「等下記得，隨便跑跑，不要衝太猛，不然到後面都沒力氣了。」張偉不忘叮囑一番。

  「嗯，我知道了。」

  很快，體育老師的聲音響起。

  「好，各就各位，預備～跑！」

  不像短跑那樣，剛開始大家都沒用全力衝出去，只是按照自己的節奏，按部就班的緩速前進著，差距都沒有拉開。

  然而起步100米左右的彎道過去後，差距開始逐漸出現了。有好幾個同學超過兩人，跑在前面。陸言跑在張偉前面五六十厘米的地方，張偉跟的還算輕鬆。

  在來到400米，經過第二個彎道，張偉已經開始出現乏力了，反而陸言有些加速的跡象，兩人差距逐漸迅速拉開。

  看著前方遠去的背影，張偉醒悟過來。

  md，老子被騙了，這個b說話不算話！

  經過第三個彎道，1000米過去了一半，陸言超過第一個人，來到領頭的位置。此時他呼吸節奏平穩，步伐也沒有紊亂。

  另一邊，沈佳馨的目光跟隨著跑道上的身影，從中間的位置，一路超越，來到眾人的前方。

  李雯雯坐在沈佳馨身邊，嘖嘖稱奇：「長的這麼帥，跑步還跑這麼快，不愧是我男神。」

  沈佳馨反應道：「他什麼時候成你男神了。」

  「哎呀，不要在意這些細節。」李雯雯。

  陸言經過倒數第二個彎道時，他已經把身後的同學遠遠甩開，第二名離他也有五十米以上的距離，而且這個數字還在不斷的增加著。

  最後200米，他選擇不加速了。正如自己所說的那樣，隨便跑跑就行了，不用搞得太累。雖然他的隨便跑跑已經超過了大部分人。

  很快，陸言衝過終點，而張偉還有兩百多米的距離。

  「1。」

  陸言記好自己的數字，在旁邊慢慢走動著，平緩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剛一抬頭，看到沈佳馨自己一個人坐在體育館旁邊的草叢邊上。見陸言望向她，還揮了揮手，示意陸言過來找她。

  陸言先找體育委員登記好成績。

  體育委員看著登記表上的成績，不由得讚嘆：「你這跑的真快啊！不時沒少鍛鍊吧。」

  「還好吧，經常跑步。」陸言對自己的成績沒有意外。

  體育委員：「登記好了，你可以走了。」

  「麻煩你了。」

  「小事。」

  ......

  陸言來到沈佳馨旁邊坐下。她挪了下位置，拉近兩人的距離。

  「跑了多少？」

  「三分三十幾。」

  「厲害呀！」沈佳馨語氣帶著仰慕，「看你跑完後還挺輕鬆的樣子，還能跑更快吧？有在鍛鍊嗎？」

  陸言大概估算一下，說：「後面全力跑的話，應該能跑進三分二十吧，那樣太累了，體測不用跑這麼快。至於鍛鍊，每天晚飯後都會來操場轉兩圈，再跑跑步。放鬆下身心，緩解下學習壓力。」

  就在二人聊天時，張偉終於抵達了終點。在心跳緩和一點後，像個死豬一樣，直接躺在足球場的草坪上，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罵罵咧咧道。

  「陸言......我tm......真的是......怎麼相信了你......的鬼話，說好了的......隨便跑跑......nm跑的......比狗還快。」

  此時的張偉，已經說不出完整的話了，喉嚨又干又痛，肺部不停的給身體輸送氧氣，但好像怎麼也不夠。大小腿酸脹疼痛，已經沒什麼知覺了。

  沈佳馨也看到了陸言的好哥們，：「你朋友跑完了，不去看看他嗎？」

  看著張偉像坨爛泥的似的，陸言想笑，雖然大家都是隨便跑跑，但是人和人之間的體質是不一樣的。一個人的隨便可能是另一個人的上限。

  「那我先過去了，等下去做引體向上，你呢？」

  「我？」沈佳馨望天想了想，說：「我馬上要去跑800了。」

  「好。那我先走了，看看一會能不能趕上給你加油。」說完陸言站起身，向沈佳馨道別。

  「嗯，那拜拜。」沈佳馨揮手道。

  ......

  陸言走到張偉身邊，輕輕踢了兩腳，俯視著他說：「沒死吧？快起來去做引體向上了。」

  看到陸言一臉平靜輕鬆的樣子，而自己卻跟個殘廢一樣，張偉氣就不打一處來，罵道：「狗東西！說好的一起隨便跑跑，結果呢？」

  陸言聳了聳肩，無辜的說：「剛剛開始是一起跑啊，我從頭到尾都沒怎麼加速，你自己跟不上了，能賴到我嗎？」

  「行，真有你啊，言子！以後我在tm信你，我叫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