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譚家的退路

  秦儀雖然心中也和惱火和不安，但相比太子卻要冷靜得多了，依然可以理智地分析局勢。

  太子也無奈可奈何，也漸漸冷靜了下來，連連嘆氣說道：「是啊，如今大燕全國上下一片沸騰，都將虞稷奉若大燕的戰神，此時無論什麼罪證恐怕都難以讓虞稷栽跟頭了。」

  「不過殿下也不必太過煩心，其實老臣還有一個計策，或許可以讓虞稷吃些苦頭。」秦儀說道。

  「什麼辦法！」太子一聽能夠讓虞家栽跟頭，便忽然又來了精神。

  「如今幽州邊軍中還有不少我們之前安插的將領，我們依然可以讓他軍中大亂！若是北酋的20萬大軍能夠拼死攻城，或許還有機會攻破北境長城，讓虞稷也受到戰敗的責罰！」秦儀說道。

  太子點了點頭，可對此計卻並不樂觀，之前那麼周密的計劃都失敗了，誰知道這個臨時的計策又能有幾分成功的把握。

  「不管如何，我們自然不能善罷甘休，就暫且試一試吧。」太子微微嘆了口氣。

  「好，殿下放心，老臣這就安排下去。」秦儀拱手說道。

  「不過通過這次虞稷和徐世廉的反擊來看，顯然他早已經得知了5年前的真相。知道當年是我們與北酋十八部暗中聯繫，讓北境的防線被攻破，間接也害死了他的兩個兒子。恐怕此時，他們仍然在調查5年前的真相，審訊吳獲等人，並搜集證據，定然是不想讓我們好過啊！」太子沉聲說道，內心越加地不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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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虞稷可是個狠角色，他越是表現的城府，就越讓人害怕。更何況，還有那狡猾的徐世廉在一旁出謀劃策。還有，如今睿王那邊最近似乎在暗中頻頻籌謀，也不知道究竟醞釀著什麼陰謀，會對本宮帶來什麼影響。」太子憂心忡忡地說道。

  「只要我們能夠熬過這一關，一切就都好辦了。殿下別忘了，我們還有最後一步，南方諸多將領可都是我們的人……」秦儀暗示說道。

  太子心裡撲通一跳，皺著眉頭問道：「秦老的意思是……」

  「若真實情況惡劣到那種地步，我們可以找機會去往南方，重新再謀大事！」秦儀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說道。

  「難道如今的局面已經如此嚴峻？逼得本宮要走這一步險棋？」太子皺著眉頭說道。

  「殿下，其實我們還有一步退路可走……」

  「本宮就知道，秦老你一定有所對策，不會讓本宮就此倒下。」太子盯著秦儀問道。

  「那是自然……」秦儀點了點頭，畢竟若是讓虞稷等人找到了5年前的罪證，那麼第一個倒下的並非是太子而是他自己。

  秦儀心裡很清楚，自己就像是太子的一道防線，一旦太子遭遇不測，那麼自己就會成為擋箭牌，甚至是犧牲平。不過秦儀對此也早有防備，也給自己的面前安排了一道防線……

  「如今的局面，恐怕我們也只能捨棄掉譚家這個錢袋子了，所有的事情都讓譚家和譚秉鑒來承擔一切罪名！其實5年前與北酋十八部暗中聯絡的正是譚家，這些年來也都是譚家暗中與北酋有貿易往來。」秦儀說道。

  「可這一切都是我們在背後指使的，譚家不會反咬一口吧？」太子擔心地問道。

  「殿下放心，譚秉鑒根本沒有證據，他如何反咬？」秦儀冷哼了一聲。

  「好吧，看來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太子惋惜地點了點頭。

  「殿下，老臣知道您有些不舍。不過譚家如今已非往昔，他們最大的作用只是掣肘虞家，可如今看來他們已經是無用之人了。若是單從財力來看，我們不如暗中籠絡在南方淮州的富商。」秦儀說道。

  聽秦儀這麼一說，太子漸漸也下定了決心，「好，既然事已至此，那就按秦老所說的去辦吧。不過我們一定要快點行動！否則過幾日後不知道又會有什麼變化發生！」

  「殿下放心，就連奏章老臣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明日早朝呈報給陛下！」秦儀說道。

  「那就好，不過說起譚家倒是有件事讓本宮有些擔心，聽說譚秉鑒的女兒譚慧琰似乎暗中給了劉愚許多糧草，顯然這個小丫頭是想投靠老十三了啊，這個譚秉鑒居然也沒有從中阻止。」太子冷冷地說道。

  「的確是有這件事，也不知道這個傻皇子究竟如何蠱惑了譚慧琰。哼，不過既然如此，也就別怪老臣絕情了，本想著給譚家留點血脈，看來如今也只能趕盡殺絕了。」秦儀沉聲說道。

  ……

  幽州，永安，譚府。

  譚慧琰正在帳房中撥弄著算盤計算著每一筆帳目，可算來算去，譚家今年的所有生意似乎都發生了虧損。

  對於譚家來說，這一年的變故實在是太大了，而不久的將來，恐怕譚家的變故將會更多。

  因為此時此刻的幽州已經變天了，很快大燕的天也會隨之一變，但變化最快的還是譚家頭頂上的這片天……

  「大小姐，我們剛剛收到了一封書信，又是老爺寄來的。」譚慧琰手下的親信錢掌柜忽然匆匆跑進了帳房，將一張字條交給了她。

  譚慧琰眉頭微微一挑，看完了字條上的信息後更是大吃了一驚，「爹爹他到底是想做什麼？最近一段時間似乎爹爹的舉動都太過匪夷所思了，根本讓人揣摩不透。」

  「是啊，老爺他前幾個月還讓大小姐來對付愚王，可一個多月前，卻又讓大小姐籌措200萬石的糧草進獻給愚王殿下。」錢老闆也疑惑地說道。

  「爹爹此舉，顯然是想讓我趁機投靠永安的這位小王爺，不過的確從現在的局面來看，似乎太子和秦儀真得要失勢了……」

  「不愧是老爺，一向是有先見之明，目光比任何人都長遠。不過這樣一來的話，那我們譚家豈不是要和太子殿下決裂了？老爺和大小姐會不會受到牽連？」錢掌柜擔心地說道。

  「所以，爹爹才會做出這個決定，為虞稷和愚王送上這份大禮……」譚慧琰盯著字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