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忽略的真相

  楊斌生諷刺的笑著，「葉歡歡那個女人，比岳童厲害著呢。你們別上了她的當，是葉歡歡故意接近的我，我當時還以為是上天可憐，補償了一個和岳童一模一樣卻背景乾淨的姑娘給我，後來才發現根本不是，這世上所有的巧合都是故意安排。」

  楊斌生眼神如聚，「我和葉歡歡在一起後，發覺她是故意接近我的，她開始有意無意的詢問我過去的事，她想知道岳童的事。而且我能看得出來，她已經知道了很多，但她要知道更多的細節。後來在我的調查下，知道了岳童從一年前就被人威脅，包括齊正在內的人都收到了那神秘郵件，我才意識到是有人想要報復岳童。」

  「你覺得那個人是葉歡歡嗎？」

  「不是她，她不過是好奇岳童的過去而已。」楊斌生似乎很不想提葉歡歡，「葉歡歡不過是個寂寞的變態，她想要的是叛逆，是有意思的事，她和岳童互換身份只是為了好玩。她和這件事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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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歡歡這女人，太會蠱惑人心，但她和以前的岳童真的很像，我承認我在她身上迷失過，因為她現在的樣子太像當初的岳童。

  也僅僅是最初的岳童。後來岳童那些年為了配得上文濤，那麼努力，想要高地位，想要過得好，想要人瞧得起，一直在改變自己。她所做的努力都是為了文濤，她太傻了，不知道愛一個人就是愛全部，和你是誰沒任何關係，可她執迷不悟。一心想讓自己變得看起來美好。」

  「你覺得那封陌生郵件是誰發來的，什麼目的？」

  「我不知道。但我很自責，說實話，如果當初收到那封郵件的時候重視起來，也許後來的事就沒有了。我幫岳童處理了那些找她尋仇的人，是我自己做的，她沒有求我幫忙，人都是我殺的。細節已經和你們說了。」

  「那你知道齊正楊敏昭，還有豐展良為什麼找岳童尋仇嗎？」

  「知道一點並不多。」楊斌生移開視線。

  審訊的警察說道。「你和岳童一起那麼久，齊正的事你會不知道？甚至當初岳童除掉小姨妹妹的時候，你是不是也幫忙了。」

  「都是我一個人做的。」

  「她都死了，你還在幫她脫罪。」

  「她沒有辦法。」

  「沒有辦法就可以濫殺無辜，你們的邏輯到底是什麼？楊敏昭母親的死和岳童有關吧，當年岳童才多大，為什麼要對楊敏昭母親下手，他們甚至不在一個城市。」

  「那個女人背叛了陸環叔叔。是我下的手。」楊斌生低下頭含糊的。

  「豐展良的母親呢，她是文振明的保姆，為什麼殺了她。而且林美燕是出國後就發病躺了三年植物人才死的吧，你們怎麼做的。」

  「是我，是我給豐展良母親下了毒，所以出國了才毒發，用的佛波醇。你們可以去核對。」

  「為什麼對她下手。」

  楊斌生低著頭，嘴唇顫抖，「本來是想給文振明下毒的，可被保姆誤食了。都是我的主意，毒是我下的，是我想找文振明報仇。他那時候逼著我和朱阿姨四處逃竄，不得不活的那樣瘋癲。

  我當時也想過報警，可沒有文振明殺人的證據，文家做的乾淨，我空口白牙鬥不過，所以我下毒。都是我做的，你們槍斃我吧，我該說的都說了。」

  「那封郵件在哪？」

  「我已經刪掉了。」

  「我們可以恢復。」

  楊斌生抿著嘴沒回答。

  審訊警察皺眉，「就算你不說，我們查你名下所有電子來往，你以為就查不到嗎？說，你是不是知道發郵件的人是誰？你想替他隱瞞，為什麼？」

  楊斌生搖頭，「我不知道，這人發郵件給大家，告訴他們不知道的真相，讓他們對岳童產生仇恨，那個人肯定是想借我們的手殺掉岳童。發郵件的人是想除掉岳童。

  但是誰我不知道，岳童幫文先生做事的，很多事和文濤有關，和她沒關係，她肯定是被牽連的。你們去查文濤啊，我也不知道發郵件的人是誰。」

  楊斌生說到這很激動，之後警察就開始問他文家的事了。夏夢豎起耳朵，可陳立轉過頭來請他倆出去了。

  夏夢有些不想走，但沒辦法，陳立態度很堅決，肖城後知後覺在夏夢身邊，「這個楊斌生說的文家的事，什麼意思？」

  「還不明白嗎？」

  夏夢瞟了一眼陳立，「陳警官他們肯定早就盯上了文濤，涉及別的案子吧，但估計一直沒抓到證據，但警方一直調查肯定是大事，只是咱倆這身份不配知道。」

  這話聲音提高明顯是給陳立聽的。

  陳立無奈的笑了，「警察辦案，你們不該知道的就少打聽。」

  「少打聽可以啊。」夏夢直視陳立，「陳警官別總利用我們啊。」

  「我利用你們什麼了？」

  「你自己心裡清楚，你們警察也夠狡猾的。知道對手不簡單，警方辦事容易打草驚蛇，就利用我和肖老師，你敢說我們今天查到的這些，不是在你的推波助瀾下？」

  陳立聳聳肩，「夏記者有些敏感。」

  「你自己心裡清楚。既然用得著我們，求你查個資料什麼的時候，就別推三堵四，矯情。」

  夏夢冷哼一聲推著發懵的肖城出去，陳立在後面哭笑不得，「你說誰矯情呢。」

  兩人走出警局，肖城也回過味來，「警方早就盯上文濤了？」

  「估計咱們查到這些之前，警方就已經掌握了文家一些東西，至於是哪方面的不知道，但看上次因為田曉玲和陳輝的死，警方把文濤扣下的急迫，就能看出警方懷疑或者查到文濤有犯罪記錄，但估計沒有證據。

  也是，按楊斌生的說法，文家做事一向乾淨，但即便再乾淨，做了就是做了肯定要留有痕跡，不然警方也不會盯上他。」

  肖城點頭，更多的是回想剛才楊斌生的話，腦子發麻，十五年前，竟然發生過那樣的事，那樣複雜狗血，外人聽來津津樂道，可故事中的人，個個都有自己的悲慘經歷，這些是真正的人生。

  試問楊斌生這一輩子，前半生背負著被母拋棄，父親被殺的苦楚仇恨，之後過著顛沛流離日日擔驚受怕，不得不裝瘋賣傻的日子。還有岳童。」

  想到岳童曾為一個男人執著，他只覺得心裡發顫發酸，想到文濤那冷漠絕情的面容，每一個文濤身邊被利用的女人的後果，都讓人恨不得對其殺之後快。

  看到肖城表情，夏夢詢問道，「對於剛才楊斌生說的事，你有什麼感覺？」

  肖城搖頭，「我覺得他沒說細，關於岳童的過去。」

  「僅僅這些？」

  「不然呢？」

  「你不覺得楊斌生在一些問題上很模稜兩可嗎？還有，聽起來合情合理，可實際有破綻。如果之前沒查到岳童那些事，現在可能會震撼，更多的像肖老師這樣沉浸在楊斌生悲慘的人生和過往無法自拔吧。

  但正如之前聽顏語諾故事時，我和你說的，不要沉浸於故事悲情本身，查案查案，要播開這些故意渲染的氣氛，找到最關鍵的東西。」

  「渲染的氣氛？」肖城不解。

  「沒錯，楊斌生給我的感覺，他確實是真情實感的敘述了自己的經歷，但也正因這真實性，才能把人的情緒帶進去，忘記他想讓你忽略的東西。」夏夢眯起眼睛。

  「他想讓我忽略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