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譚秉鑒的大禮

  「聽大小姐這麼一說，小的也就都明白了。既然老爺會這麼做，也就說明太子一黨真的要垮台了吧？」錢老闆問道。

  「爹爹他可不止做了這一件事，若我沒有猜錯的話，爹爹他早在大戰開始之前就分別留了兩條退路。如果太子和秦儀贏了，劉愚和虞稷倒了，那爹爹恐怕就會讓與秦儀來往密切的二叔譚秉權繼承譚家的家業，譚家也就可以與從前一樣風光。」譚慧琰推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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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太子和秦儀多行不義，不過太子一黨若是得勢，對我們譚家卻是一件好事。哪怕是二老爺繼承了譚家的家業，至少也能夠保大小姐您一生富貴平安。」錢掌柜說道。

  「爹爹自然也希望會是這種局面，畢竟我們譚家依附了太子多年。但是無論是朝中的局勢，還是幽州的戰事都在瞬息萬變，誰也無法預料到結局，就連爹爹也是。所以爹爹又想出了第二條退路，能夠保住我們譚家不會沒落。」譚慧琰說道。

  「也就是如今老爺要做的這件事？」錢掌柜問道。

  「沒錯，若是太子失勢，爹爹便會選擇讓我繼承家業。之前，我一直很奇怪，明明爹爹已經知道我暗中投靠來了愚王殿下，卻非但沒有怪罪責罰，反而還默許了我這麼做。原來，那時候爹爹就已經想到了這個退路。」譚慧琰感嘆地說道。

  「而老爺如今已經選擇了第二條退路了，不過這樣一來與太子和秦儀一向關係密切的二老爺會不會……」錢掌柜欲言又止地說道。

  「看來二叔他也要步三叔的後塵了……唉，為了譚家的未來，我們犧牲的已經太多了。」譚慧琰微微感傷地說道。

  「但至少這位愚王殿下至少比太子要仁慈得多了，希望未來我們譚家會有一個好的結局吧。」錢掌柜也感嘆地說道。

  譚慧琰默默點了點頭，原本她與父親的關係並不密切。可是一想到父親如今仍然拖著病入膏肓的身軀在四處奔波，為了譚家的未來傾盡了心血，不免心裡有些悲傷。

  一滴滴的淚水漸漸打落在了譚慧琰手中的字條上，字條上的字跡也漸漸變得模糊起來，淚水打濕了「北境邊關」四個字。

  ……

  幽州，北境邊關。

  劉愚、虞稷和徐世廉三人都有些焦頭爛額，雖說審訊進展得十分順利，可鐵證卻很難找尋。

  畢竟這是5年前的一樁舊事，這5年來物是人非變化飛快，大多的證據不是被毀掉便是無從找尋。

  此時，劉愚和虞稷等人就坐在軍營中，前方的戰事已經漸漸勝券在握，北酋的兵馬用不了幾日便能退卻。

  而在此期間，虞稷和徐世廉也處理掉了軍中一些秦儀安插的將領，雖然明面上不好將他們罷黜和關押，但也都派副將和士兵監視了起來。

  一旦這些將領企圖暗中作梗或是鬧事，虞稷立刻便也有了口實，會將他們以軍法處決。

  「這個秦儀還真老奸巨猾啊，北酋大軍還沒退卻，就暗中又指使了這麼多曾經安插進來的將領企圖鬧事，不過他這次的算盤可就打錯了。」劉愚看著手裡的將士名單冷冷地說道。

  「5年前微臣就是因此而吃了大虧，這些年來自然會多加小心，時刻都在防備著這一手。」虞稷說道。

  雖說如今對敵的戰事，和內部的憂患都已經完美的解決了，可最關鍵的一環卻遇到了瓶頸。

  不過就在劉愚三人愁眉苦臉的時候，士兵忽然來報，說出了一個出乎意料的情況。

  「回稟王爺、大都督、徐軍師，軍營外來了幾輛馬車，據說他們譚家的人。」士兵匯報說道。

  「什麼？譚家的人？他們怎會這個時候來？」虞稷有些意外，劉愚和徐世廉也有些驚訝，腦子裡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又有什麼陰謀。

  「來的人是誰？」徐世廉連忙問道。

  「那人自稱自己是譚家的家主，譚秉鑒！其餘人都是些僕人和護衛，車上裝著的是一些書信和卷宗之類的物品。」士兵說道。

  「什麼！」聽到士兵的回稟，劉愚三人再次震驚了。

  「譚秉鑒？他……他不是病的下不了床了麼？他怎麼會來這裡？」劉愚驚訝地看了看徐世廉。

  而徐世廉眉頭一皺，微微搖了搖頭說道：「這個譚秉鑒一向是高深莫測，無論他想要做什麼，但既然他會拖著病體親自出馬，顯然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快，把譚先生請到這裡！」虞稷連忙吩咐說道。

  士兵答應了一聲，很快便帶著譚秉鑒一人來到了軍營內。

  而劉愚也終於親眼看到了這個曾經幽州商幫的龍頭，擁有9000萬兩巨資的大富豪，幽州第一富商的外貌長相。

  就見譚秉鑒的長相外貌和譚秉為很像，但比譚秉為多了幾分城府，眉眼間也多了幾分銳氣，只是他的臉色蒼白，病魔纏身便透著一股陰鬱之氣。

  「草民譚秉鑒參見愚王殿下，虞大都督。」譚秉鑒連忙跪倒在地對劉愚和虞稷行了大禮。

  「譚先生快快請起，你身體抱恙還是不要太過拘束了，來人，快給譚先生看座。」劉愚連忙說道。

  「多謝殿下！」譚秉鑒躬身施了一禮，便坐在了椅子上。

  「聽說譚先生病入膏肓，可看起來似乎氣色還沒有那麼糟糕啊。」劉愚不冷不熱地問道。

  劉愚對譚秉鑒這個曾經挑撥兩國戰亂，又私通倭寇的傢伙自然沒有什麼好感，若不是看在譚慧琰的份上，早就對他冷言冷語了。

  「草民早已經病體沉重，若不是用名貴草藥吊著口氣，恐怕今日就見不到殿下與虞大都督了。」譚秉鑒苦笑著說道。

  「那先生拖著病體從燕陵城遠道而來，是為了何事啊？」劉愚今日心情煩悶，自然也不願意太多的寒暄，便直截了當地問道。

  而譚秉鑒也不打算兜圈子，便也開門見山地說道：「草民這次來，是為了給殿下、虞大都督還有徐軍師送上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