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三章 更讓他在意的事
2024-06-09 13:12:12
作者: 深深深海
就在皇帝說出懲罰的同時,晏非辰突然提高了聲音,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父皇!」
被打斷了說話,皇帝有一絲不滿,看向晏非辰,「老六,還有什麼事?」
「還有一個人證未出場,父皇不再聽聽他會說什麼嗎?」
皇帝與寧貴妃的神色都一動,還有什麼人證?
秦飛揚與晏非辰都沒有說話,一個身上插著兩箭、被捆綁得嚴嚴實實的蒙面黑衣人被帶了上來。黑衣人一看見寧貴妃攀附著皇帝的手,先是一愣,然後看向寧貴妃,咬著牙搖了搖頭。
這事關皇帝的家事,秦飛揚不好干涉,將多餘的人都趕了出去,這才道:「皇上,微臣與六皇子趕來的時候,這個黑衣人從寧貴妃的窗口跳了出來,見著咱們就逃,六皇子為了抓住他,不得已在宮中動用了刀箭。」
話一說完,秦飛揚眯著眼想起剛才晏非辰那利索的雙箭,很想拍拍他的肩膀,對他說一聲「佩服」啊!但此刻眼下,他除了裝作一臉嚴肅的模樣,別無他法。
「皇上!」寧貴妃用力地抓住皇帝的手,手掌心滲出汗來,「臣妾沒有見過他!臣妾今日不舒服,一直臥病在床,根本就沒有見過這個男人!可能……是他想在臣妾的宮中偷些什麼東西,這才被六皇子與秦大人抓住了,臣妾真的不認識這個男人!」
晏非辰上前,走到黑衣人的面前,再次質問:「寧貴妃,真的不認識他嗎?」
寧貴妃用力地點點頭,「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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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非辰將蒙面人的面巾解開,卻是一個女兒家的模樣。晏非辰拍了拍手,另一個身上中箭的黑衣人被帶了上來,卻沒有蒙著面,臉上的疤痕十分顯眼,晏非辰挑了挑眉,看向寧貴妃,「寧貴妃,你不認識這黑衣人,怎麼知道他是男的?父皇,真正的黑衣人,是這一個!」
晏非辰指著疤臉男人,眼中的諷刺味十足,繼續追問道:「寧貴妃,你作何解釋呢?」
「本宮……本宮以為是個男人,所以……」
「父皇,兒臣抓住這個男人後,在男人居住的地方,找到了很多東西,有來往的書信,還有一些女兒家的東西。」晏非辰話一說完,方舟就領著人上前,將裝著那些東西的箱子放在了皇帝面前。
大開的箱子裡,是幾件女兒家的衣裳,一看就是富貴人家才穿得起的料子,皇帝彎下腰來,伸出手去,還未碰到衣服,寧貴妃的手就伸了過來,一把握住皇帝的手,「皇上,皇上您要相信臣妾,臣妾真的不認識這個黑衣人。」
皇帝才好轉的心情,因著這一箱子東西,再次沉了下來。
比起得知寧貴妃殺人,這些東西更加讓他在意!
皇帝推開寧貴妃,彎下腰去,拿起一件衣服,衣服上的玉佩就這樣落了下去,砸在箱子裡,傳出清脆的響聲,卻並沒碎。皇帝覺得眼熟,拿起來一看,這是他當初送給寧貴妃的玉佩。
這個玉佩是當年太后親自交給他的,對他來說意義重大,只有兩個。一個在寧貴妃這兒,另一個,在如今已是廢妃的明媚那兒。只是明媚的玉佩因為不小心打碎了,為此還曾在他的養心殿外跪過幾個時辰,他勸都沒有用,所以這個玉佩的事,他記得很清楚。
「這個東西,你怎麼說?」皇帝的聲音十分低沉,拿著玉佩的手因為用力,顯得有些顫抖,他將玉佩用力地握在手上,然後猛地鬆開手,將玉佩交給了德公公。寧貴妃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玉佩,剛想張嘴說話,皇帝就已經走到她面前,將她的脖子猛地捏住,「前面你說什麼,朕都可以相信,那麼這個玉佩,你要怎麼證明?」
「這個玉佩……可能是……那個黑衣人偷去的……」寧貴妃的臉漸漸漲成了紫紅色,她想扳開皇帝的手,身上卻使不上勁,只能不斷地蹬著腿,做著最後的掙扎。
「偷去的?你應該記得這個玉佩有多麼珍貴,當初端妃因為不小心打碎了玉佩,還在朕的養心殿外跪了許久。這麼說來,這個玉佩在你眼裡,也是沒用的了。」皇帝獰笑著,手上逐漸用力,「朕說了,前面的事情,你給自己找什麼樣的藉口,朕都可以信,但是玉佩的事,朕可不會那麼好糊弄!」
從被帶上來後,疤臉男人一直沒有說話,直到眼看著寧貴妃快要喘不上氣來,他終於忍不住開口,怒道:「你放開她!」
「放開她?」皇帝冷笑一聲,果然鬆開了手,朝著疤臉男人走去,他一腳蹬在疤臉男人有著箭傷的地方,用力地踩壓,疤臉男人痛得臉變得煞白,卻沒有說一句求饒的話。傷口的血原本已經漸漸小了下來,被皇帝這一踩,汩汩地流得更快了,很快就蔓延到了地上,紅得刺眼。
從始至終,寧貴妃都癱坐在一旁護著自己的脖子,沒有開口為男人求饒。
「你看看這個女人,你敢讓我放開她,她卻不敢開口求我放過你。」皇帝突然有一種勝利的感覺,在他和疤臉男人之間,寧貴妃最終選擇了他。但是這樣的勝利,又是多麼可笑,讓他連笑都笑不出來。
他清楚,寧貴妃選擇的不是他,是他身上的權利,是他可能給她的榮華富貴。
所以做皇帝啊,還真是可悲啊!
見疤臉男人已經痛昏了過去,皇帝這才放過了他,臉色陰沉地看著寧貴妃,寧貴妃被這眼神看著,心中覺得害怕,往後縮了縮,卻又猛地想起了她想要的權勢,立馬撲到皇帝的腳邊,哭泣道:「皇上,臣妾真的是被冤枉的,您要相信……」
「父皇,兒臣特意派人調查了一下,這個疤臉男人叫錢江海,是陸家當初的護衛總管,與寧貴妃相識,已經二十來年了,寧貴妃進宮後,他在次年就失蹤了。」晏非辰不介意在這個時候,再火上澆把油。
皇帝看著寧貴妃,開始冷笑,「二十來年了?對了,今年老五多少歲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