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失敗的研究……消失的沐雪

  歐陽倩看著她澄清的雙目，看著她堅定的表情，她的手用力抓著腹上的衣服，笑著道：「你可真是狂妄，竟然說他是屬於你的？你不過就是跟他相處了幾個月而已，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更不了解他，他根本就不喜歡你，也不會愛你，他之所以會對你這麼好，是因為……」她的話突然中止。

  沐雪依舊那麼堅定的看著她。

  「哈哈哈……」

  歐陽倩又忽然大笑，笑的有些瘋癲。

  「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這個男人是多麼的殘忍，總有一天你會跟我一樣，不得不離開他，選擇其他的男人。沐雪，你的人生一定會比我還要悽慘，而你馬上就會迎接最難熬的折磨，等你痛不欲生的時候，我倒要看看你還能不能再說出這些話。」

  「我會。」

  沐雪發誓一般：「不論我的人生會變的多麼痛不欲生，我都會全心全意的去愛墨攸寧，就算下一刻我會馬上死，我也會對他說我愛你，而且絕對不會把他讓給其他的女人，尤其是你，你才是最沒有資格愛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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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倩的腹部突然一陣劇痛。

  她腿軟的跌坐在地上。

  沐雪邁出腳，但卻並沒有走向她，也沒有去扶她，而是走去廚房的門，在打開門前，她最後道：「我身體裡的病毒雖然已經發作，但我絕對不會讓自己死，不論用什麼方法，我都不會讓你得逞，我要健健康康的跟墨攸寧相守一生，我要讓你清清楚楚的看著，我們是多麼的幸福，我會讓你後悔，後悔拋棄他，後悔離開他，後悔……讓他心痛了這麼多年。」

  說完，沐雪打開門，離開這裡。

  歐陽倩在她走後才露出疼痛的表情，而眼眶中也立刻就湧出淚水，但卻不是因為腹中的疼痛，而是因為她最後的話語。

  後悔……

  後悔嗎？

  早在十幾年前，她將自己給了墨祁豐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後悔了，可是又能怎麼樣呢？

  已經改變不了了。

  ……

  沐雪走出廚房，看著天明那張寫滿擔心的小臉兒。

  她微笑著，撫摸著他的頭道：「媽媽不會有事的，別擺出這種表情了，媽媽答應你，會再帶你去迪士尼，還會帶你去很多好玩的地方，媽媽會一直看著你長大，看著你長成一個跟你爹地一樣又帥氣，又聰明，又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天明的表情還是沒有緩解，他抱著沐雪的腿：「媽媽，你不可以說謊哦。」

  「當然，媽媽跟你拉鉤。」

  沐雪伸出自己的小拇指。

  天明也伸出自己短短小小的小拇指，緊緊的勾住她的。

  他對病毒非常陌生，但是他知道，那是很可怕的東西。

  沐雪微笑的將他小小的身體抱起，傭人帶著醫生匆忙的跑去廚房，沐雪頭也不回的走上二樓，先將天明帶回他的房間，安撫好他，然後才回到他跟墨攸寧的房間。

  剛一進門。

  墨攸寧已經梳洗好穿好衣服，正坐在床尾，用非常平靜的眼神看著她。

  「水呢？」他淡淡的問。

  沐雪垂目看著自己的手，水壺她落在廚房了。

  墨攸寧又道：「你離開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你到底在廚房喝了多少水？」

  沐雪同樣淡淡的回答：「半杯。」

  「然後呢？喝完水做了什麼？」

  「聊天。」她簡單的回答。

  「跟誰聊？」墨攸寧一個一個不停的質問。

  沐雪也一一如實回答：「跟墨太太，言小姐，還有天明，不過天明太小了，不懂什麼人情世故，有些話說的過重，讓墨太太情緒激動，動了胎氣，不過現在醫生已經幫她治療了。」

  墨攸寧聽著她回答，他站起身，邁出腳，向她走過來，用雙目仔細的觀察著她的面色，沉聲詢問：「你沒事吧？」

  沐雪有些無法分辨。

  他說的沒事，指的是剛剛發生的這件事，還是在說她的身體？

  難道他也發現了？難道他身體裡的病毒，也開始發作了？

  沐雪思忖了一下，雙目對著他的眼目，不論他指的是哪一個，她都給予一個堅定的回答：「沒事。」

  墨攸寧輕輕的擁著她。

  他已經察覺到了，但既然她用這樣的語氣回答，那他就不再追問了。

  「你快去換身衣服，我們要去上班了。」

  「嗯。」

  ……

  兩人正常的上班，正常的對話，正常的工作，就連墨攸寧對沐雪的調戲和捉弄也是那麼的正常，但是在正常之中卻蘊藏著不正常的細節。

  沐雪總是會覺得心慌，頭脹，而且經常口渴。

  這個反應越來越嚴重。

  入夜後。

  沐雪在浴室洗澡，墨攸寧拿著手機，似乎是在他預料之中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接通電話，放在耳邊。

  「餵？」

  「墨先生，沐小姐的化驗結果已經出來了。」

  「說。」墨攸寧一如既往，惜字如金，而且還帶著命令的口吻。

  言若沉聲道：「結果顯示，沐小姐的身體裡的確存在了某種病毒，而且病毒已經開始病變，但並不嚴重。」

  「有治療方法嗎？」

  「對不起，暫時還沒有，但我儘快找到辦法。」

  「我可以問個問題嗎？」

  「你說。」

  「這個病毒是有傳染性的吧？」

  「是。」

  「那為什麼我沒有被傳染上？難道……我對這個病毒免疫？」

  「這……很有可能。」

  「如果我對這個病毒免疫，那麼從我的身體裡是不是可以提取解除的血清？」

  「這的確是個辦法，但是過程很複雜，時間上也來不及。」

  「那你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

  「這……」

  言若沒有辦法回答，微生物的研究總是伴隨著漫長的時間，爸爸用盡了半生的時間，也不過才研究出幾種藥物而已，而有的人這一生都無法完成一個，她並沒有更好的辦法，她需要大量的時間從頭開始研究才行。

  她艱難的觸動雙唇，想要告訴他沒有，可是忽然，她好像想到了什麼。

  「啊！」

  墨攸寧聽到她的聲音，馬上道：「怎麼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好像見過這種病毒。」

  「你見過？」

  「這不是新型病毒，我肯定見過，只是有些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了，不過我看的東西基本上都是我爸爸的研究，我馬上去找一下，可能會有新發現。」

  「那拜託你了。」

  「墨先生。」言若忽然叫他，聲音跟往日的柔弱完全不一樣。

  墨攸寧輕聲回答：「啊？」

  「我一定會想出救沐小姐的辦法，我一定會的。」

  「嗯，拜託你了。」墨攸寧再次說出這句話。

  言若的臉已經通紅。

  她掛斷電話，馬上去找爸爸以前的研究。

  墨攸寧緊緊握著手機，雙目看著浴室的門。

  潺潺的流水聲忽然停止，接著沐雪穿著睡衣從裡面走出，在看到他的時候馬上露出笑臉，而她眼角的餘光，盯了一下他手中緊握的手機。

  墨攸寧兩步向她走過去，大手將她抱住，立刻親吻上她的雙唇。

  沐雪有些驚訝，但卻並沒有拒絕。

  她的雙手也擁抱著他，接受著他的親吻，但是當他將她壓在床上的時候，她的手輕輕的推著他，道：「還不行哦，要再過兩天。」

  「該死！」墨攸寧低聲咒罵。

  沐雪笑著捧起他的臉，忽然一臉邪惡道：「只是過了三天而已，你就忍不住了？那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懷孕，前三個月是絕對不可以做的，三個月後也不是你能隨便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到時候，你確定你能忍得住？」

  「你在小看我？」墨攸寧的神情瞬間冷冽。

  沐雪故意微微屈膝，觸碰著的身下，感受著他道：「我不是在小看你，是對你的下半身很沒信心。」

  墨攸寧的神情又變的陰森可怕。

  「的確，一看到你我就忍不住的想上你，但是我這個人只要盡情的充電一次，就能忍耐很長的一段時間，以前的那些次我只不過才發泄了20%而已，既然你都這麼好心的提醒我了，那麼，我在你懷孕之前，我一定會用100%的情慾，好好的疼愛你。」

  沐雪臉上的笑容就如同玻璃一般，見見出現了裂痕。

  總覺得自己又惹禍了。

  20%？

  以前都只有20%嗎？

  那100%的話……

  乾脆直接殺了她吧。

  「好了，我們也該睡了，晚安。」墨攸寧說著，再一次去親吻她。

  沐雪的雙手又一次推著他道：「剛剛是不是言小姐打來的電話？結果是不是已經出來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你的化驗結果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電話不是她打來的。」墨攸寧否認。

  「你說謊。」

  「我沒有。」

  墨攸寧就是不承認，而且還強硬的再次吻上她的雙唇，這一次比剛剛還要濃烈，根本就不讓她說話。

  他多希望自己也能被傳染。

  他想要跟她一共承受即將迎來的痛苦，但是他偏偏卻有免疫的體質。

  這是好事嗎？

  還是壞事？

  他從未這麼擔心過，也從未這麼慌張過。他已經無法想像，沒有她的日子會是怎麼樣的生無可戀。他不能沒有她……不能沒有……

  ……

  研究室。

  言若花了三天三夜找出她父親所有研究，仔仔細細的翻看，同時還在不停的做著實驗，而就在她想要放棄的時候，希望終於出現了，在一個非常老舊的倉庫里，她找到一個發霉的檔案袋，裡面就是她曾經看過的那份研究資料，不過已經殘缺不全了，但至少證明了一點……爸爸的確研究過這種病毒。

  馬上拿出手機，打給遠在美國的父親。

  「小若？」言教授的聲音很粗糙。

  「爸，我有件事想問你。」

  「什麼事？」

  「三十年前，你是不是研究過一種HC4（瞎編的名字）的病毒。」

  「……」

  手機那頭突然沉默。

  言若疑惑道：「爸，你怎麼不說話？」

  「……」

  手機那頭又沉默了幾秒，然後才傳來聲音：「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我找到了你三十年前的研究資料。」

  「那個研究失敗了，研究的資料我都已經銷魂了，沒先到還有留下來的備份。」

  「爸，你說研究失敗了？」

  「是。」

  「你不是一個會輕易承認失敗的人，在我的眼中，你是那種不論花多少年，都一定要研究出成果的人，你為什麼要放棄這個研究呢？」

  「當時研究出了很大的問題，我一句兩句也跟你說不清，總之這個研究失敗了，他是我人生中第一個失敗的研究，你不要再提了。」

  「可是現在有人中了這種病毒，我不能不提。」

  「你說什麼？」言教授非常震驚。

  言若用力抓著手機，也用力的抓著另一隻手上的資料：「爸，已經沒有時間了，那個人現在危在旦夕，我求你了，你幫幫我，重新啟動這個研究吧，我相信爸你一定能……不……」她忽然一臉的認真和堅定：「我一定能研究成功，我一定要救那個人。」

  言教授在手機里深深的嘆了口氣，沉沉道：「小若，這件事真的不是爸不幫你，是我現在真的走不開，新藥馬上就要成功，我不能為了一個人，而放棄更多人的救治。」

  「爸……」

  「我還有工作，這段時間你都不要再來打擾我。」

  「爸……爸……爸……」

  無論言若怎麼叫，電話依舊被掛斷。

  言若看著手中的資料。

  她堅信她的父親絕對不是半途而廢的人，他對微生物的研究已經到了痴迷的狀態，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偏偏終止了這個研究？到底出了什麼問題？竟然讓一個那麼執著的人，如此不願意提起這件事，還將資料全部都銷毀？

  腦中突然想起一些往事。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三年？

  五年？

  七年？

  具體時間她不記得了，只是在路過父親的實驗室時聽到他的一聲大吼：「那個研究並沒有失敗，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

  那項研究？

  指的是這個嗎？

  沒有失敗，那就是成功了？

  言若不停的想著，不停的想著，總覺得事情變的越來越複雜了。

  怎麼辦？

  沐小姐的身體明天就會痛苦不堪，在明天之前，還有什麼辦法？她該怎麼做？

  說好的一定會救她，可是現在……現在……她卻無能為力……

  ……

  AE。

  沐雪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著電腦上的資料。

  墨攸寧真的是一個極為恐怖的男人，他用自己的真實身份在AE不過待了短短一段時間，可是AE卻跟以前大不相同，完全就是另一種層次，不論是職員的工作效率，還是企劃的完美度，都讓人瞠目結舌。

  在以前的七年裡，她每天都很害怕碰到他，讓他發現天明的存在，但是自從遇到他以後，她的人生真的轉變的太大太大，而現在她很慶幸，天明能夠去找他，他能夠威脅自己回到這裡。

  嘴角露出幸福的微笑，腦子裡滿滿的都是墨攸寧。

  突然。

  她的面色急速轉變。

  她猛然從椅子上站起，腳步匆匆的跑去辦公大廳的門，剛好撞上向這邊走過來的小趙。

  小趙見她臉色不太好，關心的詢問：「沐雪，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我……我去下洗手間。」

  「哦，你慢點。」

  沐雪繼續腳步匆匆的離開。

  她走進洗手間後，直接進了單間，然後整個人都跌坐在地上，手用力的抓著自己的雙臂，緊緊的抱著自己，表情看上去那麼痛苦，而她此時感覺自己的身體裡猶如千刀萬剮一般，劇烈的撕痛，全身的肌膚也好像有千萬隻蟲蟻，一同啃食著她，同時，她的頭像要炸開一樣。

  這就是發作後的症狀嗎？

  不是應該明天才開始嗎？

  歐陽倩又說了謊？她是故意的嗎？那個女人……真的是讓人恨的牙癢。

  「啊啊啊————」

  沐雪忍不住大叫出來。

  「什麼聲音？」

  洗手間不只有沐雪一個人，還有其他的女職員，而她們聽到聲音都有些緊張。

  沐雪知道自己不能再待在這裡了。

  她現在的狀況一定會引起很多人的注意，而且很快就會傳到墨攸寧那裡。她不想讓墨攸寧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她不想讓他露出自責的表情，說起來，這幾天他一直藉口不告訴她他的化驗結果到底出了什麼問題，而且他看上去非常正常，完全沒有她出現的那些症狀，難道歐陽倩在什麼時候給他服用了解藥？如果是這樣就好了，這樣她就不用擔心了，但就算不是這樣，就算墨攸寧是強忍著，就算他也會像她一樣痛苦不已，歐陽倩也一定不會坐視不理，因為那個女人……她還愛著他。

  沐雪竭力的站起身。

  這種狀況應該不是會一直持續吧？就跟這幾天出現的症狀一樣，應該是一陣一陣的，她要忍過去，然後再回到墨攸寧的身邊。

  她會忍過去的。

  她一定會忍過去。

  她絕對不會屈服於這種東西，她一定要撐過去，一定要戰勝這種東西，給那個女人看。

  她咬牙忍著痛，從裡面走出。

  女職員見到她馬上叫道：「沐雪？你怎麼了？」

  沐雪強忍著。

  「我沒事，剛剛不好意思。」

  「你真的沒事嗎？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我只是頭有點不舒服，我還有事，我先出去了。」

  「哦，好。」

  沐雪那麼艱難的邁出自己的腳，一步一步如同踩著荊棘一般，痛苦的前行。

  這位女職員總覺她很不對勁，剛剛的叫聲也是，果然，還是去通知墨董吧。

  ……

  墨攸寧坐在辦公室里，看上去跟往常一樣，但注意力卻並沒有集中在手中的文件上，而是出神的想著沐雪近幾日的樣子，似乎並沒有太大的問題。

  今天是最後一天了，明天她還會跟今天一樣嗎？

  而且言若為什麼一直都沒有打電話過來？她還沒有研究出來嗎？已經沒時間了，如果在今晚十二點以前言若還是找不出辦法，那他就要去找歐陽倩了，他絕不能看著沐雪受苦，受折磨，哪怕是把歐陽倩大卸八塊，他也一定要拿到治療的方法。

  「叩、叩、叩。」

  墨攸寧回過神：「進。」

  辦公室的門被打開，女職員看到墨攸寧不自覺的緊張起來，而且並沒有走到辦公桌前，一直站在門口，跟他保持著遠遠的距離，道：「墨董，我剛剛在洗手間碰到了沐小姐，她看起來臉色很不好，我有點擔心她，所以……」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墨攸寧的人已經快步到了她的面前，大手打開辦公室的門，立刻的跑了出去。

  女職員愣愣的站在原地。

  看墨董的樣子，似乎真的要出大事了。

  ……

  洗手間。

  墨攸寧在聽到女職員的話時，就已經失去了理智。

  如果是冷靜的他一定會知道，沐雪早就已經離開了，想要追她，應該去一樓，大門，或者地下室，但是他卻頭腦一熱的衝進女生洗手間，而在看到裡面根本沒有人的時候，他才清醒了一些，同時卻更加的擔心。

  馬上跑去電梯，並拿出手機，打給蘇湛。

  「老闆？」

  「馬上查一下監控，看看沐雪還在不在公司，如果不在，我要知道她往哪個方向走了。」

  「沐雪？她怎麼了？你們吵架了？她生氣拋棄你了。」

  「快去——」墨攸寧怒吼。

  手機里的蘇湛著實嚇了一跳，馬上道：「我知道了，我馬上就查，給我一分鐘。」

  墨攸寧通著電話，焦躁的站在電梯裡。

  她一定是病發了。

  竟然提前了一天。

  是他疏忽了，是他大意了，竟然聽信歐陽倩的謊言，什麼十天，他應該每一天都做好準備，他應該無時無刻都在她的身邊，他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呢？真是該死。他太該死了。該死該死該死！

  電梯到達一樓。

  墨攸寧在走出電梯的時候，手機內傳來蘇湛的聲音。

  「沐雪是在2分鐘前從正門離開的，往北走了，現在正好是下班高峰，不論她坐沒坐車，都應該很容易追到。」

  墨攸寧掛斷電話，用最快的速度衝上馬路。

  他跑過一個路口又一個路口，他仔細的檢查了所有的計程車，但依舊找不到沐雪的人。

  她去哪了？

  為什麼會找不到？

  不過就是2分鐘，她怎麼好似憑空消失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