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爺倆對峙

  翌早，當晨曦的第一縷曙光照射在九幽府，鳳子衿立刻清醒，一個鯉魚打挺跳下床榻，穿上鞋子就往門外沖。

  「小主子，你醒了？」立在門外的侍衛恭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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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子衿一怔：竟是怕小爺半夜去打擾主院，特讓人守在房外？忍不住腹誹：那真的是我親爹嗎？竟這般算計小爺？還有，這個假爹爹莫非真的紅鸞星動，愛美人不要兒子了？

  「你一直都在這？」鳳子衿沒好氣地問道。

  「是！主子是怕小主子昨晚受了驚嚇，晚上會做噩夢，遂命屬下在門房外陪著你！」侍衛忐忑地解釋道，生怕小主子生氣不知道會想出什麼方式折磨他。

  「哼！」鳳子衿氣鼓鼓地冷哼一聲，拔腿就往院外跑去。

  「小主子你去哪兒？你還沒梳洗呢？」侍衛急急阻攔道。

  鳳子衿一愣，瞄了一眼身上的衾衣，竟然忘了更衣、梳洗了，若這般模樣被傾傾看到，她一定會以為自己是個邋遢的人，那小爺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定會一落千丈……

  「趕緊的，伺候小爺梳洗！」鳳子衿大聲命令，轉身氣鼓鼓地回了寢房。

  主院，鳳九幽溫香軟玉在懷，怎睡的著？

  鳳九幽一整夜都抱著慕傾雪，美其名曰，怕她受驚後睡不安穩，哄她睡覺。

  慕傾雪從開始的牴觸，被他理直氣壯地「以前不都是我哄你睡覺麼？」給語塞。

  還有「我就是抱著你，是否你想要我對你做點什麼？可惜，我現在受傷了，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說的慕傾雪面紅耳赤，又不敢辯駁他，索性閉上眼睛裝睡，結果就真的在他懷裡睡著了。

  鳳九幽痴痴地看著她的睡顏，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露出一個魘足的笑，情不自禁地吻了吻她的小臉，強忍住想要了她的衝動，來日方長。

  魂牽夢縈的人兒就在自己的懷中，鳳九幽怎麼看都看不夠，似要將這幾年缺失的都補回來……

  直到聽到院中的動靜，才萬分不舍地小心翼翼地放開懷中人，翻身下榻，理了理身上被壓的有些褶皺的白衫，坐著輪椅出了寢房。

  「爹爹……」鳳子衿一看到他就興奮地喊出聲，快速跑過去。

  「噓……」鳳九幽纖長的玉指放在唇上，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鳳子衿驟然止步，眨巴著大眼睛盯著緊閉的房門，心道：看來傾傾還在睡覺，可爹爹怎麼是從傾傾的房內出來？難道他們昨晚真的睡在一起？

  侍衛驚若寒蟬，生怕主子會怪罪他沒有攔住小主子，不料主子似乎心情不錯，面色柔和的示意他退下。

  鳳子衿小臉緊繃，氣鼓鼓地沖鳳九幽言道：「爹爹你怎麼能這樣？」

  「我怎樣了？」鳳九幽漫不經心地問道。

  「你……你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成何體統？」鳳子衿小小身板傲然挺立，表情嚴肅，頗有長輩教訓晚輩的氣勢。

  「嗯，既然睡都睡在一起了，是該給她一個名分，好讓我們今後能夠名正言順！」鳳九幽點點頭，一本正經地應道。

  鳳子衿驚愕地張大嘴巴，瞪大眼睛看著他，跟看怪物似的，他的爹爹莫不是腦子不清白了？怎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爹爹……傾傾她還是……」鳳子衿眉頭緊心痛，砸巴了下小嘴道。

  「你說的沒錯，她還是別人名義上的妻，所有，你得幫為父儘快解決此事！」鳳九幽語無波瀾地下令。

  「什麼？我？」鳳子衿整個人都不好了，憑什麼呀？憑什麼讓小爺解決此事，還要將傾傾讓給你？

  「不是你說，為父是她的皇叔麼？皇叔插手侄子夫妻間的事，總歸不大好，但你和他們是平輩，而且又是個孩童，行事方便，你最適合不是麼？」鳳九幽一本正經地分析道。

  鳳子衿的頭頂似飛過一群烏鴉，額頭上直冒黑線，很是鄙夷地瞅了一眼鳳九幽：這簡直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自己打侄媳婦的主子不夠，還算計兒子去幫他搶人！

  「你這是什麼眼神？難道你不想以後天天見到你的傾傾？」鳳九幽淳淳誘導著。

  「什麼我的傾傾？她都成了你的了！」鳳子衿不滿地辯駁，雙眸犯酸，晶瑩的淚花在眼眶中打轉。

  鳳九幽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無半分憐憫之意，繼續引誘道：「她若真成了我的，以後就能天天和我們生活在一起，這樣的生活，難道你不想嗎？」

  鳳子衿一愣，瞪大眼睛盯著他看了看，又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倘若傾傾能夠跟他生活在一起，他自然高興，可是，若傾傾成了爹爹的女人，那小爺的娘親怎麼辦？為何爹爹不肯提娘親呢？

  鳳子衿的眼珠子滴溜溜轉了轉，試探地倔犟道：「不好，我也喜歡傾傾，我要傾傾做我的媳婦！」

  「混帳！」鳳九幽怒呵，臉色陰沉，嚇得鳳子衿的小身板直打顫，雙眼婆娑地看著榻，好不可憐。

  鳳九幽不由地心軟，放軟了語氣，善誘道：「你才多大，等你成年，傾傾就錯過了最美的年華，你忍心讓她等你那麼久嗎？再者，到時會有很多很多年輕貌美的女子圍繞在你身邊，你就不會再喜歡年老色衰，比你年長十七歲的傾傾了，到時，她該怎麼辦？」

  鳳子衿畢竟是個小孩子，很快就被他引導了，想到那樣的場景，他的小心臟痛的不能呼吸，吸了口氣，道：「我……我不會喜歡上別人的，也不會嫌棄傾傾的！」

  鳳九幽：這個臭小子，怎麼就說不通呢？

  輕咳一聲，道：「咳……可傾傾喜歡的人是為父，而且她與為父是青梅竹馬，若非意外，她早就是我的妻了，也就是你娘親……」

  「娘親？傾傾她真的是我娘親？」鳳子衿捕捉到這個詞，很是興奮地拉住鳳九幽的衣袖追問。

  「咳……我是說，她若嫁給我為妻，自然也就成了你娘親，你若管她叫娘親，不就可以成為一輩子的家人嗎？」鳳九幽面無波瀾地誘哄著，只是眼眸中的躲閃，鳳子衿未注意到。

  鳳子衿垂頭有些失落，可是想想傾傾嫁給爹爹為妻，確實挺好的，可是，若傾傾不是小爺的娘親……

  「爹爹，那我的娘親怎麼辦？」鳳子衿忽而抬眸，直視鳳九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