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八

2024-06-10 01:10:53 作者: 奶蓋暴擊

  如此一來,自然是不能再把四公主嫁給微生淮,否則那就是亂了輩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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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貴妃氣的咬牙切齒,卻還是強撐著笑臉繼續招呼,可人人都知道,她的目的已然全盤被打碎。

  送走最後一群賓客,貴妃臉上的笑容徹底掛不住了,幾乎是瞬間陰沉下來臉色。

  「母妃何苦作此表情?您不應該早就知道,如今的父皇是最不能依靠的。」

  四公主嘆了口氣,想要勸阻自己的母親,卻又忍不住譏諷。或許在意識到貴妃想要用自己的婚姻換得助力的時候,四公主就已然厭惡上了這所謂無上的親情。

  「花費百般心機作此設計,卻功虧一簣,母妃是在可惜嗎?」

  「閉嘴!」

  一番打算全部落空,貴妃自然是惱怒至極。可更令她感到厭惡的是,皇帝在這場宴席中又找到了一個喜歡的女子。

  容顏漸衰,她的容貌已經不復當年的榮光,連當年自以為會長長久久的喜愛榮寵,也逐漸煙消雲散。

  貴妃哪怕是早有預料,卻也不得不承認,這樣的落差讓人感到難過。

  「咱們回宮,從長計議。」

  貴妃目光逐漸冷淡,最後化為點點實質。她轉頭看向女兒,眼中的算計溢於言表。無論如何,該是她兒子的皇位,別人休想奪走。

  「你就這麼躲出來,阿淮哥哥不著急嗎?」

  清早,天邊的太陽剛剛露出一抹金黃的邊,那光芒溫暖而柔和,灑在大地上,為這片寧靜的秋日增添了一抹暖意。空氣中還帶著些許的涼意,樹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在低語著秋日的故事。

  白芷坐在馬車裡,她輕輕撩開車窗的帘子,探出頭來,呼吸著這清新的空氣。她伸了個懶腰,仿佛要將一夜的疲憊都舒展開來。她的目光落在遠處騎著馬的少女身上,眼中閃爍著好奇與調侃。

  煙柳身穿一身緊身勁裝,她的身姿挺拔而優美,仿佛一株在風中搖曳的柳樹。她的容貌妖艷而嫵媚,此刻卻顯得英氣逼人。她聽到白芷的話,微微一愣,隨即搖了搖頭。

  「不是早就說過了嗎?他……應該還不知道我跟你們在一起。」

  「話是這麼說,可你難道不打算回去了嗎?這樣隱瞞行蹤,他肯定會著急的啊。到時候你們兩個問題還沒解決,就又鬧了矛盾,那多不好啊。」

  白芷拄著腦袋,感慨不已。

  「我這個旁觀者都覺得你們兩個累得慌,你們自己倒是不嫌麻煩。」

  煙柳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見她沉默,白芷也識趣地不多聊了,又問香藥:「咱們還要大概多久才能到地方呀?」

  馬車緩緩行駛在蜿蜒的山路上,車輪滾動的聲音和馬蹄的篤篤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首悠揚的秋日交響曲。山路兩旁的樹木已經開始換上了秋日的盛裝,金黃的葉子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偶爾有幾片落葉輕輕飄落,如同秋天的精靈在跳舞。

  香藥坐在馬車前頭,她抬頭望了望前方,只見山巒起伏,雲霧繚繞,仿佛是一幅水墨畫般的美景。她回過頭,對著馬車裡的白芷說道:「我們還得再行半個時辰,就能到那片山谷了。那裡的風景更美,小姐一定會喜歡的。」

  白芷點了點頭,自從離開了王府,她倒像是完全解開了壓在身上的束縛一樣,也不拘束也不壓抑,放開了自己,連那些小孩心性也養出來了不少。

  香藥一路陪著她,把她當主子,也把她當姐姐,自然願意慣著她,見她探頭探腦的,笑眯眯地勸道。

  「把頭縮回去吧,小姐,外頭風大。一會兒馬車跑起來了,您要被吹感冒了。」

  白芷搖了搖頭,反倒有些擔心香藥。

  「你在外頭守了半夜,不困嗎。」

  香藥連忙搖頭說不:「不累不累我本來也就只負責後半夜。側……煙柳小姐又讓我晚起了好一會兒,我睡得飽飽的,一點兒都不困。」

  白芷見狀,輕輕笑了笑,眼中閃爍著溫暖的光芒。她伸出手,從馬車裡拿出一個精緻的小包裹,遞給香藥。

  「這是我給你準備的一些點心,你嘗嘗看。」

  香藥接過包裹,打開一看,裡面是一排排小巧可愛的點心,香氣撲鼻,令人垂涎欲滴。她驚喜地抬起頭,看向白芷,眼中滿是感激。

  「謝謝小姐,您真是太好了。」

  說著,香藥拿起一塊點心,輕輕地咬了一口,甜美的滋味在口腔中擴散開來,讓她忍不住閉上了眼睛,享受這難得的片刻寧靜。

  馬車繼續緩緩前行,車輪滾動的聲音和馬蹄的篤篤聲在清晨的山谷中迴蕩。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落下來,形成斑駁的光影,為這寧靜的秋日增添了一抹生動與活力。

  自打煙柳從丞相那裡逃出來,按照原來的路線一路尋找,最後找到了白芷二人開始,三個人就結伴前行。

  白芷原本是按照原定的路線,準備按部就班的回到微生淮安排的地方去的,可見了煙柳之後,她便打算調轉方向,陪著煙柳先回一趟她的故鄉。

  面對著白芷,煙柳也終於坦白了她的身份,兩個人一個是臥底,一個是叛徒,只把一旁的香藥嚇得瞪大了眼睛。

  好在兩個人說開了,這事也就翻了篇了,兩個人都不在意,只有香藥還膽戰心驚,生怕兩個人再生什麼事端。只是還不等她擔心多久,白芷就下了決定,要陪煙柳回一趟家。

  這下,再怎麼擔心也都是無用功了,香藥只能放下心去,乖乖陪在兩個人身邊。

  「說起來,永安村連同它附近這那個鎮子都是一夜之間人去樓空啊……之前那個村鎮上的人也說已經很久沒去過了,不知道現在那永安村是個什麼景象了。」

  白芷有些感慨,她看了這一會兒沿途風景,已經有些累了,又縮回馬車裡。

  這一路上,香藥學會了駕馬車趕馬,煙柳又會騎馬,只有她還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嬌小姐,心中還是有些挫敗的。

  「我也不知道,那裡現在什麼樣子了。」

  煙柳眼中閃過一絲懷念。

  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蜿蜒的山路上,為這寧靜的秋日增添了一抹溫暖。馬車緩緩行駛,車輪滾動的聲音和馬蹄的篤篤聲交織在一起,仿佛在低語著旅途的故事。

  煙柳望著前方,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她的思緒仿佛飄回了那個遙遠的永安村,那個她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她記得那裡的山巒起伏,溪水潺潺,還有那些熟悉的面孔和歡聲笑語。但如今,那裡已經人去樓空,成為了一個她只能在夢中重溫的地方。

  馬車行駛過一片金黃的樹林,落葉在秋風中輕輕飄落,如同秋天的精靈在跳舞。煙柳的目光落在這些落葉上,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傷。她仿佛看到了自己曾經的身影,在那個熟悉的村莊裡,和村民們一起勞作、嬉戲,享受著簡單而純粹的快樂。

  山路兩旁,樹林突然騷動起來,緊接著,十幾個黑衣壯漢從林中湧出,他們手持大刀,面露兇相,將馬車團團圍住。領頭的那個大漢,臉色青黃,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他手中大刀一揮,厲聲喝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煙柳心中一緊,表面卻保持著冷靜。她皺眉看向這些突然出現的賊人,心中快速思考著對策。白芷和香藥也被這一變故驚得臉色發白,她們緊緊依偎在一起,眼中滿是驚恐。

  「你們是什麼人?」

  煙柳皺眉,手腕一抖,袖中的軟劍落入手裡。她把握著軟劍的手藏在身後,冷臉質問。

  白芷所坐的馬車規制特殊,尋常人不敢招惹。這突然出現的賊人,不知道是被人派來的,還是如何。

  「我們不要你們的命,只要你們的錢!」

  那大漢陰冷的目光掃過煙柳,又連帶上煙柳身後馬車上的二人,臉上浮現出一抹噁心的笑。

  白芷立刻將香藥擋在身後,儘管自己也被嚇得面無血色,卻還是強作鎮定,從馬車裡拎出包裹扔了過去。

  「我們有錢,你要多少,都在這個包裹里。只要別動我們,你要多少拿多少。」

  大漢一把接住包裹,隨手打開一看,裡面儘是金銀珠寶,不由得喜笑顏開。他掂量著包裹的重量,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但很快又恢復了冷靜。

  他揮揮手,示意手下們散開一些,給馬車讓出一條通路。

  「算你懂事。」大漢嘿嘿一笑,露出滿口黃牙,「讓開一條路。」

  煙柳見狀,心中鬆了一口氣,但並未完全放下警惕。她微微側頭,向白芷和香藥示意,準備駕車離開。

  馬車緩緩啟動,車輪滾動的聲音在靜謐的山林中顯得格外清晰。煙柳緊握著手中的軟劍,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生怕那些賊人突然反悔。

  果然,下一秒,那群賊人又變了語氣。

  「好了,路讓給你們了,可你們馬車上這三個小娘子,光憑著自己,恐怕是過不去了。」

  「動手!」

  領頭的一聲令下,其餘的賊人便立刻邪笑著撲上來。

  開玩笑,他們住在深山老林里,平日裡都見不到幾個婆娘,好不容易碰上三個,還個個長得如花似玉的,怎麼可能就這樣輕鬆放過?

  煙柳早有預料,也跟著冷下臉。手中長劍一揮,便橫在身前。

  「你們兩個別慌,別亂跑。」

  只顧得上叮囑了一句,便迎上了沖在最前面的大漢。劍光閃爍,與大漢的大刀相撞,發出刺耳的金屬碰撞聲。她身形靈活,一躍而起,避開了大漢的攻勢,同時一腳踢向他的胸膛。大漢悶哼一聲,後退數步,但立刻又揮舞著大刀沖了上來。

  「這女的會功夫,一起上!」

  那人被擊退,連忙招呼著同伴一起。煙柳不急不忙,又擊退了另一個,一扭頭卻迎上三個人,同時揮刀砍來。

  她眼神一凜,手中軟劍靈活如蛇,瞬間纏住其中兩人的刀,用力一拉,將兩人拉得一個踉蹌。同時,她身體急速側轉,避開了第三人的刀鋒,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上。那人慘叫一聲,摔倒在地。

  趁此機會,煙柳迅速擺脫了兩人的糾纏,揮劍向另一人攻去。劍光閃爍,寒氣逼人,那人見狀大驚,連忙舉刀抵擋。但煙柳的劍法精妙,劍尖輕挑,便將他手中的大刀挑飛。緊接著,她一劍刺向那人的肩膀,那人躲避不及,被劍尖劃出一道血痕。

  不過眨眼之間,山林間已是一片寂靜,只剩下秋風輕輕吹拂著樹葉的聲音。煙柳站在馬車旁,手中軟劍仍滴著鮮血,她的目光冷冽而堅定,仿佛在說,無論是誰,都無法阻擋她前行的腳步。

  領頭的壯漢倒在地上,捂著胸口,臉色蒼白如紙。他眼中滿是驚恐和不甘,看著煙柳的眼神中充滿了畏懼。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能發出聲音。

  周圍的其他賊人也都躺倒在地,或傷或死,無一倖免。他們的臉上還殘留著臨死前的驚恐和絕望,仿佛還在訴說著剛才那場驚心動魄的戰鬥。

  不過眨眼之間,這群人竟都被煙柳一一打敗,斬於馬下。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領頭的壯漢臉色蒼白,他剛剛被煙柳一腳踢中心口,現在都喘不上氣兒來。

  今日這是……遇見了惹不上的人了。

  他心中暗恨,但仍舊十分警惕。

  煙柳撇了他一眼,就知道他還不甘心。只不過她並不在意,這幫烏合之眾,只有她一個人都能全部打發的了,可見也不過如此。

  等去報了官府,讓官府派人來繳匪,這群人就一個也跑不了了。

  「你知不知道,永安村在哪裡?」

  「永安村?他們早就沒了……」

  領頭的賊人臉色一變,迎上煙柳滿含殺氣的視線,還是顫顫巍巍指的方向。

  「再往前走一里地,應該能看見那村子的舊址……」

  可是村子裡現在住的……領頭的賊人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去吧去吧,有那個命去我們老巢,那就有本事活著出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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