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奴婢要不起
2024-06-09 13:09:03
作者: 深深深海
可是再動人,也打動不了如今鐵了心的沐芷。
沐芷不得不承認,晏非辰在外人面前的冷峻,與對她時偶爾露出的小小溫柔,這雖然不大的差別對待,但還是容易讓小姑娘心動。可是她不是小姑娘了,雖然她也曾幻想過,她將來喜歡的人會是個什麼樣子,但當她以奴隸的身份被送進川國皇宮後,她那些所有的幻想都沒有了。
準確的說,是都破滅了。
她的美好人生,在奇國滅亡的那天,一同滅亡了。
「奴婢要不起。」沐芷又重複了一遍,最後還不忘感恩道:「謝謝六皇子的好意。」
晏非辰好似被定住了一樣,沐芷有些害怕這樣的他,每當他不說話,周身的氣息都有些冰冷,冷得像要將人凍住似的。猛地,晏非辰突然跨到沐芷跟前,一把擰住沐芷的脖子,就在沐芷以為晏非辰氣急敗壞要殺了她時,晏非辰開口了。
他說,「如果我把這烙印剜去呢?」
沐芷像是看小孩子般看著晏非辰,好在她了解晏非辰的固執,就像是得不到的獵物他非要得到般,不然,她還真以為六皇子是對她情根深種了!沐芷抿了抿唇,有些無奈,「六皇子,您何必非要同奴婢較勁呢?」
「沐芷,你要知道,我得不到的,也不會讓別人得到。」
沐芷只能說,晏非辰這句威脅的話,在她聽來是最沒有威脅的,因為她本來就沒有這些瑣碎的想法。
晏非辰的手搭在烙印處,越來越滾燙,好似要再給沐芷一個印記,沐芷艱難地笑了笑,「六皇子,奴婢是不會做牆頭草的,您可以放心,只要這件事還沒有結束,奴婢就是您這邊的人。而一旦事情結束了,奴婢會帶著小白和鳳枳公主的屍身離開川國,去鳴山的庵里修行。奴婢曾經也隨鳳枳公主在那裡待過幾年……」
「閉嘴!」晏非辰氣急敗壞地鬆開手,就在沐芷以為晏非辰要放過她的時候,突然被抱進一個結識的懷抱,她吃驚地抬起頭,「晏……唔唔……」
晏非辰看著懷裡女子的櫻桃小嘴和吃驚的眼眸,嘴角斜斜地上挑,心中的怒火終於找到了平息的地方,他低下頭,毫不猶豫地吻了下去。
懷裡的女子瞬間僵住了身子,晏非辰心中有一絲得意,故意咬了咬,引得她神思回來了後,盡情地舔舐著懷中女子的紅唇,一點一點深入,好似享受美好的東西。他控制著自己的力道,一邊鉗制著她不讓她亂動,一邊扣緊了沐芷的腦袋,不想傷到她。
沐芷整個人都懵了,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後,立即掙紮起來,卻奈何力氣太小,怎麼也掙脫不開。她想說話,晏非辰的舌頭卻靈活地在她唇里攪動,她說不出任何話來。慢慢的,晏非辰好似會勾魂的妖精般,一點一點吸走她的氣息,她憋得臉都紅了,身子也不斷顫抖,晏非辰才終於察覺出異樣,放過了她的紅唇,親了親她的額頭。
「晏非辰你個……你個流氓!」沐芷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還不忘罵著晏非辰。
晏非辰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難得得露出了笑意。沐芷瞪了晏非辰一眼,她怎麼忘了,晏非辰臉皮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堂堂皇子,連偷她鑰匙的事都做得出來,更別說非禮女子了!
晏非辰饜足地舔了舔唇,有些情迷的眼眸望著沐芷,明明冷峻如冰山的人,此刻卻有種別樣的妖嬈。沐芷再次失神,倒真像被晏非辰勾去了魂兒,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就要忿忿地擦擦嘴,手卻被晏非辰拉住了。
晏非辰看著沐芷微微腫了的小嘴,被他咬得像是快要滲出血來——這是他留下的痕跡。他心裡高興,一把拉過沐芷,任憑沐芷不斷掙扎,將她抱在自己的懷裡,腦袋擱在沐芷的肩膀上,「別動。」
沐芷也不知自己哪根筋搭錯了,果真就沒敢再動了。過了好一會兒,晏非辰好似睡著了,沐芷吞了吞口水,偷偷地伸出手來,想擦一擦額頭和紅唇,手卻再次被晏非辰拉住。
沐芷覺得,今晚的晏非辰太不正常了,她小心翼翼地問道:「六皇子,您又喝醉了嗎?」
又?為什麼是又?
晏非辰眯了眯眼,他到了皇城後,就只有一次喝醉過,就是那次蹴鞠賽後,沐芷知道什麼嗎?
但他現在心滿意足,也不想再去思考其他的,只想靜靜地抱著沐芷,就這樣坐一會兒。
「六皇子?」沐芷壓低了聲音,疑惑地喊道。她可不能就這樣下去,萬一晏非辰做出更禽獸的事來,這可如何是好?她剛才就當被狗咬了,過了就忘了,可事情不能再任由著發展下去了!
當初她同晏非辰獨處,並未覺得不妥,因為上至朝堂,下至市井,都流傳著六皇子喜好男風的話。再加上她只想著後宮的形勢,還有如何儘快幫晏非辰達到目的,並未介懷其他事。可如今看來,那些盛傳的話都是假的嗎?
不行,再這樣下去,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有著這樣尷尬的姿勢,再不制止,只怕就來不及了!想到這裡,沐芷移了移身子,想從晏非辰的懷裡出來。
「別亂動!」晏非辰吞了吞口水,聲音有一絲沙啞。
「六皇子,您能放開奴婢嗎?」沐芷有些害怕,她雖未經人事,但這方面卻還是懂得一些的,她的聲音里有一絲顫抖,儘管她努力壓抑著,晏非辰卻還是發現了,「你在怕我?」
「剛才有膽子罵我,現在卻怕我了?」晏非辰輕笑一聲,胸腔震動著,也連帶著震動著沐芷的心。
沐芷咬了咬唇,「奴婢不敢。」
「不敢什麼?」
「不敢不怕您。」沐芷努力讓自己保持著清醒,「您喝醉了,奴婢讓門外的侍衛送您回去吧,之前發生的事情,奴婢會忘了,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的。」
「忘了?」晏非辰舔了舔嘴,「那看來剛才的事不夠讓你刻骨銘心!」