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爹地，你已經天下無敵了

  一夜的靡亂。

  沐雪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做出了那樣的事，在墨攸寧的身上，扭動著自己的腰，迷失自我的討好他，而且，她竟然還覺得……很舒服。

  雙目迷濛的睜開。

  房內的窗簾還拉著，眼前依舊是一片昏暗，不過在窗簾布上，卻能隱隱看到有光透出來。

  已經天亮了嗎？

  現在幾點了？

  李銘沒來叫她，說明還不到上班的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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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

  她好累。

  再睡一下吧……再休息一下……就一下……

  雙目慢慢閉合，可記憶卻又調皮的在腦海里折騰她。

  昨晚，雖然一開始是她主動，但一次過後，他就翻身而上，不停的索取著她，不停的榨取著她。

  身體如同七年前的那一夜一樣，散了架一般，渾身上下都酸痛的厲害，以至於都有些麻木了，但唯獨那個地方，還清晰的刺痛著，好似昨晚的事並沒有停止。

  沐雪苦澀的觸動嘴角。

  理想跟現實真的差距太大了。

  她從小跟媽媽相依為命，所以受到了媽媽的影響，她一直夢想著長大後能夠遇見一個深愛自己的男人，跟他幸福的在一起，度過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直到白頭，直到老死，都只忠誠他一個人。就算她沒有遇見這樣的愛情，至少也像媽媽一樣，遇見一個自己深愛的男人，哪怕苦等他一輩子都可以，因為那是自己深愛的人，她無怨無悔，可是現在……不論是第一次，還是第二次，她都落得如此悲哀……

  眼角不自覺的流下一滴傷心的淚水。

  她用力的咬了咬牙。

  沒什麼好哭的。

  過了昨晚，她就要見到天明了，她應該開心才對。

  硬是讓自己勾起嘴角，然後抬起自己的手，擦掉眼中的濕潤。

  忽然。

  因為她小小的動作，身後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

  「別動……」

  沐雪驚訝。

  她這才感覺到身體一直被人從身後抱著。

  他竟然沒走？

  第一次，在天亮以後，他還留在這裡，留在這張床上，留在她的身邊。

  而墨攸寧在開口之後，就收了收自己的雙臂，更緊的抱著她，在她耳邊呢喃：「再讓我睡會兒。」

  沐雪整個人都傻了。

  他強壯的胸膛炙熱的貼著她的背脊，他平穩的呼吸一次又一次扑打在她的耳旁，而他，也還精神飽滿的。

  她心慌的移動身體，想要躲開。

  墨攸寧微微蹙眉。

  他再次慵懶道：「都告訴你別動了，你是故意的嗎？覺得昨晚還不夠？」

  「不是。」

  「那就聽話。」

  「可是你……」她沒有往下說。

  墨攸寧當然明白，他故意又貼了上來，耐著性子道：「不用擔心，這是早上的正常反應，只要你不亂動，就不會有事的。」

  聽了他的話，沐雪整個人都僵硬了，如石頭一般。

  墨攸寧感受到她一動不動的身體，沒想到她這一次會這麼聽話，不自覺的醒了幾分，來了捉弄人的興致，玩味的又開口：「不過剛剛被你那麼一刺激，似乎沒那麼容易消了，不如我們再來一次？」

  「不要！」

  沐雪驚叫，身體微微有些顫抖。

  墨攸寧也知道，昨晚做的有些過了，如果再來一次，她這幾天恐怕都沒有辦法離開這張床了，所以他並沒有繼續嚇唬她，但還是捉弄性的又收了收雙臂，磨蹭了她幾下，然後心情愉快道：「不如這樣吧，你說點什麼，我們就純潔的蓋著被子聊聊天，順便分散一下我的注意力。」

  聊天？

  沐雪的大腦一片空白。

  跟他有什麼好聊的？跟他能聊什麼？

  她用力的想，使勁的想。

  對了。

  她匆忙張開雙唇：「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墨攸寧已經完全醒了。

  他睜開雙目，視線看著眼前的香肩，忍不住親吻了一下，淡淡道：「問。」

  「半個月前，我在咖啡店發燒，睡得迷迷糊糊的，是你把我帶去酒店的嗎？」

  「對。」墨攸寧果斷的承認。

  沐雪解開了一個疑惑。

  果然是他。

  那個煙盒就是他留下的。

  她慌忙的又問：「為什麼要那樣做？為什麼要把我帶去酒店？」

  「因為去醫院會給我招來很多麻煩。」

  「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是想知道，你為什麼……」她頓了頓，不自覺的放低聲音，支支吾吾的：「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還幫她叫醫生，還幫她擦身子。

  墨攸寧突然覺得她的話語很新鮮。

  「你說什麼？我對你好？原來你喜歡在生病輸液的時候，被人扒光衣服，從上到下摸個遍。」

  「我沒有。」

  「那你是從哪裡看出我對你好的？」

  沐雪被他弄的心中生怒。

  看來蘇湛說的沒錯，這個人的性格太彆扭了。

  算了。

  不說這個了。

  「下一個問題。」

  墨攸寧嘴角抿著笑意，又吻了吻她的脖頸，道：「問。」

  「你那次說你找上我，是因為我招惹過你，跟你之間還有一些恩怨，我想知道，我們到底有什麼恩怨？」

  墨攸寧想了想，然後才回答她：「你偷了我的東西。」

  沐雪驚疑：「我偷了你什麼東西？」

  墨攸寧這次沒有繼續回答，反而自顧自道：「還不止一樣。」

  沐雪越來越懵。

  「我沒偷過任何人東西，你是不是記錯人了？」

  「不會錯，就是你。」

  「可是……」

  「沒有別的問題了嗎？」墨攸寧不想讓她知道的更多。

  沐雪滿腦子的疑惑，但她也知道不能惹他心煩，畢竟他的『兇器』還威脅著她，她只能在這個問題上作罷，然後想了想其他的，繼續詢問。

  「你為什麼讓我進AE？」

  墨攸寧對她這次的表現很滿意，順著她回答：「不把你送去那裡，難道要把你關在這裡？你喜歡被囚禁？」

  鬼才喜歡。

  沐雪在心中抱怨，然後繼續追問。

  「那你為什麼要讓蘇副總教我那些東西？」

  「教你東西當然是要你幹活，你又不是我老婆，還想白吃白喝？」

  「那公司里的人呢？我什麼都不會，卻一進來就做了副總的秘書，而他們自始至終什麼話都沒說過，也沒有找過我的麻煩，這一定是你警告他們的吧？」

  「呵呵……」

  墨攸寧那麼諷刺的笑著：「公司是工作的地方，不是打架鬥毆的街頭巷口，我花錢請他們來是為我工作的，不是來勾心鬥角的，如果他們在公司里找你麻煩，或是找誰的麻煩，那不就是在給我這個老闆添麻煩嗎？我為了自己能省點心，所以才會通知他們一聲，並不是你說的警告，也不是因為你的緣故，你可以不用自作多情了。」

  沐雪已經被他氣的無語了。

  他的回答跟蘇湛說的完全就是兩碼事。

  真是聊不下去了。

  還是說重點吧。

  「你什麼時候讓我見天明？」

  「我已經告訴了李銘，這個時間，他應該去接了。」

  一想到很快就能見到天明，沐雪的心情好了幾分，不過她不能以現在的模樣去見他，她要把自己整理的好好的。

  最後的一個問題，她問：「我能去洗澡嗎？」

  「不能。」墨攸寧直接拒絕。

  沐雪又補了一個問題：「為什麼？」

  墨攸寧嘴角輕笑，將雙唇移至她的耳旁，痒痒的告訴她：「因為……我要先洗。」

  說完，他親了一下她的面頰，然後鬆開擁抱著她的雙手，猛然起身，大步下床。

  沐雪的身體重獲自由。

  她不自覺的起身，看向他，但也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不過因為這次天已經亮了，窗簾隱隱透著光，讓她的視線變的比晚上清晰很多，看到的背影也比晚上清晰很多，可在這一刻，她寧可自己如夜晚一般什麼都看不清，這樣她就不用去記得任何畫面，而現在，他的身體那麼刺目的印入她的瞳孔，刻進她的腦海，那修長的雙腿，勻稱的大腿肌肉，倒三角的的背脊，還有又圓又翹的臀部……

  她馬上閉眼。

  有生以來，第一次看到男人光溜溜的背影，完了完了，恐怕這輩子都忘不掉了。

  這個混蛋。

  他真的是完全的讓人煩躁，不論是做的，還是說的。

  不過他剛剛說的也對。

  她是被逼的，又幫他工作了，沒有白吃白喝，她不欠他什麼。

  沐雪想到這裡，忽然愣了愣神。

  欠？

  差點連自己都忘了，她最討厭欠別人什麼，就是因為不想虧欠，所以才一直都沒有接受藍堂的幫助，就是因為不想虧欠，所以才辛苦了整整七年去還債。這個男人真的是太狡猾了，他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才說出剛剛的那些話，讓她……什麼都不『欠』他。

  心情又變的複雜了起來。

  但跟以前的複雜已經不一樣了，已經不全都是痛苦，而是帶著一絲絲的……一絲絲的……溫暖……

  越來越想知道他是誰。

  越來越想看看他的那張臉。

  沐雪起身，將被子披在身上，漫步走到窗前，一把拉開窗戶。

  刺眼的陽光瞬間明亮的這間臥房。

  剛剛他說李銘去接天明，那意思就是這個房子裡只有他們兩個人，而他又沒有離開，那是不是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揭開他的廬山真面目？

  ……

  浴室內。

  墨攸寧站在蓮蓬頭下，直接用冷水沖洗著自己的身體。

  剛剛那個女人雖然只是在說話，但依舊磨人的厲害，如果他再多待一會兒，恐怕真會忍不住，再狠狠的要上她幾次。

  不過他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這麼貪戀一個女人的身體。

  果然還是乾乾淨淨的好。

  看來這個女人能夠他消遣很長一段時間，他是不會那麼輕易就放過她的，當然，也不會那麼輕易的被她拆穿自己的身份。

  雙目看向浴室的門。

  因為浴室的門是玻璃的，所以他能看到臥室已經敞開了窗簾。

  就再跟你玩玩。

  ……

  沐雪回到床上，雙目盯著浴室的門，等著他從裡面出來，等著看清他的那張臉。

  終於。

  玻璃門上的人影越來越近。

  沐雪秉著呼吸，瞪大雙目，看著門被拉開，但是……那個男人出來的時候手中竟然拿著毛巾，故意低著頭，遮掩著自己的臉，胡亂的擦著浸濕的頭髮，而他竟然還是沒有穿衣服，連個浴巾都沒有圍，身下那麼直接的呈現，那麼高清的投入她的瞳孔。

  這下好了。

  前面和後面湊成了對，她的腦袋已經深深的刻上了完整的畫面。

  她努力的忍耐著湧上心頭的羞怯，盯著他的頭，就是要看他的臉，可眼角的餘光卻又不受控制的向下瞟。

  墨攸寧故意不緊不慢的一直擦著頭髮，還故意用毛巾擋住自己的臉，讓她完全看不到，只能看到自己赤裸的身體，而他的雙目，則在手晃動的時候，趁機瞄了她幾眼，看到她已經通紅的臉，真的好紅好紅，而且樣子好傻好傻，實在是太有趣了。

  他愉快的勾起雙唇，盡興的走到衣櫃前，轉身，背對著她。

  沐雪的胸口窩了一團火。

  她真恨不得跑過去，一把拉過他的身體，搶過他手中的毛巾，強行的去看他的臉，但是……她也非常清楚，她根本不可能勝過他的力量，更不可能斗得過他，只要他不想讓她看到，她就沒有辦法看到他的臉。

  現在算是明白了。

  他一直都在捉弄她。

  墨攸寧從衣櫃裡拿出衣服，一邊穿著，一邊笑著，還不忘提醒她：「你不去洗嗎？你兒子應該就快到了。」

  天明。

  沐雪這才想起來，馬上慌張的抓著被子，拖著酸痛的身體跑進浴室。

  墨攸寧待她跑進浴室後，才轉頭去看浴室的玻璃門。

  她已經將被子丟在一旁，妖嬈的身體晃動在玻璃上，搖曳生姿。

  他穿好衣服，貪戀的又看了幾眼，這才走出臥房。

  ……

  樓下。

  墨攸寧的腳剛剛下完台階，天明就衝進了正門，嘴裡大聲的叫著：「媽媽，我來看你了——」

  剛剛叫完，他就跟墨攸寧四目相對。

  「爹地？」

  他又開心的叫著。

  墨攸寧立刻伸出自己的食指，放在自己的薄唇前。

  天明馬上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嘴。

  他走過去，小聲問：「你還沒在媽媽面前表露身份嗎？」

  「還沒。」

  「你太壞心眼了。」

  「哦？是嗎？」

  墨攸寧面對著只有六歲半的小孩子，依舊毫不留情：「原本我還想讓你跟你媽媽多待幾個小時，好好的敘敘舊，但既然你都這麼誇我了，那就減少成一個小時吧。」

  「什麼？」天明的小臉兒不開心了。

  墨攸寧緩緩探下身，平視著他的眼睛：「怎麼？還嫌太多？還想再減點？」

  天明撅起小嘴兒，雙頰氣鼓鼓的。

  「爹地，你身為一個大人，卻跟一個小孩子討價還價，你不覺得丟臉嗎？」

  「不覺得。」墨攸寧完全不以為然。

  天明嘆了口氣。

  「唉，有句話說的實在是太對了：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爹地，你已經無敵了。」

  「臭小子！」

  「哈哈哈……」

  天明開心的笑著，兩隻小短腿快速的穿越他，跑上樓梯，得意道：「爹地，今晚我要跟媽媽睡，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揭穿你的身份，讓你沒辦法再對媽媽使壞。」

  墨攸寧轉身看著他。

  這個臭小子，看來還需要繼續調教。

  ……

  臥房。

  沐雪匆忙的沖完澡。

  她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墨攸寧已經離開了，她顧不得去想他的事，快速的去穿衣服，而在快要穿完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打開，天明一邊叫著一邊向她跑過來，還給了她一個非常熱情的擁抱：「媽媽，我想死你啦。」

  沐雪終於看到了他，看到了他那張可愛的小臉兒。

  她蹲下身，雙臂緊緊的將他擁入懷中，淚水激動的從眼眶中湧出。

  「天明，天明，媽媽終於見到你了，終於見到你了，你還好嗎？有沒有被人欺負？」

  兩人的立場好像互相調換了。

  天明倒成了一個大人，小手撫摸著沐雪的背脊，笑著道：「誰敢欺負我呀，我過的可好啦，倒是媽媽你，怎麼感覺瘦了好多？你是不是被欺負了？那個人是不是逼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事了？」

  聽到天明關心的詢問，沐雪這才想起來，昨晚她的確被欺負了，也的確被逼做了不想做的事，不過因為剛剛跟那個男人的交談，她竟然一度忘記了，而在重新想起來的時候，也並不那的傷心難過了。

  雙臂慢慢的鬆開。

  她看著天明，笑著告訴他：「沒有，他沒有欺負我，他教了我很多東西。」

  天明好奇。

  「他教了媽媽什麼？」

  「一些……很有用的東西，可以讓我們過上好日子的東西。」

  天明雖然聰明，但卻還是不太懂。

  到底爹地做了什麼？

  不過看著媽媽也不像是傷痛欲絕的摸樣，看來爹地還是有兩下子的。

  果然沒找錯人。

  母子倆相隔一個星期的見面，一直互相詢問著彼此的事情，而且一直黏在一起，那麼的開心，那麼的幸福，中途李銘過來一次，告訴她，今天她不用去AE了。

  ……

  警局。

  藍堂昨晚為了追沐雪，開車超速，還追了別人的尾，雖然兩方都沒有受傷，但因為藍堂當時的情緒非常激動，那個被追尾的人又喋喋不休，話中句句都帶著髒字，所以他暴怒之下出手把他打進了醫院，最後弄的自己被帶到這裡。

  藍冉辦好了手續，來到他的面前，忍不住抱怨：「我都叫要小心了，還好那個人沒有生命危險，如果他被你打死了，你現在就不是坐在這裡，而是坐在裡面的監獄裡了。」

  藍堂根本聽不進去一個字，他一心只想知道：「雪兒呢？找到了嗎？」

  藍冉無奈側頭，不想再去看他。

  不過她還是回答了他。

  「我已經在幾個道口的監控系統里查到李銘開車的方向，但他是個非常謹慎的人，兜兜轉轉了很多地方，不過我已經大概確定了一個方向，再給我兩天時間，我一定能找到小雪。」

  「兩天？」

  藍堂輕聲的呢喃，聲音中充滿著不安。

  昨晚他就感覺到不對，雖然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但總覺得，他錯過了非常關鍵的時刻。

  藍冉知道他著急，但是這也沒有辦法。

  「哥，我們先回去吧。」

  「嗯。」

  藍堂沉沉的應聲，然後站起身離開警局。

  ……

  墨家。

  夏子歆從宴會回來以後，就輾轉反側的睡不著，只要一閉上眼，腦中就會浮現出沐雪的臉，而且，在夢中的沐雪並不是普通人的樣子，而是滿身濕透，全身都在滴著水，臉上鮮紅一片，雙目空洞卻又恐怖的看著她，一直看著她，好似要來向她索命一般。

  七年前，明明說好的只是一個交易，可是她們不但害死了她的母親，還讓她沉進了冰冷的海底。她雖沒有親手殺人，但雙手卻沾著兩條人命。

  實在是慌不擇已。

  她在天亮以後就去敲沈縵雲的房門。

  「叩叩叩……叩叩叩……」

  「誰啊？」

  沈縵雲在門內心煩的詢問。

  「媽，是我，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說，你快把門打開，讓我進去。」

  「什麼重要的事？你等一下。」

  房門在幾秒鐘後被打開。

  夏子歆匆忙的走進房內，整個人都又慌又亂的。

  沈縵雲看著她慘白的面色，擔心道：「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是不是昨晚受傷的傷口出了問題？」

  「不是。」夏子歆搖著頭。

  「那是怎麼了？」

  「媽。」

  夏子歆緊張的抓著她的手臂，神經兮兮道：「我昨晚看到沐雪了。」

  沈縵雲愣了一下，然後甩開她的手，極為冷靜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她七年前就已經死了。」

  夏子歆再次抓住她：「媽，真的，我在昨晚的宴會上，好像真的看到她了。」

  「你也說是好像，也許只是長得相似的人而已，別自己嚇自己。」

  「可是……可是……」

  夏子歆越想越覺得不對。

  一開始她也認為是自己看錯了，可是經過了這一夜，她左思右想之後，又聯想到了另一件事。

  「媽，那個小鬼，他今年六歲半，算算日子，沒準……沒準就是沐雪生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