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他的聲音低沉卻又好聽：去死吧……

  ……

  沐雪撐著劇痛的身體走出AE的大門，她看著四通八達的馬路，想著有什麼地方可以躲藏，她已經不行了，她走不動了，她必須躲起來，必須找個墨攸寧無法找到的地方，等身體的疼痛平靜下來，再回到他的身邊。

  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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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攸寧一定會很著急，很擔心，而且一定會沖她發脾氣，但是……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幅摸樣。真的好痛，好難受，生不如死。

  她搖晃著身體走進一處僻靜的角落。

  她真的撐不住了，雙腿無力的彎曲，整個人都倒在地上，捲縮成一團，而且死死的咬著自己的下唇，不讓自己發出疼痛吼叫的聲音。

  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過去？

  該不會會一直這樣吧？

  快點過去吧……快一點……快一點……

  疼痛的折磨讓沐雪的意識越來越弱，她慢慢變的神志不清，眼前的事物也模模糊糊的。

  忽然。

  一雙錚亮的皮鞋進入模糊的視線。

  接著，一個好像曾聽過的聲音在她的上方響起：「真是可憐啊，這裡竟然有一隻被遺棄的小貓，不過不用擔心，我會收留你的，小貓咪。」

  聲音結束的同時，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

  沐雪想要看清這個人，但是……她的眼睛已經不受控制的完全閉合，終於暈了過去。

  男人的手從她的頭上轉移到她的臉上，然後笑著道：「小貓咪，我帶你回家。」

  ……

  沐雪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是覺得自己的身體好痛好痛，就算是在昏迷中還是能夠感覺到疼痛，鑽心的疼痛，但是不知為何，漸漸的，漸漸的，疼痛好像在消失，一點一點的消失。

  她終於能夠鬆一口氣，好好的睡一下。

  不。

  不能睡。

  她還要回到墨攸寧的身邊。

  用力的睜開眼，她從昏迷中醒來，而視線立刻映入一隻手，一隻骨節分明，五指修長的手，那隻手拿著一杯水，將水送到她的唇邊，然後又是那個好像在哪聽過的聲音。

  「你醒了？喝點水吧。」

  沐雪的頭微微轉動，視線慢慢上移，她眨了下眼，清晰的看著這個餵她喝水的男人。

  「是你？」是在香港救她的那個男人。

  男人嘴角揚起，笑著道：「你還記得我？」

  沐雪這才發現這個男人正抱著自己的身體，她的雙臂馬上用力，想要離開他的胸膛，但身體剛剛撐起一點，就又跌回他的懷中。

  男人笑著放下手中的水杯，然後拿過床上的兩個枕頭，放在她的身後，讓她舒服的靠著。

  沐雪盯著他的臉，終於可以問出這句話：「你到底是誰？」

  「我？你可以叫我oppa。」

  「o……ppa？」

  「沒錯沒錯。」男人滿意的點頭。

  沐雪這才反應過來，這是韓語女人叫哥哥的稱呼，這個男人是故意不告訴她自己的真實姓名，看來他會救她，而且是兩次救她，都是有目的性的，不過，不管他是好是壞，有什麼目的，她都要對他說聲：「謝謝你，謝謝你上次救我，這次又救了我。」

  「不用客氣，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而且你死了，或者是受傷了，都對我沒有好處。」

  「那你救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這個嘛……再過幾天你就會知道了。」他還在賣關子。

  沐雪已經沒有心思去問他其他的事情了，她現在只想快點回到墨攸寧的身邊，讓他放心，所以她又開始勉強的移動身體，想要下床。

  男人馬上制止她。

  「我剛剛才給你注射了緩解的藥，你現在需要多休息，如果太勉強自己的話，可能又會發作。」

  沐雪震驚的看著他。

  「你說什麼？緩解的藥？你知道我的身體裡有某種病毒？」

  「沒錯，我不但知道，還很了解。你身體裡的這個病毒看起來像是會致命，但其實並不會，不過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發作一次，說白了就是一個折磨人的東西，就是想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剛好我手中有緩解發作時的藥，你真的是太幸運了，竟然會遇見我。」

  「我們根本就不是遇見的。」沐雪反駁。

  男人的嘴角依舊笑著。

  「何必說的這麼直白，我可不是壞人，我真的是來救你的。」

  「那你有解藥嗎？」沐雪問的非常直接。

  男人臉上的笑容慢慢落下，然後沉沉的嘆了口氣：「解藥我是真的沒有，不過我知道你身體裡的這個病毒是在三十年前研究出來的，而且在研製血清的時候實驗失敗了，所以恐怕整個世界都沒有解藥，就只要緩解的藥，而這個藥用多了會給身體造成巨大的負擔，畢竟病發的時候會越來越痛苦，好人也會被折磨成殘廢。」

  沐雪蒼白的雙唇忽然勾動，輕笑。

  不會死，只會這麼折磨人，而且沒有解藥，只有緩解的藥。

  其實這也算是一件好事，至少她不會死，只要不死就好。

  對了。

  她還有一件事想問。

  「夏子歆呢？你把她帶去哪了？」

  「哦，你說那個瘋女人，我把她好吃好喝的養起來了。」

  「你囚禁她？」

  「都說你說話太直白了，這樣會讓我很尷尬的，我之所以好吃好喝的養著她，就是不想讓她出來傷害你，我可是都為你了。」

  「為了我？為什麼你為了我要這樣做？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剛剛不是告訴你了，過幾天你就知道了，下次見面的時候我一定會全部都告訴你。」

  下次見面？

  沐雪雖然很感激他，但是她總有種不能再跟他見面的預感，總覺得不會有好事發生。

  「我要回去了。」

  「你最好再休息一下。」

  「不用了。」

  男人看著沐雪從床上下來，看著她腿軟的每邁一步都好似要倒下的樣子，他並沒有再阻止，就那麼讓她離開了。不過她應該不知道吧？自己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墨家那邊都快要翻天了。

  ……

  一天前。

  墨攸寧滿街的找沐雪，他發動了AE所有的人，找了所有能找的地方，可就是找不到沐雪的人，完完全全找不到。

  她到底去哪了？

  她不可能有這種憑空消失的本領，難道是誰被抓走了？

  他突然神情冷如北極的冰雪，臉上滿是憤怒的殺氣，他直接在馬路上攔下一輛計程車趕回墨家，而在下車以後，他大步走進墨家的別墅，走上二樓，走到歐陽倩的房間，沒有敲門，沒有開門，直接用腳將門踹開。

  「砰——」

  歐陽倩早就已經算計好這個時候墨攸寧會來找她了，她特意穿了一件非常漂亮的裙子，還化了一個非常精緻的妝容，然後在他出現的這一刻，她揚起美麗的笑臉，雙唇輕輕的開啟，可是……她的聲音還沒發出，墨攸寧就已經衝到她的面前，抓住她纖細的脖頸，憤怒道：「她在哪？」

  她？

  誰？

  沐雪嗎？

  歐陽倩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墨攸寧又道：「馬上放了她。」

  放？

  歐陽倩大概明白了。

  沐雪似乎是被人抓走了，可是她什麼都沒做，更沒有去抓人，她只是在這等著他來求她。

  呵呵，那個女人可真是倒霉，不過這就有意思了。

  誰會抓她呢？

  她的仇家還真不少。

  墨攸寧一點耐性都沒有。

  他的手越來越用力：「我叫你馬上放了她，馬上把解藥給我，不然你就給我去死。」

  歐陽倩突然不能呼吸了，她感覺自己的脖頸都快要被他掐斷了。

  她張開口，根本說不出話來。

  墨攸寧這一次是真的下狠手了，他一想到沐雪現在痛苦的樣子，就完全失去理智了，而她現在又不知道在哪，他就更加的瘋狂了。

  歐陽倩的頭已經開始暈眩。

  她忽然伸出自己的手，用盡全力的伸向他，然後指尖輕輕的觸碰著他的面頰，那麼溫柔，而她的嘴慢慢張開，沙啞的，幾乎發不出聲音的說道：「攸……寧……我……我……愛……你……」

  墨攸寧的收突然鬆開。

  歐陽倩的整個人都虛脫的跌坐在地上，然後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墨攸寧的腦海里迴蕩著太多太多的記憶。

  這個女人以前很喜歡摸他的臉，可能是因為那時自己太年輕，還不滿二十歲，而她又比他年長三歲，所以她總是會摸著他的臉，逗著他：小可愛，叫聲姐姐來聽聽。當時他非常生氣，而且脾氣也很火爆，甚至極為衝動，第一個反應就是表現出男人的霸道和氣概，直接親吻上她，狠狠的親吻她，最後命令她，讓她叫自己的名字，讓她說『我愛你』這三個字。

  那時雖然生氣，但更多的是幸福，可是現在回想起來，卻滿滿的都是痛苦。

  歐陽倩終於緩過氣來。

  她的脖頸很痛，但是她卻開心的笑了。

  他還沒有忘記她，他的心裡還在深深的愛著她，不然他剛剛絕對不會鬆手，現在也絕對不會是這樣的表情。

  又用力的喘了口氣，然後她柔聲道：「以前你最喜歡聽我說這句話了，不論是什麼事，就算你多麼生氣，只要我對你說我愛你，你就會馬上原諒我，對我露出笑臉，你現在還是跟以前一樣，還是那麼的寵我。」

  「閉嘴！」

  「攸寧，你還是愛我的。」

  「我叫你閉嘴——」

  墨攸寧震怒的咆哮，並猩紅著雙目瞪著她，憎惡道：「不准再說這種讓我噁心的話，快點把沐雪交出來，把解藥交出來。」

  「那個女人不在我這，我怎麼交？至於解藥……我當然不會這麼輕易給你。」

  「她不在你這？」墨攸寧不相信。

  歐陽倩笑著解釋：「她已經半死不活了，我有必要抓她嗎？」

  墨攸寧稍微冷靜了以後，也覺得她根本不用做這種事，可是沐雪真的不見了，是她自己躲起來的？她能躲去哪裡？AE附近的所有地方他都叫人里外翻了三遍，她如果病發，絕對不可能走出那麼遠，除非……有人幫她？

  誰會幫她呢？

  還有誰？

  墨攸寧想不出來，真的一點線索都沒有，他現在唯一懷疑的就只有歐陽倩。

  「給我解藥！」他厲聲命令。

  「我不會給你的。」歐陽倩直接拒絕。

  墨攸寧的雙目深邃的嚇人，而且極為恐怖，他一步走近歐陽倩，垂目陰森的看著她，道：「你最好現在就給我，不然我再出手，絕對不會再留情。」

  「你不會殺我。」

  「你真的要試一試？」

  「你絕對不會殺我，因為你捨不得殺我。」歐陽倩那麼自信。

  墨攸寧真的已經受夠了。

  對於這個女人，他曾經付出了自己的全部，他深深的愛著她，願意為她捨棄墨家，捨棄一切，更願意為她付出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可是這個女人她踐踏了他對她的愛，她用最殘忍的方式背叛了他，還在這七年裡，跟墨祁豐在他的眼前不停的秀著恩愛，更懷上了墨祁豐的孩子。

  夠了。

  真的夠了。

  他已經不想再被這個女人繼續踐踏了。

  乾脆就殺了她吧，就用自己的雙手，結束掉這一切，而沐雪如果出了什麼意外，或是真的沒有辦法救治，那就讓他們一起死吧，他正好實現那個若言，要生一起死生，要死一起死……

  墨攸寧的整張臉都沒有任何表情。

  他蹲下身，平視著歐陽倩。

  歐陽倩看著他，身體一陣冰冷，心臟突然緊張的加速跳動。

  他要來真的？

  不。

  他不會的。

  他那麼愛她，他絕對會捨得真的殺她，但是……她錯了。

  墨攸寧的薄唇輕輕的觸動，聲音低沉卻又好聽：「去死吧。」

  他的手再一次掐住她的脖頸，這一次不是一隻手，而是雙手，力道也是用足了，歐陽倩瞬間就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

  他居然真的要殺她。

  他居然這麼絕情。

  不行。

  她還不能死。

  她的肚子裡還有孩子，她還沒有趕走沐雪，她還沒有看到沐雪生不如死的樣子，她不可以死，而且不能死在他的手上。

  她開始掙扎，用力的掙扎。

  墨攸寧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

  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可惡的女人，如果不是她讓人把那個快遞送去沐雪的辦公室，沐雪就不會染上病毒，就不會病發，就不會失蹤，如果沒有她的阻撓，他跟沐雪已經結婚了，已經成為了合法的夫妻，更可以幸福的生活。全部都是因為她……這個該死的女人。

  短短几秒種，歐陽倩已經沒有呼吸，沒有力氣，眼前越來越黑，意識也越來越薄。

  她真的要死在他的手中了？

  墨攸寧……

  為了那個女人，你竟然捨得這樣對我？

  你會後悔的。

  你一定會後悔的。

  就在她雙目閉合，昏厥過去的時候，墨祁豐匆忙跑進房內，立刻去拉墨攸寧的手。

  墨氏的工作真的是堆積如上，他這兩天都沒有回來，本來今天也是沒有時間回來的，但是想起三天前歐陽倩動了胎氣，想著她的身體一定很虛弱，所以就想回來看看她，而一進門，傭人就說少爺一回到家就氣沖沖的去了太太的房間，還跟太太在裡面大吵，他想也不想，馬上衝過來，剛好看到這樣的畫面。

  「攸寧，你瘋了，你放開她！」墨祁豐一邊拉扯他的手，一邊大吼。

  墨攸寧的手充滿力氣，就算同為男人，墨祁豐卻一點都拉不開，完全拉不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歐陽倩充血的臉越來越紅，眼睛也已經翻白，昏死在地上。

  傭人和家裡的保安已經趕到門口。

  墨祁豐再次大吼：「還不過來幫忙。」

  「是。」

  傭人和保安，馬上跑進房間，一同去拉墨攸寧的雙手。

  他們誰都沒有想到，一個人的力氣會有這麼大，這麼多人一起，都是非常艱難的才將他的手給拉開，而這時歐陽倩已經沒有了呼吸，墨祁豐立刻給她做人工呼吸。

  墨攸寧的臉依舊沒有一絲表情。

  這一刻他的心也變的極為平靜，從未有過的平靜。

  一切都結束了，終於都結束了，不管接下來會變的怎麼樣，他終於從這個女人的枷鎖中解脫出來。

  嘴角微微上揚，他正要笑。

  昏死的歐陽倩突然睜開眼，用力的吸了一口氣。

  她竟然活了過來。

  墨攸寧的眉頭瞬間深蹙。

  他立刻邁出腳，再次沖向她，同時手也又一次伸出。

  歐陽倩看到他，馬上抓住墨祁豐的手臂，聲音沙啞道：「救我……救我……」

  墨祁豐注意到墨攸寧，立刻命令：「抓住少爺，不准他靠近太太。」

  傭人和保安一同抓住墨攸寧。

  墨攸寧哪是那麼好抓的，他的動作又快又恨，兩三下就將阻擋他的人放倒在地，墨祁豐將歐陽倩護在身後，怒目瞪著他，卻十分恐懼道：「你真的瘋了嗎？你要在墨家殺人？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你想一輩子都待在監獄裡嗎？還是你想被槍斃？」

  墨攸寧完全不為所動，他的腦袋裡只有那一件事，就是殺了眼前的這個女人，徹徹底底的讓她停止呼吸。

  歐陽倩是真的被他嚇到了。

  她的雙手緊緊的抓著墨祁豐，恐懼道：「你不想救沐雪了嗎？」

  墨攸寧冷厲的雙目終於有了一絲變動。

  他冷冷道：「你肯跟我解藥了？」

  「我會給你，但不是現在。」

  「我要你現在就給我。」

  「我給你你現在也用不了，你都不知道那個女人在哪？」

  「這麼說你知道？」

  「我不知道。」

  「你還想騙我？」墨攸寧想再逼一逼她。

  歐陽倩不停的搖頭：「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沒有騙你，我沒有抓她，我沒有。」

  墨攸寧有些相信了，跟著伸出手：「那把解藥給我。」

  「現在不行，解藥不在這裡，我要去那個地方取。」

  「你以為我會信你？」

  「我說的是真的。」

  「你的嘴裡沒有一句真話，我不會再相信你了，看來不讓你再吃點苦頭，你是不會說實話了。」

  墨攸寧的神情立刻迸出殺氣。

  墨祁豐還在護著歐陽倩：「我會讓你動她，有本事你就先殺了我？」

  「你以為我不敢？正好，我今天就給我母親報仇。」

  墨攸寧手狠狠的攥著拳頭。

  墨祁豐也是，他已經準備好跟他大打一場。

  「你兩個在幹什麼？」

  滄桑的聲音並不是特別洪亮，但是卻特別的威嚴，讓墨攸寧和墨祁豐都停住了動手的舉動，同時，墨祁豐看向房門，看著老爺子，墨攸寧卻依舊盯著他們這對令人憎惡的夫妻。

  老爺子被兩個傭人攙扶著，雙腳不便的走進房內，看著跌坐在地上的歐陽倩，看著歐陽倩慘白的臉和脖頸上通紅的掐痕。

  他深深的蹙著眉頭。

  「祁豐，攸寧，還記的你們答應過我什麼嗎？」

  墨祁豐馬上道：「爸，這個逆子他瘋了，他竟然要殺小倩，剛剛小倩都被他掐斷氣了，差點就真的死了。」

  老爺子看向墨攸寧，聲音沉沉：「攸寧，你一項穩重，所以這些年我才會將墨氏全權交給你來管理，你怎麼會這麼衝動呢？」

  墨攸寧冷冷的回答：「因為這個女人給沐雪下了毒，現在沐雪病發，人又失蹤了，我來找她有什麼不對？如果沐雪有一丁點的損傷，她都應該去死。」

  老爺子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

  他渾濁的雙目瞪著歐陽倩。

  歐陽倩慌忙的否認：「我沒有，我沒有下毒，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你們可以報警，可以叫警察去調查，可以找自己信得過的人去調查，找什麼人都可以，這件事真的跟我沒有關係，我發誓，真的跟我沒關係。」

  墨攸寧的眼眶劇烈的收縮。

  的確。

  從頭至尾，她都沒有親口承認自己做的。

  可是她知道這件事，這絕對跟她脫不了關係。

  總之不能放過她。

  「我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現在我一定要拿到解藥，一定要找到沐雪，不然……」墨攸寧再次邁出自己的腳，靠近他們。

  墨祁豐立刻緊張起來。

  歐陽倩想著老爺子也在，馬上捂住自己的肚子，逼真的演著：「好痛……我的肚子……我的孩子……爸……你一定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好痛……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