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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戰九品武者

2024-06-09 23:58:16 作者: 冷雨月

  立春時節仍舊呼嘯不斷的北風讓夜色中的這些人不知不覺的拉緊了衣裳,有的公子哥更是極為享受的讓人搬來了炭爐,這份享只是,老周的如意算盤似乎打錯了,他低估了眼前這名高大山賊頭領的身手。

  幾乎是老周動手的同時,他面前的錢如意也動了。只是一個橫移,老周的進攻就落到了空出,反倒是被錢如意伸出雙手,扣住了喉嚨。

  錢如意當初雖是市井無賴,但是為了生存下去,他可沒有少磨練自己的身手。後來上了雞鳴山,僥倖救了一名江湖高手,他更是頻頻向那人請教。

  

  因為失憶加上報恩,那人倒是也沒有藏私,可以說是傾囊相授,只不過錢如意早就過了習武的年齡,而且根骨奇差,雖然練了差不多十年,卻也未能練成一名高手。

  不過,他的身手的確提高了不少,也能算得上是登堂入室,有了九品的武道修為。

  單論江湖人的話,九品武道修為那是墊底的傢伙,江湖上稱這種人為下三流,算不上什麼光彩。

  只是,錢如意此時面對的人可不是江湖中的武夫,而是一名只懂得搏命的普通老卒,兩相比較,老周自然是不堪一擊。

  擒敵不成反被制,老周近乎絕望。

  他古井不波的雙眼終於露出了其他神色。他拼命扭頭看向自己身後站著的六十多名村民,雙眼中是揮之不去的慚愧。

  他這一生,雖然可以說是碌碌無為,但也有讓他自己自豪的地方,他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然而,現在他說過的話卻做不到了,他不能帶著自己身後的這群人去中原了,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

  慘然,慌張,惶恐,絕望。

  老周被擒,他身後的一眾村民更是看不到一丁點的生機,倒是林恆眼中露出了不甘的神色,他引以為傲的冷靜在這種情況下似乎沒有什麼用了。

  「放開他!」

  壓抑的氛圍中突然傳出了一聲輕而堅定的話語,所有人都循聲望去,想要看看這個時候誰還有膽子出聲救人。

  在如此多人的注視中,丁牧童再次開口,「放了他!」

  他邁步向著錢如意走去,稚嫩的面孔上看不出一點表情,他的眼中露出了一種只有餓狼才有的的狂暴之色。

  錢如意一時間竟然被丁牧童給嚇了一跳,當他意識到眼前說話的人只是一個半大孩子的時候,他突然有些自嘲,這膽子真是越活越小了。

  「你說什麼?」錢如意哂然一笑,盯著丁牧童的雙眼中精芒四射。

  「放了他!」

  依舊是三個字,輕而有力,讓人聽了會生出一種照做的衝動。

  只是,錢如意出道可不是一天兩天,怎麼會被眼前的孩子給嚇到?他頗覺有趣的望著眼前的孩子,語氣玩味,「我要是說不呢?」

  丁牧童沒有說話,他左手中的木劍緩緩舉起,右手同時握住了木劍的劍柄,神色執拗而認真。

  小小的身影讓人看上去很有些可笑,只是,此時沒有人會笑。

  眼前的這個孩子做出這樣的動作,說著這樣的話,在一群成年人未能做出自己該做事情的時候,義無反顧的站了出來,這份擔當簡直讓人驚嘆。

  看著丁牧童,林恆突然就有些慚愧,他扭頭看了看自己身後的那群村民,所有人都低下了自己的頭顱,原本該有的恐懼在這個時候散去了不少。

  錢如意還真就出人意料的放下了老周。

  「啪啪啪!」

  他雙手一陣輕拍,對老周不管不顧,只是走向了丁牧童,像是看到了什麼奇珍異寶,「好小子,你是這十年來唯一一個敢在雞鳴山中這樣和我說話的人,真不錯,你叫什麼名字?」

  丁牧童對自己面前的錢如意視而不見,他只是快步跑向瘸子老周,「周爺爺,您沒事吧!」

  老周看著這因為自己的堅持才得救了的小傢伙,心中真是有著說不出的感動。在整個村子所有人都被嚇得說不出話的時候,只有他為了自己能夠向兇悍的山賊舉起自己那沒有一點攻擊力的武器,只有他敢毫不考慮後果的的就讓山賊放了他。

  瘸子老周,老淚縱橫。

  錢如意被晾在了一邊,卻並沒有為此動怒。他毫不生氣的走向老周和丁牧童,由衷的豎起了自己的大拇指,「老伯,你不錯,你孫子也不錯,真是虎爺無犬孫!」

  老周臉上遍布的皺紋像是春風化雪一般化了開來,眼中渾濁的淚水始終沒有落下,他很欣慰。

  倒是丁牧童對錢如意頗有敵意,錢如意一靠近老周,丁牧童就像是一隻被激怒了的刺蝟,剎那間變得攻擊力十足。

  錢如意見狀爽快一笑,他還是將自己想說的話說了出來,「老伯,你動手的速度也太快了一點吧,我剛想說讓你們隨我上山,到在下的寨子裡休整一下再行出發前往中原,你就動起了手。這還真是個誤會,您看看您這孫子,劍拔弩張的,算怎麼一回事?」

  老周聞言疑惑的望向錢如意,有些不明所以。

  錢如意哈哈一下,恍然大悟。

  「忘記了你們是從邊州逃難來到中原的了,老伯,我錢如意雖然是這雞鳴山中的山賊,但卻從不欺壓平民百姓,反倒是不時用自己劫下的錢財救濟貧苦,因此在東西來往之人中尚有薄名。只是你們從邊州而來,自是沒有聽說過在下,這才出現了這個誤會,讓你們受到了驚嚇,我真是深感歉然。」

  錢如意占盡了優勢還將姿態放低到了這種地步,自然是不可能欺騙他們的,再說了,他們這一群人,還真找不出什麼東西讓人家如此惦記。

  所以,林恆一群人很快就完全放鬆了下來,更是在錢如意的邀請下,一起向雞鳴寨走去,想到雞鳴寨略作調整,然後一鼓作氣進入西涼州。

  雞鳴寨說是山寨,其實不然,十年的發展,雞鳴寨早就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了,現在的雞鳴寨很像是江湖中的門派,只不過尚未脫掉山賊的外衣。

  所以,雞鳴寨的總部並不是一個寨子,而是一棟古色古香的莊園,倚靠著天塹雞鳴山第九峰建造的一棟巨大莊園。

  隨著錢如意一路上山,林恆他們完全就像是一群土包子,看到什麼都會驚嘆連連。

  就連對錢如意不太友善的丁牧童都數次驚嘆出聲,稚嫩的面孔上不知不覺的掛上了微笑。

  他是西涼山某口井中走出來的青蛙,如今終於真正的看到了井外的世界,第一次接觸到了他心中嚮往已久的江湖。這個江湖,在他看來,真好!

  也許是雞鳴山上的一切對林恆一群人來說都太新奇,不知不覺中他們就走到了雞鳴寨外,看到了錢如意所說的雞鳴寨。那是一棟建在雞鳴山第九峰半山腰上的建築。雖然談不上金碧輝煌,卻也能讓人看出一番雄偉氣象。

  在邊州,林恆他們未曾看到過這樣的建築。在桃源村,丁牧童自然也是未曾見過的。

  丁牧童愣愣出神,他想他終於看到了大鬍子許諸所說的江湖了,只是這個江湖沒有刀光劍影,沒有血雨腥風,沒有陰謀算計,沒有恩怨情仇,這個江湖有俠氣,有義氣!

  「哥哥,你能幫我撿一下我的球嗎?」丁牧童還在發呆,他沒有看到那個向自己走過來的小女孩,就連小女孩脆生生的話語都未曾聽見。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被無視了,小女孩顯得有些委屈,她一聲嬌哼,別過頭去,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然後,就有另外一道不太瘦小的身影出現在了小女孩的面前,那是一個看上去體格和面孔完全不符的身影,他雙手叉腰,有些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丁牧童。

  「小子,胭脂說的話你沒有聽見嗎?」

  丁牧童聞聲終於回過神來,他抬頭望向自己面前站著的這個壯碩孩子有些疑惑,「什麼?」

  「胭脂讓你幫她撿球!」那壯碩孩子伸手指了指丁牧童腳下。

  「喔!」丁牧童輕輕應了一聲,卻完全沒有要撿球的意思,他抬頭望著自己面前雄偉的雞鳴寨,心中生出了無限嚮往。

  壯碩孩子似乎意識到自己也被無視了,本就暴脾氣的他頓時氣急,道理說不通,就用拳頭,這就是他的處事方式。

  面生勁風,丁牧童自小在山上練就的靈巧身手起到了作用,他微微偏頭躲過了這很重的一拳,心下也生出了一股怒氣。

  一聲冷哼,丁牧童就撲了上去,雖然他身體略顯瘦削,但是長時間堅持扎馬打拳還是極有作用的,一撲之力,就是那壯碩孩子也未能承受下來,被撲倒在了地上。

  站在壯碩孩童身邊的小女孩看到兩人撲倒在地,糾纏在一起,頓時歡快的拍起了小手,在一旁看起了熱鬧。

  這邊鬧出的動靜,很快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原本正在交談的錢如意和老周也將視線望了過去,見到這樣的場景,兩人頗感有趣的相視一笑。

  受的姿態實在是不像是在參加一場比武招親。

  擂台之上,同樣穿著棉衣的丁牧因為身材瘦削,怎麼看都有一種單薄的感覺。

  尤其是他那佝僂著的背,像極了一隻不耐嚴寒蜷縮起來的蟲子。

  北風凜冽,卻吹不動丁牧厚重的棉衣。

  他的口中因為呼吸,時不時有白色水汽打著旋升空,讓他呼吸的厚重以最直接的方式展現在所有人面前。。

  在他對面,站著的沈濤穿的哪怕只是一件白色長袍,都沒有給人帶來那種和丁牧展現出來的單薄感一樣的感覺。

  在擂台上的兩人只是做一個對比,就仿佛丁牧才是穿著白色長袍的人,而沈濤則穿著棉衣。

  丁牧撇腳的報出了自己身份以後就沒有了動作,不過似乎是慢慢習慣了這種氛圍,他起先的那種侷促感已經難以看到。

  雖然站在擂台上的他依舊佝僂著背,卻沒了之前那種山里人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丁牧不說話,沈濤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他要展現出自己的風度,就不能當先進攻,可不進攻的話難道就這樣在擂台上一直干站著?

  這顯然不可能,畢竟擂台下面的那群年輕人已經開始騷動了起來,有的人已經叫囂出聲,「你們打不打,不打就快點下來,我們還等著上去。」

  實在是迫於場中的形式,他尷尬的對著擂台下面說了一聲不好意思,然後將視線放到了丁牧的身上。

  「這位兄弟,你年紀小,還是你先動手吧,我先動手,就是勝了恐怕也會被人稱作是勝之不武。」沈濤伸手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示意丁牧先動手。

  江湖中人沽名釣譽,丁牧可不知道什麼勝的光明正大不光明正大的,既然你讓我動手,那我就動手得了,謙讓來謙讓去,不是沒完沒了了嗎?

  丁牧那雙毫無雜質的明亮眸子逐漸眯起,腦海之中逐漸浮現出大鬍子許諸曾經給他講解的那些把式。

  這麼些年來,對那些把式丁牧始終不曾懈怠的練著,日日不停,風雨無阻,但只練絕對是不行的。

  大鬍子許諸曾經就說過,自己一個人練出來的是假把式,想要把這些假把式變成真把式,就得不斷的和別人戰鬥。

  但是憑藉著這些把式去和別人戰鬥,絕對是討不了便宜的。

  有些事情能夠直來直去,有些事情必須講究方法,策略。

  做人如此,習武也是如此,與人交流應該如何,那麼與人戰鬥就同樣該如何。

  對大鬍子許諸說的話,丁牧雖然沒能理解透,可字面意思還是清楚的。他只覺得大鬍子許諸就是厲害,隨便說一些話都有這麼大的道理,不愧是從那個他所嚮往的江湖中來的人,不愧是一個讓他崇拜到了骨子裡的大高手。

  想到許諸說過的那些話,丁牧稚嫩的面孔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他向前伸出一隻腳,畫半圓,下盤穩如泰山。

  雙拳緊握,擺出一個看上去挺優雅的弧度。

  丁牧的動作一板一眼,嚴肅而認真,擺好了架勢,他的雙眼就鎖定了自己面前的沈濤。

  口中一聲大喝,丁牧積蓄的全身力量驟然聚集到腳下,而後他未曾伸出的那隻腳使勁一踏地面,整個人就像是離了弦的弓箭一般沖向了沈濤。

  丁牧雖然未曾修武,只懂一些簡單的拳腳把式,可是大鬍子許諸交給他的把式哪是沈濤能夠比得上的。

  畢竟大鬍子的修為已經達到了一品小宗師的巔峰,而青魚幫幫主,連上三流中的三品境都沒有達到,這就是差距。

  更何況丁牧還身具先天之體,身體的先天條件甩了沈濤何止一條街。

  不僅是力氣大過沈濤,身體的反應靈敏度,身體的協調能力,就沒有一件是沈濤能夠比得上的。

  加上丁牧還是先出手,占據了先機,儘管丁牧從來未曾與江湖中的高手戰鬥過,可這大把的優勢疊加在一起,也不是一個下三流的九品境武者能夠比得上的。

  幾乎是在丁牧移動身形的時候,沈濤心中就生出了一種難以力敵的感覺。

  好在他從小受到過系統的武道指導,不僅練了一些拳腳把式,刀槍棍棒也會一些,身法也有學習過。

  憑藉著他修煉的粗淺身法,在丁牧轟擊過來重逾千斤的雙拳下,險之又險的避過了這一擊。

  丁牧畢竟是第一次與人戰鬥,只懂發力,不懂收力,雙拳擊空以後,他的身體就直接失去了平衡重重的摔在地面上。

  結實的擂台在丁牧這勢大力沉的兩拳之下,竟然直接被砸出了兩個窟窿。

  只是這一幕沒有被任何人發現,所有人此時的目光都注視著好像從容閃身就讓丁牧摔倒的沈濤身上,殊不知之前沈濤已經是險象環生,差一點被丁牧一招擊敗。

  閃身躲過了丁牧的一擊,沈濤心中凜然,知道正面戰鬥他絕對不會是丁牧的對手。

  而丁牧之前的表現,也讓他發現了丁牧缺少戰鬥經驗這個很嚴重的問題,他心中稍作斟酌,就決定了用自己比丁牧強得多的戰鬥經驗來戰勝他。

  比如說現在。

  躲過了丁牧一擊,沈濤迅速移動自己的身體直接奔襲向仍舊在地上沒有起身的丁牧。

  他的拳頭同樣緊握,雖然其中的力道沒有丁牧那麼強,可沒有格擋就直接承受了沈濤這一拳的丁牧依然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疼痛。

  這股疼痛雖然沒能讓他失去爬起來的能力,可他起身的動作卻是遲疑了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剛出過拳的沈濤又變拳為掌,對著丁牧劈砍而去。

  兩掌再次砍實,丁牧剛剛用雙臂支撐起來的身體用一次貼到地面,鑽心蝕骨的疼痛讓他差一點就陷入了昏迷。

  要不是他身具先天之體,怕是沈濤的這兩拳兩掌就能直接結束他的性命。

  丁牧雖然沒有什麼和武者戰鬥的經驗,可是在雞鳴山上的時候和琥珀每天都要打鬥好幾場,打鬥的經驗還是不少的。

  見到沈濤壓制著他無法起身,丁牧一聲怒吼,也不再強撐著從地上爬起來,就勢一個翻滾,掙脫了沈濤的壓制,這才如同一隻摔倒在地的野狗一般掙扎著爬了起來。

  丁牧雙眼之中露出了攝人的凶光,接連被沈濤以近乎偷襲的方式打了兩拳兩掌,丁牧童骨子裡的野性已經開始釋放,他的胸中一股怒火熊熊燃燒,就像是化身為了一頭猛獸。

  被丁牧盯著的沈濤只覺得頭皮發寒,除了武者的戰鬥經驗強過丁牧,學過一些系統的武學,其他方面全都比不上丁牧的沈濤感覺到了一股極為沉重的壓力。

  他的額頭冷汗止不住的流出,哪怕是全神戒備,擺好了架勢迎接丁牧接下來的攻擊,都無法按耐住心中的悸動。

  沈濤身為青魚幫幫主的獨子,青魚幫的少幫主,七品八品的武者每天都能見到很多,五品六品的武道高手也見到過不少,可面對那些人的時候他都沒有生出過這種面對丁牧才會產生的悸動。

  這個發現,讓沈濤有些驚駭,不過他並沒有覺得驚慌,按照他的估算,他戰勝丁牧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就在他全神貫注準備應對丁牧攻擊的時候,丁牧恰巧就動了,沒有絲毫掩飾,沒有任何把式,甚至是都沒有套路。

  陷入了憤怒之中的丁牧完全就是化為了一頭狂怒暴躁的猛獸,直接撲向了沈濤。

  有了十足準備的沈濤雖然被丁牧撲出來的距離嚇了一跳,可還是很巧妙的躲過了丁牧的攻擊。

  他一個狼狽的翻滾,在擂台上的兵器架上拿起了一根長棍,有了武器的沈濤這一下底氣充足了不少。

  刀槍棍棒,沈浪最喜歡的還是棍法,他的性格有些優柔,平常也不喜歡不出則已,出鞘就分生死的刀劍,雖然他的父親總是叮囑他多學刀法劍法,可到了他這裡,學的最多的其實還是棍法。

  長棍握在手中,沈濤身上的氣息都變得壯烈了許多,拿到了武器的他,實在是不想在靠身法來閃避丁牧的攻擊,他決定放手一搏,直來直往,和丁牧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

  面對握著長棍的沈濤,丁牧自然也是感覺到了一股壓迫。

  只會赤手空拳的他面對擁有武器的沈濤,那就只能是被動挨打了。

  事實上也的確是這樣,不管丁牧的身手如何靈敏,身體如何協調,力氣有多大,打不到沈濤一切都是空談。

  而有了長棍的沈濤,一套棍法揮舞的是滴水不漏,就算是正面對抗丁牧也占據了絕對的上風。

  丁牧不管怎麼衝過去,都會被沈濤一頓亂棍打退。

  他的身體雖然是先天之體,可先天之體不是金剛不壞,被打了一樣會疼,會流血。

  幾次衝擊,結結實實挨了沈濤幾頓亂棍的丁牧全身上下都已經青紫,劇痛開始麻木丁牧的神經。

  他原本的速度和力量在這種持續消耗下開始減弱,一身宛若野獸讓沈濤忌憚的氣息也跌落到了谷底。

  持棍而立,面對這個模樣的丁牧,沈濤嘴角已經露出了一抹即將迎來勝利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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