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我都懵了
2024-06-09 23:36:08
作者: 阿生
閻子行一邊說著一邊催動自己的陰氣,在四月的身邊形成了一個可控的能力範圍,他顯然也感受到了四月力竭,才把自己的少部分陰氣藉由四月控制。
四月在地下密室的時候曾經控制過一次閻子行的陰氣,那時候的陰氣比現在的還強大,控制現在的這股陰氣,對於四月來說也不在話下。
借著閻子行的陰氣,四月立刻開始結陣。結陣倒是簡單,可是四月所擔心的是,離魂陣是需要對方配合的,如果對方不願意回憶,那也是沒用的。
既然閻子行這麼吩咐了,四月也來不及多問,只能照做。
閻子行自從和四月結下了生死血契之後,心思也越來越默契,他很明顯地感覺到了四月的疑惑,便指著跌倒在地上的女鬼對四月說:「四月,你聽過一種很特別的鬼嗎?叫做子母鬼胎!」
「子母鬼胎?」四月當然聽過,這是一種在鬼魂中極為特別的鬼魂,既是女子懷有身孕的時候身死,腹中胎兒也跟著離世,這樣一來,就產生了兩個鬼魂,但是由於胎兒的魂魄尚未完全形成,缺陷很大,只能附著在母親的魂魄之上,這就產生了一種非常奇特的魂魄,兩組魂魄交纏在一起,便成了六魂十四魄,普通的道士,或者道法稍淺的道士都是很難應付的。
而且,這樣的鬼魂陰氣相當之重,堪比怨魂,所以,子母鬼胎也是最容易形成怨魂。
其中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子母鬼胎中的子鬼,也就是還沒降生的嬰兒,他們胎死腹中尤為不甘,試想,本來通過了地府之中的各種煉獄,消弭罪孽,好不容易可以投胎轉世,可是還沒出母體又落得個身死,換做是誰都接受不了,於是就形成了子母鬼胎一個很特別的現象,那就是子魂陰氣強於母魂。
其實在亞洲的很多地方,都有用小孩的鬼魂去做邪事的習俗,就是因為小孩的魂魄最為不甘心,怨氣最為可怕,尤其是那些還未成型的胎兒,更是各種降頭師、邪術師們鍾愛的魂魄,他們所具有的怨氣完全無法想像。
四月知道閻子行的言下之意,就是眼前的這個女鬼屬於子母鬼胎中的母鬼,可是她馬上發現了不對勁兒的地方:「子行,不對呀,如果她是子母鬼胎的話有些說不通啊,她的怨氣如此之強,可是為什麼沒有修煉成為怨魂,還有,還有——」四月的聲音開始有些發顫,眼睛珠子四處探查,「——還有那個惡鬼呢,子母鬼胎中的子鬼不見蹤影啊。」
「子鬼嘛,你就得問她了。」
閻子行說完,早就準備好招架再次前沖的女鬼,這一次閻子行依然沒用動用鬼火,反而是身形一動,扣住了女鬼的後頸,扯住她的頭髮,怒沖沖地發問:「你這女鬼真是只認死理,你的迷障一旦破除,你覺得你還有能力對付我嗎?省省吧,你有什麼冤屈,有什麼不甘,不妨說出來,也許我們能幫到你!」
女鬼絲毫不領情,張牙舞爪地對著閻子行發出咯咯滋滋的鬼叫。
「她不配合的話,離魂陣很難發揮作用的。」此時的四月早就結陣以待,就差把女鬼填入陣眼展開回憶。
閻子行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說道:「你良心未泯,難怪成不了怨魂,既然有此善念,何不找人傾訴,你以為幕後指使你的那人真的能幫到你嗎?你錯的也太離譜了,你真以為對付了我們那人就能幫你實現願望?他答應的不一定能做到,但是我可以,我不能承諾你什麼,但是你記住,若是你願意,我一定盡我所能操控輪迴,讓你在下一世願望達成。」
閻子行制住女鬼,但是卻沒有直接消滅她,反而諄諄教誨了一通,四月在一旁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閻子行會說這個女鬼良心未泯?它惡毒到用母親來引誘自己,現在有一直執迷不悔,這也算是有善念?
更離譜的是閻子行一向不打誑語,為什麼這一次竟然答應女鬼「盡力」幫忙,他所說的盡力,那就一定是盡他全部之力,甚至可以說這就是承諾。
閻子行的話,無形之中有著一種威嚴和認真,不管是誰聽了,都不會覺得他是在敷衍和謊騙,這個女鬼也一樣。
她聽到閻子行極為肯定的話語後,竟然緩和了下來,四周呼嘯的陰風開始漸漸平息,只剩下陰寒之氣緩緩飄蕩。
「你什麼意思?我們還能進輪迴?我們還能有來世?」
閻子行肯定地點頭:「每個鬼魂都可以進輪迴,每個陰魂都可以有來世,只要放棄你現在所做的惡事!」
「不,不,我不信,那個人告訴過我,輪迴之事乃天定,而且我在此處為鬼已經多年,死於我們手下的人也有七八人,怎麼可能有輪迴?而且,就算有了來世,我和他們還能有緣相聚?」
「這個就是我之前答應你的,我不能肯定,但是我會盡我的能力去干預輪迴,干預來世,能不能相聚,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四月聽得一頭霧水:「子行,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呢?我都懵了。」
「呵呵,你先懵著,等一會兒女鬼記憶顯形,你就明白這一切了。」閻子行頓了頓,臉色一沉,繼續說,「你一定要掌控好這個離魂陣,其中可能涉及到幕後主使者的影響,我擔心他會在這個女鬼的記憶里做什麼手腳反噬於你,你千萬不要大意。」
「放心好了,要是我自己的話恐怕還有這種可能,現在我掌控的可是你的陰氣,就算反噬,一時半會兒也侵蝕不到我。」四月笑了笑,寬慰閻子行說。
「我也是這樣想,不過一切小心為妙。」
女鬼的心緒已經鬆動,聽完兩人的對話,她也開始相信眼前的這一男一女,而且能有地方傾訴自己的記憶,也不是一件壞事,總該讓人知道自己的冤屈,知道自己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