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死因和病因

  「你們說，我到底該怎麼辦啊？雖然杜悅瑾有很多毛病，可是這些年，她是真正把我當成母親來伺候，我真的不忍心看她這樣……炎晟，你到底有沒有辦法啊，她畢竟是你媽！」

  炎晟安慰著炎老夫人，「奶奶，你放心吧，現在母親的外傷內傷恢復了差不多七成，才能開始進行心理治療。這件事情還需要你的配合。」

  炎老夫人一聽說需要配合，趕緊說道，「有什麼我能幫到你們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

  「奶奶，我們即將對母親用猛藥，可是這也許是唯一能夠治癒她的方法。你需要配合我們，具體方法是……」

  炎老夫人聽完以後，癱坐在了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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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啊……天啊……

  「不……不會的……」她兩眼無神，嘴上喃喃說道。

  炎晨耀坐到她的身邊，「奶奶，現在最有嫌疑的兩個人，一個是你的兒子，一個是你的媳婦，事實太過殘酷，我們也不想告訴你的。可是你的地位超脫，有些話，還是要你來說才行。」

  炎老夫人老淚縱橫，「這怎麼可能是真的……她怎麼下得去手？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奶奶，母親有作案的動機，只是也許她自己這些年來也飽受這件事的摧殘，如果我們不弄清楚，那麼上次她跳樓的事情絕對不是終點，她極有可能做出更加出格，更加不要命的事情。我們已經賭不起了。」

  炎老夫人渾身發抖，看著面前的兩個孫子，這兩人如今竟然有如此一致的目標，她無力阻攔，只是事實的真相是那樣的血淋淋，杜悅瑾真的會承認嗎？

  「好吧，既然你們都已經決定了，我就不再阻攔。不過，對杜悅瑾，我始終會念著她的好，不管她過去做過什麼，我只知道，這些年她對我是沒的說的。」

  「我明白。」炎晟沉聲說道。

  交代完必要的話以後，他走進了母親的臥室。

  早晨的陽光灑落進臥室，似乎把家具都鍍上了一層金色。

  杜悅瑾的精神尚可，每天的這個時候，是她心情和精神狀態都最好的時候。

  見炎晟進來，她的臉色稍微緩和。

  「炎晟，你來了？」她柔聲說道。

  哪怕心裡再厭世，面對這個兒子，她都始終狠不下心。

  「母親，我有件事情想要跟你聊聊。」

  「嗯，什麼事？」她不疑有他，隨口問道。

  「我想跟你談談你的抑鬱症。」炎晟語氣平緩。

  杜悅瑾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之前我輕生是我不對，把你們都嚇壞了。不過……那也都是被顧小莫給刺激了。第一次你們訂婚的事情把我給嚇到了，第二次，哼，顧小莫不顧長幼尊卑來我面前對我指手畫腳說一些不敬的話，而你，我的兒子卻被這個狐狸精給迷住了，我心裡一時想不開才……」

  她說著，眼淚滴落下來。

  炎晟唇角漸漸勾起，如果不是他百分百相信顧小莫，此時恐怕還真會起疑心吧。

  把自己的輕生，順手栽贓給自己不中意的兒媳婦，挑撥兩人關係，這種拙劣的手段也使得出來，這讓炎晟心中最後一絲不忍都消失了。

  「恐怕，這其中的原因，沒這麼簡單吧？」炎晟的眸中閃過一絲冷色。

  杜悅瑾心中一跳，驚疑的目光看向炎晟。「你什麼意思？連你媽的話都不信麼？是不是那小狐狸精在你面前說我什麼壞話？我都已經跳樓了你們還來逼我麼？」杜悅瑾說著，眼圈就紅了。

  「母親，我說的，跟顧小莫無關，你抑鬱症的真正原因，只怕不是顧小莫吧！」炎晟的語氣依舊波瀾不驚。

  杜悅瑾卻無法淡定了，「你到底什麼意思！？」

  「你午夜夢回，噩夢不斷的時候，夢見的是不是一個跳樓而死的女人血肉模糊的臉？而她的兒子就在現場。」

  杜悅瑾頓時瞪大眼睛，眼神裡面除了恐懼，竟再沒別的了。

  炎晟的心一點一點沉了下去，如果，此刻母親的眼睛裡面是疑惑和不解，那他還能在心裡為她辯解。

  而她的臉上，是無法掩飾的恐懼。

  她甚至害怕的都渾身顫抖不已。

  「你……你說什麼，我聽不懂！你出去，我不想聽你的胡言亂語，你這個不孝子，自己的母親都已經傷成這樣了，你絲毫沒有半分憐惜，竟然跑來質問我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算是白養你這麼大了！」

  她用絮絮叨叨和刻意假裝的憤怒掩飾著自己內心的不安和恐懼。

  而這一切，已經被炎晟看在眼裡。

  就是她！

  他百分百確定了。

  雖然內心不想承認這是真的，可是理智告訴他，自己的雙親，竟然雙手都沾滿鮮血。

  真是諷刺！

  「你聽不懂。難道你看不見嗎？那個跳樓而死的女人，長發飄飄，就在你的夢裡，她的臉上全是血，她在找你討債呢！她在說，這不是我的藥，換走的是你的藥！所以你才不敢吃藥對不對？」炎晟的聲音陡然增強，「你就是當年換走於錦若抑鬱症藥的那個人，是你害的她重病不治最終跳樓的，所以她才會在夢裡纏著你，把你也給拖下去對不對！？」

  「啊！！！」杜悅瑾尖叫道，「不對不對，我不認識那個女人，我只是遠遠的看見了一個女人跳樓，那狀況太慘了，我跟她無關！什麼藥，什麼換藥，我聽不懂，通通都聽不懂！」

  「伯母。」門開了，炎晨耀走了進來，「你還記得我嗎？當年我母親就在我的面前斷氣的。她死不瞑目啊！我帶來了她的遺書，你想要聽嗎？字字血淚，你真的可以安心嗎？」

  杜悅瑾驚恐地抓著被子，「你走，你走！我不想看見你，你走遠一點！誰讓你來的！你滾出去！」

  炎晨耀壓抑住自己內心的悲哀，「伯母，我母親自己也是心理醫生，她對換藥的事情心知肚明，可是她壞事做多了，她知道自己逃不掉，所以她哪怕再不捨得自己的幼子，也不得不從那棟高樓上跳了下來。你也面對你的兒子，難道連承認自己做過的事情的勇氣都沒有嗎？」

  杜悅瑾眼淚奪眶而出，咬牙說道，「那個女人搶走了我的丈夫，破壞了我的家庭，她死有餘辜！」

  炎晨耀見她不知悔改，怒火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