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七

2024-06-10 01:10:15 作者: 奶蓋暴擊

  過了片刻,他猶猶豫豫地開口:「可若是主人連他也不放過,那咱們是不是也……」

  「咱們?!」

  對面那人聽見這話,臉色大變,目露驚駭,連忙止住他的話,生怕他說出不該說的。

  「什麼你們咱們的,別亂說話,好似這事跟我們有什麼關係一樣。」

  那人顯然是個聰明識趣的。

  聞言臉色一變,連忙住口。

  他對面那人見狀,心中暗自好笑,卻也明白他的擔憂並非無理。在這風聲鶴唳的時刻,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可能引發不必要的麻煩。他伸出手,輕輕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試圖安撫他的情緒。

  「別緊張,這裡就咱們兩個人,不會有事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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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聲說道,語氣中透著一絲無奈。

  那人感受到肩膀上的溫暖,心中的緊張感稍微緩解了一些。他抬起頭,看向對面那人,眼中閃過一絲感激。

  「對不起,我……」

  他剛想說些什麼,卻被對面那人打斷了。

  「只不過是這件事情不可拿來做談資,咱們做這一行的,最忌諱亂說話,人人都知道禍從口出這件事。」

  在這裡,昏暗的燈光下,兩人的臉色都顯得格外嚴肅。空氣仿佛凝固了般,靜得只能聽見他們緊張的呼吸聲。

  對面那人壓低了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況且咱們那日已經可以算是玩忽職守了,這得虧那女子沒出事,要是真死了,咱們兩個也得完蛋。」

  他的話語在空氣中迴蕩,仿佛一把銳利的刀,刺入兩人的心中。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恐懼。他們清楚地知道,自己那日的疏忽大意,差點釀成了不可挽回的慘劇。

  周圍的氛圍變得更加壓抑,仿佛有無形的重量壓在兩人的心頭。他們不禁回想起那日的情景,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悔意。

  「……這件事,以後還是別提了。無論是被主人聽見,還是被王府的人知道,咱們都小命不保,懂了嗎?」

  裴修白隱藏在黑暗中,心頭的怒火如狂風暴雨般肆虐。他緊握著拳頭,指節因憤怒而發白。兩人的對話在他耳邊迴蕩,每一個字都像是尖銳的箭矢,深深地刺入他的心中。

  他想到煙柳那溫柔的笑容,那曾經如雲端仙子一樣的人,如今竟然被這麼多人謀算,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怒意。他從未想過,她的失蹤竟然會牽扯到這麼多人,這些人竟然還在這裡談論著如何逃避責任。

  裴修白的身影在屋頂上微微顫抖,他的眼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他緊緊盯著下方的兩人,仿佛要將他們看穿。他發誓,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他都要找到煙柳,讓那些傷害她的人付出代價。

  裴修白從屋頂輕盈地落下,動作矯健而迅猛,仿佛一隻捕食的獵豹。他的身影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高大,那冷峻的面容和銳利的目光讓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恐懼。

  他已經不打算放過兩人,耐心聽了幾句,見兩人已經扯開話題,便一個鷂子翻身進了屋。

  「你是何人?」

  兩人大驚,一邊質問一邊悄悄後退,不著痕跡拿出武器。

  「你們不必知道。」

  他們不知道這突然出現的人都聽到了什麼,但為了那萬分之一的機率,這人必須死。

  裴修白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從深淵中傳來。他一步步逼近兩人,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兩人的心頭上,讓他們感到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兩人的手緊緊握著武器,汗水從額頭滑落,心中的恐懼不斷升溫。他們突然意識到,眼前這個人絕非善類,他們必須聯手對抗,才有一線生機。

  兩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出手,一人攻上,一人攻下,配合得相當默契。裴修白身形一晃,巧妙地避開了兩人的攻擊。他冷笑一聲,身形如鬼魅般閃動,瞬間拉近了與兩人的距離。

  他出手如風,一指點在了其中一人的胸口。那人只覺得胸口一痛,仿佛被巨錘擊中,整個人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牆上。另一人見狀,驚恐萬分,手中的武器都差點掉落。

  裴修白身形一晃,又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他眼神冰冷,手中的劍光閃爍,一劍揮出,帶著凌厲的風聲。那人驚恐地後退,卻已經來不及了,裴修白的劍鋒便是馬上要划過了他的脖頸。

  另一個人連忙來幫助,用手中長劍勉強抵擋,挑起裴修白的劍來。

  兩人合手攻擊,他們多年合作,已經有了默契,此刻聯手進攻,已然是能勉強招架的住。可這樣一來,更是說明裴修白的難對付。兩人越打越心驚,只覺今日怕是要不好。

  裴修白卻越戰越勇,他的身形如同鬼魅般在兩人之間穿梭,每一次出手都帶著雷霆萬鈞之勢。他的眼神冷冽而銳利,仿佛能夠洞穿兩人的心靈。他的劍法精湛無比,每一劍都準確地擊在兩人的要害之處,讓他們根本無法還手。

  眼看兩人就要抵擋不住,他們的臉色變得蒼白無比,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們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他們恐怕就要命喪於此了。

  「不知道大哥為何而來,若是求財,我們兩個人也有點小錢,願意拿一切換我二人的命。」

  其中一人連忙開口求饒,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裴修白冷笑一聲道:「我也不要別的,只要你們的命。」

  兩人見狀,知道沒辦法了,為了保命,各種招式層出不窮

  在這生死關頭,兩人的求生欲望被激發到了極致。他們拋棄了一切顧慮,將自己所有的看家本領都使了出來。一人手持長劍,瘋狂地揮舞著,劍尖帶著凌厲的風聲,劃出一道道銀色的軌跡。另一人則從腰間掏出一把短刀,身形靈活地閃動,試圖尋找裴修白的破綻。

  裴修白冷笑一聲,他的身法突然變得飄忽不定,仿佛一陣風就能將他吹走。他手中的劍光閃爍,時而如同流星划過長空,時而又如同毒蛇般狠辣無比。他的劍法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每一劍都仿佛蘊含著天地之力,讓人無法抵擋。

  幾個回合之後,兩人頹勢已經顯露,身上也都掛了彩。

  其中一人被刺中大腿,定在原地嚎叫不止,可裴修白的劍也卡住,一時間拔不出來。

  另一個人眼見有了機會,想也不想地沖了過來。

  在這生死攸關的瞬間,裴修白眼神冷冽如冰,握著劍柄的手青筋暴起。他用力一拔,劍鋒帶著刺目的血光從那人腿中抽出,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他的衣衫。那人痛得撕心裂肺,慘叫聲在夜空中迴蕩,讓人心悸。

  另一人見狀,驚恐萬分,但他蓄勢已發,收手已經不可能了。

  手中長劍一抖,化作一片劍影,試圖迷惑裴修白的視線。然而裴修白卻仿佛洞悉一切,身形如風般閃動,輕易地避開了他的攻擊。

  突然,裴修白身形一晃,出現在了那人的身後。他手中的劍帶著凌厲的風聲,猛地揮出,劍尖直指那人的背心。那人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湧上心頭,但他已經無處可逃,眼睜睜地看著裴修白的劍鋒逼近,下一刻,被橫穿了胸口。

  不過片刻之間,兩人已然沒了反抗之力,重傷不起。

  「你們兩個剛剛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裴修白渾身浴血,不知是那兩人的血,還是他自己的。

  「把你們知道的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我會讓你們死的痛快一點不然……」

  他冷笑一聲,手中長劍一轉,那人胸前傷口被旋出來一個洞,慘叫連連

  月色下的庭院,靜謐而陰森。裴修白站在兩人面前,渾身浴血,如同一尊從地獄中走出的殺神。他的眼神冷冽而銳利,仿佛能夠洞穿兩人的靈魂。手中的長劍滴落著鮮血,劍尖指向地上的兩人,散發出森然的寒意。

  那兩人躺在血泊之中,已經沒有了反抗之力。他們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看著裴修白一步步逼近。其中一人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被裴修白一腳踩住胸口,動彈不得。

  「大……大哥,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那人顫抖著聲音求饒道,「我們只是兩個小嘍囉,什麼都不知道啊!」

  裴修白冷笑一聲,他的目光如同寒冰般冷冽。他俯身,用手中的長劍輕輕挑起其中一人的手腕,劍尖輕輕一划,那人的手筋便被挑斷。慘叫聲瞬間響起,迴蕩在夜空中,讓人不寒而慄。裴修白卻仿佛沒有聽見一般,他的動作依然冷靜而殘忍。

  緊接著,他轉向另一人,長劍再次揮出,準確地挑斷了他的腳筋。那人痛苦地扭曲著身體,試圖擺脫這種痛苦,但裴修白卻如同鬼魅般繞在他的身邊,不讓他有任何逃脫的機會。

  庭院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月光下,裴修白的身影顯得越發陰森可怖。那兩人已經被痛苦和恐懼折磨得失去了理智,只能無助地躺在地上,祈求著死亡的降臨。

  裴修白沒想到兩個人嘴還挺硬的,他看了一眼兩人,那個傷了大腿的對上他的眼睛還能往後縮,他突然一笑,手中長劍若針,狠狠地貫穿他那另一隻完好的腿。

  折磨起了作用,另一個人聽著同伴的慘叫,終究是鬆了口:「我說,我說,給我們個痛快吧。」

  裴修白聞言,收了長劍,目光冷冷看向求饒那人。

  那人臉色因為失血過多而慘白,此刻說話也是有氣無力:「我不知道旁的,但據我所知,我們跟蹤那女子出城,她路上遇到危險,被人帶走了。」

  裴修白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他緊緊地盯著那個求饒的人,試圖從他那微弱的聲音中捕捉更多的信息。

  「被誰帶走了?」他的聲音冰冷而有力,仿佛一把銳利的劍,直指那人的靈魂。

  那人顫抖著,他的嘴唇乾裂,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清:「是……是一個穿黑衣服的人,他……他很強大,我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他略過許多重點,話語裡已經帶了誘導。說的也都是事實,只是其中內幕隱匿不說而已。

  裴修白自然知道他說的話不能全信,但其中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還得他自己調查。

  又緊接著逼問:「那你可知道他們往什麼方向去了?」

  「大、大概是京郊舊莊那邊,具體的我也不知道,那個帶走她的人武功高強,我們……我們也不敢跟過去。」

  那人說完,只覺得喉嚨一涼,低頭一看,卻見滿胸鮮血。

  他一愣,還不等反應過來,就轟然倒地。

  另一個面露驚悚,但他兩隻腿被捅成了蜂窩煤,走也走不了,終究也被裴修白一劍抹了脖子,命喪於此。

  裴修白離開的時候,十分貼心地放了一把火。

  夜色被火光染得通紅,庭院中燃起了熊熊大火。裴修白站在火光之外,目光冷冽地注視著那兩具被火焰吞噬的屍體。火光映照在他的臉上,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寒光,仿佛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

  火焰在夜空中瘋狂舞動,吞噬著一切。那兩具屍體在火焰中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伴隨著濃烈的黑煙和刺鼻的燒焦味。火光照亮了裴修白的臉,他的表情依然冷漠,仿佛這一切與他無關。

  等火把兩具屍體燒的差不多了,才在門口吆喝:「走水啦!走水啦!」

  見周圍有人聲響起,燈火燃起,他轉身離開,步伐堅定而有力。火光在他的背後跳躍,照亮了他離去的背影。他的身影在夜色中逐漸消失,只留下一片火海和兩具已經辨認不出原形的屍體。

  至於裴修白要去哪裡?自然是城郊舊莊,會會那所謂的「黑衣人」了

  裴修白如同一縷幽風,悄然穿梭在夜色之中。他的目標,是城郊的那片舊莊,那個神秘黑衣人所在的地方。夜色深沉,月光如水,映照著他冷峻的側臉,他的眼神堅定而銳利,仿佛能夠穿透黑暗的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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